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老人離開了,不然倒可順藤摸瓜。


    接下來的小半天,喬安是在焦慮的等待中度過的,她心情有點複雜,那邊聽診完畢後,許淵到了,人一來就對喬安到:“已問過了李仲宣。”


    “所以呢?”喬安起身,目光明澈。


    “他說!”許淵露出個忍俊不禁的表情,“他說,除非沈喬安親自過去問,不然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給我個標準答案,所以我過來是傳達他的意思。”喬安聽到這裏,怒火填胸。


    “好個該死的李仲宣,該死的李仲宣啊!”


    喬安的咒罵聲恰巧讓李仲宣聽到了,李仲宣從外麵走進,睨了一下喬安,喬安攥著衣袖,“你到底說不說?”


    “那個圖騰除了我沒有人更清楚了,不然你就要到中京去查檔了,我離開之前就通告過裴炎,任何人都不能查朝廷的文檔,沒有我的書信,連皇後娘娘沈喬安也不能!”李仲宣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


    “當年萬國來朝,朕呢記憶猶新,將每一個國家的圖騰都記住了,葉欽國呢是虎豹,鬼方呢是曼陀羅,第三國是盾牌,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可都在這裏呢。”李仲宣指了指腦袋,躊躇滿誌的很。


    喬安上前去雙手叉腰:“快告訴我。”


    “要挾?”李仲宣居高臨下盯著喬安,喬安立即放過軟了聲,“怎麽能是要挾呢?皇上知道就告訴我,我有事研究。”


    “研究這個?”


    “你!”喬安生氣了,恨不得給李仲宣臉上來一拳頭,為什麽每一次她想要求他個什麽事就如此難上加難?李仲宣看自己完美的刺激到了喬安,不覺掩唇微微一笑。


    當晚,喬安對李仲宣親密了不少,做了酸菜魚過去,“這個是黑魚,黑魚沒怎麽骨頭,吃起來味道也好,這是我為您一人做的晚餐。”喬安笑眯眯的看向李仲宣,李仲宣也淡淡的笑了。


    他知喬安這是在懇求自己吐露那個秘密呢,他就是不說,非要讓沈喬安心癢難搔。


    “酸菜魚未免太酸不溜丟了,沈喬安,你這廚藝是有點倒退呢。”喬安已準備好了怎麽開口,怎麽去試探,怎麽去旁敲側擊,哪裏知道李仲宣來了這麽一句。


    這始料未及啊!


    喬安真的好生氣好生氣,但卻不能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她魅惑的笑著,上前去將手搭在了李仲宣的肩膀上,“仲宣哥哥,您就告訴我好不好嘛,仲宣哥哥!”被喬安這麽一“騷擾”李仲宣非但沒有拒絕,反而還將計就計。


    “安兒,你最近好主動啊,你讓朕有點兒不知所措。”李仲宣一麵說一麵伸手摟抱住了喬安的腰肢,沈喬安的表情頓時變了,後背也在一瞬間挺直了!


    算了算了,隻要能得到秘密,就犧牲一把色相吧,反正她也不怎麽討厭李仲宣。


    “仲宣哥哥,”喬安縱身一躍已坐在了李仲宣的身上,這一次真的讓李仲宣意外極了,他咳嗽了一聲,一把握住了喬安的發絲,目光癡癡呆呆的盯著喬安看,“喬安,你是要我吃魚呢,還是要我吃你呢?”


    “都可以啊,仲宣哥哥。”喬安適當的笑著,黑漆漆的眼盯著李仲宣,李仲宣哈哈大笑,卻一把推開了喬安。


    這等欲擒故縱的把戲不要這麽快就結束嘛,他還準備來日方長呢!說真的,這樣的沈喬安,李仲宣竟很是喜歡。


    喬安就是不能套取這麽個秘密,心情煩悶極了,第二日喬安又做了清蒸鱸魚,結果李仲宣又挑三揀四,說了不少亂七八糟的話。


    沈喬安隻能點點頭照單全收,第三天第四天乃至於第五天第六天,沈喬安還日日給李仲宣做吃的,李仲宣來者不拒。


    眼看著一個禮拜過去了,喬安美人計也用了無數次,李仲宣就是不上當,這日晚上喬安有邀請李仲宣來吃東西。


    李仲宣歡歡喜喜到了木亭子裏,喬安嫣然一笑,很是賢妻良母。


    “今晚的飯菜比較特別,仲宣哥哥自己打開盤子看看吧。”的確足夠特別,因為到目前為止李仲宣沒有嗅到香味,而沈喬安是個烹調高手,隨手這麽一弄,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已出現。


    “那是什麽吃的?”李仲宣狐疑不定的咬著筷子,緩緩地將盤子打開,結果大驚失色。


    盤子裏一片雪白,要什麽沒什麽,接二連三打開了許多個盤子,裏頭都空空如也,李仲宣生氣了,習慣性的丟下筷子。


    “沈喬安,你玩兒我呢,盤子裏都是空的你要我吃什麽吃?”


