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人送了吃的過來,喬安也不抱怨,低頭吃了個一幹二淨,小耗子再一次到了,喬安撫摸了一下小耗子,和它們玩了玩。


    這群耗子什麽都不怕,自然不將人類放在眼裏,下午喬安將烏桕做成了團子喂了小耗子吃,吃了東西後耗子立即上吐下瀉。


    接著症狀明顯了,再接著一整個的監牢裏的人都上吐下瀉,他們哪知道是喬安在鬧鬼?


    牢頭看沈喬安相安無事,倒奇怪極了。一屁股坐在外麵和喬安聊天,那牢頭說自己是上庸人,喬安也說自己是上庸人。


    那牢頭說自己姓朱,喬安也說自己姓朱,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麽一聊喬安才知道原來他們這群人是被逼無奈才做了燕輕閣的走狗,大家都是朱家村的人。


    沈喬安哭的如喪考妣,表示自己也是朱家村的人,“我家在第二排,門前有大梨樹的就是我家,如今許久沒有迴去了,那魔女竟找我要什麽月牙劍,我如若有月牙劍我會不給她嗎?嗚嗚嗚。”


    沈喬安被關押形貌本就灰頭土臉,此刻麵容更是憔悴不堪,介於黃臉婆和可憐人之間,她這一哭,更肝腸寸斷,讓圍觀者側目。


    “小朱你別怕,我們會想辦法送你出去的,放心好了。”


    喬安聽到這裏,又道:“我出門的時候帶了一些家裏的泥土,你們吃了就不會上吐下瀉,這可比靈丹妙藥還好呢,大哥哥給大家分了吧。”


    那烏桕吃多了會上吐下瀉,但吃的少卻的確是好藥,喬安將用法用量說給了大家,大家果真以為那是家裏的土壤,一個二個都吃了一些,從第二日開始情況有所緩解。


    到第三天,喬安已和他們打成一片了!大家對沈喬安都很好,甚至有了吃的也分一杯羹。


    喬安看大家都胸無城府,暗忖:你們這些大老粗可真好騙啊!她索性將自己的技能也發揮了出來,用頭發絲將鎖扣打開,眾人看喬安竟有這本領都要學,喬安也不吝嗇,將這歪門邪道教了不少。


    大家哈哈大笑。


    “今日又吃什麽呢?這肘子是紅燒的還是清蒸的,看起來味道不錯啊。”喬安湊近桌子吃了起來,眾人和喬安關係和睦而融洽,還給喬安敬酒。


    但沈喬安卻不著急離開,她需要搞明白外麵嚴峻的形勢,畢竟外麵危險極了。她日日擴張自己的活動範圍,這些看守監牢的人要麽水土不服,要麽有雜七雜八的怪病,喬安為他們一一處理。


    這日,那牢頭竟左護法求情去了,說沈喬安壓根就沒有月牙劍,希望他們放過喬安迴去,那左護法自然不肯,怒罵。


    眾人為喬安絞盡腦汁想辦法,喬安讓人畫出了地形圖給她,以便於離開後去偃月山搬救兵過來救他們,眾人都相信喬安,對她死心塌地,對她言聽計從。


    喬安得了地形圖後,隨時準備開溜。這日剛剛出了庭院就被燕輕閣發現了,兩人打鬥了一迴,沈喬安毫無懸念被拿下,她苦楚極了。


    “沈喬安,對嗎?”燕輕閣冷聲道:“你才不是朱家村的人,你能欺騙他們就能瞞天過海嗎?我的人可不是那樣好欺騙的。”


    原來,喬安在監牢裏的一切都被人打聽到了,且馬上轉述給了燕輕閣,燕輕閣看喬安聰明絕頂,不忍心殺。也就聽之任之,喬安一出門,他就守株待兔,將其拿下。


    此刻左護法和右護法已靠近,燕輕閣道:“那寶劍一定在她身上,給我捆起來烹了她。”


    喬安早聽說魔教有吃人的癖好,如今一看果不其然,左護法和右護法已靠近,瞬息將喬安捆在木柱上。


    有幾個小嘍囉已在煮湯。


    “我真的不知道月牙劍在哪裏啊,月牙劍不是我拿走的,我怎麽能給你啊?”喬安據理力爭,眼看著水要沸騰了,喬安的心七上八下。


    這燕輕閣不像會開玩笑的模樣,在他的眼內可尋不到一丁點兒幽默的痕跡。


    “烹了她,這就是大家夥兒的晚飯。”有人將籠屜已準備了過來,放好了後將喬安也丟在了裏頭,沈喬安此刻隻能胡說八道。


    “我坦白,我交代!我情願實話實說啊,那月牙劍被我藏起來了,你們隻要不這樣對我,我給你們。”大家都在等喬安“坦白”,看沈喬安這麽說,左護法熄滅了火焰,握著一根燃燒的木棍,火焰差不多要點燃喬安的領口。


    “那就早早的交出來,在哪裏呢?”


