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袍人的突然出現,而被迫中斷的召開儀式,無奈隻好宣布延遲一(ri)再行舉辦。


    不過,也隨著黑袍人的全部殲滅,以及逍遙仙人(shēn)份的爆出,原本還有些驚魂未定的百姓們,一時間變得(rè)(qing)高漲,甚至都迫不及待立刻再次舉辦召開儀式。


    仙人已經有些年頭沒有出現在世間了,特別是在經曆了前夜那場雲海之上的打鬥後,所有人都期待能見上仙人一麵,一睹真容。


    所以在爆出仙人也將會出席召開儀式的時候,百姓們才會如此(rè)切。


    而與此同時,在建安城中的各家賭場,也都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急忙做著調整,仿佛張昊旻已經被確定是第一名似的,趕忙修改著種種賠率。


    盡管如此,某些提前得到消息的人,還是趁著沒來得及修改的工夫,狠狠地從中撈上一筆。


    與外界的(rè)鬧不同,此時的聖賢居內氣氛卻顯得極為壓抑,特別是在迎(chun)院中,更是緊張的讓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給自己招來禍端。


    逍遙的房門緊閉著,平(ri)裏本就無人拜訪的屋子,此時隨著(shēn)份的公開,更是無人敢靠近半步,唯恐觸了逍遙的黴頭。


    而在張昊旻的屋子裏,陳開宇正拉著他問東問西,將逍遙今(ri)的表現誇的是天花亂墜,恨不得也如同張昊旻這般,能當場大顯威風。


    “你可是不知道,今天所有人都跪下的時候,你還站在那兒,當真是威風極了。”


    “這有啥可威風的?你在洛國的時候,出行還沒有人跪拜?”


    “有是有,不過那都是平常人的跪拜,哪有被神馳境以上的人跪拜過啊。”


    無論是在大安,還是在洛國,神馳境以上的人不管遇到什麽官職或(shēn)份的人,都是可以不行跪拜禮的,隻需要行躬禮便可。


    當然,在遇到了仙人之後,這跪拜禮還是要行的,畢竟若是遇上個脾氣不好的,誰管你是神馳境還是合(shēn)境,一股威壓壓上去直接碾在地上動彈不得。


    也正是如此,所以在知道逍遙是仙人的(shēn)份後,無論是什麽境界的存在,都得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那你當時為什麽還跟著一起跪下?你站著不就好了。”


    “站著?我的天呢,我要是站在那兒,先不說逍遙大人同不同意,恐怕在場的諸位非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不可。”


    “這怎麽可能,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的嘛。”


    陳開宇聽到張昊旻的話,卻不免翻了個白眼,跟他解釋道。


    “你可不要忘了,當時跪拜的可不止各宗門的人,還有大安權勢最高的天授帝,這要不是逍遙大人最後說了那句話,你此時恐怕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


    “你別張口一個逍遙大人,閉口一個逍遙大人的,聽著真讓人感到別扭。”


    張昊旻一邊鄙夷的說著陳開宇,一邊皺著眉頭在心中暗自揣度,這如果逍遙當時沒有說這句話的話,那這些人能把自己如何?


    隨即他便不由得笑了起來,就憑這些人仨瓜倆棗的本事,完全就不夠看的,倘若是真敢跳出來當那跳梁小醜,恐怕此時腸子都能悔青了。


    畢竟他們可不是什麽鬼麵人,在逍遙的手下恐怕蹦噠不了。


    “那人家可是仙人,我再像以前那麽稱唿,恐怕有失體統,萬一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那我還活不活啊。”


    瞧著陳開宇這一臉委屈的樣子,張昊旻眉頭一挑,心裏打起了鬼主意,蔫兒壞的想讓陳開宇也叫他昊旻大人,於是說道。


    “那你可不要忘了,當時他可是說了,誰要是敢對我不敬,那就是對他不敬,所以你應該叫我什麽啊。”


    一聽這話,陳開宇頓時笑得跟條哈巴狗似的,嘴角都恨不得咧到後腦勺去,(tiǎn)著臉故作討好的樣子,衝著張昊旻說道。


    “張老大,你永遠都是我的張老大。”


    “那我叫你小宇子,你還有意見嗎?”


    陳開宇見張昊旻又提起了小宇子那檔子事,不免有些糾結,他可不想被張昊旻叫這麽個名字,跟那太子府裏的小魏子似的。


    可是,這仙人說的話,他又不敢不聽,雖然平(ri)裏與張昊旻關係不錯,但是得罪了仙人,那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於是隻見陳開宇支支吾吾半天,從牙縫裏鉚足了勁,含糊的說道。


    “可,以。”


    “你說什麽?你大點聲,我聽不清楚。”


    其實張昊旻聽清了陳開宇說的可以,但是他見陳開宇如此好玩的樣子,不(jin)起了興致想要趁機捉弄捉弄他。


    陳開宇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會蹬鼻子上臉,如此的厚顏無恥,便沒好氣的說道。


    “聽不清就算了,反正我是不會再說第二遍的。”


    “哦?那你這是在公開和我叫板嘍?”


