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燕子?”沈喬安哭笑不得。


    眼看著他們剛剛打鬥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聽她們那雜遝的腳步聲漸行漸近,燕輕閣道:“到後山去聊,這裏不安全。”


    兩人跟在燕輕閣背後,三人躥房越脊已到遠處去了,負責抓他們的是桑若,桑若武功不錯,她聽到打鬥聲的第一時間就麇集了一群人,這一群人握著戈矛和武器衝了過來,滿以為會截獲什麽人,哪裏知道他們這一來,竟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眾人去找線索去了。


    而那三個人已翩躚降落在了一片曠野之中,這裏安靜的很,因距房屋比較遠,依稀仿佛能看到燈火。


    問起來燕輕閣怎麽到這裏的,燕輕閣將自己一路上得到什麽人指點,等等都說了,又指了指自己的衣裳,“我如今已是她們的挑水郎君了,我也查到了詹雲昕在哪裏,隻她那個鎖牢固的很,一時半會不能弄開。”


    “這是我的買賣,對我而言,輕而易舉,我們去救人。”喬安說著話就要和燕輕閣離開。


    但燕輕閣渠道:“我去看了那群女孩,她們被折磨的不成個模樣,一個個都麵黃肌瘦,被關在了地牢裏,真是痛不欲生。”燕輕閣為尋找詹雲昕,誤打誤撞找到了那一群二十來個女孩。


    這些女孩不少都挨打過,被教訓過的她們,逐漸變得麻木不仁,這是一群剝奪了自由的金絲雀,這一群女孩痛不欲生,而等待她們的命運,更不可思議。


    喬安聽燕輕閣這意思,倒有點兒新鮮,“老燕子,你的意思是,救她們一道兒離開?”


    “所謂拔茅連茹,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喬安和李仲宣一聽,都佩服極了,如今的老燕子已有了俠骨柔情,之前的燕輕閣是個高高在上的行屍走肉一般的人,但現如今愛情改變了他。


    喬安準備去救那一群女子,而此刻卻對李仲宣道:“仲宣哥哥,敵明我暗,我們行動起來一定很危險,此刻我和老燕子明著來,你在暗中施為。”


    李仲宣點點頭。


    聽說老管家是個宅心仁厚之人,其慈善幾乎和老穀主如出一轍,知了這個秘密,喬安第二日立即假裝昏迷在了河道內,那老管家果真找了人將喬安攙扶了起來,弄醒了她後,喬安胡說八道,編了個亂七八糟蕩氣迴腸的故事,那老人家一聽,竟是被感動了。


    “好個可憐人,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你能到這裏,也是我們的緣分,我就金針度人幫一幫你吧。”


    那老管家的確是宅心仁厚之人,他讓人送了吃的給喬安,沈喬安狼吞虎咽,吃了東西後急忙給老管家行禮,“我是哈蟆嶺下劉家莊的女孩,我們家鄉洪澇很嚴重,爹娘都死於非命,小女子一人孤苦無依,老爺子,您行行好讓我留在您這裏吧。”


    那考管家本憐貧惜賤之人,看喬安如此“楚楚可憐”,已動了惻隱之心,“這要是放在平日裏,我想造福於人都不成,但今日算是你這小小丫頭命好了,穀內如今最缺人手,但看你弱不禁風,衣冠楚楚,你會什麽?”


    “給主子掃灑庭除、端茶送水、撚腰捶腿我都會啊。”喬安也的確沒扯謊,這些事她都能做。


    那老人聽到這裏,點頭道:“那就做丫鬟吧。”


    喬安順順利利進入了太平穀,她以一個全新身份入駐後,發覺這太平穀竟很是祥和安樂,除目前的少穀主桑齊是個喪門星一般的人外,其餘首領也都還樂善好施,大概是老穀主遺留下的家風罷了。


    喬安吃了東西,偷了一些醬牛肉、醬大骨之類的用荷葉包了,送到後院給李仲宣吃,後院的空屋子很多,李仲宣就躲避在裏頭。看李仲宣吃了東西後,喬安轉身走了。


    夜深人靜,那負責給被拘起來的女孩送飯的一行人也握著紅燈籠去送吃的了,喬安瞅準了機會跟在了她們背後,她故意無數次的踩背後那女孩的衣裙,那女孩罵罵咧咧,喬安道:“姐姐下工吧,我和她們去送吃的。”


    那女孩將食盒交給了喬安,喬安走在最後,一會兒後來到了監牢,監牢內那一群女孩已餓壞了,看外麵一群鶯鶯燕燕過來,都起身看著她們。


    那一雙雙眼睛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垂涎三尺”什麽叫“饞涎欲滴”,食物送到裏頭,女孩們狼吞虎咽,因還要收碗筷等等,所以留下了幾個侍女,其餘人離開了。


    “姐姐,你們也去吧,這裏交給我一個人就成了,反正我閑來無事。”喬安索性準備將每個人都驅逐出境,那幾個女孩都習慣偷懶了,因此笑著點點頭,喬安盯著那監牢裏的女子,發覺她們最年長不過二十歲左右,年齡小的才十二三。


    看到這裏,沈喬安生氣極了,等人群都遠離,喬安亮明了身份,“諸位不要怕,我和她們可不是一迴事,我是來救諸位的,諸位都是石頭城好人家的人,你們的父兄囑托我來救你們脫離苦海,你們跟我來,我們這就離開這裏。”


