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常用手抓自己的皮膚,才幾天不見,李仲宣就發現嶽小妹的一張臉已慘不忍睹,看著嶽小妹這模樣,李仲宣也無計可施。


    詹雲昕唯恐出問題,三個人裏頭到底還是詹雲昕心細如發,建議送嶽小妹到嶽尊那邊去,一切敲定後,由詹雲昕護送嶽小妹迴去。


    迴去的路上,嶽小妹再一次將詹雲昕辛辛苦苦為她盤的頭發弄亂了,整個人瘋瘋癲癲哭哭啼啼,今日馬車後,竟一口咬在了詹雲昕的肩膀上,險乎將一塊肉弄掉了。


    李仲宣在旁邊看著,唯恐嶽小妹使壞,但嶽小妹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一片瓷片,嘩啦一下就劃破了李仲宣的手腕。


    如今倒是好,這嶽小妹成了大家的負擔,看傷到了李仲宣和詹雲昕,嶽小妹開心極了,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詹雲昕和李仲宣下馬車包紮傷口去了,燕輕閣看嶽小妹如此瘋癲,點了其睡穴,送了嶽小妹迴去。


    嶽小妹到嶽尊這裏,非但沒有改變,反而更是變本加厲。一天後嶽尊明白了,侄女兒已經被折磨的瘋掉了,嶽尊心情複雜。


    他找了醫官給嶽小妹看病,嶽小妹不是咬人就是攻擊,屋子裏一切的東西都變成了武器,如若沒有人可下手,這小丫頭就自虐,手臂上處處都是傷疤,無計可施之下嶽尊隻能讓醫官每天調配麻沸散給嶽小妹。


    “真是家門不幸啊,怎麽這種事就落在了我我的頭上?”嶽尊悲慟極了。


    而另一邊,金明輝壓根不知嶽小妹已經迴去了,她更不知沈喬安竟然做好了一切的線索和準備,單等某日對其飽以老拳。


    那幾個人找了喬安,埋怨道:“那南財神哪裏有錢啊,倒是債台高築。”


    “我給你們保證,其餘幾個財神爺一定財源廣進,我們隻需找個借口欺他們過來,接著要挾他們將錢財拿出來,事情就成了。”沈喬安眨巴了一下慧黠的眼睛,金明輝聽到這裏,立即讓喬安去安排。


    江城內,南財神並沒有被殺,他卻將自己被人恐嚇的事變成了一筆財富,賣給了其餘幾個“財神”。


    其實,但凡是生意人,互相之間多少都有點關係,譬如南財神是倒賣房屋的,那北財神就是做建築的,其餘倆財神都是投機倒把的,除南財神最近幾年窮困潦倒,其餘幾個人都順風順水。


    其餘幾個人收了銀子後,聽了南財神的話,一個個都膽戰心驚,誰也猜不到對手是誰,但卻知那人很厲害。眾人都怕自己被那人盯上了,準備離開,但幾個人一商量,發覺似乎避禍並非上上之策。


    “老哥哥,你給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事情就這麽湊巧,就在他們就此事暢所欲言的時候,李仲宣、燕輕閣和詹雲昕到了,他們早想潛入領幽門了,奈何不得其門而入。


    這一次卻將是他們反敗為勝最好的機會,而營救沈喬安也在此一舉,那幾個財神一聽月香閣的人願意扮演他們,大家湊份子給他們弄了一千兩黃金,月香閣也照單全收。


    到約定的時間,三個人上船一路催發到那地方談生意去了,喬安已等了許久,她一看就知道這三個人真實身份。


    敲詐勒索一事,進行起來並不順利,幾個財神爺舍命不舍財,寧肯被千刀萬剮都不會拿出來一點銀子,因此眾人被捆起來丟在了深牢大獄中,大家身陷囹圄,金明輝過去恐嚇他們,眾人都愁眉苦臉。


    “我的好大爺,您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這哪裏是你財神爺啊,如若果真有錢也不會到您這裏來洽談生意啊,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們算了。”李仲宣扮演了一個財高八鬥的老人,老氣橫秋的懇求。


    “放屁!”金明輝怒了,對他們戟指怒目:“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們要是沒有錢誰還有錢?”


    眾人苦不堪言,隻能答應商量商量,等決議完畢再找金明輝。


    那金明輝不疑有他,離開了。


    幾個“財神”都被關押在離開深牢大獄中,第二日,大家依舊玩兒“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遊戲,說一千道一萬,就是沒有人拿錢財出來。


    金明輝也無計可施,幾次三番想要殺了他們,但畢竟還是忍住了,找了沈喬安商量,喬安早知金明輝勢不能料理此事,不禁一笑,“不要著急,他們是生意人,生意人都比較聰明,我們先拖著,時間長久事情就處理了。”


    金明輝本是沒有耐心的人,二來,他也鮮少和生意人周旋,此刻聽喬安這麽一說,隻能言聽計從。


    “你還要過去攻關,勢必讓他們將錢都送過來。”金明輝看了看喬安,沈喬安連忙點頭。


    到第二日,喬安到監牢去看那幾個財神爺了,她一到立即屏退了周邊的人,眾人全部退下,喬安進入了監牢。


    哪裏有什麽生意人,眼前的幾個財神分別是李仲宣、燕輕閣、詹雲昕。這幾個人看喬安到來,都傾身靠近,“大家看看這個地形圖,都記住了,圈出來黑點的地方侍衛很多,要注意安全,藍色是河流,紅色是屋子,綠色是山脈,快都來看看。”


