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臉上的神情冷肅,眼神卻淡然無比。這樣的圍攻,實在是小兒科。他拔劍出鞘,迎著殺來的黑衣武士首領,快速的衝出。


    他手中的劍,無比迅速。


    和黑衣武士一接觸,王燦手中的劍一抖,便提劍刺出。


    “撲哧!”


    鋒銳劍尖,貫入黑衣武士首領的心髒內。


    劍尖一攪動,頃刻間,攪碎了黑衣武士的心髒,破掉了黑衣武士首領的生機。王燦拔劍出鞘,繼續提劍進攻。


    他出手的速度極快,一道道劍光揮灑,不斷在空中閃爍。冷厲的劍鋒劃過之處,鮮血不斷噴濺,更有聲聲慘叫傳出。


    一個個黑衣武士,不斷被殺。


    王燦劍下,無人能擋。


    所有抵擋的黑衣武士,盡數被殺。原本一個個黑衣武士要殺王燦,但這一刻,都被王燦嚇到,發了瘋的往周圍逃竄。


    他們不再殺太史慈,也不敢再圍攻王燦。


    都被嚇破了膽。


    這個時候,太史慈已經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如今,正處在藥性揮發的時候,體虛乏力,提不起力量。


    “多謝你!”


    太史慈鼓起力氣,口中道謝。


    王燦道:“不必客氣!”


    說完,王燦一伸手,便攙扶起太史慈,往不遠處的酒肆去。兩人坐下後,王燦喊了酒菜,一邊喝酒一邊吃肉,道:“太史兄,何故被暗算?”


    太史慈道:“你知道我?”


    王燦道:“剛才,他們不都喊了嗎?他們高唿你的名字,要殺你。”


    太史慈訕訕道:“那倒是。”


    頓了頓,太史慈說道:“我的仇家是東萊郡的郡丞,他知道我經常去的酒肆,串通了酒肆的掌櫃,在我的酒水裏麵下藥。以至於,我體虛乏力。好在不是毒酒,否則,恐怕都死了。”


    王燦道:“如果是毒酒,或許你就發現了。正因為不是毒酒,才會中毒。”


    “倒也是!”


    太史慈點頭迴答,道:“賢弟的救命恩情,太史慈感激不盡。敢問賢弟,高姓大名?”


    王燦說道:“王燦,火山燦,表字為先。”


    太史慈道:“多謝賢弟。”


    王燦卻是飲下一杯酒,說道:“太史兄客氣了,路見不平有人踩。你遭到襲擊,我仗義出手,那是理所應當的。”


    太史慈道:“可惜的是,你幫了我後,以後也會被東萊郡的郡丞針對。此人一向是心胸狹窄,無惡不作的。得罪了這樣的人,可就等於染上了附骨之疽。”


    王燦道:“無妨!”


    頓了頓,王燦道:“說起來,我此番到黃縣,能碰到太史兄這樣的人才,也是意外之喜。太史兄武藝高強,可願意出仕為官。”


    太史慈一聽,很是驚訝,問道:“賢弟是官府中人?”


    “是!”


    王燦點頭迴答。


    太史慈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要知道,王燦給人的年紀,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這樣的人,竟然做官了。


    太史慈對於王燦,印象是不錯的,尤其王燦先前展露出來的武藝,縱然是太史慈本身,也覺得未必能贏王燦。


    這王燦是個大高手。


    這樣的人不簡單。


    再者,王燦對太史慈有救命之恩。


    在這樣的原因下,太史慈倒是沒有拒絕王燦,但也沒有答應下來,問道:“賢弟是官府中人,如今擔任什麽官職?”


    王燦說道:“我如今,乃是琅琊國陽都縣的縣令,我麾下尚缺少縣尉的人選,這一官職空缺。太史兄能力出眾,足以勝任。所以,我希望太史兄擔任陽都縣的縣尉。”


    “事實上,我此番北上黃縣,是找尋華佗的。”


    “我的縣丞諸葛珪,他如今身患重病,不能長途跋涉。故而,我聽到華佗的消息,便北上來請華佗,希望他南下替諸葛珪診治。”


    “沒想到,碰到了諸葛兄。”


    王燦正色道:“太史兄,可願意到陽都縣任職?”


    太史慈臉上有錯愕的神情,道:“諸葛珪,竟然是你的縣丞?”


    “是!”


    王燦道:“莫非太史兄認識?”