    眾人聽到這裏,目瞪口呆,盯著喬安看,沈喬安從她們那遲疑而驚悚、詫然而迷惑的眼神已看出了她們是不會離開的了,最最最主要的,這群女孩壓根就不肯相信喬安有救助她們的能耐。


    沈喬安靠近監牢,她本準備開鎖,但轉念一想,那不能證明自己的能耐,她將手掌互相覆蓋,一股真力匯集在了手掌心,跟著揉搓了一下,她左右手分別卡住了左右兩邊的鐵欄杆,這麽一用力,一拉扯,隻聽“嘭”的一聲,兩根精鐵已朝著兩邊分開。


    “啊!”的一聲,女孩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我此刻就帶你們走,走吧,還等什麽呢?”這的確是最好的機會,但女孩裏一個大姐大卻道:“明日那混賬就要和我們拜天地了,如今他比之前還看管的嚴密,後山已經馬背包圍了,我也是聽侍女說的,不能逃啊。”


    “為什麽?”憑她們的力量,即便是有人包圍了後山又能怎麽樣,說難聽一點,她們的數量也是壓倒性優勢啊。


    “姑娘您有所不知了,這齊二爺是睚眥必報之人,我們如不能將他們斬草除根,將來他會殺掉我們的父兄和家裏人,這太平穀距離我們石頭城才不過一裏路罷了,他隨時可以將我們一家人都殺了。”


    聽這女孩這麽說,喬安屈指一算,也是,她們逃離還需要時間,而逃離的時間之內,很有可能消息已經走漏了,這麽一來倒是做了噬臍莫及的事情,思忖到這裏,喬安道:“那大家就不要著急,我明日找我的夥伴來救你們,泥多佛大嘛。”


    “姑娘,您可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您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姐們們,給她下跪快。”這女孩有帶動力,號召了眾人給喬安下跪,看大家卑躬屈膝,喬安忙道:“起來,都起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我先走了,你們切不可走漏風聲,之前怎麽樣,之後還怎麽樣。”


    她一麵說,一麵恢複了被折彎了的精鐵,女孩們看的目瞪口呆,明明沈喬安看起來和她們一般的高低胖瘦,但沈喬安的力量卻是她們這群女孩力量的總和。


    從監牢出來,喬安果真將女孩們用過的碗筷等收拾到了小廚房,迴到下人的屋子,喬安看李仲宣已在裏頭了,怒衝衝道:“這裏是女孩的女子,隔壁就是一群女孩,你倒是不怕暴露。”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嘛。”李仲宣好死不死一笑,送一碗茶給喬安,“我剛剛就在為你烹茶,這可是齊二爺專用的茶。”


    “茶具呢?”喬安看了看桌上的一套茶具,如若這一套工具是齊二爺用過的,那茶水就索然寡味了,結果李仲宣卻道:“知道你有潔癖,這是我從庫房裏偷來的,我還偷到了不少地契和借條,我明日將房契給那些老農,他們以後就可心安理得的住在石頭城了。”


    “好事情,好事情啊。”沈喬安翹起來大拇指。


    李仲宣送茶到喬安嘴邊,喬安就了李仲宣的手吃了一口,但覺茶水可口香甜,李仲宣又送了果子點心過來,喬安一麵吃李仲宣一麵為喬安捏肩膀,喬安道:“今晚你連夜到外麵去,你需聯絡月香閣人來救這些女孩兒。”


    “巧的很,今天一大清早我已飛鴿傳書給蕭可為了,他早駐紮到峽穀外了,裏頭一聲令下,他立即裏應外合。”李仲宣這麽說。


    喬安露出個“刮目相看”的眼神,“你倒是能耐的很。”


    兩人聊了會兒,到睡覺的時間點了,李仲宣吹熄了蠟燭,湊近了喬安,語聲旖旎“今晚,安兒,我們、”喬安嚇到了,急忙去推,哪裏知道李仲宣一個擒拿手已經鎖住了喬安的衣袖,那纏綿悱惻的吻逐漸的俘虜了喬安。


    到第二日,一切還按照原計劃進行,燕輕閣也加入到了救這群女孩的行列之中,結果燕輕閣卻暴露了,以至於桑若六級差了百十來號人將這裏包圍了個水泄不通,監牢裏,大姐大看著外麵那一群如狼似虎的衛兵,頓時氣餒。


    “那姑娘勢必被我們坑了,她暴露了,這如何是好啊?”大姐準備問一問其餘人的意見,那眾人三緘其口,竟是一個字都不說,“你們到底是說一說啊,究竟怎麽一迴事?”


    眾人依舊沉默。


    中午,有人送了紅嫁衣過來,那打頭送嫁衣的就是沈喬安,原計劃他們一大清早就可送這些女孩離開,但哪裏知道情況出於意料之外!


    燕輕閣暴露了,然而實際上喬安並不知道是燕輕閣還是李仲宣暴露了,她此刻送了衣裳到裏頭去,這個監牢空間大,女孩們不被準允出來更換衣裳,有人提著馬鞭警告道:“你們都是未來的主子娘娘,一個個都安分守己按部就班,未來那養尊處優的好生活在朝著你們揮手。”


    “識相的,老老實實給爺聽話!更換了這衣裳,萬萬不可遲疑不決!快點兒。”喬安隻能一件一件將衣裳送到裏頭去,送一件衣裳,裏頭就走過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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