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在此刻燕輕閣笑了笑,“何勞你下手,與其你捷足先登,不如我來!”燕輕閣手中白光一閃,喬安頓時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的人,”燕輕閣冷笑:“就是死也隻能我下手,你算什麽東西?”厲無畏急忙逃離,但他的速度快,那半月更快,半月後發先至,白色光芒閃爍,厲無畏已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燕輕閣靠近那爛肉,笑了笑,半月鋒利的尖刺在了厲無畏的眼上。


    收迴手,燕輕閣靠近了喬安,喬安自然沒有死亡,剛剛他是給了她一下子,但卻點到為止,鋒利的刀片剛剛劃破喬安的衣裳,此刻燕輕閣將喬安抱了起來,朝著內室去了。


    “司主,此女不祥,殺了她吧。”看燕輕閣小心翼翼將喬安抱了起來,背後的左護法提醒了一聲。


    燕輕閣一言不發,眼神卻逐漸變的冷峻了,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抱著喬安兀立在門口,屋子裏白色的光線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喬安看了看他。


    她此刻頭暈目眩,喬安看到了她那高聳的鎖骨,那被光一照驀地變成了白色的睫毛,那是一雙波瀾不驚的眼。


    右護法此刻也不識時務的靠近,“司主,不要輕舉妄動。”


    “我要救她。”燕輕閣的聲音很淡漠。


    帶了喬安進入屋子,沈喬安後背疼,心髒也疼,猶如被一根刺從後背洞穿了過來,將後背和心髒串在了一起,她昏迷之前道:“蝕心草,是蝕心草。”


    也不知燕輕閣聽清楚了沒有。


    進入屋子,他揮揮手屏退了左右,然後將喬安小心翼翼放在了雲榻上,他盯著她看,發覺沈喬安的眉毛虯結著,身體的痛楚正在一點一點的折磨著她。


    一波一波的痛讓喬安渾身顫栗。


    她處在一種昏沉的狀態裏,一開始還能感覺到心髒和後背的痛,但此刻已麻木不仁,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輕盈了,似乎要化作一隻蝴蝶飛走一般,就那樣輕盈著。


    就在此刻,喬安感覺有人伸手脫掉了自己的外衣……


    半夜三更,有家可歸的人都睡了,李仲宣和詹雲昕已無家可歸,兩人想要離開這峽穀都不可能,李仲宣在做船隻,為斬竹木,他用石片做了刀,那刀不怎麽鋒利,無疑減緩了不少的進度。


    葛藤一層一層捆綁竹木上,一個簡單的竹筏做好了。


    “咳咳,咳咳咳。”背後是一串急切的咳嗽聲,好像雷陣雨前劇烈的雨點,接著那咳嗽聲驚天動地,似乎恨不得將肺咳出來才好,這裏缺醫少藥,而詹雲昕的身體是每況愈下。


    李仲宣不精通岐黃之術,又不能太親近詹雲昕,所以病情時緩時急。


    此刻他一迴頭,看到了握著葛藤的詹雲昕,詹雲昕臉色殘敗,手也在顫抖,但竟還在幫助李仲宣用石片斬葛藤的毛刺和葉片,看詹雲昕如此這般,李仲宣急忙迴頭。


    “你快休息休息。”


    “木哥哥,我們要盡快的離開這裏,我愈發擔心小妹的安全了。”詹雲昕起身,眼神惆悵而複雜,懇摯的盯著李仲宣。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李仲宣將竹筏丟在了水塘裏,握著木棍劃船,水流平緩,一點奔流來迴的感覺都沒有,第二天他們在峽穀中遊蕩了一天,下午停泊在了一個比較安全的港灣。


    找了吃的,詹雲昕吃了後昏睡了過去,她的情況比之前還糟糕,她時不時的拘攣一下,身體也開始浮腫,李仲宣哪裏知道這是缺乏運動啊。


    到第三天,兩人來到了一個村莊,李仲宣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冒險送詹雲昕到村落裏去看病,經熱能介紹,他們來到了一個郎中家裏。這郎中看病分文不取,但憑人們酬謝,李仲宣別無長物,找遍了也沒有,隻能拿掉詹雲昕的金釵。


    那人立即詹雲昕看病,開了藥後卻對李仲宣道:“這藥還要藥引子。”


    “您說,您說,具體要什麽?”李仲宣焦急的抓著那人的手腕,郎中看李仲宣焦急,“要一塊剛剛給拿下來的人肉,這藥有了人肉才能有效力。”


    李仲宣聞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了自己一刀,頓時鮮血如柱,但他卻好像臠割的不是自己一般。


    “這數量夠了?”


    “綽綽。”


    藥開好了,李仲宣鞍前馬後伺候,詹雲昕吃了藥休息了三天才逐漸好轉,“木哥哥,離開這裏,我心急如焚,小妹、小妹呀。”大概生病了的人都想要快速的好起來,大概生病了的人都很脆弱。


    這一刻的詹雲昕看起來苦楚極了,她一顆心都在小妹的身上,拉著李仲宣就要起身。


    “不要著急,還要休息休息。”郎中已叮囑過了,再不好好休息,危險還會降臨,而第二次情況就更不好了。


    今日也算糟糕,魔教的左護法帶了一群人進入了這個村子,那群人將全村前前後後都包圍住了,左護法站在打穀場上朗聲道:“大家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可不要為個外地人而葬送了自己,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大家聽那左護法說的奇怪,急忙湊近了去聽,原來是讓他們交出陌生人的命令,眾人麵麵相覷,都情願包庇李仲宣和詹雲昕。