    太史慈搖了搖頭,卻道:“並不認識,但知道諸葛珪其人。他曾經,是泰山郡的郡丞,頗有賢明。除此外,又是琅琊諸葛家出身。沒想到,他竟然是陽都縣的縣丞。”


    王燦道:“他患病迴家調養,經由我勸說後,願意出仕為官。”


    頓了頓,王燦繼續道:“先前我跟著太史兄一起來的時候,聽到追殺的人說,郡丞曾要殺你的母親。太史兄一直躲避,不是辦法,而且置母親於險境,也是不妥。太史兄如果前往陽都縣,不僅自身出仕,也能安置令尊,讓令尊安享晚年。”


    太史慈臉上的神情,有了猶豫神情。


    他很是意動。


    這已經不止是一兩個原因。


    第一,王燦曾救了他。


    第二,王燦甘願為縣丞諸葛珪北上尋醫,追隨這樣的人,讓人安心。


    第三,他母親也需要安置。


    第四,他也想要出仕。


    諸多的緣由匯總在一起,太史慈最終點頭道:“縣令,太史慈願意出仕。”


    王燦笑道:“太史兄,你剛才都稱唿賢弟,如今稱唿縣令,太見外了。我見你,一見如故。你我,結拜為兄弟,不知道太史兄可願意?”


    太史慈道:“我是被官府緝拿的人,你可要考慮清楚?”


    王燦笑了笑,道:“區區郡丞,何足掛齒。既然東萊郡的郡丞,如此的無道。那麽接下來,我們便去殺了此人,替天行道。”


    “當真?”


    太史慈的眼中,掠過一道精光,沒想到王燦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燦道:“自是為真!”


    太史慈此刻,也是認可了王燦。他不是因為王燦救了他,認可了王燦。也不是因為出仕陽都縣,就認可了王燦。是因為王燦剛才要殺郡丞的話,認可了王燦。


    這是太史慈所喜歡的。


    任性俠義,英氣豪爽。


    這是太史慈本身的秉性,他也想遇到這樣的人。


    太史慈這時候,也恢複了些力氣,端起麵前的碗,倒滿了一碗酒,道:“你我結拜,不點香蠟,不設祭壇,就共飲了這一碗酒,便是兄弟了。你我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這輩子,生死不棄。”


    說完,太史慈飲了半碗酒,便把剩下的半碗酒,交到王燦的手中。


    王燦接過來,一飲而盡。


    王燦拱手道:“兄長!”


    太史慈道:“賢弟!”


    兩人結拜後,關係自是更進一步,而這個時候,王燦知道,他如今和太史慈的關係,才是真正的捆綁在一起。


    這時代,最講究信義。


    結拜兄弟,那是真正的結拜,便是生不離死不棄。


    王燦和太史慈吃肉喝酒,談到了家人的事情上,太史慈道:“賢弟,你家中還有什麽人?”


    王燦道:“家中父母早已亡故,隻剩下我一人。”


    “唉……”


    太史慈歎息一聲,道:“賢弟節哀!”


    王燦笑了笑,道:“兄長不必多言,我早已經習慣了。今後,兄長之母,便是我之母。今後,兄長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


    “好!”


    太史慈鄭重點頭。


    王燦和太史慈說了一番話後,問道:“兄長體力,可曾恢複了?”


    太史慈道:“已經恢複!”


    王燦的眼中,閃過銳利神色,道:“既然已經恢複,那麽,我們就準備行動了。我們潛入太守府內,蒙麵殺掉郡丞,然後去拜訪華神醫。”


    “好!”


    太史慈直接應下。


    對他來說,殺掉郡丞,那是渾身都熱血沸騰的事情。


    鏟除奸惡,是太史慈所願。


    兩人各自起身,悄然消失在人群中,往郡丞所在的府邸去。


    郡丞名叫雷衝。


    此人是黃縣的大族出身,雖說是郡丞,實際上,卻幹了郡守的事情。因為東萊郡的郡守,形如傀儡一般,徹底被雷衝架空。


    這是當今天下的現狀。


    四處賊匪作亂,大族掌控地方,朝廷對地方上的掌控,已經是幾近於無。


    當王燦和太史慈靠近雷衝的府邸,都已經換上了黑色的衣袍,蒙上了麵巾,然後翻牆進入。雖說雷家宅子森嚴,但對王燦和太史慈來說,尤其兩人聯手,簡直是易如反掌。


    很輕鬆,便潛入其中。


    當兩人靠近書房,悄然摸到了書房外,聽到了書房中的議論聲。


    王燦看向太史慈,以眼神詢問情況。


    他什麽情況都不清楚,可太史慈卻清楚雷衝的聲音,也認識雷衝。


    太史慈點了點頭。


    王燦一腳就踹出,踹開了房門後,大步就進入書房中。在書房內,端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雷衝,一個是雷衝身邊的謀士。


    太史慈直接道:“賢弟,兩個人都該殺。”


    “殺!”


    王燦聞言,提劍就衝了上去。


    兩人一左一右,快速的往前衝,轉眼間,便已經到了雷衝和謀士身前。在雷衝剛發出聲音的瞬間,王燦和太史慈同時出劍。


    劍鋒所過,鮮血噴濺。


    兩個人的喉嚨,都是被割裂,鮮血如泉水就噴濺了出來。


    “走!”


    太史慈說了一聲。


    他和王燦快速的離開,離開了郡丞府。兩人先是去更換了一身衣衫,然後,就開始往華佗所在的地方去,準備請華佗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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