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就是沈喬安?我們教主找你過去說話呢,走吧。”


    喬安被解開了繩索,她迴頭安慰一聲嶽小妹:“堅持!不要自暴自棄,好嗎?答應我。”


    “是,是,安兒姐姐。”


    嶽小妹早堅持不下去了,對她來說死是幸福的溫床,而活下去卻痛苦不堪,那被淩辱的折磨形成了每天的噩夢,她一想到就恐懼。


    喬安安慰了嶽小妹後,調整出一個無堅不摧的笑朝著後麵去了。


    等著吧你們!仲宣哥哥葉將軍已在趕來的路上。


    到後院後,屋子裏坐著一個人,圍繞了那人眾星拱月一般還坐著另外幾個人,從他們那模樣看,似乎是賬房先生。每個人手中都握著算盤珠在敲,屋子裏匯集成了交響之樂。


    沈喬安進入了屋子,朝著上麵看了看,發覺金明輝也在看她。


    “你為了錢竟是什麽都可以做出來,真不可思議!”喬安冷聲道。


    “錢豈非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再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金明輝冷笑,“我知你聰明絕頂,你能做生意,如今我給你個機會,這五百兩給你,你明日做買賣讓這五百兩變成一千兩,怎麽樣?”


    這分明是在為難人,喬安嗤笑一聲不同意。


    金明輝之所以在橫征暴斂,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不會做生意,一個不會生意經但卻貪婪的人,隻能用盡一切來弄錢。


    “自然,”金明輝飲茶一口,示意賬房先生可退下了,眾人將核對過的賬目一一交給了他,金明輝一麵看一麵用毛筆勾畫,“你沈喬安同意和我做生意那是最好也沒有的,若是不同意,你看看後麵。”


    喬安颯然迴頭,看到董超薛霸已攙扶了嶽小妹進來,他們用力將嶽小妹丟在地上,“她已少了一個耳朵了,沈姑娘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晚這一千兩迴不來,這兩腳羊就要做我們的下酒菜了呢。”


    喬安聽到這裏,驚悸道:“我答應你們,懇求教主不要傷害小妹。”


    “本教主乃宅心仁厚的人,怎麽會傷害這臭丫頭,五百兩在這裏,我們的人會跟在你背後,你最好不要亂來。”


    “教主,也不能讓董超薛霸靠近嶽小妹,否則我們玉石俱焚!”喬安反手狠狠的一個大耳巴子打在了董超的臉上,那薛霸急忙後退,哪裏知道喬安左手的力量竟比右手的力量還大,啪啦一聲,薛霸也倒在了地上。


    董超吐出兩顆牙齒,那牙齒糊上了一層黑油的血光,董超嘰哩哇啦的怒罵,薛霸的左臉頰已腫起來老高好像個名副其實的豬頭。


    “好!本教主就答應了你。”金明輝點點頭。


    喬安離開之前,背對著金明輝,“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何需要這麽多的銀子?”


    “沒有原因,要做天下第一就要不計其數的銀子。”


    下午,喬安被人捂住了眼送上了一艘船,船隻很快到了碼頭,喬安又聞到了那碼頭上獨有的氣味,黃臉婆的刨花油氣味,護城河內鹹澀的腥臭味。


    在這嘈雜的環境裏,喬安上了岸,五百兩變一千兩,這自然不容易,喬安在鬧市區走走看看,一時半會竟不知道究竟怎麽辦。


    而其實沈喬安一從船隻內出現,葉海勇的衛兵就注意到了他們,因不知道沈喬安要做什麽,葉海勇隻能示意眾人莫要輕舉妄動,大家躡手躡腳跟在喬安背後,一行人進入了賭坊。


    想要賺最快的錢,除卻下賭坊別無第二種終南捷徑,喬安在每一張桌上都看了,隻感覺他們玩兒的都太笑了。


    接著他看向了對麵一張桌上一個老態龍鍾的人,那人坐在桌子對麵哈哈大笑,旁邊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婆,可想而知他們是一家人。


    其實沈喬安一行動就釋放那奇異的香料,因此燕輕閣和詹雲昕等也老早就跟蹤了,但唯恐暴露,大家都換了一副麵容。


    “我夫君什麽都沒有,就是腰纏萬貫,富甲一方,今日也玩兒了兩個時辰了,不見輸也不見贏真是晦氣,誰還和我們玩兒呢?”老太太的聲音很蒼老,但那雙手卻很豐腴、潔白。


    那老太太故意將自己白皙的手腕暴露出來給喬安看,喬安一看手腕上還有自己送給她的一條手鏈,頓時心知肚明。


    “小女子願意和老人家玩一玩。”喬安坐在了對麵,眾人一哄而上都來看,誰知道那老人家吹牛的本領大,但賭的本領小,才一時半會喬安就盆滿缽滿,而那老太太和老頭兒已黑封臉,胡亂低咒。


    “承讓了。”


    喬安拿著一千兩銀票往迴走,那兩個押解喬安的人目瞪口呆,說真的他們的確想不到沈喬安竟如此這般厲害,喬安卻笑了笑:“這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錢呢是已賺到了,銀子就交給你了。”


    喬安將銀票交給了那人,那人含笑點點頭。


    他哪裏知道喬安使了障眼法啊,她看似是將銀票交給了那人,實際上手指頭一反卷,電光石火之間銀票已從盒子裏不翼而飛。


    這些都是之前和洛懷逸在一起時候學著玩兒的,之前學習的時候不過是感覺新鮮,哪裏知道今日竟成了傍身之計。


    朝廷哪裏有那麽多錢揮霍?


