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丞府內,當郡丞被殺的消息傳出,整個郡丞府都亂了起來。


    雷家之所以強,是因為有雷衝在。


    雷衝一死,家族頓時亂了。


    尤其雷衝擔任郡丞,他在的時候能協調各方,可他不在了,便不可能協調各方。所有原本聽從雷衝命令的人,那都不再聽從雷衝的號令,各自為政。


    因為誰都不服誰。


    不過這一切,卻是和王燦、太史慈沒關係了。


    兩人隻負責殺人。


    殺人後的事情,便不再去管。


    兩人到了華佗行醫的地方,太史慈看著周遭人滿為患的一幕,看著仍舊有無數百姓求醫的一幕,皺眉道:“賢弟,華神醫的身邊,仍有無數人等待診治。我曾聽說,華神醫一向是行醫四方,不曾在哪裏逗留的。你單獨請他南下陽都縣,恐怕是很難。”


    王燦道:“不管如何,總要試一試。”


    太史慈道:“萬一不行呢?”


    王燦道:“實在是不行,那就隻能把人綁迴去。把人強行帶到陽都縣再說,其他的,我也管不了這麽多。”


    太史慈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道:“賢弟所言甚是。”


    王燦和太史慈站在外圍,沒有上前去打擾。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抵近傍晚時分,因為城門要關閉,許多百姓都已經離開,絕大多數的百姓,都已經離開了。華佗卻是耐著心思,依舊為剩下的人診治。


    等把所有人診治完,華佗收拾行囊,準備離開時,王燦和太史慈大踏步走出。


    “華神醫!”


    王燦喊了一聲,大踏步上前。


    華佗身著粗布麻衣,衣著很是簡譜,他的藥箱中有許多草藥。如今的華佗,正值壯年,雖說兩鬢有風霜神色,但精氣神卻是極好的。


    華佗看到了王燦,見王燦雖說風塵仆仆,但自有不凡氣度,反倒是他看向太史慈時,認為太史慈成了王燦的扈從。


    這是身份氣質上的顯露。


    王燦的氣度,自是比太史慈更強的。


    華佗道:“這位公子有何事?”


    王燦說道:“在下王燦,此番來見華神醫,是希望請華神醫南下陽都縣,替陽都縣丞諸葛珪診治。”


    華佗道:“請公子見諒,老夫近段時間,都會在黃縣盤桓,暫時不能南下。如果諸葛縣丞有閑暇,可以北上黃縣,老夫願意替他診治。”


    給達官貴人治病,華佗不喜。


    隻是,華佗知道拒絕不了,所以他大多是時候,都是盡量讓自己更方便,不會去屈就達官貴族,因為這世上做官的人太多,他忙不過。


    如果不是為了避免得罪王燦,華佗當即就拒絕了王燦,不會說什麽他會在黃縣的事情。


    王燦說道:“諸葛縣丞病情深重,一方麵,是身體難以支撐長途跋涉,無法來黃縣;另一方麵,他身為陽都縣的縣丞,抽不開身。陽都縣萬千的百姓,生計都係於諸葛珪的身上。”


    華佗道:“陽都縣有縣丞,自是有縣令。他離開了,還有縣令主持。更何況,他也僅僅是縣丞而已。”


    王燦道:“在下不才,忝為陽都縣的縣令。如今,陽都縣不能缺少諸葛縣丞。陽都縣剛遭到黃巾賊攻打,戰事才剛剛平息。”


    “如今,是撥亂反正的時候。”


    “一旦諸葛珪離開陽都縣,剛剛穩定下來的局麵,又會被破掉。”


    “這是不能承受的。”


    王燦說道:“所以在下懇請,華神醫能走一趟陽都縣,替諸葛珪診治。”


    華佗聽到了後,臉上神情卻有了思索神色。


    王燦竟是陽都縣的縣令。


    偌大的縣令,竟然為了諸葛珪北上黃縣,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再者,諸葛珪忙著處理百姓的事情,也是為百姓謀取好處,也是為民造福的。


    這樣的人,華佗也佩服。


    不過華佗卻也沒有立刻應下,反倒是道:“王縣令年紀輕輕,便已經擔任一縣之長。你是縣令,何必要親自北上呢?安排人北上,豈不是更合適。”


    王燦說道:“我親自北上邀請華神醫,如今華神醫也沒有答應,何況是安排人呢?華神醫,諸葛珪並非是暴虐之人,相反,他處處造福百姓,是一個仁慈官員。有他在陽都縣,那麽無數百姓,至少能不受戰火侵襲,不受饑餓威脅,至少能勉強吃飽肚子。”


    “治好諸葛珪,便等於活人無數。”


    “這就等於你治好了無數的百姓,這是相同的道理。”


    “如果諸葛珪死了,換上一個沒有能力又虐待百姓的人,那麽,就會有無數的百姓遭殃,便等於是無數百姓跟著一起去死。”


    “一念之仁,百姓得利。”


    “一念之仁,百姓求生。”


    王燦雙手合攏,拱手道:“請華神醫看在陽都縣萬千百姓的份兒上,替諸葛珪診治。萬千百姓係於諸葛珪身上,請華神醫垂憐。”


    華佗聽完後,道:“諸葛珪有王縣令這樣的上官,真乃諸葛珪之幸也。”


    王燦道:“華神醫謬讚。”


    華佗說道:“如今天色已晚,我們暫且在城內休息一日。明日一早,便離開黃縣,南下陽都縣如何?”


