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沈喬安去負責去伺候燕輕閣沐浴,她之前預料燕輕閣是個男人,但卻不敢說破,隻能存疑,此刻讓她去伺候,她可真是有點莫名的恐懼。


    在這月牙穀中有個溫泉宮,此刻燕輕閣就在溫泉宮內沐浴,外頭一群侍女握著澡豆和毛巾,大家提心吊膽,似乎很畏怯裏頭的人會召喚她們。


    “芸香,到裏頭去。”左護法指了指第一排的第一個女子,那妙齡少女當即後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左護法大人,怎麽是奴婢呢?奴婢最近身體不好,不如下次吧,奴婢真的不成。”


    “說了是你就是你,快些!否則就殺了你!”左護法怒吼一聲,那叫芸香的姑娘哭哭啼啼的進入了屋子。


    喬安趕到了,也不知道究竟站在哪裏好,握著葛巾排在了最後一個,左右護法看喬安道了,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右護法是“心直口快”之人,此刻已靠近喬安調侃。


    “沈姑娘還不情願將秘密和盤托出嗎?時間太久可對姑娘沒有好處呢,這犬奴、姑娘可做的好?”


    “勝任愉快,做的我歡喜極了。”沈喬安哈哈大笑。


    聞聲,右護法也笑不可抑,用力一拍喬安的肩膀,但頓時大喊大叫起來:“沈喬安,你暗算我?”


    她經常和他們鬥智鬥勇,吃虧的時候少,撿便宜的時候多,剛剛給看到右護法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喬安就知人家要為難自己了,立即在肩膀上倒立了一根銀針,那右護法冷不防拍下去,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沈喬安剛到這裏,大家都想欺負她,後來大家都發現喬安不好欺負,敬而遠之。沈喬安坐好了逃離的準備,此刻她也擔心月牙劍和千年雪蓮。


    最近燕輕閣也在準備找這兩樣東西,今日下屬說兩樣東西已現世,燕輕閣立即率了眾人去追趕,很快將那人拿下,那人手中還握著一把劍和一朵花。


    “大爺這是做什麽?”


    又輪到左護法說話,“那月牙劍給我們,還有千年雪蓮,快!”此人膽怯,不敢不從,將東西送了過來,左護法看了看拿著東西朝燕輕閣走了過來。


    燕輕閣示意喬安鑒定,沈喬安對這東西已一清二楚,連忙認真點頭:“確乎是月牙劍和千年雪蓮,真是得來不費功夫。”


    “果真?”燕輕閣半信半疑,他從喬安手中將那把劍拿走,鏘的一聲拔出來,劍鋒猶如雪一般閃爍。


    喬安忍俊不禁,但表情卻很認真,“這的確是月牙劍,放了那人吧。”


    左護法和右護法放了那人,那人索要,說自己的劍是一個高人送的,並非什麽月牙劍,但左右護法才不理論這個,握著就走。


    迴去後沈喬安哈哈大笑。


    看喬安這麽笑,大家才知道他們是水中撈月白費力,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一晚,喬安被指派去伺候燕輕閣沐浴,燕輕閣又到了溫泉宮,之前伺候過他的侍女一個個都不見了,全然是新麵孔,有幾個女子開心極了,滿以為這是他們飛黃騰達的日子。


    唯喬安開心不起來。


    那幾個女子陸陸續續進入屋子,但再也沒有出來,喬安一看燕輕閣,發覺他沐浴後容光煥發,但那群女子卻再也沒有一個出來,這不免讓喬安詫異,她朝著裏頭探頭探腦。


    那溫泉宮內一片水霧氤氳,什麽都不能看到,喬安顰眉,“人、人呢?你吃了她們?”


    燕輕閣並不迴答,喬安端茶送水,吃了茶水點心,他休息去了,喬安一人偷偷進入溫泉宮,她找尋了許久不見那一群女子到哪裏去了。


    這溫泉宮內隻有溫泉,這溫泉也不怎麽深,難不成這群女孩都相繼溺水了嗎?


    喬安靠近溫泉,除了發覺這溫泉比之前水位線略微高一點,再也沒有其餘的變化。


    日子依舊平靜,但沈喬安卻醞釀了不少的出逃計劃,今日被人抓迴來了,明日也被人抓迴來了,出逃已成沈喬安的家常便飯了。


    她快,他們更快。


    這日,喬安終於比平日裏跑的還遠了一些,此刻算是徹底安全了,那左右護法追在了她背後,就在他們以為沈喬安一定會和之前一樣朝著穀外而去的時候,他們上當了。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所以喬安竟送上門迴來了,這月牙穀中的一切地方喬安都心知肚明。


    至於燕輕閣那香冥司內一群人,他們自視甚高,從來不怕外人進來搗亂,因此穀內的人寥寥無幾。


    左護法和右護法迴來,將沈喬安逃離的事說了,燕輕閣起身,聲音都在顫抖:“怎麽,沈喬安逃走了,不見了?”