    “在外麵呢,還勞煩你們跟我走一趟,走、走一趟。”說著話,沈喬安嚇昏了過去,看喬安脖頸子一歪斜,那燕輕閣急忙靠近,他哪裏知道沈喬安在偽裝啊。


    高明的偽裝術是千錘百煉出來的,沈喬安這麽一昏,燕輕閣立即將之抱起來。


    找了醫官給喬安看,沈喬安就是不醒來,醫官也無計可施,開了不少藥水,那燕輕閣抱著喬安,竟喂喬安吃了不少。


    還好不是什麽要命的藥,喬安吃了藥後休息裏休息當晚就逃離,她跑的很快,盡可能不去走顯而易見的大路,去的都是荒郊野嶺內年久失修的路,也不知跑了多久,已初日照高林,喬安找了溪水去喝。


    喝好了後準備離開,哪裏知道才一迴頭就看到了燕輕閣,燕輕閣笑眯眯的站在距離她不遠的位置,喬安急忙靠近他,“司主大人,好巧啊,我們竟在這裏狹路相逢了,其實不瞞您說,我是出來給您找月牙劍的。”


    “果真嗎?”燕輕閣的手卡住了喬安的肩胛骨,微微用力,一股鑽心刺骨的疼透過那雙手傳導到了喬安的四肢百骸,疼痛讓喬安麵龐煞白,但喬安卻依舊在笑。


    “那自然是真的了,司主。”


    沈喬安被帶迴去了,懲罰的方式依舊還是活烹,喬安再一次被到了籠屜上。


    “老天爺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不會!”喬安閉上了眼,一時間飛沙走石,一股旋風吹滅了爐灶內的火,大家瞠目結舌,喬安目瞪口呆。


    原來穀中的氣候本就多變,此刻是秋天,西北風十分常見,倒是救了喬安一把。左護法怒衝衝用火折子再一次點燃了灶膛裏的火苗,但很快又被西北風吹滅了,百試百靈,屢試不爽。


    喬安看到這裏,忍俊不禁。


    到第二天,人家煮了一鍋芝麻油準備油炸沈喬安,喬安哭號靠近,她昨日吃飯時候偷了一小瓶食醋和硼砂,,喬安意欲冷縮一下腳鐐以便於自己逃出生天。


    哪裏知道這時候用上了。


    左護法一掌劈在了桌上,“沈喬安,你倒是說不說,那月牙劍呢?在哪裏呢?”


    喬安凜然看向天空,一言不發,好像亙古以來就矗立在這裏的豐碑一般,不言不動,用沉默的態度來麵對囂張的氣焰。


    “沈姑娘,識時務者為俊傑,”喝茶的女子慢悠悠起身,循循善誘道:“你隻要告訴我們月牙劍在哪裏,我們就饒了你,本司主說一不二,你自己掂量掂量,這一次我們可不和你開玩笑。”


    “你們不可能油炸我的,我有一條冷龍,她會保護我。”喬安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指了指那油鍋。


    “別說冷龍了,就是五湖四海裏的龍王爺都到了你也要變炸油餅!”右護法怒吼了一聲推搡喬安靠近了油鍋。


    喬安早將食醋和硼砂小心翼翼灑在了裏頭,很快油就起了泡沫,看來猶如波濤洶湧的江河,左護法怒吼一聲將喬安壓在了油鍋內,沈喬安一點不怕,竟在裏頭嬉水一般玩耍起來。


    看的眾人表情錯愕,神情扭曲。


    倒是那燕輕閣不覺得匪夷所思,她見多識廣,知喬安一定用了什麽手段,江湖上三教九流內專有個下九流是研究邪門歪道的,想不到這臭丫頭竟還會這暗門子的功夫。


    將喬安打撈出來後,幾個侍女帶喬安沐浴去了,等更換了幹淨的衣裳,喬安也想到了應對的韜略。


    麵對窮兇極惡的人,她可不能硬碰硬,最好的辦法還是智取,喬安被帶到了一個幹淨的屋子,才一進入就看到了正在對麵飲茶的燕輕閣。


    “沈喬安,對嗎?”燕輕閣放下茶盞,風輕雲淡一笑,“你是中京人,你在中京叱吒風雲,你滅了陳東野,打敗了突厥、高麗、龜茲、女真,和李仲宣配合的天衣無縫,相得益彰,是也不是?”


    “我告訴你月牙劍在哪裏,這一次我真心實意情願坦白,我帶你們去找。”


    喬安想不到對方對她已了如指掌。


    此刻她需要設定陷阱與埋伏以期得到自由和勝利,燕輕閣似乎對月牙劍和千年雪蓮情有獨鍾,不擇手段都要得到。


    這是喬安的劫也是喬安的幸。


    其實她哪裏知道月牙劍在哪裏,甚至於也搞不明白武功高強到令人發指的燕輕閣為什麽還要月牙劍,他已如此天下無敵,哪裏還需月牙劍來如虎添翼?


    “什麽時候想起來就什麽時候給我,你的話此刻沒有可信度。”燕輕閣靠近喬安,“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犬奴。”


    “什麽奴?”


    原來在魔教奴婢也分三六九等,大丫鬟和內庭伺候的奴婢叫天奴,外麵的叫地奴,跑腿的叫人奴,至於犬奴,那是奴婢裏頭等級低位最低的。


    她才不想做犬奴,但卻沒有辦法,他將一根幹枯的稻草插在了喬安的發髻內,“一日為犬奴,終身為犬奴,以後需日日當牛做馬,時時謹慎小心,來人,帶沈姑娘去換衣服。”


    喬安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已灰頭土臉,她穿著一件便於活動的寬大衣裳,那衣裳剪裁的十分難看,粗枝大葉。


    “以後就不要到處亂走了,在這裏安安靜靜待著吧。”燕輕閣冷漠一笑,眼神輕蔑極了。


    喬安做了犬奴後真是晚睡早起累到不可思議,每天最冀盼的事情就是天黑,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天亮,才一個禮拜,喬安已麵黃肌瘦。


    其中她多次要和他攀談,騙他到外界去找月牙劍之類,但很顯然她完全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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