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麵還跟著兩個麵無表情的女子,倆女到了後就去數人頭了,還好還好,沈喬安沒到處亂走,這個樊籠內的人數量都在,倆女分別到了兩邊,這一點,發覺兩邊人也都在。


    就在此刻,黑暗中有人嬌叱了一聲,一把梨花針已射向了月冰煙,月冰煙就猶如背後有眼睛似的,她身體一矮,一把梨花針全部都沒命中,她迴身就去抓偷襲自己的人,喬安的眼半睜半閉,已看清楚了一切。


    那提前進入的女子和月餅打了起來,很明顯這女子的武功沒月冰煙高,兩人這一打,高下立判,嘭的一聲,那女子已跌在了遠處。


    喬安擔心極了。


    “你會我們的武功,想不到我月黑樓出叛徒了!你是什麽人?”月冰煙步步緊逼,人已靠近了那蒙麵女,蒙麵女蹙眉,冷冷的瞥視月冰煙,但卻不說一個字。


    “問你話呢?”月冰煙的手抬了起來,她隻需用力一下,這女孩就糟糕了。


    “不過、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那女孩終於搭腔了,說完後,她伸手準備掀開麵紗,但就在此刻,月冰煙悶哼了一聲,她閃電一般迴頭,黑暗中看什麽東西從肩膀上跳了下去,那自然是喬安的金鈴子了。


    “誰?誰暗算我?”月冰煙迴頭的同一時間,沈喬安早轉到了月冰煙的對麵,她一把將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抱了起來,縱身一躍上了豎井,月冰煙看到這裏,氣的哇哇大叫,也旋追了上去。


    出了豎井,外麵還風平浪靜,“明燕,我換了你的夜行衣,她們會立即追我,你假裝被我打中,快!”


    那夜行衣本寬大的很,喬安更換了夜行衣後縱身一躍已到遠處去了,那麵紗女果真是明燕,明燕一追趕,沈喬安反手就是一下,“打”在了明燕的胸口上,明燕“哎呦”了一聲,人已跌了下去。


    恰從豎井中出來的月冰煙輕盈的接住了明燕。


    “師尊,人在那邊呢,快看。”明燕指了指屋頂,月冰煙將明燕放在原來位置,自己已縱身一躍上了屋頂,就在此刻,明燕手中多了一個梨花針。


    她竟還要偷襲?


    喬安知明燕一旦偷襲失敗就徹底暴露了,急忙用咳嗽聲提醒,而此刻,豎井內的倆女子也出來了,倆女同時看到了明燕的小動作。


    “啊,大師姐?原來是你?”很顯然,倆小師妹做夢都想不到偷襲了月冰煙的竟是明燕。


    倆女還在發呆呢,明燕手中的梨花針已丟了出去,一女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一女急忙躲避,接著靠近了明燕和明燕搏鬥了起來。


    而屋頂上,喬安和月冰煙已打了起來,喬安手中空空如也,嘴巴卻不饒人,“注意了,暴雨梨花針來了,嗖嗖嗖。”


    “鐵蒺藜啊,來了來了。”


    一開始,月冰煙還以為喬安來真的,哪裏知道沈喬安隻是虛張聲勢,她更不怕了。一邊追趕一邊怒罵,“定是你沈喬安在裝神弄鬼,我要殺了你。”


    “來來來。”背後一群尼姑已包圍了過來,這些月黑樓的女子武功高強,喬安想要重新找個決戰的地方,在這裏她可很是寡不敵眾,但月冰煙卻不給沈喬安機會,兩人拳來腳往。


    “嘭”的一下,月冰煙一掌打中了喬安,喬安從屋頂上滾落了下來,她輕撫胸口,隻感覺一股氣流在心頭湧動。


    “中了我這一掌,三日內必死無疑,沈喬安,誰要你屢次三番壞我好事,我之前要你投靠我,你總不聽我話,今日作繭自縛,我固不想殺你,但也無計可施了!沈喬安,抱歉了。”她一麵說,一麵靠近喬安。


    月冰煙隻感覺奇怪,發覺這女子武功是喬安的武功,她走的是中京那剛猛的一路,但當她掀開麵紗一看,卻發現並非喬安,這不免讓她奇怪。


    “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沈喬安的妹妹,我叫沈橋。”


    “沈喬安還有妹妹?”月冰煙詫異極了,單純一個沈喬安已讓她頭疼了好幾個月,而喬安竟還有一個武功那樣好的妹妹?


    “好幾個妹妹呢,不像你孤家寡人一般,你以為她們都很聽你的話嗎?真是大錯特錯了,哈哈哈,哈哈哈。”喬安哈哈大笑。


    月冰煙揮手,“眾星朗朗,不如孤月獨明!點塔七層,不如暗處一燈!沈橋,你我都是女子,我想過的問題你也都想過,不是嗎?”


    喬安看向月冰煙,月冰煙伸手,背後幾人已送了武器過來,他握著武器,眼看著就要下手殺掉喬安,“我怕極了,我會老,我會死啊,一切將一無所有!難不成我們要嫁給那些臭男人嗎?為那些臭男人生兒育女,不,不,不!他們是泥淖裏的蛆蟲,我怎麽能心甘情願委屈自己嫁給他們呢?”


    她越說越是生氣,越生氣越是要說。


    喬安聽到這裏,卻冷漠一笑,“一個人的一輩子本就是短暫的,活出來快樂開心就好,好好兒的,你非要弄什麽萬壽無疆,你的萬壽無疆是建立在無數女孩的性命上的,你這樣做未免太壞了,還有,糾正一下!”


