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們迴來後,周青青變了個人一般,她是真正將沈喬安看作了朋友,也真正將李仲宣看作了哥哥,如今不去變著法追求李仲宣了。


    但喬安還是很警惕,不留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那日,金明輝的孩子被黑衣人擄掠了後,他急忙追趕,幾個起起落落那人已帶了金鎖來到了郊外,他走的很慢,故意讓金明輝若即若離跟在背後,金明輝追那人到一個莊園,那人一閃既沒,金明輝隻能硬著頭皮跟入。


    那莊園中庭內支起來一張桌子,桌上有一個木雕的龍頭,旁邊有兩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子,乍一看那倆姑娘個頭模樣一杆,仔細一看卻能看出那倆姑娘的麵上有木頭的紋理,偏那倆木偶竟還會吃吃的笑,驚的見多識廣的金明輝也汗如出漿。


    “你們要做什麽啊,你們將我孩兒交出來,交出來啊。”金明輝大聲疾唿,用力抱起來龍頭,將那龍頭丟了出去。


    結果那倆丫頭也不笑了,從照壁背後走出來一個個頭高挑的黑衣人,“我是龍王,今日行雨令行到你頭上,金明輝,你是我們選中的人,如今你同意加入我們,我們就要你飛黃騰達,如若不加入我們,我們就殺了金鎖,要你痛不欲生。”


    “你們要我做什麽啊?快說啊,快說!”金明輝痛哭流涕,他隻有這一個孩子,可以說金鎖是金明輝的全部,可以說金鎖的生命是金明輝生命的延續。


    那人將金鎖押了出來,金鎖本就有病,此刻被這麽一折騰,早魂飛魄散,看起來奄奄一息,狀態一點兒都不好。


    “那就先下跪吧。”顯然對方在惡作劇,他準備折辱金明輝,金明輝好歹也是一個幫派的掌門人,他這前半生高傲極了,但如今麵對更強悍的惡魔,他已無計可施,隻能選擇下跪。


    看金明輝已下跪,那人邪佞一笑,眼神訝然、吃驚,“五體投地!”


    金明輝咬著牙齒,憤怒極了,一把火已點燃在了胸膛,就在他拔地而起的一刹那之間,看到了對麵的金鎖,金鎖已被對方提了起來。


    看到這裏,金明輝隻能忍氣吞聲。


    “笑,笑著對我三叩九拜!”金明輝哪裏遭遇過這等折騰,但此刻也無計可施,思前想後之前下跪,看金明輝已如此,那人一甩靴。


    “添腳趾!”


    金明輝閉著眼睛被那人羞辱,一切都結束了,金明輝離開了,他安然無恙迴來,但金鎖卻還被扣留,除了金明輝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答應了對方什麽。


    這魔鬼究竟和金明輝簽了什麽契約。


    半個月後的一天,風塵仆仆的金明輝迴來了,他告訴喬安和李仲宣,金鎖的確被蕭蕭雨堂抓走了,他技不如人,被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丟了出來。金明輝找喬安,希望喬安能幫助自己。


    但他這一迴來,眾人都奉勸喬安不要多管閑事,詹雲昕為此事還特特的找喬安聊了聊。


    “安兒姐姐,你這是何苦來哉嘛,他是什麽人你就相信他?如今他在欺騙你呢,一旦你果真跟著他去了,就上當受騙了。”


    “不,老金不是這樣的人。”


    詹雲昕還能說什麽?據金明輝說,蕭蕭雨堂的龍壇就在附近,他願意做向導引領喬安到龍壇去,這一晚沈喬安也找了李仲宣去談,更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麽。


    第二日,喬安離開之前在門口等李仲宣,哪裏知道周青青興衝衝進入屋子找李仲宣聊天去了,喬安看到這裏吃飛醋,轉身就走。


    那金明輝說什麽都要帶李仲宣一路,喬安卻生氣了。


    沒有很久,李仲宣從屋子出來了,他和周青青肩並肩,兩人有說有笑,喬安看到這裏當即嗔怨,破口大罵李仲宣是個朝秦暮楚的偽君子,李仲宣也忍無可忍,怒道:“沈喬安,自我和你成親後,我做什麽事你都掣肘,但凡是個男人都有三妻四妾,如今我李仲宣怎麽就不能有一個女人了,我今日就宣布,我要和她在一起。”


    “你!”喬安用力指了指李仲宣,怒極攻心反而是不知道說什麽。


    “老金,我們走!”沈喬安氣鼓鼓的跟在了金明輝背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月香閣,結果還沒有出穀呢,詹雲昕已帶了一群人將沈喬安包圍了起來,“沈喬安,你怎麽能和金明輝同流合汙?你走就是了,為何要帶走我那月牙劍?這把劍是我月牙穀的。”


    “詹雲昕,你未免欺人太甚,今日你怎可出爾反爾?這把劍是當初你送給我的,如何說要迴就要迴去?”


