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股仙威施展開來的時候,逍遙的(shēn)份便成了母庸質疑的事實,在這股仙威之下,沒有人會懷疑什麽,更沒有勇氣敢去質疑。


    於是,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趕忙站起(shēn)來,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會惹惱了仙人,從而怪罪自己。


    “你是如何認出我(shēn)份的?”


    逍遙盯著躬(shēn)站在一旁的天授帝,心裏不免頗為納悶,本來自己仙人的(shēn)份讓熊宮野與陳開宇兩人知道後,他便感覺十分別扭。


    結果,這才一會兒的工夫,就被這家夥給來上這麽一下,一下子鬧得是人人皆知的程度,恐怕接下來的(ri)子將會更加感到別扭。


    “尊者本非常人,一觀便知。”


    逍遙可並沒有覺得這天授帝有何高貴之處,畢竟此前他從未在世間待過,並不了解世間的規矩,以及一些隱藏在浮華之下的潛規則。


    所以當他聽到天授帝拍得這彩虹(pi)的時候,不免有些感到可笑,竟然還一觀便知,便毫無顧忌的反問道。


    “既然是一觀便知,那你看看,我想不想讓人知道我的(shēn)份?”


    連想都不需要想,一聽這話便可知曉,逍遙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才故意這麽問的,甚至語氣裏多了幾分怪罪之意。


    不過天授帝卻沒有為此感到絲毫惶恐,態度依舊是不卑不亢。


    逍遙是仙人不假,但他也是大安的天子,他的(shēn)份是得到仙宮所認可的,所以他與逍遙之間其實並沒有天與地般的差距,他也不需要和常人一般。


    “尊者貴為仙人,若是執意不想,恐怕誰也不可能知曉。”


    天授帝此言一出,便直接堵住了逍遙怪罪他的說辭,言下之意便是我之所以能察覺到,那都是因為你故意而為之的,你又為何要怪罪我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故意讓你知道的?”


    “正是。”


    逍遙在聽到天授帝的答複後,不(jin)失聲笑了出來,這簡直就是滑稽的可笑,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便毫不客氣的說道。


    “嗬,那你為何還要當眾說出來?莫非這也是我故意讓你說的?”


    “駕迎尊者是吾等的本分,不敢有絲毫怠慢。”


    對於逍遙言辭裏的戾氣,天授帝直接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依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但是聽著這些話,逍遙卻感到十分的反感,好似被強行憋迴去一口氣般,讓人心裏直難受,平生出一股惱意。


    於是,逍遙也懶得再跟他繼續扯皮,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對著天授帝說道。


    “去你瑪德,少跟我在這兒打哈哈。”


    聽到逍遙說到如此之話,天授帝頓時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逍遙竟然絲毫不給他麵子,甚至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


    對此,天授帝不(jin)勃然大怒,以至於立刻抬頭正視起逍遙的眼睛,恨不得要當場將逍遙碎屍萬段,以解他心頭之恨。


    他貴為大安天子,可謂是萬萬人之上的存在,就連仙宮下來的特使都需要對他禮遇有加,何時受到過這般屈辱。


    “尊者可否認識(shēn)仙宮的建南仙尊?”


    這話一說,逍遙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搬出來他的靠山,意圖用此來威脅自己,(bi)自己就範,可是他是這般容易被威脅的人嗎?


    “認得,那又如何?”


    逍遙並沒有說假,這建南仙尊他還真的認識,不過那是他作為棋子的時候。


    這建南仙尊可是仙宮中的一位巨擘,平(ri)裏可是沒少跟天外天的那位下棋,實力自然非同凡響,有這般靠山當真可以在這世間稱帝為王。


    “哦,尊者可能是誤會了,那是吾輩的先祖,此次隻是打聽一下,問一問他老人家如今(shēn)體可否無恙。”


    逍遙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張昊旻,然後對著天授帝滿不在乎的說道。


    “現在還能蹦躂,暫時是死不了。”


    他可並不在乎什麽建南仙尊,如今他已經認定了張昊旻為主,那他自然不需要再看誰的臉色,畢竟張昊旻可是傳說中的降世人。


    隻要有張昊旻在,仙宮中的那群老不死的就不敢拿他如何,不然天外天的那位早就已經捉他迴去了,他又憑什麽有信心脫離那棋盤的束縛。


    所以,無論是天授帝搬出來多麽厲害的靠山,在逍遙的眼裏連(pi)都不如,他連天外天的那位都不畏懼,又怎麽會在乎一個建南仙尊呢。


    而此時天授帝的心裏卻翻起滔天巨浪,這人竟然連建南仙尊都敢不放在眼裏,要麽他是個無知的小兒,要麽他就有那不放在眼裏的本事。


    可是看逍遙這個樣子,顯然他是清楚建南仙尊的,他卻還是如此,那就說明這人的來頭不小,絕對不能招惹。


    畢竟,如果建南仙尊的名頭鎮不住對方的話,那他此時在對方的眼裏就什麽也不是,就算是對方將他給殺了,建南仙尊事後再如何如何,那也改變不了他已經死了的事實。


    為了這(pi)大點小事,他著實犯不著冒如此大的風險。


    “無恙就好,無恙就好。”