    “司主放心,屬下等已在找了,很快就會有音。”


    那燕輕閣似乎很生氣,一個耳光打在了左護法的臉上,那左護法早知燕輕閣的手段跪在了背後。


    “要你找的東西呢,也都一點線索都沒有嗎?我是能等得起的?”燕輕閣厲聲問。


    左護法並不敢說話。


    風暴終於過去了,燕輕閣迴到了自己的屋子,他似乎已習慣了沈喬安的存在,竟大聲疾唿喬安的名字,好半天才有個怯生生的丫頭進入了屋子,但很快這丫頭就被趕了出來。


    “沈喬安呢?我要沈喬安。”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脆弱,他看起來就好像迷途的孩子找不到迴去的路,喬安本不該對這魔頭有任何惻隱之心,但奇怪的是,她竟似乎有點心疼。


    後半夜,天氣涼了,喬安找個屋子去睡覺,月牙穀的屋子可多了去了,隨便到哪個裏頭都不會被人注意到。進入屋子,喬安卻發覺黑暗中有個人。


    “你?”喬安厲聲質問:“做什麽的,在我房間內做什麽?”喬安先入為主,大概那人是小偷。


    那人從黑暗中站起身來,喬安一看,是個微微,素未謀麵的男子,她盯著那張陌生的麵孔看了看,“你來這裏做什麽?”


    “刺殺!”那男子盯著喬安。兩人還要說什麽,似乎有人靠近,喬安示意那男子不要出聲,那男子蹲在了原地,一群黑衣人各處巡查,例行公事的檢查完畢,離開。


    喬安這才道:“你能刺殺他?他武功高強,還有左護法和右護法,你去吧,自尋死路。”


    “我要揚名立萬就要殺一個比我更厲害的人,我選中的目標就是他。”那男子靠近喬安。


    “我叫厲無畏。”


    “我叫沈喬安。”


    兩人互道了姓名後,喬安盯著厲無畏看,“你不要著急,殺人需要時間,殺越厲害的人需要的時越多。”看沈喬安竟然這麽說,那厲無畏似乎明白喬安的心,分明是同一個立場。


    從這日開始,喬安和厲無畏躲在了這屋子裏,要麽她去找吃的,要麽他去,兩人配合的竟還不錯。


    這一晚,厲無畏行刺去了,結果才一靠近就被打了出來,要不是沈喬安救助的快,那厲無畏早死了。


    喬安拖了厲無畏到一個地下室去,喬安道:“你休息休息,我找吃的給你,你不要亂動,你受傷了。”


    她說完離開。


    那厲無畏卻拿出一枚藥丸嗅了嗅,“這是我五毒教最毒的蝕心草做的藥丸子,我一定要得手,我一定要揚名立萬。”那人盤膝坐在原地為自己療傷。


    他的武功很好,但和香冥司比較起來就差很多了。


    其實,中原的武功都大同小異,而魔教的武功出其不意,這也是魔教為什麽比中原人還厲害的主要原因了。


    喬安再一次過來,看厲無畏在發呆,忙將食物放在麵前:“你快吃吧,你吃了這個我該想辦法送你離開了。”


    厲無畏吃了東西,忽然想問道:“你的確是沈喬安,那個無所不能的沈喬安嗎?”


    喬安哪裏知道自己早揚名立萬了,江湖上、坊間,沈喬安的大名如雷貫耳。喬安點點頭,吃東西,厲無畏道:“我們聯合起來消滅了他,怎麽樣?”


    “他可比表麵看上去厲害多了,消滅?癡心妄想。”喬安的確感覺此乃癡心妄想之舉動。


    吃了東西後喬安睡覺了,那厲無畏準備到外麵去透透氣,一會兒後迴來,沈喬安卻在劇烈咳嗽,厲無畏靠近喬安。


    “你中毒了?”厲無畏道。


    沈喬安隻感覺自己喉嚨發燙,有點麻癢,但卻並非是中毒的征兆。那厲無畏將喬安攙了起來,“我給你逼毒吧。”話間他一掌落在了喬安的雁翅骨位置,打的沈喬安倒在了地上劇烈的喘息。


    “沈喬安,不瞞你說,她日日都在念叨你的名字,你竟就在他的身邊!沈喬安,我如今一箭雙雕,你說你們會怎麽樣呢?”喬安想不到這厲無畏竟是無恥之尤,她竟算計了自己。


    但到此為止,喬安還不清楚究竟厲無畏用什麽辦法讓自己中毒了,此刻那厲無畏娓娓道來:“五毒教有一種叫蝕心草的毒藥,那毒很霸道,剛剛給我出去之前將藥丸子丟在了香丸子裏,你已吸入了肺腑,沈喬安,除非內力深厚之人為你療傷,否則你必死無疑。”


    喬安笑了笑,“接下來我要被送到他身邊去了?”


    喬安很快就被送到了燕輕閣麵前,看喬安孱弱,燕輕閣冷笑:“之前就要你不要跑,你總要跑,如今可迷途知返了?”


    “燕輕閣,你現如今自殺吧,你自殺我就放了你的心上人。”


    “自殺?”燕輕閣冷笑,“我那心上人還是請你下手殺了的好,你不見嗎?我是個妖嬈的女子。”燕輕閣起身,輕移蓮步。


    誰也不知究竟燕輕閣是男是女,他擁有一張和女子沒有區別的麵龐,五官嬌俏,行動妖嬈嫵媚,怎麽看怎麽像女子。


    厲無畏被恐懼攫住了,眼神頓時變了,厲聲道:“你果真是個女子嗎?那麽你和沈喬安是什麽關係?”


    “她知道月牙劍的下落,我抓住了她,你說、”燕輕閣舉步靠近厲無畏,“我們是什麽關係呢?”


    “那我就卸磨殺驢,一了百了。”厲無畏握著一把匕首就刺向了喬安,沈喬安想躲避都不成,奈何自己被控製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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