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眾人都知不是什麽好東西,急忙丟開,她們火速撤離,喬安卻不追,她知道這狼蛛就是不要她們的命,也夠她們疼一疼的了。


    她迴身,看一個女子哭哭啼啼準備抱李仲宣,急忙示意李仲宣走開,實際上李仲宣才不允許這些女孩染指自己呢,喬安吹口哨一聲,遠處的士兵蹦蹦跳跳過來,因點了火,蛇類已豕突狼奔。


    那一群士兵急急忙忙過來,瞅了瞅喬安,喬安道:“別發愣,將她們送迴去,我們還要追兇去呢,快!”


    此刻韓琦也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看了看這群痛哭流涕的女子,讓士兵護送她們迴家,對喬安道:“人呢,到哪裏去了?”


    “已逃,但不要著急,她們還會出現,畢竟她們這計劃不會隨意打斷的,按理說,她們也不可能隻有九個人,有人已在帝京行動了,你快迴去。”


    但實際上韓琦很快就迴去了,而他迴去後還是晚了一步,十來個女孩又被抓走了,誰也說不上究竟那些女孩是被怎麽抓走的,士兵也遍體鱗傷,一個要死不活的士兵指了指屋頂。


    “將軍,看!就是她們,快追啊。”韓琦一看,不遠處的屋頂上,出現了一群白衣女,她們和鬼魅一般,衣裳雪白,行動迅速,韓琦的人追了出去,但很快這一群挾持了人質的人已不見了,和她們迎戰的是另外一群白衣女。


    那些白衣女修的是密宗的武功,招數詭異而辛辣,身上的毒物也很多,不少士兵看她們是女子,還以為可以立功,哪裏知道這群女子可厲害極了,將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抓住那個中箭的,快啊!”韓琦到底是將軍,他今晚若還不能抓個女的迴去看,隻怕女王也要生氣了,眾人一看,果然看到女子隊伍中有個中箭的,急忙去圍攻,可憐那女子中箭後跑不掉,竟被包圍住了。


    那女子看了看周邊一群人,她的手放在了箭簇上,準備用力下壓,橫豎是個死,何不自殺呢?


    但她動作慢了一點兒,韓琦飛出一刀斬斷了女孩的手,那女該不可置信的盯著地上的手,狂叫了一聲“不”。


    韓琦的快刀快到不可思議,以至於那女孩並沒感覺到疼,等感覺到疼的時候,刀已落地,她人也落在了地上,眾人七手八腳將這女孩捆綁了起來。


    後半夜李仲宣和喬安也到了,喬安不忍心看著這女孩死亡,為其療愈,天亮之前,這女孩醒了。


    沈喬安神清氣爽出現在屋子裏,她昨晚並沒有怎麽休息,但卻似乎精氣神依舊很好,喬安迴頭看了看那女孩。


    “告訴我你們還有什麽計劃,我就放了你,不然,刑部尚書就到了,他早上和我商量了多次,讓人痛不欲生的辦法真多啊。”喬安迴頭看了看女子,那女子隻感覺胸口窒悶,整個人猶如定身法一般定住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廢話什麽?”


    “那就不要怪我了。”喬安冷笑:“梁大人何在,此女無用了,交給你處理。”那梁大人笑嘻嘻從外麵走了進來,色眯眯盯著那女孩看了看,問了一句話。


    那句話連沈喬安都感覺羞愧。


    “姑娘可玩兒過騎木驢?”


    “騎木驢”可不是玩兒的遊戲,而是一種殘酷的刑罰,梁大人涎著臉一笑,“沈姑娘,這細皮嫩肉的丫頭就交給我了,她橫豎是不會口吐真言了,罷了罷了,我讓人送刑具進來。”


    接著,一隻活靈活現的木頭驢子送了進來,那木頭驢子看起來栩栩如生,在後背上聳起來了個長長的木樁,那姑娘一看頓時嚇到了,顫聲道:“你、沈喬安你個賤女人你要對我做什麽啊?”


    那梁大人一聽這女人罵起來了,讓人上前去硬生生拔掉了這女孩的大門牙。


    此刻喬安笑嘻嘻靠近這小魔女,“還罵人嗎?誰是賤女人呢?”


    那女子已疼的不能說話了,嚇絲絲的抽搐著,口中的聲音似在說“我”“我”。沈喬安看到這裏,笑了笑,摸一摸女孩那濕漉漉的頭發,溫柔道:“姑娘和我同為女子,姑娘不怕死,喬安也不怕死,但姑娘可不知道這騎木驢的厲害。”


    “老梁,連我也不知道呢,你倒是說說啊?”喬安跺跺腳,看向梁大人,實際上那梁大人是個正兒八經之人,喬安之前和梁大人商量過,料一般的酷刑對這女孩無濟於事,隻能問最殘酷的一種,梁大人期期艾艾,好不容易才將“騎木驢”說了。


    此刻梁大人故意偽裝的色眯眯的,不外乎是為嚇一下她,那女孩兒已膽戰心驚,盯著梁大人。


    梁大人一笑,“這木驢子是要騎到大街小巷去的,姑娘放心,我們不會讓姑娘很快就被弄死的,姑娘赤生裸提出去走一走也就罷了,三天的巡遊,姑娘要是命好死了的話,事情也就結束了,這要沒死,本官就送姑娘到西市去,哪裏的流浪漢比較多,色字兒上還是比較緊,他們會將姑娘怎麽樣,就不好說了!聽說他們連禽獸都不放過,真是衣冠禽獸!”