    他們遇到好人了,這是個很講道義的地方,按說左護法真該一把火燒了這裏,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且燕輕閣的意思勢必要將李仲宣帶迴去。


    “哎呦,大爺們,你們這是做什麽呢?我們村子裏從來沒有外來人口啊,半夜三更的你們就不要驚動大家了,有的話早給你們乖乖兒的送了出來。”裏正大人一邊說一邊打躬作揖,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為難大家。


    但拳頭下麵出權威,左護法一拳打在了一顆棗樹上,“今晚我們將挨家挨戶去查,一旦找出來那可沒完沒了。誰包庇了他們,形同這棵樹。”


    眾人還要問“那棵樹又怎麽了”,此刻粗壯的樹木“桄榔”一聲已全部滾落了下來,鋪天蓋地的塵埃讓眾人迷了眼,咳嗽起來。


    衛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已進入了村子,一時間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裏正急急忙忙跟在大兵背後打躬作揖,“我的好大爺啊,您們適可而止吧,這裏真的沒有您們要的人啊。”


    盡管那裏正已經在解釋,但卻被大兵推來搡去,一點不聽。


    眾人眼瞅著就到了屋子,兩人唯恐給村民帶來血光之災,畢竟魔教的手段他們已領教過了。


    此刻兩人收攏了一下屋子,務求帶走一些可疑的東西,他們朝村後去了,但沒有上路呢,詹雲昕就指了指遠處:“木哥哥,有犬吠,一定有埋伏,我們走這邊。”


    但四麵八方都有埋伏,且人數眾多。


    他們一口氣選擇了不少方向,但發覺每個位置都或多或少有黑衣人,兩人看到旁邊有個破屋子鑽到了裏頭。


    “我有辦法了,木哥哥。”


    詹雲昕湊近李仲宣嘀咕了一句,那未必是什麽好主意,但此刻即便是餿主意也比沒有注意的強。


    “那屋子裏頭有聲音呢,來啊,給我查!”他喊了一聲,一群黑衣人急忙靠近,才一小會已鐵桶一般將那屋子給包圍住了,有人握著鋼刀劈開了破舊的木門。


    “你們做什麽呢?”


    那人用鋼刀指了指遠處的幹稻草,裏頭似乎有兩個人,男子露出了大半個後背,古銅色的肌膚上有碩大的汗水飛流直下,下麵是一個衣裳淩亂的女子,兩人眼神都很迷亂,大兵看到這裏頓時明白了什麽。


    此刻兩人大汗淋漓披頭散發,臉上髒兮兮的,這一看就是偷情的現場,周邊的一切聲音都靜謐了下來,唯餘屋子裏兩人的喘息。


    眾人虎視眈眈,咄咄逼人。


    那裏正大人一看,急忙揪住了李仲宣的耳朵,唾罵起來:“楊家老二,你怎麽和李寡婦又亂搞起來了,真是不長進。”那裏正一麵教訓,一麵用力踹了一下李仲宣。


    李仲宣是真疼,倒在了地上申辯起來。


    草叢裏的李寡婦嚇怕了,蜷縮在幹稻草裏瑟瑟發抖,眾人看到這裏一切已不言而喻,左護法帶了一群人揚長而去,眾人離開後,兩人提心吊膽從幹稻草裏出來對著裏正和村民就行禮。


    大家唯恐左護法會去而複返,依舊還遣他們離開,上路後,詹雲昕急忙給李仲宣道歉:“俗話說嫂溺叔援,事急從權,剛剛我無計可施,抱歉。”李仲宣本是正人君子。


    作為一個坐懷不亂之人,她早將這些事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兩人摸索著往前走,詹雲昕身體不好,一路上李仲宣不是背著就是抱著。


    兩人越狼狽。


    “木哥哥,你的手!”詹雲昕後知後覺,此刻才看到李仲宣手臂上的傷口,此刻恍恍惚惚想起來了什麽,她畢竟是見多識廣之人,“木哥,你用你的肉做藥引子了,我真該死!我真該死啊!”


    李仲宣苦心孤詣在隱瞞,但畢竟還是被詹雲昕看穿了,他輕輕摸一摸詹雲昕的頭,“我將你當做妹妹,這也沒有什麽,不算什麽了不起的犧牲。”


    兩人好不容易出了峽穀,但他們依舊不敢找客店去休息,李仲宣準備帶了詹雲昕去偃月山,或許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偃月山了。


    而另一邊,詹月仙早上偃月山去了,伏洛迎接了詹月仙,此刻伏洛帶了詹月仙去見空幽鏡,希望師父給出個主意。


    空幽鏡卻一人在博弈,左手是黑子右手是白子,下的不亦樂乎,伏洛看師父這樣玩兒完全是忽略了他們,她想要提醒,但卻不敢,隻能戰戰兢兢的等。


    至於跪在師父麵前的詹月仙就更難受了,她的腿腳酸麻,已體力不支。


    就在她們放棄準備離開的當口,空幽鏡道:“寒冰不能說斷流水,枯木也能再逢春,不要著急,既來之則安之。”


    詹月仙隻能安頓下來,那伏洛問了詹月仙的情況,聽說到底還是為了月牙劍,伏洛倒是為伏眠和伏侖捏了一把冷汗。


    “都要怪你們月牙穀,當日你姐姐哪裏對我們心慈手軟過?如今有人想要你們的東西了,你們又來找我們,這武林盟主真是沒有一點意思。”伏洛本是心胸狹隘的女子,日日念叨,排喧的詹月仙不能自這裏立足。


    這日,詹月仙終於還是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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