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忽而湊近金明輝,說了一句什麽,下一刻金明輝的臉色頓時變了,“這、這怕不可以,會!會惹火燒身的。”


    “你我本在地獄裏,怕惹火燒身,老金!必要的時候要放手一搏,大家都在搏,你也看到了。”


    喬安依舊往返於那條路,因她很快就投誠了,所以龍王可不敢安排任何事情給他,龍王對她還半信半疑呢,喬安閑來無事就去研究木頭人,發覺這些木頭分之所以會動,是因為肚子裏頭有秘密。


    木頭人的肚子裏裝了不少的石頭,這機簧匠心獨運,石頭上下一砸,木頭人就會走動了,至於聲音,那也簡單,不外乎是用一些篾片和金玉之類的在做聲源。


    沈喬安研究透徹了一切,自己也琢磨著做起來,看喬安專心致誌在做木頭人,那龍王也不指派其餘事給她。


    這日喬安迴來後就消失了,那龍王各處去找,發覺沈喬安不翼而飛。


    立即召集大家去尋找,卻哪裏有沈喬安的人影,她失蹤的竟是如此的徹底!


    “你快給我找啊,找啊!”那龍王唯恐喬安不見了,他不停的催促金明輝,金明輝哪裏知道沈喬安到哪裏去了?各處尋找不見個端倪。


    “哎呦,您看那是什麽?”金明輝指了指屋頂,屋頂上有個大大的木偶,那木偶是個飛鳥,飛鳥後背上騎了個女子。


    那女子不是沈喬安又是誰呢?


    喬安騎在木鳥上飛走了,眾目睽睽之下看的大家目瞪口呆,當此刻,龍王怒吼了一聲就準備去追,眾人也都跨過了庭院,金明輝越發靠近龍王,那龍王隻感覺今日情況怪異,走到後院,發覺後院多了不少的木頭人。


    這些都是他閑來無事做的,此刻那些木頭人站在星光裏,猶如在嘲諷他一般,“是誰?誰搬他們到這裏來的?”龍王怒衝衝大吼一聲。


    眾人都忙碌著去找沈喬安,此刻庭院內靜悄悄的,金明輝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您看那邊?”


    龍王去看不遠處,發覺假山石背後似乎有個人在盯著他看,看到這裏頓時狂奔到了假山石附近,當他看清楚假山石後麵也不過是個木頭人的時候,背後一掌已落在了肩膀上。


    他踉蹌了一下,倒了過去,“金明輝,你偷襲我?你兒子還在我手中呢,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偷襲你的人可不僅僅是金明輝呢,還有我哦。”假山石背後,一個穿著和木頭人衣裳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了,不是喬安又是哪個?


    “你!”龍王指了指天,“你不是飛走了?”


    “我要飛走早飛走了,我可不能啊,那木鳥怎麽能駝人啊?再說了,你們要是射箭的話,我在木鳥後背上豈非不安全,會變大刺蝟的嘛。”喬安吃吃的笑。


    龍王狂怒,一把卡住了喬安的咽喉,金明輝要去救助已來不及了,龍王將喬安提了起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那麽我們可就要同歸於盡了呢,龍王爺你說毒蛇厲害呢,還是您老人家厲害呢,這一次啊,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喬安說到這裏,微微一笑。


    龍王隻感覺臉頰旁邊涼颼颼的,他一迴頭就看到了一條碧綠色的竹葉青趴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條蛇是什麽時候來的?


    原來沈喬安老早就設計好了,她假裝失蹤,誘敵深入。


    讓金明輝騙龍王到後院,這後院侍衛本就比較少,接著喬安做出了一副“沈喬安已駕木鳥離去”的假象,等一切都安排停當,喬安開始全新的計劃,她先將所有的木頭人都移到了庭院,以便於混淆視聽,她自己也隱蔽在了裏頭。


    接著搬了一具木頭人到假山石背後,當龍王一而再再而三看到木頭人的時候,隻感覺奇異迷惑,卻不會感覺到其他。


    這就到了喬安重拳出擊的時候,喬安之所以靠近他,其目的不外乎是為了引誘他為難自己,他才一捏住她的脖頸子,糟糕了!沈喬安衣袖中的毒蛇已爬到了那人的肩膀上,龍王此刻不敢輕舉妄動。


    這杜葉青雖也不是十分厲害的毒蛇,但咬一口卻也非同小可。


    喬安淡淡的笑了笑。


    “你要做什麽?”


    “拿下你的麵具給我們看看咯,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我還不清楚呢。”喬安命令,那龍王冷笑,“休想!”


    沈喬安伸手摘掉了一片柳葉,她這麽一吹,口中流瀉.出一種清越曼妙的調子,這曲調靡麗奇異,那毒蛇興奮極了,脖頸子後移,張開了血盆大口,眼看著就要攻擊過來。


    就在此刻,龍王怕了,“你們殺了我,你們也走不了。”


    “所以誰要殺你啊,要殺你我就找金雞卷或者響尾蛇了,會用竹葉青?”響尾蛇自不待言,那“金雞卷”是色彩斑斕的一種毒蛇,那毒蛇顏色和五彩斑斕的大公雞一般,因動不動喜歡蜷縮起來,所以叫金雞卷。


    “老金,龍王爺不怕呢,我們怎麽辦?”喬安一麵說,一麵丟了另外一條蛇出去,那也是個竹葉青,兩隻竹葉青一隻掛在他的左邊耳朵上,一隻掛在他的右邊耳朵上,呈完美的鏡像,古怪極了。


