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眼空洞的盯著天空,似在控訴,似在求助。


    喬安湊近,看了看推理出火是從胸口先燃燒的,因胸口燃燒的程度最劇烈。眾人議論紛紛,都說是什麽冤魂索命,但隻有沈喬安知道這是一種用硫磺和硝做的煙丸,這等煙丸一旦遇到人體的溫度內部就會發生變化,火絨就會燃燒。


    而衣裳一旦燃燒,那人若沒得到救助,必死無疑。


    “是煙丸。”喬安迴頭看了看李仲宣,“有人殺了他滅口。”


    喬安倒是百思不解,好好兒的為什麽有人要殺了他,目的呢?看家屬哭的傷心欲絕,喬安上前去道:“並不是什麽鬼魅,是遭了算計。”


    眾人駭異,並不知喬安是什麽人,還要找喬安交流呢,沈喬安已離開了。


    他們才進入客店,小二哥已咋舌,“姑娘看到了,這就是到陰曹當鋪去的好處,不但這人,剛剛那幾個人也都被奇怪的火焰燃燒了,好生奇怪。”


    喬安這才了解到剛剛那幾個閑聊的人都已死於非命,且都是被奇怪的火焰給焚燒掉的。


    有了這等奇異的事,喬安更想到陰曹當鋪去一探究竟了。


    但隻可惜之前談論過陰曹當鋪的人都死於非命了,兩人不得其門而入,最近這詭異的案件引起了有邰王高度重視,有邰王已命葉海勇調查了,葉海勇發現喬安和李仲宣竟還沒離開,立即聯絡了他們。


    酒過三巡後,眾人聊起來,葉海勇道:“他們哪裏能左右人的命運,主宰人?他們不過是喪心病狂在為所欲為罷了。”


    如今葉海勇雖已是駙馬爺了,但實際上對朝廷並沒任何建樹,難免會被有邰王輕鄙,有了這案件,對他來說未必是壞事。


    喬安準備協助調查,因為葉海勇說了,隻要破了這案件,朝廷會賞賜不少的好處,喬安最近早告貸無門,賺錢的買賣怎麽可能視而不見。


    夜幕降臨,一個穿著鬥篷的女子來找葉海勇,她告訴他們,他的夫君就是前日的苦主,並且告訴了喬安和李仲宣到陰曹當鋪去的路。


    原來,那陰曹當鋪竟在碼頭附近一個古墓裏,喬安和李仲宣來到古墓,兩人找到了那女子說的入口,進入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深邃而漫長的甬道,甬道盡頭是一個屋子。


    秦廣王正襟危坐,兩邊是牛頭馬麵和黑白無常,閻羅王旁邊還站著一個握著毛筆的判官。


    “你們想要什麽啊?說來聽聽。”那扮演了閻羅王的人當先開口,喬安道:“我們夫妻想要銀子,大概要九千兩,您能滿足我們?”


    “好說,好說。”


    那閻羅王揮揮手,旁邊有個婆子送了一個盒子過來,拉開一看,盒子裏似乎有銀票,“這裏有黃金萬兩,我們也有我們想要的。”


    那婆子將木箱子給了沈喬安,喬安發覺那木箱子很薄,急忙抱離了身體,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危險。


    “你們要什麽呢,說來聽聽。”


    “我就要你們的命!沈喬安,李仲宣!你們還不快為教主準備銀子卻到這裏來興風作浪,真是記吃不記打,那嶽小妹還在我們手中呢,就不怕投鼠忌器我們殺了他們嗎?哈哈哈,哈哈哈。”


    “裝神弄鬼,你們的前門和後路都被我們堵死了,如今你們快放了小妹,火速投降朝廷還會考慮饒你們一命,還執迷不悟嗎?”


    話間,沈喬安抱住了木箱子,刹那後一把打開鎖扣,用力朝著對麵丟了過去,那秦廣王當即彈跳起來,其餘眾人火速躲避,但有那動作稍微慢一點的已被火焰燒到。


    沈喬安冷笑,“如此雕蟲小技,能奈我何?”


    火焰見風就燃,不少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喬安和李仲宣窮追不舍,那判官和閻羅已經到了後麵,外麵葉海勇的追兵也到了,但奇怪的是,早不見了他們。


    後麵是個鍾乳岩洞,一覽無遺,隻有一個清澈見底的池塘,喬安看了看,“仲宣哥哥,這池塘裏頭一定有古怪,我們下去看看。”


    喬安向來膽大包天,她進入了池塘,和李仲宣在水中潛湧了會兒,兩人看到有一扇門,打開門後一股旋風一般的水已席卷了他們,兩人身不由己朝著空中不斷的上升,接著眼前一亮。


    喬安明白了,原來那是大自然風鬼斧神工造就的一個天然湖泊,這湖泊的另一個出口竟是護城河。


    出來後外麵已一片星光璀璨,喬安指了指前麵的閻羅王,“站住!給我站住啊!”