    聽到這,那丫頭恐懼的顫栗了起來,梁大人已揮揮手,讓幾個皂隸走了進來,那幾個皂隸看起來一個比一個還威風,看到這裏,女孩哭喪了一張臉。


    沈喬安湊近她,“我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自己考慮吧,給你、那就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喬安笑著點燃了一炷香,插在香爐裏後,讓梁大人和自己離開。


    那梁大人將木驢子硬生生推過去放在了她的身旁,才笑嘻嘻和喬安走了出來,兩人出來後,喬安道:“但願疑難迎刃而解。”


    “誰舍得傷害這麽個可憐人?但此刻也無計可施啊,哎。”從屋子出來,梁大人已變了一張臉,沈喬安看向梁大人,倒感覺他足夠悲天憫人。


    李仲宣已帶了娜仁花過來,喬安看娜仁花來了,似乎也知李仲宣要做什麽了。


    “我讓她到裏頭去談一談。”李仲宣示意娜仁花進去,那娜仁花和這丫頭本就是朋友,如今保證給喬安一定會讓這臭丫頭迴心轉意。


    梁大人在這裏蹲點等,喬安和李仲宣往前走,到遠處去了。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剛剛我送了那些女孩迴去,女王讓人去保護她們了,一般不會有什麽問題。”


    “你也辛苦了。”喬安道:“你說月冰煙下一步會幹什麽?”


    “難說。”空氣裏有了扣人心弦的寂靜,李仲宣沉默了,喬安盯著李仲宣看,竟道歉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喬安鮮少給李仲宣道歉,這一開腔,倒是讓李仲宣始料未及。


    “什麽?怎麽就道歉了?”李仲宣的手放在喬安的肩膀上,喬安一把抱住了李仲宣,李仲宣也抱住了喬安,他親吻了一下喬安的睫毛,喬安緩緩道:“就是之前你和周青青的事,為這個道歉啊。”


    “周青青?”李仲宣莞爾一笑,“周青青是誰,我怎麽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個人。”


    喬安看李仲宣選擇性的遺忘了,哈哈大笑。


    兩人快樂極了,喬安看看天邊月,和李仲宣繼續往前走,王宮內安安靜靜的,間或有一兩聲蟲子在叫聲,讓這夜顯得更寧謐了,喬安看看左近沒人,迴頭在李仲宣嘴角親吻了一下,李仲宣微微一笑。


    “安兒,我愛你。”這還是李仲宣第一次“談情說愛”,原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李仲宣已和之前不同了,喬安熱烈的迴應,“我也愛你,仲宣哥哥,但現如今我可不希望你和那嬌滴滴的女王走的太近,有什麽事情我去找她,怎麽樣?”


    “好。”


    兩人在外麵走了會兒,娜仁花已經到了,從娜仁花洋溢的笑容已可看出這家夥算是旗開得勝了,喬安問:“怎麽樣?”娜仁花指了指後麵屋子,“成了,你們可以去問了,但安兒姐姐,至於這女孩說真還是說假,倒是您自己要辨偽存真,奴婢是個笨伯,隻能幫您到這裏了。”


    之前,她們倆都是從月黑樓出來的,兩人都飽受欺淩,那是一份生死與共的共情,如今這一份情感已消融,但那女孩也知自己必須要聽話點兒,眼看著曾幾何時當牛做馬的女孩如今已翻身農奴把歌唱了,而她自己還是個階下囚,如此一來心情可不好了。


    娜仁花用許久時間才將其說服。


    “果、果真我坦白了一切,沈喬安他們就會從輕發落嗎?”終於那女孩開口了,娜仁花笑靨如花,“你看看我,現如今是我過的好還是你過的好呢?你聽我說,沈喬安他們的確是好人,他們一定不會傷害你的,你提供了線索,朝廷還會額外的獎勵你呢。”


    “他們不殺我,我已歡喜。”那女孩落淚,又道:“罷了,此刻你就讓沈姑娘他們進來吧。”


    還好,喬安走的不遠,娜仁花對喬安說了具體情況,喬安問了幾個問題,她知道,不可刺激這陌生女孩,更知想要建立信任感更是難上加難,兩人往前走,進入屋子後,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那女孩有點惶悚,不放心的打量喬安和李仲宣,剛剛她和衛兵等決鬥了,但饒是如此也沒見到喬安和李仲宣,此刻一看,沈喬安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美,她想不到就這麽一個女孩如何叱吒風雲的,甚至於竟有點懷疑流言和傳說的真實性。


    至於李仲宣,李仲宣比想象中的年輕一些,李仲宣容貌英俊,眼神犀利,但目光卻始終粘在喬安身上。


    她盯著兩人看了看,喬安輕鬆一笑:“我呢,你已見過了,這位是李仲宣了,也是目前的武林盟主,為調查你們這事,武林人都傾巢而動了,峨眉的、少林的都來了,但大家都不知你們落腳在哪裏,你們還有什麽計劃,你說吧,算是將功折罪了。”


    “前提是,我說了後,沈姑娘和李公子不會殺我,對嗎?”很顯然,她是惶遽的,怯生生的問,喬安嗤笑一聲,“剛剛娜仁花不是和你說過了,不會,不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