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喬安果真找到了那一群白衣女,這一晚那一群白衣女找了客店投宿,她們似乎脾氣很好,要了簡單的小菜就進入了各自的屋子,她們一行九個人,每三個人就住一個屋子,喬安上了屋頂掀開了瓦片看。


    屋子裏三個女孩在聊天。


    “無情姐姐,您果真就確定她們到這裏來了?為什麽我們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呢?還有,這鳳鳴城的人為什麽看我們的眼神都古裏古怪的呢?”


    “我們是江湖人,”那個被叫做“無情姐姐”的女孩個頭高挑,容色靚麗,聲音也溫柔,但這一份溫柔裏卻有一種類似於器宇軒昂的氣概,大概她是這群女孩的表率了,無情道:“自然是不會錯,她們繼續鬧下去還得了,我們這一路追蹤過來的,不會錯。”


    “好吧,好吧。”


    幾個女孩似乎很聽這無情的話,她們大概是累壞了,以至於喬安用了迷迭香後.進入屋子,這幾個女孩兒都沒發覺,喬安此刻坐在了無情的床邊。


    “姑娘好睡,人進來了都沒注意到,好姑娘,睜開眼看看吧。”喬安推了一下那無情,無情瞪圓了眼,盯著喬安看了看,竟是認識她。


    “沈、沈喬安,沈姑娘這是做什麽?”


    喬安一看對方認識自己,怒罵道:“做什麽?你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自然要過問過問,且說說吧,張小赤和張小紅被你們關押在什麽地方了,你們是要銀子還是要其餘什麽東西,照實說。”


    “銀子?其餘的東西?”無情冷漠道:“怎麽張家的李家的小姐姑娘?我們山櫻居從來不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沈姑娘替天行道怕是找錯了人。”喬安聽到這裏,再看那白衣女,發覺那白衣女已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


    喬安發覺自己可能錯了,這一群白衣女雖然形貌和那一群比較近似,但他們的氣度高華,人也正派,似和之前那一群女子截然不同,一切看到這裏,喬安逐漸明白了。


    “你們是山櫻居的?山櫻居?”喬安默默的一一迴想,似乎想到了山櫻居,之前嶽尊評定江湖龍虎榜的時候,給喬安誇耀過一群女子,說這群女子很是厲害,她們專一的匡扶正義,時常做殺富濟貧賞善罰惡的事,這些女子排行二十,當日武林會上無情看到過喬安,但沈喬安卻沒注意到無情。


    喬安此刻似乎逐漸明白了,她給這女孩次哦了解藥,無情調勻了氣息,和喬安一聊。這才聊除了問題的所在,原來那一群白衣女是“月黑樓”的,她們從來不做好事,打家劫舍是她們的家常便飯。


    至於這一群女孩,是山櫻居的,山櫻居是正派,人數約有三百,因她們教派門口有一棵櫻花樹,故此而得名為山櫻居。


    這些女孩勤勞淳樸武功高強,自從她們得知月黑樓在胡作非為,她們就立即行動了起來,從江城到這裏,山櫻居的女孩已發現了不少死於非命的女子。


    根據她們的掌門無情說,月黑樓是從西域傳過來的一種宗教,她們專攻密宗和巫蠱之術,認為修煉了這些人就會長生不死,她們給自己的身體內植入了一種奇怪的蠱蟲,這蠱蟲可以讓人的武功突飛猛進,但同時想要飼養這種蠱蟲就需鳳凰之血。


    然而百年的孔雀為“鳳凰”,想要找鳳凰的血,談何容易?至於她們為何殺害那些無辜者完全是因為這些女孩的生辰八字符合她們采補的需求,她們需要的鳳血是陰曆十二月傍晚出生的女孩。


    密宗認為,這些女孩身上的血液和火鳳凰的血液最近似,蠱蟲得到至陰女子的血液滋養,會無形中增強她們的內力和武功。


    沈喬安聽到這裏,不寒而栗。


    “所以,你們從江城就追過來了?為何不找盟主商量商量?”在喬安看來,此等事如若找李仲宣聊一聊,似乎會有解決的方案,但無情卻倦怠一笑,“在江城你還不知道嗎?少林有事情、峨眉有事盟主和江湖人才會出動,至於這些女孩的性命誰會在乎?”


    “那麽說來,你們教會中也有女孩被算計了?”喬安推理,正因為如此,這些女孩兒才心甘情願追兇。


    但接下來無情的迴答卻讓喬安感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現實恰恰相反。無情道:“我們的目的是替天行道,這樣的人絕對不允許存在!我總認為善惡到頭都有報,如若報應不來,那麽我們就是她們的報應!”