    喬安逐漸起身,“找個男人不失為她生兒育女,而是為他相夫教子,我們嫁給他們,不是為他們傳宗接代,而是異性相吸,是……”


    沈喬安還要說,但她從眼前人那迷惘的眼神裏已看了出來,說什麽呢?她一點都不懂自己的意思,對沒有經曆過的事情,沈喬安不予置評。


    她也知道,想要讓眼前一個從未被人愛過的女子明白愛情是多麽甜蜜而可貴的事,那是多麽的困難啊。


    “罷了,你不懂!”喬安戛然而止。


    “找死!沈橋,我送你上路。”她的狂刀已揮舞了過來,喬安冷笑,手從衣袖中拿出,做了個發射的動作,“暗器,小心暗器哦。”


    剛剛月冰煙已被沈喬安戲弄過無數次,此刻聽說喬安要發暗器,畢竟哈哈大笑,手中的狂刀頓住了,“你還嚇唬我呢,你有什麽暗器可發,哈哈哈。”


    她狂刀已揮舞了下來,兩人距離是如此之近,按理說,喬安實在是沒可能躲避的過去,但那麽短的距離,喬安卻完美的躲避了過去,狂刀斬落在了地板上,地板上頃刻之間有了一道白色劃痕。


    月冰煙呻吟了一聲,“你,果真有暗器啊?”


    原來,沈喬安和月冰煙交手過多次,喬安早發現自己的武功不如月冰煙了,剛剛幾次三番用“暗器”來戲耍喬對方,其目的不過是為鬆弛一下太他的神經罷了,此刻才是重頭戲。


    月冰煙已捂住了隱隱作痛的心口,至於喬安,她踢了一腳月冰煙,轉身上了屋頂,幾個起落離開了。她中了月冰煙那一下,人也不輕鬆。


    等月冰煙迴頭,卻看到了明燕,明燕愁眉苦臉,月冰煙道:“她傷了你哪裏?”


    “胸口,不過還好。”明燕咳嗽了一聲,月冰煙準備為明燕療傷,但卻被明燕拒絕了。


    “師父,他們這一次來的人多,神出鬼沒,剛剛您離開了,有人在一吹偷襲了我們,您看。”明燕將自己殺掉的兩人指了指給月冰煙看。


    月冰煙歎口氣,“人生自古誰無死呢?”實際上,出口了自己的性命,對其餘人,月冰煙連一點點的憐憫都沒有。


    就在此刻,一女子竟開口了。


    “師尊,你你小心、你、你小心明!”那女子還沒說完呢,明燕已湊近,“小師妹,你說什麽啊?是否明天會有危險,你快說,你快說啊!”


    之所以這女子開腔說話,不外乎人在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罷了,明燕靠近這女子,手中已多了一根梨花針,她一邊搖晃這女子,一邊不生動色的將梨花針刺入了她的天靈蓋,“小師妹,你快說,你說啊。”


    “明燕,放開她吧,她已去了。”從頭至尾,月冰煙這聰明人也沒看出端倪,她此刻一迴想倒是奇怪了,作為沈喬安的妹妹沈橋,她怎麽會本門的武功呢?


    而喬安用最快的速度更換了她們的衣裳,這未解之謎月冰煙壓根就沒看出來。


    另一邊,李仲宣準備睡覺呢,喬安已跌入了他的屋子,“救、命!”


    她隻說了兩個字,李仲宣看喬安似受傷了,立即輸送真力為喬安療傷,沈喬安逐漸感覺自己好了起來,她睡眼朦朧,乍然看到李仲宣靠近。


    “別!”原來李仲宣也看出了喬安臉頰上的怪異之處,那臉頰裏頭畢竟是填充,剛剛有一塊塌了下去,此刻喬安醒過來,眼盯著對麵李仲宣看了看。


    “你究竟是何人?”


    “不告訴你,嗬嗬嗬。”喬安笑,兩人正在說話呢,驚動了隔壁屋子的依多波曼,那依多波曼追李仲宣已許久,發覺李仲宣是個鐵石心腸之人,此刻卻聽到李仲宣屋子裏似有人在說話,且還是個嬌滴滴的女子,她哪裏受得了這個?


    依多波曼氣咻咻的推門走入,卻看到李仲宣手指上有個飛蛾,原來李仲宣在和飛蛾說話啊。


    “你這小家夥,明知道飛蛾投火會自取滅亡,你還如此義無反顧,去吧,不要貪玩了。”李仲宣將手從窗口探出,那飛蛾已嘩啦振翅朝著遠處去了。


    但讓李仲宣意料之外的是,那飛出去的飛蛾,才一小會就折轉了過來,饒過琉璃燈罩,依舊還撞入了火焰,飛蛾死亡了,屋子裏有了一股什麽燒焦的氣味,李仲宣嗟歎了一聲,倒是站在門口的女王淒涼一笑。


    “飛蛾明知自己會死,但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投入了火焰,仲宣,我對你,就猶如這飛蛾對火。”依多波曼湊近了李仲宣,似乎要伸手擁抱,但李仲宣卻迴頭,“女王,迴去休息吧,夜深了。”


    “仲宣,我們明日離開這裏吧,朕思念皇宮了。”說完後,依多波曼離開了,沈喬安躲避在哪裏?頭頂的橫梁上,喬安和李仲宣都是習武之人,她自然能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所以提前躲避了起來。


    等依多波曼去了,沈喬安從橫梁上跳了下來,“真是野花不種年年有,煩惱無根日日生啊,怎麽?猶豫不決了?左顧右盼了?騎虎難下了?要我說,你索性就答應了這女王罷了,以後啊,你有的不僅僅是美嬌娘,你還有一個國家呢,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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