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嵐對墨鶯歌說到:“來曆?來曆自然就是像我和你們說過了的那樣啊,白小姐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墨鶯歌沒想到趙晟嵐竟然還能再來反問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墨鶯歌想了想,接著問到:“那請問五王爺,可否知道紙鳶姑娘所謂的生了病是怎麽迴事?”


    墨鶯歌這也算是在拐彎抹角的打聽了,就等著看趙晟嵐的迴答了。


    趙晟嵐接著說到:“這個……其實我隻是知道有點點皮毛的,紙鳶也從來沒有和我詳細的說過,再加上,我對這些方便也不是很懂,隻知道她應該是生了病,很不舒服。”


    墨鶯歌繼續刨根問底的問到:“那五王爺知不知道,紙鳶姑娘究竟是哪兒受了傷的?”趙晟嵐倒是很誠實的搖了搖頭迴答到:“不太清楚,因為我也不太方便去查看。”


    墨鶯歌這下子是可以暫時確定了,趙晟嵐是真的不知道紙鳶的真實情況的,墨鶯歌猶豫了一番,最終決定,還是把實情告訴趙晟嵐為好。


    “五王爺,我懷疑紙鳶姑娘應該是有某些神經上的損傷,如果不是神經上的損傷的話,那就可能是中了蠱。”


    趙晟嵐在聽完了墨鶯歌的話後,臉色忽然就變了,大聲的問到:“中了蠱?你是說苗疆的蠱嗎?”


    墨鶯歌搖了搖頭說到:“五王爺先別著急,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很確定的,需要繼續查看,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把實情告訴我為好,比如,你和紙鳶姑娘到底是怎麽認識的?”


    趙晟嵐的眼神微微的有些躲閃,墨鶯歌也沒有逼著一直看著他,反正他願意說的話就說,如果真的是有什麽隱情,不想告訴她的話,墨鶯歌也不強求。


    反正,到最後的真相總是會水落石出的。


    趙晟嵐終於還是選擇了開口說到:“好,既然如此,我便將實情和白小姐說了吧,不過,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墨鶯歌猜到了趙晟嵐大概是不想讓趙晟翊聽見,於是便點了點頭,趙晟嵐帶著墨鶯歌又是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小院子,進了院子裏的屋子之後,趙晟嵐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後便對墨鶯歌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他和紙鳶姑娘的相遇。


    趙晟嵐一向喜歡四處遊山玩水,這中原再大,也是有玩遍了的這一天,於是趙晟嵐便開始打起了中原以外的地方的主意。


    剛好他那陣子就在中原和南蠻的邊境停留著,索性便想著不如就直接去南蠻看看好了,反正現在天下太平,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所以趙晟嵐就這麽孤身一人的去了南蠻,連貼身侍衛也沒帶著,到了南蠻之後趙晟嵐發現,原來這裏的人們的生活,竟然是和中原天差地別的。


    南蠻地處的位置不太好,常年幹旱缺水,莊稼的收成年年都不大好,這裏的人會養一些牛羊,但是也是因為缺水的原因,所以這裏的家畜也都一個個長得十分瘦弱。


    南蠻人的生活真的是讓一個從小就生活的養尊處優的五王爺能想象得到的,也就是在這裏都這幾天,趙晟嵐才認識了紙鳶。


    趙晟嵐在南蠻找了一個相對來說環境還可以的客棧住了下來,有一天玩上的時候,趙晟嵐忽然聽到了外麵特別熱鬧的聲音,說是什麽拍賣開始了,處於好奇心,趙晟嵐便也跟著人群一起去看了那所謂的拍賣會。


    這裏的拍賣會和趙晟嵐印象中的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一個露天的場所,也不用買票,誰先來了誰就站在前麵,然後如果遇到了想買的東西,就自己擠上前麵去,大喊著叫價。


    趙晟嵐因為覺得新奇,便努力的擠著在前麵看,結果發現,他們所所謂的拍賣的好東西,竟然都是一些在中原普通又廉價的小物件罷了,正當趙晟嵐覺得太沒意思打算要走了的時候,最後一件拍賣的物品出現了。


    居然是個人!


    說到這裏,墨鶯歌不用猜也能知道了,這個被拍賣的人,就是紙鳶姑娘。


    趙晟嵐接著同墨鶯歌說著當時的情況,紙鳶是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牢籠裏的,小小的一隻蜷縮在角落裏,看上去特別的令人心疼。


    但是趙晟嵐發現,人群裏好像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沒有對這個女孩子有太大的感覺,一個個的表情都好像麻木了一般,甚至還帶了點兒厭惡之意。


    很快,趙晟嵐就明白了原因了。


    正當裏麵的司儀在不停的叫價的時候,忽然就有好幾個聲音出聲喊到“我們自己都吃不飽飯呢,還買個女娃子迴家去?”


