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也不敢多想,那家丁道:“掌櫃的,我們快去處理。”


    等喬安趕到事發地點,祁希的人已被帶走了,那帶走祁希的人撂下了話,喬安一人去贖人,否則就撕票。沈喬安再問,那家丁告訴她,似乎祁希也知事情的嚴重性,因此將盜竊之物奉還。


    但那人不同意,非要找喬安要個說法。此刻喬安隻能客隨主便,心頭將祁希咒罵裏麵一百二十遍,但還是朝著那人限定的地方去了。


    喬安舉步往前走,過渡河之前對隨從道:“我今日下午之前如若不能迴來,讓風雨雷電來找我,沿途我會做記號,但你們中午再追我,此刻作鳥獸散。”沈喬安向來是謹小慎微之人,因此早運籌帷幄。


    她甚至於已開始懷疑事情不簡單,而周邊大概也有什麽人在盯著她,喬安做好了一切安排,眾人果真散了個一幹二淨。


    遠處的渡口,一老者搖櫓靠近喬安。


    “姑娘,過渡嗎?”喬安微笑點頭,她才看了一眼那老者就知此人是對方安排的,“艄公,到對麵去。”


    到了對過,喬安按照那人之前留下的聯係方式去尋祁希。走了會兒,到了一個叫騎龍寺的地方,喬安頓住了腳,目的地到了。


    渡口的另一邊,李仲宣也到了,他在客店中實在是心煩意亂,莫可名狀,隻感覺心跳的比尋常時候快多了,他準備找許淵聊一聊,小二哥不冷不熱開口,告訴他許淵早離開了。


    至於紅玉和紅線等等都不見了,打聽到祁希的時候,那小二哥立即將祁希和喬安這一檔子事告訴了李仲宣,李仲宣一聽,頓時明白了。


    這還是狡猾的敵人在安排,那人已知道用什麽辦法可以刺激喬安,用什麽方式可以引誘喬安,用什麽手段可以吸引喬安。


    先是眼疾,接著是祁希的生命安全,但李仲宣知道這一切也無濟於事,這裏不是中京,他失去了成將軍、奉遇、杜邊等人的鼎力支持,此刻的他隻是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瞎子罷了。


    對!


    瞎子。


    他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了渡口,到那永安渡口後,再打聽,知喬安半天前就到對麵去了,此刻還杳無音訊,他身無長物,情急之下隻能先渡船,那艄公看李仲宣一表人才哪裏知道李仲宣一窮二白。


    船到了對麵,李仲宣拔足狂奔,完全“忘記了”給銀子,那艄公怎麽可能同意,立即追,風雨雷電眾人發覺李仲宣到了,唯恐李仲宣會壞事,急忙捉拿。


    結果李仲宣卻和自己人打了起來,鳳將軍人多勢眾,李仲宣形單影隻,一會兒就將李仲宣控製到了渡口旁。


    “喬安遇險了,我要去搭救,你們不要阻撓我啊!”


    “李仲宣,你別以為你裝瞎子就可以蒙騙我們,自從你靠近桃源鎮我們就知你心懷叵測!好個李仲宣,拿下!”眾人七手八腳硬生生將李仲宣拿下,但她們未經喬安的許可勢必不敢對李仲宣下手。


    而李仲宣是天子,弑君的罪過可大了去了,那鳳將軍隻能將李仲宣放在一艘船上,讓水手一口氣兒送到中京去。


    “送到後你就迴來,等喬安迴來我們眾口一詞告訴喬安那荀紅俠找妹妹紅線去了,就這樣。”鳳將軍這邊一安排,眾人立即點頭。


    李仲宣被捆了起來,塞住了嘴巴丟在了客艙內,哪裏知道弄拙成巧,這倒是讓李仲宣渡過了一劫。


    今日,天君已在引蛇出洞,他此刻就在對麵的茶樓內,但他卻不知道李仲宣竟會被沈慶年的人丟在船隻內,還弄到中京去了。


    “去客店抓李仲宣,一定要抓迴來。”那群人自然無功而返,沈慶年的家丁也不是鬧著玩的,大家很是齊心協力,這邊有衛兵作亂,隔壁的古玩店、胭脂水粉鋪、炊餅店人數都麇集了過來,那一群衛兵非但沒能討到便宜,還被收拾了個落花流水。


    另一邊,喬安已進入了騎龍寺,那寺廟內靜悄悄的,有一個和尚帶了喬安進入大雄寶殿,喬安看到了祁希。


    “他是祁希不是沈慶年,”在看到祁希的第一眼喬安就這樣說,眾人急忙迴頭,發覺喬安已湊近,喬安不卑不亢,“你們要多少銀子說就好了,我沈喬安一定會為你們湊夠,放了他吧。”


    “我們可不要銀子,沈喬安,天君要見你,你上當了。”那人鬆開了祁希,祁希六神無主,看喬安湊近,他連滾帶爬靠近了喬安。


    沈喬安將祁希護在了背後,她的右手握住了火鐮,輕輕劃拉了一下,一簇明豔的火光燃燒,輕輕將紙媒點在了左手手腕上,原來喬安到來之前就將一枚鳴鏑捆綁在了手腕上,這一點燃,漫山遍野的黑衣家丁都會不約而同出現。


    沈喬安目光冷冷,眾人要阻撓已來不及。


    他們很快簇擁了過去和喬安打鬥,沈喬安為保護祁希,已經露出敗相,祁希急忙解釋:“喬安,我沒有偷東西,是她們含血噴人,是她們在弄虛作假欺騙你啊。”


    “我知道,我來之前就知道,祁希你別怕,風雨雷電和日月星辰在後麵呢。”


    “本君也在後麵呢。”背後出現了一群人,一戴著臉譜的男子玉樹臨風站在距離喬安不遠的地方,沈喬安迴頭,死死的盯著他。


    “哎呦,鬧鬼的人來了,我早就知道你老人家在這裏,中京的人也來了,成將軍和狼王,杜邊奉遇以及紅姐都來了,你以為被包圍的是我們嗎?你以為我沈喬安果真如此駑鈍不分皂白嗎?你看看後麵,天君!”


