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當務之急是發展自己的人,因此李仲宣要抽時間去招兵買馬,好在月香閣也算大名鼎鼎,因聽說李仲宣要找出類拔萃之人去對付蕭蕭雨堂,江湖人倒來了不少。


    隻可惜精挑細選同盟卻是難上加難的事。


    那些武功高強的心氣兒也高,不怎麽聽從命令,那些對他們言聽計從的,資質愚鈍,學習的能耐很差。


    而另一邊,距離月香閣不遠處的葉家村又有了命案,依舊是慘絕人寰的滅門案,


    喬安和李仲宣到現場,看到一片狼藉,門板被拆了下來,依舊丟在地上,左右分別放著一隻雞和一條狗,雞犬不留!


    “仲宣哥哥,這和之前作案的手法一模一樣,你看。”喬安扳正了一具屍體給李仲宣看,眾人都感覺血腥,看屍體死狀猙獰,都不靠近。


    唯喬安和李仲宣竟看的“津津有味”,李仲宣看了看那不翼而飛的頭顱,怒道:“他們分明是在挑釁我們,但卻不敢在月香閣內鬧騰,隻一味的在外麵興風作浪。”


    兩人還在聊呢,駙馬爺和邰玉嬌也到了,喬安一看發覺邰玉嬌麵若桃花,又看她腹部微微隆起,知其身懷六甲,叫一聲“姑奶奶”,忙拉了邰玉嬌到別處去聊。


    邰玉嬌卻笑靨如花。


    喬安盯著那大腹便便的邰玉嬌,忙道:“這哪裏是你來的地方,到處都是死人,血糊糊的,多嚇人啊?”


    “嚇人?我才不感覺可怕呢,”邰玉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輝光,那雙眼也神采奕奕,“有他在,你說我有什麽好怕的。”


    喬安一聽,哈哈大笑,也是,也是!有李仲宣在的場合,通常她也淡定的可以,“怕”這個字兒隻有一人麵對的時候,才顯張牙舞爪。


    喬安和邰玉嬌聊了聊,讓邰玉嬌不要淘氣,否則容易動胎氣雲雲,邰玉嬌目光閃爍,指了指喬安的小腹。


    “你如何不生孩子,一個不生孩子的女人生命是不完整的。”喬安忍俊不禁,並非她不去生孩子,而是每當她和李仲宣有備孕計劃的時候,總會有不少突如其來的事擾亂他們的計劃,以至於讓這計劃無數次的提起來又無數次的擱淺。


    “姑奶奶,你管的真寬。”喬安捏一捏邰玉嬌的手,邰玉嬌點點頭,“我說你聽,女人家想要懷孕那個事情時最好在後腰上墊一個枕頭,知道了嗎?”


    喬安啐一口,“好了活寶,我還要忙呢,你早點兒迴去休息。”那邰玉嬌坐了八抬大轎離開了,言笑晏晏,歡歡喜喜。


    喬安目送邰玉嬌離開,倒感覺她氣色和精神頭否今非昔比,她得到了乘龍快婿、如意郎君,可真春風得意。


    她看看遠處的李仲宣和忙忙碌碌的駙馬爺,這兩人好像難兄難弟一般在聊,有人搬了屍體去埋,裏正握著拐棍來了,人一到就撕心裂肺的哭起來,他這一哭,帶動了悲切的情緒,一時之間哀鴻遍野。


    村民鎮定了下來,大家惶恐的探頭探腦,看到村人死狀後又驚叫起來,喬安讓駙馬爺動員官兵,大家好不容易才被驅逐出境。


    人都走了後,門口一聲長歎,“爹娘啊,爹娘!孩兒不遠千裏迴來竟是來被您二老奔喪的嗎?孩兒背井離鄉多年漂泊,如今才一到家你們就撒手人寰,爹爹,娘親啊。”


    走進來的是一個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他嚎啕大哭,淚水漣漣,裏正告訴喬安此人乃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大孝子。


    因今年他的娘親生病了,此人才背井離鄉到江城去做苦力了,如今看爹娘雙雙死於非命,哪裏能不啼哭?喬安也傷心,靠近那人去安慰。


    “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知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如今還請大哥哥你節哀順變,畢竟我們現如今找到兇手為您的爹娘和家裏人報仇才是正兒八經的事啊,如今人死如燈滅,如若陰靈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哭的如此肝腸寸斷啊。”


    “你是?”那青年看了看喬安,裏正握著拐杖過來介紹,喬安和李仲宣是鼎鼎大名之人,他們不但處理了不少江湖事,之前還建議有邰王輕徭薄稅,而為公主和駙馬爺牽線搭橋一事更為人津津樂道,一聽是喬安和李仲宣,那青年急忙詢問情況。


    目前,喬安也隻能將自己調查的一切告訴他,其餘的不少秘密,對手瞞天過海,她也不得而知,李仲宣問那青年叫什麽名字,迴答叫“葉海勇”,問學過武功嗎?迴答學過一星半點。


    “跟著我們幹,將來一定會搗毀他們。”李仲宣握著拳頭,斬釘截鐵道,那人看李仲宣如此胸有成竹,情願跟李仲宣習武。


    葉海勇底子不錯,又是能吃苦耐勞之人,日日勤學苦練,才一個月就學會了天玄神功,李仲宣看葉海勇如此出類拔萃,倒情願重點培養。


    另一邊,蕭可為也參加了他們,別看蕭可為沒有武功,但聰明不亞於喬安和李仲宣,他給了不少中肯的建議,讓喬安對他刮目相看。


    經過無數次危險的調查,終於鎖定了龍壇,龍壇就在天柱峰附近一個宅院內,那本易守難攻的地方,高屋建瓴,視野開闊,對一切都一覽無遺。


    目前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差人去做探子了,金明輝說自己願將功折罪去做探子,但喬安卻拒絕,“這要是在之前,我勢必要你去,如今你已被他們識破一次,他們再也不可能信任你,你不如還在這裏做團練使,教授個大家一招半式,棋效果和前線殺敵沒有什麽兩樣。”


