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們還在找一位至陰之女子,此人在陰曆十二月的二十三日晚上出生,她出生在三十一日晚淩晨。”聽到這裏,沈喬安道:“也是煞費苦心,所以說,喝了血真的會延年益壽,真的會增不少的功力嗎?”


    “秘籍上說的,我們都在學習,至於真真假假,誰知道呢。”


    “我學醫的,現如今我就告訴你,真是荒謬!一派胡言。”喬安不是衝著這女孩發怒,她隻是感覺詫異,愕然。


    她驚詫於世界上竟有如此奇怪的修煉法門,而這奇怪的法門後還有一群前赴後繼的追隨著,看喬安生氣,那女孩也嚇到了,蜷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那人叫什麽名字,你們已查到了?”


    “查到了,但名字我卻不知道,在月黑樓,樓主他們才能知道這些秘密,不過那日我不小心偷聽到了,叫什麽什麽曼。”


    “刀曼?刀爾曼?”女孩搔搔頭皮,喬安讓她仔細迴想,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曼”了。


    而這女孩提供的線索已足夠沈喬安歡愉了,至少喬安知道對方在鎖定其餘的目標,不管是刀曼還是刀爾曼,甚至於其餘的“曼”字兒,喬安都準備去查。


    “沈姑娘,你們不會殺我的,對嗎?”那女孩擔憂的看向喬安,沈喬安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找人保護你,等你好了,按需分配你做事情,放心好了。”


    喬安的確不濫殺無辜之人,隻要對方真心實意改過,沈喬安都會接受他們。這女孩感激涕零,立即跪在了地上,喬安還沒去攙扶呢,李仲宣的手已伸了出去。


    看到這裏,沈喬安甕聲甕氣咳嗽,李仲宣急忙抽迴來,“我、我出去走走。”


    一會兒後,沈喬安也出去了,兩人去找女王,女王道:“此事要找戶部尚書劉大人,孤讓她進來。”


    刹那,劉大人走了進來,喬安將那事說了,劉大人已整頓了鳳鳴城每個女子的資料,那可真是浩如煙海的大部頭“著作”,女王一看,道:“朕找人過來給你們幫忙看,今晚可不能讓他們走在我們前麵了。”


    這一來找了三五百人,三五百本戶籍冊子,一人看一本,很快檢查完畢,排除掉一月到十一月名字帶曼的女孩,再排除掉十二月三十日之前的出生的,單去找十二月三十一日晚出生的,那已不算是大海撈針了。


    一會兒就找到了,這名單裏頭既有“刀曼”也有“刀爾曼”,但沈喬安卻感覺奇怪,不管是刀曼還是刀爾曼,出生的時間都是子時之前的。


    但姓名和條件似乎符合指標,“你們依舊不動聲色,我們會在附近保護你們,放心好了,他們就是再怎麽厲害,也不會將你們怎麽樣。”


    那女孩已嚇壞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想到他們是獵人的盤中餐,一想到有人準備偷襲她們,誰人能不怕呢?


    “我保護刀曼,她似乎更惶恐,仲宣哥哥,你去保護刀爾曼。”喬安道。


    兩人分道揚鑣。


    另一邊,朝廷已開始懸賞,誰能送月冰煙到朝廷,可得白銀一千兩,黃金五百兩,這些花紅就放在太和殿門口,江湖人一聽世界上有這等好事,也一一都到了。


    那水月山師雖是視錢財如糞土之人,但其餘各門各派內的人卻都喜金銀珠寶,試想想,江湖人哪裏有什麽來錢的門路,而這一次一旦抓住了月冰煙,他們不但可以得到金銀珠寶還可揚名立萬,真再好也沒有了。


    這麽一鬧,什麽崆峒、衡山、武當等等都來了一群人,大家直接來找李仲宣和喬安,眾人都清楚,喬安和李仲宣視錢財如糞土,即便是得到了金銀珠寶也不會要,因此都跟在他們背後。


    沈喬安在保護刀曼,哪裏知道消息泄漏了,有江湖人也到了。


    來的是扁擔幫的人,這扁擔幫喬安連聽都沒聽過,這一群江湖豪傑每個都是大胡子,一個個手中握著扁擔,仔細一看那扁擔是紅銅做的,竟就是他們的武器。


    “你們來做什麽?搗亂嗎?”募得看到出現了這麽一群人,沈喬安哭笑不得,她是唯恐打草驚蛇,而他們呢,唯恐月冰煙她們不知道這動靜兒。


    喬安看這一群江湖人是來搗亂的,不禁苦笑,“罷了罷了,你們在這裏守護,看月冰煙他們一來就下手,這群惡女可厲害的很,注意點兒。”


    喬安叮囑。


    眾人連連點頭,依舊還埋伏在刀曼家的院子裏,刀曼推開窗戶一看,發覺碾盤之下,水槽之後,屋簷下,屋頂上都是人,她倒是安心的很。


    喬安到李仲宣這邊去,李仲宣這邊也來了一群江湖人,大家都隱蔽了起來,已是十二月多了,風一吹,沁骨的冷意。


    “仲宣哥哥,我們到外麵去,這裏交給他們。”實話說,有這麽一群雖不能將月冰煙等拿下,但也絕不會讓他們逃離,喬安放心的出門。


    到門口去,遇到了劉大人,戶部尚書一笑。


    “怎麽,你還不休息?”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啊。”劉大人倒是很會說話,喬安點點頭,“我覺得,今晚她們不會來了,但也不敢麻痹大意,掉以輕心。”喬安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時間已在推移,此刻已經戌時了。


    戌時,要是春夏,天還亮著呢,但現在已是冬天,且還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天已全黑了,喬安盯著月亮看了看,心頭有了疑惑,犯嘀咕道:倒是奇怪了,難不成他們錯漏了誰?