    “就是啊,這不就是個賠錢貨嗎?”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搞得司儀在台上也很是尷尬,趙晟嵐看到籠子裏的姑娘似乎一直在害怕的顫抖著,一時有些於心不忍,心想著,大不了把這個姑娘拍下了之後就送迴家去好了,就當做自己是做了個好事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趙晟嵐拍下了紙鳶,事實上,他也就加了一成的價格,就把紙鳶給拍下了。


    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拍。


    拍賣會結束吼,趙晟嵐跟著司儀一起到了後麵去接這個被自己拍下的姑娘,期間趙晟嵐便向司儀仔細的打聽了一下這個被關在籠子裏的姑娘的來曆。


    司儀告訴趙晟嵐,這是個天生自帶靈力的姑娘,是會占卜的。


    雖然趙晟嵐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迷信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認,趙晟嵐從那時候開始,便對這個姑娘上心了。


    趙晟嵐帶著紙鳶迴了客棧,紙鳶被放出來的時候,身上是帶著鐵鎖鏈的,司儀對趙晟嵐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過,這個鐵鏈子萬萬不能鬆開,不然的話,這人要是跑了,他們拍賣會可是不負責的。


    趙晟嵐帶著紙鳶迴到了客棧後,便想著要怎麽安置她的事情,那時候的紙鳶一直低著頭,怯怯的模樣,進了屋子就自動找了個角落蹲著,趙晟嵐試圖和她溝通,但是完全沒有用。


    趙晟嵐還以為,自己這是買了個啞巴丫頭迴來了,但是到了後來才發現,原來這是語言不通。


    南蠻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也都是不說漢文的,他們有自己的語言,隻不過,那都是隻有比較傳統的族人才會的了。


    近些年因為和中原的來往交易,已經有點把他們南蠻人給同化了。


    但是紙鳶這種,應該就是從比較古老又傳統的南蠻家出來的姑娘,也難怪當初的那個司儀告訴趙晟嵐,這個姑娘,是個會占卜術的。


    趙晟嵐對占卜術很是好奇,但是無奈紙鳶一直和他的溝通不太順利,他們也就天天打著啞語度日。


    在第三日的時候,紙鳶忽然開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是“謝謝”。


    把當時的趙晟嵐驚喜的不得了,從那之後,兩人的溝通便變得多了起來,後續的時候,趙晟嵐忽然發現了紙鳶有點不對勁。


    對了,紙鳶這個名字,還是趙晟嵐給她取得,她原本的自己的族名聽起來太麻煩了,所以趙晟嵐便索性給她換了個名字。


    墨鶯歌倒是有些好奇,紙鳶原本的族名叫什麽了,隻不過,就趙晟嵐這腦子,怕是早就不記得了。


    墨鶯歌詳細的問了一下,趙晟嵐覺得紙鳶究竟是哪裏不太對勁。


    趙晟嵐想了想說到:“比如說,有時候大晚上的,她會突然打開房門跑到外麵去,抬起頭,對月亮行跪拜禮,看起來特別的隆重又真摯,還有的時候,她會突然發瘋了似的摔打著鐵鏈,感覺好像……好像是要用鐵鏈打自己!”


    墨鶯歌突然發現,趙晟嵐的形容,還真是和自己的猜測差不太多,這個紙鳶,肯定有問題。


    隻不過,究竟她的來曆是好是壞,墨鶯歌現在還不能有一個準確的定論。


    墨鶯歌接著問到:“那你當時,為什麽要和我說她是生了病還有受了傷,你不是不知道她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


    趙晟嵐迴答到:“生了病是真的,我帶著她迴到中原的時候,剛到了京城,她忽然就暈倒了!至於受了傷,是因為我在她的房間裏聞到了血腥味。”


    墨鶯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看上去趙晟嵐和她說的應該都是實話沒錯了,趙晟嵐身為皇子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有所隱瞞。


    墨鶯歌還真是沒想到,趙晟嵐居然會這麽好心的救了一個異族女子,而且還帶迴京城來了。趙晟嵐忽然開口說到:“對了,白小姐,紙鳶她……她的經曆確實是挺可憐的,我在南蠻的時候打聽了一下,她的家人都被貴族的人打死了,隻剩下她一個人。”


    墨鶯歌沒太聽明白是怎麽迴事,趙晟嵐便解釋說到:“南蠻那邊的等級製度是特別的分明的,最高的便是王室,王室下麵是貴族,不過王室的人很少會有到平民的生活裏去的,所以一般都是貴族惹事的比較多。”


    墨鶯歌點了點頭,說到:“所以,紙鳶的家裏人,都是被這所謂的貴族給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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