    原來,沈喬安已將自己從金光師太哪裏學會的天玄神功都傳授給金明輝,金明輝無私的將一切都傳授給了門人和弟子,他日日也起早貪黑風餐露宿。


    喬安等上一次挫傷了龍王,龍壇內不少人死於非命,他們也亟需招兵買馬,因此這是最好潛入他們的契機。


    喬安和李仲宣挑選了不少人,偽造好了他們的身份後,送他們到天柱峰附近,那龍壇招人其實也是就地取材,先從天柱峰附近來,畢竟越是靠近他們,他們也於是知根知底。


    等天柱峰附近的人都吸納的八九不離十了,他們會將視線麇集到其餘的地方。


    這個調查準確無誤,喬安立即和李仲宣商量,據李仲宣的觀察,真正能勝任愉快的除葉海勇再也沒有其餘人,葉海勇打頭陣,其餘人打輔助。


    “這一去,兇多吉少,誰也不能保證你會全身而退,你可做好了準備?二來你複仇心太切,這是大忌!很容易就會被看穿,這個要注意。”實際上,這一去很有可能風蕭蕭兮易水寒,喬安不舍得讓剛剛培養起來的葉海勇去以身犯險。


    但現如今放眼望去也的確沒有更多更聰明絕頂之人,葉海勇心知肚明,這是鋌而走險的勾當,迴來的幾率一半一半。


    “為父報仇,萬死不辭,沈姑娘,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葉海勇是聰明人,不需喬安多言,看他如此胸有成竹,喬安道:“如若能送出來消息,定要想盡一切的辦法,知道了嗎?”


    “是!”


    葉海勇去了,喬安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很是心亂如麻。


    葉海勇一去,十天半個月都沒有消息,他們很快就失聯了。至於月香閣內,倒是呈現出一片百花齊放的熱鬧,天玄神功被不少人掌握了,這群人日日討論,行住坐臥一張口就是這個,喬安從起居室到議事廳這短短的一哭會被不少人追問某一招一式如何拆解等等。


    喬安哪裏有閑工夫料理這個,依舊還讓金明輝去傳授。


    她來到了議事廳,看燕輕閣愁眉苦臉在喝茶,喬安湊近一嗅,“觀音韻味,普洱沉香,你倒是會享受,來,我也喝一杯。”


    喬安湊近也喝起來,其實她很清楚,之所以燕輕閣一人在這裏喝茶,不外乎是心情不好罷了,自蕭可為到月香閣後詹雲昕的一顆心已粘在了蕭可為身上,她已許久沒有單獨和燕輕閣約會了。


    “選擇是互相的,如若她果真對你無情無義,你覺得這樣的女孩值得流連忘返嗎?要我說,不如不予理會。”這是喬安的建議,殘酷是的確殘酷了點兒。


    “老燕子,長痛不如短痛啊。”喬安拍一拍燕輕閣的肩膀,人家感情的事她也不好插手,隻能冷眼旁觀,燕輕閣和蕭可為各有千秋,燕輕閣是個聰明的領袖,但卻缺乏了一種年輕人少有的活潑與情調,和燕輕閣生活在一起可以說多年如一日,乏善可陳。


    但和蕭可為在一起情況就不同了,蕭可為是善解人意的鄰家大哥哥,他很會揣摩女孩兒的心思,知道女孩兒在想什麽,從他來月香閣到現在,已送了詹雲昕不少的禮物。


    且那都是別出心裁的,讓女孩兒心花怒放的禮物,這一等情商,讓燕輕閣望塵莫及,讓李仲宣瞠乎其後。


    “我覺得,”燕輕閣起身,惡狠狠的錘擊了一下桌麵,“他有問題。”


    “有問題?”喬安起身,麵對衝動的燕輕閣,她不知道如何作態,“誰有問題,你是說蕭可為還是詹雲昕?”


    “喬安,你不覺得他來的太突兀了嗎?太奇怪了嗎?我們在調查懸案的時候他就出現在了月牙穀,如若果真是青梅竹馬的喜歡,為何不早早的出現?明明現如今詹雲昕已名花有主他卻出現了,此事就不奇怪嗎?”


    喬安倒沒有感覺什麽奇怪的,倒奇怪於詹雲昕爭風吃醋,“是、是有點兒奇怪呢,但喜歡畢竟是相互的,如若你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情感能維係的,那即便是成婚了也早晚要離散,人和人之間本就是斷舍離,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沈喬安,你不幫助,你還落井下石你!難道他果真比我厲害比我強嗎?”


    “這個不清楚,你們各有千秋,自出機杼!我目前隻看到他會哄女孩子開心,但你呢嗎,你就不會了嘛。”喬安直叱其非,燕輕閣一聽,道:“她是被蒙蔽了眼睛,那家夥的確不是什麽好人啊,早晚我會證明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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