“你想對我動手?”林婉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之後就停了下來,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朝自己走來,卻還是不死心地想賭一個可能性。


    賭,他不可能對自己動手。


    就算是過去那些年的感情不做數了,隻要他心裏還有自己的位置,就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對她動手。


    在她思考的時候,陸霆深已經走到了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隻隨手即可捏死的螻蟻。


    “敢管不該管的事,就應該做好被吞噬的準備。”


    陸霆深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後,就越過她往外走,沒有要做其他事的意思。


    林婉兒鬆了口氣又將自己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她更希望陸霆深動手,而不是給她留下一句所謂的“預言”,她要因為這個而擔驚受怕不知道多久,那還不如受點皮肉之苦的好。


    她轉過頭去看陸霆深離開的背影,手緊緊捏著。


    “我不會再給你們在一起的可能了,你該是屬於我的。”


    她隻是將自己的寶藏放到季煙那裏保管一段時間而已,時效過去也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林婉兒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待到電話接通之後對著那邊說,“時機到了,動手吧。”


    ……


    方雅得到季煙的幫助後就把時間記了下來,準備按照她說的去找陸霆深,但是第二天還沒到,卻有個不速之客到了。


    她開著車在迴方家的路上,卻在開到半路上突然有人出現在路上,跟不怕死似的站在馬路中間。


    見按了車鈴都沒用的情況下方雅不得不下車與其交流,“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擋在路中間,你是想搭便車?”


    “你就是方家的大小姐,方雅?”


    來者臉上帶著一個非常誇張的麵具,麵具底下的聲音粗獷的像是用了變聲器,這是個不敢透露身份的人。


    他並沒有迴答方雅的問題,也可以說是直接無視了。


    她想到了什麽,後退幾步。


    “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嗎?”


    男人察覺到了她的害怕,也不多說什麽,“久聞方家小姐其名,這次就是特地來請你過去做客的。如果你到了那個地方一定會流連忘返,如何?”


    方雅根本就不信這些假話,尤其是這人看著就是個危險份子,但環顧一周都沒有任何人影,這裏寂靜的就像是一片荒地,她無法跟任何人求助。


    無奈之下,她隻能將目光重新放到此人身上,“很抱歉,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男人很無奈地一攤手,緩緩走近,“哦~很可惜這位美麗的女士,我並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方雅轉身想跑上車,但是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計手刀落在她脖子上,整個人就這樣軟趴趴地倒了下去被人接了個滿懷。


    男人惺惺作態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要將後背留給敵人。”


    他沒有用方雅的車離開,而是往前走了將近二十幾步後在一棵大樹那停下腳步,沒多會兒就有一輛低調的麵包車開了過來,在他們麵前停下。


    “嘖,你什麽時候對待個女人都要花這麽長時間了?莫不是虛了,迴去讓老大練練你!”


    麵具男拉開門把人抱到位置上,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就你話多,這次沒被安排上任務隻能當個司機出場,很不服?”


    在他們罵罵咧咧的背景音中,麵包車開遠了。


    至於方雅被留在原地大開車門的那輛車是直到晚上才被過路的人發現並且報了警,等沈天澤收到信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大晚上開車去報案處,寒冬臘月卻急出了一頭的汗水,“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那輛車被你們扣留下來了。那麽報案的那個人有說這輛車的主人在哪嗎?”


    警察也有些無奈,“報案人在我們到達現場後就已經離開,他隻提到了那裏有一輛空車卻沒有說車的主人在哪。所以我們更傾向於認為,車的主人在那之前就已經失蹤了。”


    至於人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會留下一輛空車,人又是什麽時候被帶走的。這都是他們接下來要調查的內容。


    沈天澤被這件事搞得思緒不寧的,方雅不見了他連處理其他事情都無法集中精力,“我是車主人的男朋友,如果你們查到任何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管我在忙什麽都會馬上趕過來。”


    雖然很不想打擊他的積極心,但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告訴他。


    “我們這裏立案是有要求的,人一定要失蹤二十四小時或者是以上才能立案。由於現今大家並不知道車主是什麽時候失蹤的,車上也沒有血跡和任何打鬥後可能留下的痕跡,我們隻能按照目擊者發現車的時間來定,直到二十四小時後才能立案調查。”


    沈天澤被他們這個雞肋的說法給氣笑了,“二十四小時之後再立案?恐怕等到你們展開調查的時候人就已經遇害了!”