    “好,沒問題!”


    王燦直接就應下。


    他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有華佗的救治,在王燦看來,諸葛珪的兵器不是什麽大問題。


    一行三人直接找了一處客棧住下,太史慈晚上的時候,卻是從他的背囊中,取出了一卷兵書竹簡,晚上秉燭夜讀。


    至於華佗,卻是在根據自己診治百姓的經驗,開始撰寫醫書。


    這兩人,那都是頗為忙碌。


    王燦一個人倒是頗為清閑,沒什麽事情做。


    不過王燦在客棧二樓休息的時候,到晚上後半夜,便聽到了城內響起了廝殺聲和呐喊聲,更有許多的地方,亮起了燃燒的火光。


    這一夜,黃縣不平靜。


    這一夜,黃縣動蕩不已。


    王燦卻也沒有去管這些,他瞌睡來了,便在房間中休息。


    翌日,清晨。


    王燦早早起床,在房間中打了一趟拳,練習了一番後,便聽到樓下的街道上響起敲鑼的聲音,卻是官府出具告示。


    這是東萊郡太守,拿下了郡丞雷衝,以及其餘的一幹官員,宣讀了所有人的罪過。


    昨夜的廝殺,便是如此。


    雷衝被殺的消息傳出,東萊郡太守果斷出手,滅掉了雷衝一係的人,然後掌控了整個郡的力量。但這也是表麵上一個郡,即使雷衝不在了,但各縣依舊有各自的力量。


    東萊郡太守如今掌控的,也就是黃縣。


    這對王燦來說,沒什麽影響。


    反正,王燦也不會在黃縣。


    王燦帶著華佗和太史慈吃過了早飯,便早早離開黃縣,南下陽都縣。一行人離開了黃縣的縣城後,先去了太史慈居住的家,把太史慈的母親帶走。


    對太史慈的母親來說,太史慈就是他的命根。


    太史慈南下做官,她自是跟隨。


    雖說太史慈的母親,已經一大把年紀。雖說太史慈的年齡比王燦大,甚至太史慈是王燦的結義兄長,雖說王燦也稱唿太史慈的母親為娘親,但太史慈的母親,已經嚴厲要求太史慈,要讓太史慈好好為王燦盡忠。


    這是官本位上的差距。


    太史慈母親的思想,便是最為淳樸的想法。


    太史慈擔任縣尉,就改為王燦這個縣令盡忠職守。


    太史慈倒是沒有多說。


    反正,他是王燦的兄長,是必須和王燦站在一起的。


    一行人南下,雇了兩輛馬車。


    一輛馬車由華佗和王燦乘坐,一輛馬車有太史慈和他的母親乘坐。一行人走出黃縣三十五裏,抵近黃縣南邊的邊界時,南下的時候,忽然間,官道上就有一隊人馬衝出來。


    這一隊人,約莫有二十餘人。


    這些人衣衫都頗為破舊,有的人手中有鋼叉,有的人手中有殘破的戰刀。


    雖說武器弱,但人多。


    為首的人看到了王燦等人的馬車,直接就吆喝,讓王燦等人拿出買路錢。但在為首的人喊話後,後麵卻又人呐喊,要直接殺了王燦等人,殺了王燦等人有肉吃。


    這些人一個個,那都是眼中放光。


    已經是餓極了。


    沒了吃食,就算是人肉,他們也吃。


    王燦從馬車中出來,下了馬車後,聽到有人喊話要吃人肉,臉色登時就冷下來。對王燦來說,吃人肉於禽獸無異。這樣的人活在世上,那就是禍害百姓的。


    華佗也是下了馬車,眼神中布滿了冷色,道:“王縣令,你可要小心了。這些人已經不是人,他們要吃人,和狼狗無異。”


    對於這樣的賊匪,華佗也是時常遇到的。


    華佗本身,是有武藝的。


    他不懼來的人。


    王燦點了點頭,說道:“華神醫,這群人該死。但接下來的場麵,您和娘親便不必看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和兄長。這群人,該殺!”


    太史慈已經是下了馬車,他一雙劍眉倒豎,也讚同王燦的觀點,道:“賢弟所言甚是,殺人者,人恆殺之。這些人竟然吃人肉,已經不配為人,於禽獸無異。”


    “該殺!”


    太史慈的語氣,無比的冷厲。


    他臉上布滿了風霜神色,一伸手,便從馬車底部取出了一杆一丈長的大槍。這一杆大槍在手,刹那間,太史慈殺氣肆意,鋒芒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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