    那人和判官急忙上岸,兩人握著武器在等他們,李仲宣和喬安出水後就和他們打鬥,這兩人武功很好,喬安“哎呦”了一聲已中了一掌,李仲宣去保護喬安,結果被判官用力一推,滾入了水中。


    下遊驚濤駭浪,很快李仲宣就被卷走了。


    “啊!仲宣哥哥!”喬安看李仲宣被洪水席卷走了,縱身一躍就要追,結果一根軟鋼絲纏繞在了足踝上,背後那判官用力一拉,喬安打了個趔趄。


    她立即和那人搏鬥,結果被那人生擒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哈哈哈,好!好啊!跟我去見我們主人。”那判官和閻羅王抓了喬安就走。


    下遊,葉海勇已攙了李仲宣上岸,葉海勇道:“這樣安全不安全,哎,讓一個女子去冒險,真讓我慚愧到無地自容。”


    “放心好了,如若落網的是你我,我們勢必會折磨,但喬安就不同了,另外她和嶽小妹都是女孩兒,接觸起來也方便。”


    原來,一切竟都是喬安和李仲宣秘密的安排。


    葉海勇點點頭。


    喬安被擒後,將一種秘製的特殊的香料從衣袖中灑落了出來,那香料聞起來一點特殊的氣味都沒有,眾人哪裏知道?


    但這香料狗一嗅,立即會興奮的大叫,喬安被那兩人押上了馬車,她不停的灑落香粉,大概翻山越嶺半個時辰,馬車停靠在了路邊。


    兩人一個去匯報了,一個依舊留在原地,刹那後,那匯報之人姍姍來遲,押解喬安到教派裏頭去,眾人架起刀門迎接,儀式感十足。


    喬安也不膽怯,到內殿後,喬安看到了金明輝,金明輝正襟危坐,一雙詭異的眼冰冷極了,死死的盯著她看。


    “天下第一金明輝?想不到你這麽缺錢?”


    “沈喬安,你屢次壞我好事,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究竟你這樣做所謂何來?”金明輝氣憤填膺,攥著鐵拳。


    那雙陰狠的眼死死的盯著喬安,喬安冷笑,“你作惡多端,如今倒是會高瞻遠矚了,先是洗白自己,然後在做壞事,誰都懷疑不到你身上。”


    “哈哈哈,聰明!拿下!”


    喬安被捆綁在了一個屋子裏,她和嶽小妹見麵了,那嶽小妹遍體鱗傷,衣裳淩亂,看喬安就捆綁在自己附近,嶽小妹震驚不已,“安兒姐姐,你怎麽來了?”


    “你!”喬安看向嶽小妹。


    本能的,她心頭浮過一縷淡淡的酸楚之意,她從嶽小妹那淩亂的衣裳似乎已經推理出了什麽,十有八九嶽小妹被人糟蹋過了。


    她的發絲蓬亂,臉上有巴掌教訓過的痕跡,脖子上有可疑的黴斑,衣裳已不成模樣。


    “那群禽獸,哎。”嶽小妹心灰意冷,“安兒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我非但不能救爹爹,如今反而還淪落了自己,我不如咬舌自盡的好。”


    “不要這樣說,小妹,你要一一殺了他們。”喬安的眼神變得銳利了不少。


    晚上,同樣的命運降臨到了沈喬安的身上,幾個涎皮賴臉的劊子手從外麵進來了。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笑著,他們這一進來,嶽小妹就瑟縮了一下,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喬安從嶽小妹那恐懼的表情已看出了什麽。


    “今日這小娘們比嶽小妹可夠味道多了,梁兄,你我豔福不淺呢。”兩人交流起來,嶽小妹頓時嚎啕了一聲,“安兒姐姐,是他們,是他們!就是他們啊!”


    很顯然,這兩人已是嶽小妹的噩夢了。


    喬安盯著這兩人看了看,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大爺叫董超!”


    “大爺叫薛霸!”


    兩人直言不諱,董超靠近喬安,丟了一個耳光,那火辣辣的耳光並沒征服喬安,喬安憤怒的盯著他們。


    “你問我們名字做什麽,如今你受製於人,我們想要將你怎麽樣就將你怎麽樣,你問問嘛的名字難道想要殺了我們報仇雪恨不成?”薛霸一邊說一邊上前就要為喬安寬衣解帶。


    “你們衝我來,衝我來啊,不要傷害沈姐姐!”


    就在剛剛,對麵的女孩還膽戰心驚栗栗危懼呢,但眼瞅著倆奸賊靠近喬安,她不知從哪裏來了一股力量,朝著他們就大喊大叫。


    這兩人邪佞一笑,已靠近了嶽小妹,董超道:“我那好姑奶奶,早上不是和大爺才有過,這才過去了多久啊?就急不可耐了?”


    薛霸已上手,折騰了起來。


    喬安的眼淚從眼眶裏滑落了出來,但她甚至於連怒罵和阻擋都不能。過了會兒,這倆禽獸心滿意足的去了,沈喬安痛苦不堪,而嶽小妹呢,已痛哭流涕。


    “安兒姐姐,我、我活夠了,我希望你能為我報仇,我真的活夠了。”嶽小妹隻感覺屈辱,之前的多次,此事發生後她都萬念俱灰。


    都有過一死了之的念頭!


    但那輕生的念頭不過轉瞬即逝,但今日卻不同了,她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沈喬安,她終於可以死亡了。


    是的,那些未處理的事交給喬安一定萬無一失。


    “安兒姐姐,抱歉,抱歉!”


    沈喬安從來看不慣人自怨自艾,每當有這等事總還是希望對方“好死不如賴活著”,但今日,她竟不知道究竟如何規勸。


    “再等等,熬不下去的時候再等一等,或許明天會更好,小妹!人死了就吹燈拔蠟一了百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啊!”大道理一籮筐,但此刻卻連一個站得住腳的都說不出口。


    嶽小妹抽抽搭搭的哭泣起來,啜泣聲讓喬安傷感,自責。


    一會兒後,外麵來了人,一個纖柔的笑容滿麵的女孩,那女孩打扮的花枝招展,靠近喬安後嫣然一笑,她風擺楊柳一般輕盈曼妙,玲瓏的體形看起來美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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