    “很抱歉,我們能夠理解家屬的心情,但這些是明文規定的內容,無法更改隻能執行。”


    說完,他們很客氣地把沈天澤請了出去。


    他氣的站在雪地裏瘋狂跺腳,各種後悔昨天不應該跟方雅吵架。


    明明是那麽艱難才得到的人,他應該更好地把她保護起來而不是在發生分歧的時候任由她離開……


    但好在方雅走之前說了她會去找陸霆深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不想讓他一個人把所有事情擔下來。他起碼能夠知道方雅是去找陸霆深的,或許能夠從他那邊得到些消息也未可知。


    沈天澤坐上車後就給陸霆深打了個電話。


    待到電話接通後他還沒等那邊說什麽,就自個兒搶在前頭道,“方雅失蹤了,有人在路上發現她的空車報了警。她有去找過你嗎?”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很不解地反問道,“為什麽她會來找我?”


    他既然會這麽問,那就說明方雅還沒來得及去找他,或許是正在找陸霆深的路上被人帶走了,但不管是以上哪一個可能性,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失蹤是怎麽迴事?我不是說過這段時間你們盡量少出門,你就這麽讓她出去了?”


    沈天澤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很頭疼地扶額,“如果你現在有時間的話,我們還是當麵談這些吧。有些話隔著電話實在是不太好說,而且我要說的這些事情跟你也有關係。”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才迴答,“好,定你家吧。”


    沈天澤沒想到他會這麽說,苦笑著嗯了一聲,“好,那我們一會兒見。”


    本來沒有方雅的家他不想再迴去的,但是陸霆深既然這麽說了,他也總不好反駁,不過是一個地方而已。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陸霆深和沈天澤在公寓碰麵,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陸霆深率先開口,“方雅來找我所為何事,你有想過她來找我卻被人帶走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她要和我說的事?”


    可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就連沈天澤也一直隱瞞著,而方雅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去告知他。


    他垂下頭滿是無奈,“其實這件事情是因為我們的合作,我們開始合作之後就有人察覺到,一直在往公寓這邊寄各種快遞。可是每個快遞盒子裏的東西都不一樣,有的是提醒的紙條,有的是血淋淋的骨頭和手指。方雅覺得這件事情不能隻是我們知道,多一個人知道查的希望也更大。但我不認為這麽做是對的,隻會打草驚蛇激怒他們所以不讓她跟你說。”


    但是後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亂了套。


    陸霆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們兩個什麽都沒有做錯,隻是在為自己考慮,但就因為他們的考慮造就了現在發生的事。


    “從你的話看來,人應該就是被他們帶走的。”


    沈天澤還是有些垂頭喪氣,因為就算是知道這些也沒有任何用處,難道靠著他和陸霆深兩個人就能把方雅從那個地方救迴來了?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做夢都不敢這麽想的。


    可陸霆深卻從另一個方向考慮事情,“事情的始末是我們調查那個組織開始,他們帶走方雅是想警告我們不要再調查下去,隻要我們暫時停手,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如果他們想對方雅動手再把她的屍體送迴來,這絕對不是個好結果。


    至少他們不想讓人調查的可能性就徹底沒了,因為沈天澤一定會用上各種方法跟他們耗下去,到最後就算不能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也一定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沈天澤被他說服了,他也必須找個理由讓自己撐著直到找到方雅,“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那再好不過。”他看著陸霆深遲疑了一會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可是……如果我不再幫你調查那個組織的事,你一個人真的能辦到嗎?”


    陸霆深就是因為他曾經加入過那個神秘組織才會請他幫忙,就算他並沒有深入組織的內部也起碼是知道一點。


    如今事情因為他的加入終於發生些微妙的變化,要讓他在這個時候撒手而去,對陸霆深來說也確實是太殘忍了。


    隻是不這麽做,他連方雅都保不住。


    陸霆深自信地冷笑一聲,“不用擔心。既然他們想玩,我會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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