    那天君迴頭一看,發覺空山寂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朗然一笑:“你以為你那鳴鏑就能召喚到你的家丁,本君已算過了,他們過渡還需要半個時辰,到這裏更需要半個時辰,今日本君買通了碼頭,不會有人送家丁過來的。”


    “嘖嘖嘖,那碼頭姓沈名喬安,你覺得我沈喬安的人能被你買通嗎?我早看那艄公不對勁了。”喬安也不知道究竟自己的援兵到了沒有,此刻他在虛張聲勢拖延時間。


    多一刻鍾,就為風雨雷電和日月星辰等等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而至於成將軍和紅姐等,他們沒可能到來,一切不過喬安在嚇唬他們。


    天君哈哈大笑,然而就在此刻,山頭上也有了鳴鏑破空之聲,接著周邊有了狂暴的笑聲,天君颯然迴頭,盯著後麵看了看。


    “抱歉的告訴你,這騎龍寺附近的大小生意都是沈慶年和我的,何為一唿百諾,你看看就知道了。”沈喬安這麽一說,天君嚇到了。


    其實喬安的人來的也很少,不過風雨雷電一群人罷了,但此刻她們卻拿走了寺廟內的銅鍾,大家在銅鍾後大唿小叫,顯得人數很多。


    “沈喬安,我拉你合作而已,從頭至尾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可不要會錯了意。”


    “鬼才要和你合作,今日你如若退下,外麵到此為止好聚好散,今日你如若前進,我們左不過也全軍覆沒罷了,來吧,放馬過來啊!”喬安怒吼了一聲。


    天君皺眉看了看背後,無計可施。


    他竟果真退後,沈喬安的戰術向來高超,鬼知道她還有多少人的埋伏,眾人灰溜溜的去了,喬安再看祁希,祁希一張臉蒼白。


    “沈喬安,你、你厲害啊!三言兩語就克敵製勝了?”


    “快走,他們還會去而複返,很快的!”喬安更明白天君不好對付,他一定會預料到情況不對,並且會以最快的速度追過來。


    果不其然,喬安剛剛和鳳將軍碰頭,天君那一群人已經到了,如此一來,沈喬安隻能指派眾人打鬥,好在風雨雷電的鳴鏑召喚到了一群出生入死的小嘍囉,接著十二生肖和日月星辰也到了。


    那天君今日帶的從人不是很多,被喬安打的丟盔卸甲,沈喬安乘勝追擊,很快將天君等圍困在了一個峽穀之內。


    “不必下手,此刻夜深人靜峽穀內的環境我們都不熟悉,熬著他們就好,我們有的是時間。”接下來,沈喬安召集的人將峽穀兩邊給圍攏住了,天君那一群人猶如猢猻入袋,出也不得,離也不得。


    “去搖旗呐喊,嚇一下他們。”


    沈喬安笑,風雨雷電和日月星辰立即去操作,那峽穀內的天君早是草木皆兵了,連睡覺都不敢,沈喬安的人呢,大家輪換著值班休息,吵吵嚷嚷,鬧鬧騰騰,嚇得天君魂不附體。


    第二日,喬安讓人尋找了水源,等天君的人來取水的時候,殺她們個措手不及,狀元紅人七零八落,又是屍橫遍野。


    到第三天,沈喬安讓兩邊的侍衛朝著中央聚攏,不停的聚攏,天君已明顯感覺到危險。


    但下午的時候,變故發生了,那天君的人出來談判,“沈喬安,我奉勸你們最好投降,昨日晚上我們拿到了孫昭茗和七猴兒,前日他們聽說你們在這裏是特特過來找你們的,結果落入了我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笑的猖狂極了。


    “放箭,射他的發髻。”喬安下令,一個弓弩手上前,瞄準那人的發髻就是一下,此人當即破口大罵:“沈喬安,你這毒婦,你這小魔女,你讓人偷襲我?”


    “繼續射箭,射鞋子!”那人孫子一般逃離,過了一刻鍾,有人押解了孫昭茗和七猴兒到了,孫昭茗冷冷的笑著,“沈喬安,你不要聽他們的,這群家夥可不敢將本王怎麽樣,本王是葉欽國的殿下,他們!”


    都怪孫昭茗貧嘴賤舌,剛剛給說完,左邊的衛兵當即給了一個大耳刮子,那孫昭茗本不會什麽武功,此刻哇的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欺人太甚,寡人要殺了你。”孫昭茗一罵人,對方就擊打,疼的孫昭茗死去活來,喬安看孫昭茗確乎可憐,退而求其次。


    “掌櫃的!”背後的鳳將軍看喬安要靠近敵人,忙道:“不可過去,太危險了。”


    “不怕,我們的人數是他們的十倍。”越是危機四伏,喬安就越是臨危不亂,她轉身義無反顧朝著那群人而去。


    七猴兒忙道:“沈姑娘救命啊,昨日那天君毒打了我們王,我們王哪裏受得了這個?喬安,你讓他先放了我們,至於那天君!我們從長計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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