    因為搬出的靠山沒有嚇到對方,天授帝難掩心中的尷尬,於是下意識的多念叨了一遍,氣勢瞬間矮了一大截,頭也緊跟著低了下去。


    逍遙看到他如此模樣,嘴角不(jin)放肆的上揚,完全不加掩飾的對其嘲笑。


    什麽大安天子,那也就是平(ri)裏對著世間的凡人能吆五喝六點,倘若是遇到了仙人,就這個(shēn)份恐怕連個(pi)都不如。


    竟然還搬出來建南仙尊,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打鐵終須自(shēn)硬,光想憑借外力來彰顯自己的威嚴,那隻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碰上個頭鐵不怕死的,看你還有什麽本事。


    張昊旻因為站的並不遠,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基本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對於逍遙這異常的硬氣,他不免默默地伸出了大拇指。


    要知道這可是大安的天子,放在古代,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帝王。


    而且看如今的大安,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國泰民安,這就說明天授帝可不是什麽昏君或者傀儡皇帝,而是真正的帝王。


    可是如今在逍遙的麵前,這盡顯王者風範的天授帝,卻一下子成了鄰家老翁,不免讓人唏噓不已。


    逍遙看到張昊旻如此模樣,一時間在心中起了鬼點子,呲著牙大聲說道。


    “這位叫張昊旻的,是我的至交好友,所以說,誰要是敢對他不敬,那便就是對我不敬,後果可都要在心裏掂量掂量。”


    當逍遙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股無上的仙威再次四散開來,一下子讓眾人又都趕緊跪地叩拜,不敢有何造次。


    至於張昊旻,他起先還是一臉的興奮,享受著眾人朝拜的感覺,但是沒過多久,他便猶如吃了蒼蠅屎一般,臉色一陣紅一陣綠。


    逍遙可是剛剛把天授帝給得罪了,那他作為逍遙的朋友,豈不是也要跟著連坐?


    如今逍遙在還好,倘若是逍遙有一天不在了,那他豈不是就成了第一個被打擊報複的對象,本來有一個鬼麵人就已經夠麻煩的了,這一下子又多了這麽多潛在的敵人,真是讓人頗感頭疼。


    所以他不免鄙夷的瞥了逍遙一眼,這下子兩人可算是徹底綁在一起了。


    看到張昊旻如此神(qing),逍遙不(jin)大感欣喜,之前因為天授帝的不快,此時一掃而光,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行了,別在這兒跪著了,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現在逍遙說的話非常好使,簡直就是聖諭一般,沒有人敢不從,皆都急急忙忙的從地上爬起來,僅是不一會兒的工夫,周圍的人全都散盡了。


    逍遙看著依舊站在一旁的天授帝,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你怎麽還不走?”


    “煩請尊者名諱,吾等也好設宴款待。”


    “這你是想要記下我的名字,等過後好找人尋仇是吧。”


    “不敢。”


    天授帝此時的態度非常的謙卑,這倒是令逍遙感到頗為舒服,所以也懶得跟他計較太多,更何況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便說道。


    “我叫逍遙,其他的你無需多知,按照南建安那老頭推算的本事,應該能知道我是誰。”


    聽到逍遙點了一下建南仙尊的名諱,天授帝便趕忙又低了一份腦袋,急忙說道。


    “尊者多慮了。”


    逍遙懶得再跟他說什麽,反正說來說去都是自己感覺不舒服,所幸還是不再跟他言語的好。


    見逍遙要走,於是天授帝對著逍遙和張昊旻又躬了躬(shēn),畢竟先前逍遙可是放出話去,對張昊旻不敬,就是對他不敬。


    看著聖華宗一行人漸行漸遠,天授帝的眼睛逐漸微眯起來,牙齒更是咬得死死的,恨意難消。


    不僅是因為先前逍遙對他的無禮,還包括逍遙對建南仙尊的不屑,這一切他可全都記在心裏了,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後走著瞧。


    於是天授帝對著(shēn)後急忙趕過來的侍從,淡淡的說道。


    “去把仙人斬殺傀魔的消息放出去,並且還有他住的詳細位置,不得怠慢。”


    “喏。”


    “哼,你既然這般自大,那朕倒要好好看看,殺了這麽多傀魔,墮仙們會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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