    無情驀地眼神堅毅,深邃而冰冷,喬安聽到這裏,被無情感動了,一把抓住了無情的手,“無情,我要和你合作起來,消滅她們。”


    “果真?”無情笑了,“如若有沈姑娘的加入,有沈姑娘共襄盛舉那可真正是事半功倍了。”


    喬安認真點點頭。


    和無情約定明日再見麵,喬安打馬離開,她知道張老爹一家人還在等她呢,此刻不管是喜訊還是噩耗,乃至於沒進展,喬安都要匯報一下。


    到張老爹家,老爺子已等的心煩意亂,看喬安迴來,抓了喬安的手就問,喬安將線索說了,但卻不敢保證究竟張小赤和小紅還活著沒有,喬安打聽了一下這幾個女孩的生辰八字,果真發現老大和老二是陰曆十二月月底晚上出生的。


    喬安不寒而栗。


    “這樣,”喬安唯恐月黑樓會出其不意對其餘女孩下手,建議道:“我讓我那些山櫻居的朋友住在這裏,一來便於調查,二來也可保護你們,你看怎麽樣?”喬安是好心好意,那張老爹這麽一聽,頓時喜上眉梢。


    自倆女兒被抓後,張老爹整個人都墜入了冰窟窿,他唯恐會有人繼續算計她們,聽喬安這麽一說,情願倒履相迎,於是山櫻居的人順利進入了府上。


    這群女孩來了後分兩班為府上巡邏,她們為他們保駕護航,但卻一文錢都不要,既然如此,張老爹隻能做好吃的給她們。


    但誰也不知究竟那群白衣女躲避到哪裏去了,至於這倆被抓的女孩到哪裏去了,也還是未定之天。


    時間退迴到兩日前的夜裏,張小赤在睡覺,忽而睜開眼睛看到屋子裏多了一群人,是的,是一群人!


    那是一群白衣女,誰也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進來的,張小赤失聲尖叫,但叫聲才剛剛開始就被人卡了咽喉抓走了,她們扛著布口袋,打昏了張小赤將之丟在裏頭弄走了,至於張小紅,結局一般般。


    等張小赤睜開眼睛,發覺自己和妹妹躺在一片綿軟的草地上,她想要掙紮,但身體卻不能動了,實際上抓了她們後,月黑樓的女子就給她們吃了一種可以讓人半身不遂的藥,而這藥的另一種功效是讓人皮膚變浮腫。


    她們姐妹倆除了眼珠子能轉動,再也沒有任何知覺,麻木的感覺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阿妹,這是怎麽一迴事,我咽喉好痛啊。”


    “長姐,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小妹帶著哭腔,她想要靠近姐姐,即便是死亡,如若能和姐姐在一起也該死幸福的,但哪裏知道就這簡單的挪移也做不到。


    跟悲慘的是,那麻木感已蔓延到了咽喉,她們才一醒過來就發覺自己已不能說話了,接著,幾個麵無表情的女子已靠近了她們,這幾個女子將張小赤抬起來放在了一個石台上,振振有詞的念誦了一些什麽東西,那猶如從遙遠的地獄到來的魔咒。


    那魔咒結束後,一個女子對著張小赤跳了一支舞,那舞蹈更是詭異極了,張小赤此刻還不知道她自己是祭台上即將被生吞活剝的祭品,那幾個女孩在熊熊火光裏跳出了一支一模一樣的舞,一切結束後,師尊靠近了張小赤。


    “祖師爺在上,弟子在下,今日采補一祭天地,二祭陰陽,三祭自己,姐妹們,可美餐!”那一聲令下後,背後那一群女孩頓時變成了瘋狂的螞蟥,她們快速的撲向了張小赤,大家七嘴八舌已啃齧在了張小赤的咽喉。


    這些女孩的嘴巴猶如吸盤一般狠狠的貼在了張小赤的肌膚上,張小赤隻感覺渾身的血液在瘋狂的流逝,而她看到的是一群貪婪的吸血鬼一般的女子,她們正在魔鬼一般的吸取她賴以生存的血液。


    很快這瘋狂而魔症的舉動就結束了,那一群麵無表情的女子行屍走肉一般的起身,擦拭嘴角離開,張小赤已稀裏糊塗死去。


    旁邊的張小紅看到這裏,隻感覺恐懼,褲管裏直接噴出了一股酣暢淋漓的熱尿,師尊靠近了張小紅,“你放心好了,今晚我們已沒有肚子吃你了,等明日你渾身都幹淨了,我們自會料理你,你著急什麽?”


    她們將享用過的屍體丟在了路邊,而後殘酷無情的離開了,她們有自己的馬車,馬車內的俘虜可不僅僅是張小紅一個,因張小紅膽小如鼠,且日日尿褲子,這些女孩將張小紅留在了背後。


    她們似乎隻吃一些帶纖維的諸如竹筍和芹菜之內的蔬果,從來不吃吃主飯,而每個黃昏,這一群餓狼都會“吃掉”一個可憐楚楚的女孩。


    她們這一路還在瘋狂的尋陰曆十二月夜晚出生的女孩兒,這些女孩一旦被找到,都難逃厄運。女孩們被抓的越來越多,但日日都在銳減,終於她們的魔爪伸向了張小紅……


    這些瘋狂的舉動被人認作是冤魂索命,被抓的女孩死狀恐怖,而連一個生還者都沒有,一時之間鳳鳴城內人家家一到黃昏就關門,那有年輕女孩的家庭更是嚇壞了,他們將女孩關在地窖裏,鎖在密室中。


    滿以為這樣就安全了,但第二日一看,那些女孩依舊不翼而飛,才不過七八天,十來個年輕的女子已死於非命,有人認定了是魔鬼在作祟,一時之間鳳鳴城內處處張貼符籙,人人身上帶著平安符,不要說女子了,到下午這個點兒,連男人都躲了個一幹二淨。


    喬安和無情等出門查案,一整天並沒有什麽線索,到下午她們已到了鳳鳴城最繁華的一條街,哪裏知道店鋪林立,卻不見個做生意的,她們可以不吃東西,但卻不能不喝水,喬安和無情去叩門要水喝,那些老百姓躲避在屋子裏,處處悄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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