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準備迴去,結果一群江湖人殺了過來,他們不分皂白就對老百姓下手,“那三川口村的人,太爺們過來是找月牙劍的,月牙劍一定在你們手中!即便是不在,你們也一定知道使用者的下落,此刻還不從實招來,自討苦吃嗎?”


    一個人一腳踩在石頭上握著狂刀朝他們揮舞,他的背後是一群獰笑的人,喬安看到這裏,問道:“你們村子在哪裏,怎麽走?”


    “哎呦,這要往前走走,左轉,看到大槐樹右轉。”不等那人說完,喬安就浮躁了,“罷了,你們自己迴去,我想辦法引開他們。”


    “多謝姑娘仗義了。”那裏正抱拳。


    沈喬安站在他們麵前,哪裏有什麽防備?一雙手乍然推向了喬安,喬安冷不丁被暗算,趔趄了一下,那裏正已指了指她,“大爺們,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吃苦人,那月牙劍您給我們我們還不要呢,這姑娘拿走了月牙劍,你們找她要就好,求大爺們行行好。”


    沈喬安驚的目瞪口呆!


    她想不到他們這樣輕而易舉就出賣了她,那裏正呐喊完畢,似乎還對喬安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接著雙手高高的舉起過頭頂,木訥朝著那群人去了,他背後那一群農民也都朝著那群人去了。


    江湖人看農村人都投降了,也不理會,讓他們離去了,沈喬安真是自討苦吃,看那群人魚貫離開,喬安道:“那把劍的確在我手中,諸位想要,就憑本事吧。”


    那眾人立即和喬安打起來,一來沈喬安不想濫殺無辜,二來,他們武功雖然不好,但人數卻很多,發起了車輪戰和麻雀戰,倒是將喬安折騰的左支右絀。


    到第二天早上,人家還都精神抖擻,喬安已頭暈腦脹,那群人將包圍圈逐漸縮小,“最後問你一次,那月牙劍究竟在哪裏呢?不交給我們,我們就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快說!”


    “我說!”喬安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和這群愚蠢的人戰鬥下去了,她起身道:“你們跟我來,我將寶劍下落告訴你們,那東西我並沒有隨身攜帶,隻要你們保證不傷害我,我跟了你們走就是,你們如若不放心我,且用藤條捆了我。”


    那群人一聽,立即找藤條將喬安的手捆綁了起來。


    沈喬安之前和洛懷逸學過不少手段,什麽頭發絲開鎖、什麽腳心逼酒、什麽解鎖鏈等等,此刻鎖鏈才剛剛給纏繞好,喬安就解開了,表麵上看起來手還被捆著,實際上早活動自如了。


    喬安精於演戲,故意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氣喘籲籲,“就在前麵呢,很快就到了,大家再走兩步”


    她一邊走,一邊將手中一個藥丸子捏開,那藥丸子裏頭是麝香蘆花和硫磺做的,麝香和硫磺混合在一起會產生一種奇異的迷幻氣,這種氣息可以吸引不少動物。


    “就在那大石頭下麵呢,你們搬開石頭月牙劍就是你們的了。”眾人一看,發覺眼前出現了一塊圓滾滾的大石頭,他們幾個人上前去搬石頭,哪裏知道那石頭沉甸甸的,紋絲不動。


    喬安迴頭一看,一群鬣狗到來,正對著眾人撕咬。


    那眾人急忙驅趕,喬安已哈哈大笑,“我就先走一步了,再會。”她手一伸,藤條已滑落,眾人咿咿呀呀指指點點,但沈喬安在鬣狗的保護下已走遠了。


    其實鬣狗也不會保護人,但喬安有自己的秘密武器,剛剛她走路的時候看到了禿鷲的羽毛,隨便撿了兩根,那禿鷲的羽毛太陽一曬會發臭,鬣狗和禿鷲都是腐食動物,在大自然中它們合作的密切。


    每當鬣狗聽到禿鷲的叫聲就知道那邊有腐爛動物,而鬣狗也經常鳴叫招引禿鷲,喬安攥著那羽毛摩擦,自然會發出一種臭烘烘的氣味,鬣狗的智慧畢竟有限,索性保護喬安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但沈喬安卻預料不到,自己雖然憑借小聰明離開了,但卻也不小心惹禍上身。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那群悍匪故而厲害,但麵對一群窮兇極惡的鬣狗,他們也無計可施。沈喬安順利走遠,在叢林外等待,她渴了,準備吃東西。


    忽然想到自己還有幹糧,在胸口一掏,頓時傻了眼,糟糕,解藥沒有多少,倒是掏出了燕輕閣的半月武器。


    喬安看到這裏,拔足狂奔,急忙去找燕輕閣。


    卻說喬安離開後,燕輕閣已經和他們打起來,所謂的正派人一個比一個還兇殘,他們都想殺了燕輕閣揚名立萬,甚至於有幾個門派的掌門人已商量起來,崆峒派對恆山派道:“如今我們兩個派連起手來殺了這魔頭,以後我們就出名了,切不可讓其餘門派拔頭籌啊。”


    “道兄所言極是,哈哈哈,那就攻殺過去。”


    燕輕閣的武功本身就很好,但前提是那是在他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如若燕輕閣身體不健康,情況可就危在旦夕了。大家風輪一般的包抄了過來,他勇猛的戰鬥,力大無窮。


    但沒有離開半月的加持,他的武功大打折扣,此刻心口竟驀地抽疼了起來,他伸手護住了心脈的位置。


    就在此刻,釋無意立即提醒大家,“諸位立即躲避,快!那阿物要現世了,快啊!”大家豕突狼奔,急忙找草叢或者石頭躲避了起來,一時間鳥獸散,倒走的一幹二淨。


    燕輕閣此刻連逃走的力量都沒有了,但他看起來很平靜,那不可思議的平靜讓人更摸不著頭腦。


    就在此刻,燕輕閣朗然一笑:“不和你們玩兒了,想要月牙劍,以後找我來,隨時恭聆教益。”說完後飄然離開。


    眾人急忙去追趕,但這叢林茂盛極了,他們哪裏能找到他?