    龍王縱有天大膽子也不敢輕舉妄動,沈喬安上前去掀開了那人的麵具,麵具下是一張年輕的麵龐,此人不但不難看,反而還生的三庭五眼很帥氣。


    隻可惜沈喬安從未見過他,連金明輝也疑惑。


    “罷了,原來是個後起之秀,今日我警告你不要為非作歹了,你們蕭蕭雨堂能成什麽氣候,現在你送我們出去吧。”喬安笑了笑。


    那人無動於衷,沈喬安道:“現在玩兒花樣的是我不是你,你聽話呢,就萬事大吉,你如若不聽話,那就死於非命了。”


    龍王無計可施,帶喬安從正門離開,一群人眼睜睜看著金明輝和喬安出了門,大家並不敢阻撓。


    “讓開!讓開啊!”龍王叫罵,眾人七零八落的躲避,讓了個一幹二淨,一會兒後喬安就離開了,走出去後,那眾人還追在背後,喬安指了指馬車,“上去。”


    上馬車後,逐漸和眾人拉開了距離,眼看著隊伍距離他們很遠,喬安一腳將他踹了出去,龍王倒在了地上,卻不見竹葉青偷襲自己。


    等眾人追趕過來才知道竹葉青竟是拔掉了牙齒的,虛驚一場,龍王繼續罵喬安,喬安已遠去。


    不是他不殺人,而是契機不允許,她一旦殺了龍王,很有可能就不能離開這裏了。


    金明輝不放心的看著後麵,發覺並沒追兵,再看看喬安,“我們此刻到哪裏去?去找金鎖嗎?”


    “不用!我想,仲宣哥哥他們已將金鎖解救了。”


    沈喬安所料不差,他們這邊折騰龍王的時候,李仲宣和燕輕閣等已救了金鎖。


    原來,之前的之前,李仲宣和周青青宣誓在一起並且氣走喬安竟是在演戲,至於燕輕閣和詹雲昕,他們也都很配合。喬安的主要目的就是營救金明輝和金鎖,金明輝還蒙在鼓中。


    兩人才走出去沒很久,就看到了一群軍隊,大家握著燈籠火把已靠近,人喊馬嘶一派喜氣洋洋,喬安和周青青相視一笑,李仲宣已靠近了喬安。


    金鎖在詹雲昕的懷抱裏,小孩兒看起來狀況不怎麽好,詹雲昕道:“剛剛服藥了,此刻還昏昏沉沉的,聽說可以見到爹爹和安兒姐姐你,他鬧騰的很。”


    金鎖才叫了一聲“爹爹”一聲“娘親”就昏睡了過去。


    喬安看向李仲宣,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燕輕閣率了一群人去偷襲背後的衛兵,他們的隊伍所向披靡,而他們早從喬安手中得到了地形圖,此刻和蕭蕭雨堂那一群人打起來猶如砍瓜切菜。


    問:沈喬安如何聯係到李仲宣又是如何讓李仲宣找到金鎖的。


    答:喬安用金鈴子跟蹤了馬車,然後將金鈴子讓金明輝送給李仲宣,他們在暗通款曲了,隻那龍王還蒙在鼓中。


    但那龍王武功不錯,今日僥幸逃離了,喬安為此事耿耿於懷,迴去後倒是自怨自艾。


    大家看沈喬安迴來,都開心。


    最近喬安還有不少事需要做,重中之重的事有兩件,其一、調查蕭蕭雨堂,看他們其餘人都奔竄到哪裏去了。


    金明輝說蕭蕭雨堂內有四海龍王,那麽這龍王是他們裏頭的哪一個呢?其二、金鎖的病時好時壞,需喬安用心去調理。


    除卻這兩件事,其餘的任何事對她來說都猶如雞毛蒜皮一般。


    那蕭蕭雨堂的秘密已終結,他們躲避的很快,所謂“狡兔三窟”,誰知道他們藏匿到哪裏去了,一時半會也不是喬安等能察覺到的。


    至於金鎖,他的病倒逐漸的好了,喬安開了不少的藥,就這病寫信問了問取峰山莊主,師父老人家和迴信一封,是個藥方,那藥方完美的解答了沈喬安的疑惑,喬安再照方抓藥,很快就治好了金鎖。


    金鎖恢複健康後日日勤學苦練武功,一來,他說自己要保護爹爹和喬安,因此需有傍身之計。二來,他也痛恨蕭蕭雨堂,希望能憑一己之力幫自家平反昭雪。


    沈喬安欣慰之餘有點擔心,怕他貪多而嚼不爛,多次提醒金明輝傳授武功的時候要循循漸進,不可填鴨。


    喬安看金明輝練的天玄神功多處錯誤,唯恐繼續下去會和當年的詹月仙一般走火入魔,立即慷慨糾正,那天玄神功本是為男人量身定做的,如女子修煉,效果大打折扣。


    金明輝再將天玄神功傳授給金鎖和其餘人,他現如今隻有一個信念,隻有真正消滅了蕭蕭雨堂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能讓眾人對自己刮目相看。


    喬安看他們父子這麽辛苦,也不好去打擾。


    最近沈喬安迴來了,周青青也不敢和李仲宣若即若離了,雖喬安已不介意他們的關係,但畢竟紅顏知己往往是愛情的絆腳石,而周青青更明白,自己放任自流這感情持續下去受傷的往往是自己,不如讓一切到此為止。


    如今的江湖已人才凋零,且猶如一盤散沙,別看人人都聽李仲宣的話,但大家卻非一言堂,當江湖人遇到強悍對手的時候立即逃離,他們猶如一盤散沙一般,一點不好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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