    眾人急忙去看,看過了後一一記住,喬安笑了笑,“好,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接下來,沈喬安建議金明輝好好兒招待他們,轉眼之間三天過去了,喬安讓眾人來到了一個屋子,酒菜都很好,金明輝一人舉杯在喝酒,眾人進入後,金明輝冷笑了一聲。


    “諸位果真是舍命不舍財嗎?如若果真如此,明年今日就是諸位的忌日了,在諸位麵前有紙張,諸位可給家裏人寫信,去吧。”


    眾人膽戰心驚,喬安卻是好好先生,她先斟酒給諸位,讓眾人都吃了酒,好酒好菜招待,眾人吃了後,坐在了對應的位置。


    其實,那張紙是沈喬安早做過手腳的,那張紙隻要浸泡在米醋中背後就會顯出自己提前畫出來的地形圖。


    這手段自然也是從洛懷逸那邊一脈相承的。


    喬安為眾人研墨,提醒眾人怎麽寫,將濡墨的毛筆交給了眾人,幾個人握著毛筆開始寫起來,為保障每一封信都能到收件人手中,喬安還讓他們一封同樣的內容寫了兩張,一切寫好了後,喬安將一份交給了金明輝。


    “老大,您過目看看,有沒有什麽修改和補充的地方,等信封到來後會寄存在一個酒樓,或者你們去取,或者我帶迴來都好。”喬安將那張紙交給了金明輝。


    金明輝本是膽大心細之人,如若他比較有耐心,何愁大事不成?金明輝在很多事情上都會精打細算,唯在喬安一事上,真個是徹底選擇了信任。


    沈喬安何許人也,虎口拔牙習慣了,自不會將金明輝放在心頭。


    金明輝握著紙張看了看,該糾正的都糾正了,做了一定的塗改後,將書信交給了心腹之人,而後這群人在一天之內將書信送到了幾位財神爺家裏。


    夜幕降臨,書信已九九歸一到了嶽尊手中,嶽尊氣壞了,一想到表哥的死和金明輝有關係,一想到嶽小妹之所以瘋掉都是因為金明輝,嶽尊氣煞。


    他當初竟還欽點了金明輝為當今武林第一,如今看來真是有眼無珠。


    此刻,他開始調集自己的人做好了攻打金明輝莊園的打算,至於另一邊,同樣的書信已送到了香冥司。


    香冥司眾人早做好了準備。


    下午,喬安在一酒樓拿到了不少書信,交給了金明輝看,金明輝看了後道:“他們竟還要來人談判嗎?你說讓他們來亦或者拒之門外。”


    “除非你怕了,否則讓他們來就好了,我們這麽多人竟不能對付他們嗎?”喬安笑,金明輝一想,道理也是如此。


    接著,三個財神家裏都來了人,大概有十來個人,實際上這十來個人裏頭有一般而是嶽尊那邊的,一邊兒是香冥司內人。


    大家商量完畢,眼看著天黑了,喬安建議讓他們暫且留在這裏借宿一晚,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這群人離開。


    但實際上這群人不過是埋伏在了莊園附近,下午,有人送了金銀珠寶過來,那些金銀珠寶都放在馬車內,馬車內是木箱。


    十來輛馬車絡繹不絕停靠在穀口,喬安過去查驗,“打開木箱我看看。”


    眾人將木箱子打開,喬安檢查了一下,迴頭示意金明輝靠近,金明輝也過來檢查,發覺木箱子內的確是金銀珠寶,這才放心不少。


    “老大到這邊來,看看這邊,我們要檢查的清清楚楚,以免他們魚目混珠。”喬安做事情一絲不苟,這也是金明輝信托喬安的主要因素。


    兩檢查了最後一輛馬車,喬安將紙張交給了金明輝,“老大,我們來核算一下賬目。”說完揮揮手,讓送金銀珠寶之人過來核算賬目,眾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接著大家高聲保報數,金明輝手揮目送,在賬本上打勾。


    喬安看機會到了,一掌劈了過去,金明輝怎麽可能想到沈喬安會算計自己,這一掌刀落下,疼的金明輝就地打滾,結果旁邊幾個報賬的人一一握著武器攻擊了過去。


    至於那馬車以及那木箱子裏,頃刻之間出現了不少人,眾人唿喊如奔雷,旁邊的樹林裏頃刻之間也出現了不少人。


    金明輝看到這裏終於知道上當了,準備跑,但他的侍衛已遭遇了圍剿,“老金啊,抱歉的很,這幾個財神爺都是我的老搭檔了,你且看看我們是什麽人。”


    喬安冷笑一聲,接著丟出了麵罩,李仲宣、詹雲昕以及燕輕閣幾個人戴上了麵具後,金明輝嚇到了,“原來——你們!你們竟是,你們?”


    “是的呢,天下第二月香閣,李喬燕雲是也!”那那金明輝急忙躲避,真是個豕突狼奔。


    “圍剿!”


    喬安一聲令下,一群提早就埋伏好了的人當即包圍了過去,眾人被打的七零八落滾瓜爛熟,至於那莊園內的地形,喬安也眾人都一清二楚,刹那之間眾人已踢開了門進入了裏頭,不過一會兒工夫,已七零八落。


    那金明輝想要錢,結果反而被喬安“上了一課”,喬安開了金明輝的地庫,倒是搜刮了不少金銀珠寶,那金明輝悔恨交加,拔足狂奔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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