    此刻燕輕閣居高臨下盯著那一群惶惶然之人,他就躲避在一棵樹上,他此刻更仇恨所謂的正派人了,她們明目張用所謂的道義來傷害無辜者!


    那群人終於離開,燕輕閣這才去尋喬安,然而可真不巧,沈喬安此刻正在尋找燕輕閣的路上,兩人最終走散了。


    等喬安到決鬥的地方,她看到了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但卻沒有看到其餘的東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燕輕閣去了哪裏。


    她悵惘極了,慢吞吞迴月牙穀去,哪裏知道正派人已將月牙穀內那一群人驅趕走了,喬安更不敢到裏頭去了,那群人將裏頭找了個底兒朝天。


    隻可惜,他們既沒有找到月牙劍也沒有找到天涯譜和千年雪蓮,喬安將她們一切的行為都看在眼裏,終於對他們徹底的失望了。


    原來,所謂的正派人竟是如此這般?


    喬安唯恐暴露,在庭院外徘徊了一圈,將示警的訊號設在莊園外,自己也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她此刻也不知到哪裏去,燕輕閣還重病纏身呢,又要躲避這群人沒完沒了的追殺,以後可怎麽樣呢?


    她從莊園出來後並沒有遠離,依舊還在不遠處徘徊,一天後,喬安又看到了鮮血。


    那鮮血就在之前那村口附近。


    而一刻鍾之前,詹月仙鬼鬼祟祟到了村子後麵的一個峽穀,她將月牙劍和千年雪蓮都埋在這裏,這裏本就人跡罕至,二來她選擇埋東西的位置偏僻極了,不可能有暴露的可能。


    她伸手插入了黃沙,攪動黃沙後將寶劍掏了出來,那月牙劍才一出土,頓時發出了龍吟虎嘯之聲,丁零當啷不絕於耳。那唿嘯之聲成為了詹月仙的噩夢,“劍靈,你不要嗜血了好不好,我們已多次濫殺無辜,你要還如此,我就丟了你啦。”


    詹月仙苦口婆心,猶如在和小孩兒講道理似的,叵耐那寶劍一句都聽不懂。有晚歸的佃戶扛著農具迴家,兩人一麵一麵聊收成等等問題,忽路邊出現了一個麵無表情的女子。


    “殺,殺!”


    那女子雙目無神,眼瞳變成了詭異的寶石紅,這倆農戶哪裏知道月牙劍的厲害?他們怕都不怕,還以為小丫頭和他們開玩笑呢。


    結果劍光閃爍了一下,匹練一般的白光收斂,一股紅色的血液噴射了出去,那農戶倒在了地上。


    “啊!鬼!鬼呀!”另外一個農戶看到這裏,嚇得腿肚子都開始顫抖,他被恐懼攫住了,大喊一聲轉身就走,哪裏知道跑也跑不快,背後那長劍依舊洞穿了他。


    那長劍吞噬了人之血液後終於安分了下來,握著長劍的女子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刹那後蘇醒了過來,她似乎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麵對殺戮,麵對恐怖的場景,她失聲尖叫,大聲啼哭,茫茫然不知所措。但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她唯恐月牙劍還要殺人,急忙迴歸原地,急急忙忙將月牙劍就地掩埋,一切行雲流水,嫻熟極了。


    她埋了月牙劍後還用蒿草做了偽裝,不要說人類了,連動物都不會看出此地有東西,詹月仙調勻了唿吸,從衣袖中將天涯譜拿了出來。


    當日那天涯譜丟失,竊賊其實就是詹月仙,詹月仙和姐姐到偃月山去本是尋求幫助,哪裏知道人家似乎不情願趟渾水,她怎麽能接受這個?


    而在無意中當她知道天涯譜還在伏侖手中後,立即偷了天涯譜,隻可惜那裏頭不少的東西詹月仙是無論如何不能解開。


    她練了一小會,隻感覺岔了氣,急忙將天涯譜放好。


    她還沒有迴去呢,就和沈喬安不期而遇,喬安是拔足狂奔過來的,她已經注意到了地上的屍體,也看到那屍體和之前的屍體一模一樣。


    “你沒事兒吧,他沒有對付你?”喬安是聽到了詹月仙的哭聲才過來的,她不知詹月仙是慚愧的哭,是恐懼的哭,還以為是險情之下本能的嚎啕。


    看詹月仙好好兒的,喬安這才放心了不少。靠近詹月仙後,詹月仙淚流滿麵,“安兒姐姐,那伏洛將姐姐和木哥哥趕走了,說他們殺了空幽鏡,他們兩人逃命去了,我也在逃命,我已許久沒有看到姐姐和姐夫了。”


    “姐夫?”喬安詫異,她說了那麽多起承轉合,但沈喬安還是在抓住了這兩個字,詹月仙知喬安對李仲宣的在乎,看沈喬安這痛切的模樣,她將語言索性轉換為冷兵器,刺的喬安無所遁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