    迴去後喬安簡略的說了經過轉身去了,此刻那人卻傻了眼,銀票讓他“弄丟了”,這金明輝是出了名的吝嗇鬼、守財奴,找遍了此人全身也不見銀票,將此人打了個四仰八叉遍體鱗傷。


    第二日,喬安有了新任務,金明輝道:“看你的確有兩下子,如今要求你做別的事,你將江城有錢人的名單給我弄一份。”


    “有的人財不外漏,有的人財大氣粗,我怎麽能給您弄一張這個?在說了,我弄這個有什麽好處我?”喬安已會討價還價了。


    “好處自然有,”金明輝起身湊近喬安,“你弄到了這個,你那小妹就少給都沒能曹學霸做一次媳婦,你看怎麽樣?”


    話題進行到這裏,喬安不寒而栗,隻能委曲求全。第二日,喬安到坊間去了,下午迴來將一些道聽途說的富豪列到了名單上,第一份資料交給了金明輝,金明輝一看,頓時哈哈大笑。


    “原來我江城竟還有四個財神爺呢,那就從南財神下手。”


    當晚,金明輝的人到了江城,這群無惡不作之人到了南財神家裏,他們恐嚇南財神,那老頭兒嘿嘿一笑:“諸位不就是要銀票,那就都給諸位。”


    南財神讓人送了一個沉甸甸的木箱子給了他們,眾人一看大驚失色,這木箱子裏的卻不是銀票,十有八九是借據,還有一些是租賃房屋的手續,最多的是欠條,眾人看到這裏大驚失色。


    “原來你是花拳繡腿空架子啊?”


    “諸位不是想要錢,如今發覺我沒有錢,也不想要我的命嗎?”那南財神早感覺活不下去了,挑釁的看向眾人,那群人都怕沾染到不必要的晦氣,一個個都轉身離去了。


    另一邊,喬安依舊還在安慰嶽小妹。


    “你放心好了,我現如今算是看出來了,他殺你爹爹也是需要錢,來來迴迴都是銀子,如今我幫他賺錢,我會想辦法送你走。”


    “安兒姐姐,我已是殘花敗柳了,我感覺自己好髒啊,我真的好髒。”嶽小妹哭哭啼啼。


    “最獰惡的泥土裏往往能開出最絢爛的純潔之花兒,你還是幹幹淨淨的,不要在這裏哭哭啼啼,你如若都放棄了自己誰還能救你出泥潭呢?”


    喬安也知自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她的確不希望看到嶽小妹自輕自賤。


    “你爹爹的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不管我用什麽辦法,我送你迴去後你立即去找姑父,讓你姑父保護你,知道了嗎?”喬安還自身難保呢,但卻已誌得意滿的在為嶽小妹出謀劃策勾曳藍圖了。


    嶽小妹日日以淚洗麵,倒是沈喬安,她雖人才賊巢之中,但卻投閑置散,自自在在。


    也不知是喬安習慣了這種生活,還是她天生對黑暗勢力從來不怕。


    晚上,嶽小妹的屋子裏忽然傳出喬安的尖叫聲,接著這尖叫聲吸引來了一群人,大家來圍觀,發覺是嶽小妹暴斃了,一個個都悻悻然離開。


    在魔教內,死個人實在是稀鬆平常的事,沈喬安哭的天崩地裂肝腸寸斷,以至於驚動了金明輝。


    金明輝一看嶽小妹硬邦邦的,麵上的血色已徹底褪去,冷漠一笑:“不過是個廢物罷了,有什麽好哭的,你的眼淚可真多啊。”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喬安還在抽噎,伸手抱著嶽小妹。


    看到這裏,金明輝一腳揣在了嶽小妹的小腿上,“現在,她就是個死人,來啊,將屍體丟在亂葬崗。”


    “不要!不要這麽殘忍啊!”


    經過沈喬安苦苦哀求,金明輝按照喬安的辦法處理了屍體,將嶽小妹的屍體放在了一個竹筏上,讓那竹筏順利而下,遊曆千山萬水去。


    嶽小妹在三個時辰後醒了過來,運氣很好,因是半夜丟的竹筏,所以並沒有遇到什麽人和野獸,她起身後茫然的看了看上遊,眼神迷惘極了,隻感覺咽喉麻癢,用力一咳,一枚藥丸子就吐了出來。


    這是喬安在後山采了蕁麻和鬼罌做的藥丸子,吃了後人體會逐漸冰冷,呈現出一種假死狀態。


    接著,李仲宣他們救助了嶽小妹,但嶽小妹被救後,整個人變了,之前的她猶如利劍出鞘一般鋒芒畢露,饒是爹爹不明不白的被人殺了,但她一往無前的去調查。


    但現如今不同了,現如今的嶽小妹畏首畏尾,她習慣性的蜷縮在一個角落,人們問什麽她都大喊大叫,用力的捂住了耳朵。


    “不要,不要啊!”


    人們哪裏知道嶽小妹遭遇了什麽,而喬安叮囑嶽小妹出山後立即聯絡嶽尊,此事嶽小妹早拋諸腦後了,此刻嶽小妹被安排在香冥司內,日日有專門的侍女去照應。


    第二天下午,侍女大喊大叫從嶽小妹的屋子衝了出來。


    “教主,教主不好了!那嶽小妹瘋瘋癲癲的竟用頭撞牆呢,牆上都是鮮血啊,老天!”


    實際上嶽小妹是迴來了,但人卻瘋瘋癲癲的。給她錦衣玉食,她不穿不吃,非要吃幹稻草。給她高床軟枕,她不去用,非要蜷縮在犄角旮旯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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