    掛一漏萬?


    “劉大人,除了這倆曼再也沒有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另一個曼了?”劉大人日日麽埋頭苦看,按理說如此特殊的人,她該銘記在心才是。


    “應該是沒有了。”其實劉大人也怕錯過什麽,仔細的追想,但就是想不到還有誰。


    喬安和李仲宣坐在一顆槐樹之下,這棵樹枝繁葉茂,雖已寒冬臘月,但卻一點不見落葉,喬安道:“你說,她們會不會鎖定了其餘的目標,這是聲東擊西?亦或者我們弄錯了?”


    “難說。”


    眼看著快到子時了,王宮裏,女王也沒睡覺,她捏了捏眉心,“韓將軍,外麵可抓住那女賊?”


    “迴王的話,還沒抓住呢,但已布了天羅地網,一旦那群女匪到來,勢必死於非命。”韓琦對自己的手段很洋洋自得。


    更何況,現如今他們還得到了喬安和了知道的幫助。


    女王頷首,她看看天邊月,發覺月亮已逐漸朦朧,“朕先迴去安歇了,有什麽情況立即來匯報。”她本想要等,等喬安和李仲宣大功告成,但卻不知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


    女王在幾個侍女的攙扶下嬌不自勝的迴去了,韓將軍在王宮內巡查,保護女王的安全。


    大概也就在這時候,一群衛兵被殺,他們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每個人都來不及喊一聲已倒地不起,而每個人的咽喉上都有一枚透骨釘,血液從創口噴出來,每個人都死不瞑目。


    她們盯著天空在看,似乎在控訴什麽,似乎不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神出鬼沒的武器,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接著幾個白衣女已鬼魅一般進入了王宮,他們的目標是乾坤殿,乾坤殿內殿,女王和衣而睡。


    才睡下一小會,迷迷糊糊之間她看到一個太監推開了門,那太監踉蹌了一下,“女王,快、快走,來——來了!”


    女王哪裏知道是什麽情況,更不知是什麽來了,她急忙起身,結果屋子裏已多了幾個女子,月冰煙冷笑:“沈喬安在外麵,李仲宣也在外麵,他們可真是愚蠢,竟不知我們要找的是他們的女王,來啊,拿下!”


    “月冰煙!”能做女王,到底也不同凡響,她厲聲道:“你竟要殺朕嗎?朕乃真龍天子,天命神授,多年前的白蓮教拜火教都不敢將朕怎麽樣呢,你們竟是要屠龍?如今朕規勸你們早日投降,否則皇天不佑。”


    “皇天?天是個什麽東西,拿下!”月冰煙下令,一群女孩已衝了過去,那女王不會武功,怕是不怕,但依舊被女孩們拿下了,一女孩用力一下打在了女王的脖頸上,女王頓時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接著,一群女孩已上了乾坤殿的屋頂。


    時間已經快到子時,但月冰煙她們還是沒有到來,這不免讓沈喬安奇怪,她終於察覺到了不祥。


    “糟糕,她們一定在其餘的地方作案去了。”沈喬安起身。


    而與此同時,劉大人靠近了她,“沈姑娘,似乎還有一人名字裏帶著曼字兒。”


    “說來聽聽。”


    就在此刻,長街對麵,那被喬安等俘虜的女孩也到了,她氣喘籲籲,一邊跑一邊道:“沈姑娘,我想起來了,不是刀爾曼,是依多波曼!”


    “依多波曼?”喬安和李仲宣幾乎異口同聲,旁邊的劉大人已汗顏道:“我們女王就叫依多波曼啊,沈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這也太倒黴了,而此刻距離子時還有兩刻鍾,這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情況究竟會如何?喬安等到王宮去,女王已不翼而飛,韓琦的人死了不少,這些人都是被暗器傷的,這群女子可真是太厲害了,她們從天而降,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之下,殺了這麽多人,帶走了依多波曼女王。


    眾人一籌莫展,誰也不知道這些女子去了哪裏,她們的行動本就飄忽,沈喬安也不清楚,但卻問:“你們女王穿了什麽衣服,用了什麽香料?”


    “迴沈姑娘的話,我們女王用的是龍涎香,衣裳還是朝服。”聽到這裏,喬安讓人準備了龍涎香過來,她看了一眼李仲宣,“仲宣哥哥,你我一起,無情姐姐,勞煩你在這裏守備了。”


    “好。”


    喬安將金鈴子拿出來,讓金鈴子嗅了嗅銅爐內的龍涎香,這龍涎香隻有皇宮內才有,龍涎香是抹香鯨的血肉煎出來的,本就來之不易,那金鈴子具有追蹤的本領,它隻需要稍微嗅一嗅就能鎖定目標。


    沈喬安上了屋頂,將金鈴子放在了上麵,金鈴子嗅了嗅立即帶喬安到正確的位置,這麽一路追追趕趕,一刻鍾就過去了,但好的是,喬安他們來到了郊外,這裏安安靜靜,金鈴子忽而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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