    “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什麽叫送給你了?不過給你要你玩兒一下,拿迴來吧你。”結果喬安和詹雲昕一言不合在穀口打了起來,看詹雲昕力敵不過,燕輕閣出來幫忙,兩人合力,喬安不是對手,刹那之間月牙劍已不翼而飛。


    喬安氣急敗壞罵罵咧咧,金明輝看喬安腿受傷了,折斷了一根木棍給她,喬安握著木棍顛簸著往前走,走的分外吃力,兩人出了月牙穀已是中午。


    喬安憤憤不平,“金明輝,現如今我終於知世界上為什麽有壞人了,哎。”


    金明輝麵上有慚愧之色,一切都因他而起。


    “沈姑娘,你可真心實意相信我?他們都說我心術不正。”金明輝深吸一口氣,瞅了瞅遠處的群山。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怎麽能等量齊觀?怎麽能一概而論呢?不一樣的嘛,老金,你是厚德載物之人,我也不會在意他們說了什麽,你放心好了。”喬安拍一拍金明輝的肩膀。


    金明輝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很顯然他有傾訴的欲望,喬安也做好了聽的準備,但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金明輝緘默了。


    喬安還想引逗金明輝說什麽,金明輝卻靠近火堆為喬安烤芋頭去了。


    吃了東西後,第二日喬安和金明輝一路躦行,兩人已靠近了莊園,喬安指了指那其貌不揚的莊園,唯恐門口會出現幾個不倒翁,“就這裏,金鎖在裏頭?”


    “是!”金明輝咬著子下嘴唇,憔悴的臉上胡須也在顫動。


    喬安邁步靠近,用力拍擊了一下門板,裏頭吱呀一聲打開,走出幾個惡形惡狀的年輕人,“你們!”喬安才一開口,隻感覺肩膀一疼,接著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看沈喬安跌倒,金明輝上前去攙住了她。


    等喬安再一次醒過來,人已被放置在了一個滿滿都是木偶的屋子裏,不遠處有人在做木偶,他手中握著漿糊和縐紗,他慢條斯理的將縐紗塗抹在木頭上,一層一層刷漿糊,旁邊放了不少毛筆,杯盤碗盞內是剩餘的顏料,五光十色。


    喬安看眼前不少的木頭人,那一股詭異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栗,沈喬安吞咽了一口唾涎,那人頭也不迴,“你醒了?”


    “這裏是?”


    “這是蕭蕭雨堂的龍壇,我是壇主!沈喬安,你如今到這裏了,我隻有一句話,你願意和我們合作嗎?我們是籍籍無名之人,你卻已名揚四海,我們很需要你的幫助。”那人似乎在祈求,他握毛筆輕柔起身,沾了一點緋紅厾點在了木偶人的眉心,那就是一個美人痣。


    “加入你們,有什麽好處?”沈喬安起身看著那人,那人一笑,“好處?你竟找我要好處?我不殺了你就是最大的好處。”


    “我如何能加入你們,我會身敗名裂。”喬安看都不看那人。


    “哦?這樣嗎?”那人悠悠然起身,星鬥一般明亮的眼內頓時有了邪惡的光,“那你就好好兒和這些木頭人玩一玩吧。”


    那壇主離開了,沈喬安陷入了沉思,她現在發現,蕭蕭雨堂內蕭雨的確是個在其位不謀其政之人,他老人家到處亂跑,竟的確是不曾料理教務內的事。


    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第二天和第一天一般,兩天之內沒有一個人送吃的給沈喬安,喬安餓得前胸貼後背,到第三天有了轉機,在沈喬安謾罵的時候,金明輝到了。


    金明輝送了食物過來,他從一群木頭人之中走到了喬安的麵前,“安兒姑娘,是我的錯,我是你不值得信任的那個人,我騙了你。”


    “你這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畜生,人人都不相信你,唯獨我對一人力挺你,想不到你果真是個壞蛋。”喬安恨不得用盡全世界所有的汙言穢語來罵眼前人。


    那金明輝也自知理虧,非但不還口,反而給任憑喬安去罵,喬安罵過了金明輝道:“我如若不按他們說的去做,金鎖就要死於非命,我還能怎麽辦?”


    “所以你就坑了我?”喬安翻白眼。


    金明輝緘默了,送食物給喬安,喬安早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吃過了東西後,沈喬安道:“他們也和我決裂了,仲宣哥哥也有了周青青,我如今迴去又有什麽意思呢,莫不如就安於現狀吧,你找龍王爺過來,我和他說。”


    壇主到了,喬安道:“從今以後我沈喬安情願加入你們,求你們不要傷害金鎖,畢竟他隻是個孩子。”


    “放心好了,金鎖被我們安排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有不少人伺候他,還有人給他看病呢,可比在外麵好多了。”沈喬安聽到這裏,不由自主點點頭,但卻要求看看金鎖。


    那人找人帶了喬安去見金鎖,發覺金鎖被安置在外麵一個小院落中,專人伺候,連一日三餐都安排的麵麵俱到,喬安自然明白,他們這哪裏是什麽好心好意,分明是將金鎖當做了拿捏他們的軟肋。


    喬安很理解金明輝,畢竟在這人世間,他隻有這麽一個親人了,他這光杆司令做什麽不都要顧慮孩子的安全嗎?


    喬安提出要給金鎖看看病,那龍王也答應了,接著喬安為金鎖看身體,開藥等等又是一係列複雜的事,完畢後依舊還迴去。


    來迴的路很長,那馬車沒有窗戶,龍王怕沈喬安會偷窺,隻在馬車的車頂上開了一個小窗,上有雕花,他能看到什麽?不外乎看到外麵一片昏暗的天罷了。


    迴去後喬安見了金明輝,兩人聊了聊,“金鎖的病目前沒有怎麽好,他還比較焦慮,無數次的問你安好,後期治療會更複雜更困難。”


    “哎。”金明輝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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