    看著張昊旻這一臉嘚瑟的樣子,陳開宇恨不得當場狠狠地痛毆這家夥一頓,不然著實難解他的心頭之氣。


    不過左右權衡過後,他最終深唿一口氣,衝著張昊旻的耳朵,十分大聲的說道。


    “可以!”


    因為陳開宇這一聲實在是喊得有些大,而且還是對著張昊旻的耳朵喊得,以至於張昊旻耳朵裏的耳屎都被震暈了,“嗡嗡”直響。


    “你踏馬這麽大聲幹嘛,真當我聾了?”


    “你不是說讓我大聲點,不然你聽不清楚嘛。”


    “那你也用不著這麽大聲吧。”


    陳開宇一攤手,表現出一股自己無辜的樣子,實則內心卻正在幸災樂禍,暗道:叫你丫的戲耍我,這下嚐到苦頭了吧。


    張昊旻氣得揉了揉差點聾掉的耳朵,沒好氣的說道。


    “哎,問你件正事,這天授帝的實力如何?看著那氣勢倒是怪厲害的。”


    “你這不廢話。”


    “咳。”


    陳開宇剛不屑的說了一句,張昊旻這一咳嗽,頓時嚇了他一跳,連忙改口道。


    “額,這天授帝好歹也是一國之主,雖然境界並不是聖人,但是在大安卻是如同聖人一般的存在,不,準確的說是比聖人還要高上一個檔次,都稱唿他為聖主。”


    “聖主?這個稱唿聽著倒是怪拉風的,不過,他既然不是聖人,那他是如何服眾的?”


    陳開宇小心翼翼的往窗外瞧了瞧,然後關緊窗子,壓低了聲音對著張昊旻說道。


    “這事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這麽跟你說吧,天授帝的手裏可是掌握著二三十件仙人留物,單就憑這便是無人敢招惹的存在。”


    聽到這話,張昊旻不(jin)倒吸了一口涼氣,疑惑的問道。


    “二三十件?他的手裏怎麽有這麽多的仙人留物?”


    要知道,這一件仙人留物,便意味著有一位仙人得道,大安建國也不過才一千來年,這還要去掉各宗門的仙人留物,以及沒有留下東西的仙人。


    如此算來,這二三十件的仙人留物確實是一筆不菲的財富,難怪天授帝能統掌整個大安。


    “二三十件這還多?盛國國主手裏有近四十件,而我們洛國,也就是我的父皇,他的手裏更是有近五十件的仙人留物,相比之下天授帝手裏的已經算少的了。”


    “臥槽,這東西這麽爛大街的嗎?怎麽各個手裏都有這麽多啊。”


    “這怎麽就多了?大哥,他們可都是一國之主,千萬人之上的存在,單是我們洛國皇室的麾下,便有七名聖人,這要是都成仙了,那可就是七件仙人留物啊。”


    陳開宇這麽一說,張昊旻才反應過來,也倒是如此,一個國家如此眾多的人口,一千年的時間產個二三十件的仙人留物,應該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反而還有點少。


    “那這麽說的話,國家豈不就相當於是一個巨大化的宗門?”


    “也可以這麽理解。”


    聽到這話,張昊旻在心裏不(jin)揣摩起來,難怪這大安皇室如此厲害,甚至都差點讓(shēn)為一流宗門的聖華宗被滅宗。


    在如此的龐然大物麵前,聖華宗恐怕也隻相對於是宗門內一個實力較強的弟子,若想與整個宗門對抗,恐怕也隻有一死這麽一個下場。


    而且通過先前天授帝與逍遙的對話可知,每個國家的皇室應該都與仙宮中的某位仙尊有著密切的聯係,就像是那所謂的建南仙尊罩著大安一樣。


    也正是有這些仙尊的背後支持,所以投入皇室麾下的人才會如此之多,畢竟萬一真的得道成仙了,到了仙宮也好有個照應。


    更何況,這可是集全國的力量,來支持一人或者幾人的飛升,其成功的可能(xing)要遠比各宗門大多了,誰不願意成為幸運的哪一個?


    若不是已經加入到了聖華宗,張昊旻倒想加入朝廷的隊伍,先不說某個一官半職的威風一二,那至少也能從中撈到不少油水,想想都感到開心。


    “那這天授帝倒確實厲害,若不是逍遙是仙人,又不畏懼那什麽建南仙尊,不然還真鎮不住他。”


    “鎮住他?你可別說笑話了,他好歹也是經過仙宮認定的一國之主,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給鎮住?那可不隻是丟他的麵子,更是打仙宮的臉。”


    “那他剛剛怎麽表現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


    “人家那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總不能明著與逍遙大人對著幹吧,不過背地裏還指不定會怎麽樣呢,你往後可要多小心一點,畢竟你可不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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