    “你這家夥吃白食也吃了一個禮拜了,我沈喬安就問你這麽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到你這裏怎麽就這麽難?快告訴我那究竟是什麽圖案,不然我就!我就、就、就。”說真的,喬安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到用什麽辦法來裁決恫嚇李仲宣。


    而李仲宣呢,他好整以暇的盯著喬安,等待喬安那“就”後麵的一句話。


    “我就將你捆起來。”喬安說幹就幹,一條早準備好的套索將李仲宣已捆綁住了,李仲宣一言不發,許久後哈哈大笑。


    他太喜歡看沈喬安吃癟的模樣了,“然後呢,你要吃掉我嗎?最近你也太豪邁奔放了,來來來,朕就做好被吃的準備。”


    沈喬安氣壞了,“你別自己,我的確會吃掉你。”喬安將李仲宣放在了床上,將李仲宣的雙手和雙腳捆綁了起來,李仲宣受製於人,一點不感覺恐懼,反而是哈哈大笑。


    說真的,他太想要知道喬安會要將怎麽樣了。


    “仲宣哥哥,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接下來——”喬安才說到這裏,李仲宣已似乎思心知肚明了,“接下來我家喬安要將夫君吃幹抹淨呢?還是屈打成招呢,再不然就是嚴刑峻法了,你放馬過來就是,我李仲宣可一點不怕呢。”


    氣的喬安橫眉怒目,但卻什麽都不能表現。


    “仲宣哥哥,那請你先閉上眼睛。”喬安笑了笑,讓李仲宣閉目,李仲宣乖乖兒的將眼睛閉上,喬安用一張黑色紗巾蒙住了李仲宣的眼,她的聲音在李仲宣耳邊響起:“仲宣哥哥,接下來安兒就要吃您了呢,您忍著點兒。”


    李仲宣還以為喬安果真要美人計用到極致,果真要“吃掉”自己。


    哪裏知道沈喬安可並沒有如此,喬安解開了李仲宣的紐扣。


    “仲宣哥哥,最後一個機會哦!”


    “果斷放棄最後一個機會!”李仲宣笑:“你要做什麽就做吧。”


    沈喬安氣惱極了,怒道:“那就不要怪安兒了,是李仲宣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喬安說完後握著一瓶癢癢粉灑在了李仲宣的咯吱窩和腳掌心上,一開始李仲宣還不知喬安在使壞,等一刻鍾後,那麻癢的感覺已讓李仲宣渾身難受。


    他開始抽搐,扭動,掙紮。


    人可以忍受痛苦,但癢卻是人人都不可忍受的,看李仲宣這樣,喬安坐在床邊,手中的一根狗尾巴花在李仲宣的胸口劃拉一下,“李仲宣,仲宣哥哥!皇上哥哥!您感覺怎麽樣呢?究竟舒服不舒服嗎?”


    舒服?


    李仲宣難受到想生無可戀,“哈哈哈,嘿嘿,嗬嗬嗬!啊哈哈哈!”李仲宣笑成了神經病,喬安還要火上澆油,用那狗尾巴花不停的在李仲宣的胸口掃,李仲宣可難受極了。


    但李仲宣到底一個字都沒有泄漏,倒是沈喬安有點心力交瘁。


    “算了算了,不和你玩兒了,你是個金鍾罩鐵布衫,不玩兒了。”喬安丟開狗尾巴草朝遠處去了。


    等鬱然進入屋子看到李仲宣被扒了,且場景有點曖昧的時候,真是一言難盡。


    沈喬安失敗了,她從屋子出來遇到了許淵,“怎麽,你過來偷窺嗎?”


    “非也,我今日有點兒難受,準備休息休息。”喬安聽到這裏,急忙為許淵聽脈息,這一聽頓時聽出了門道兒。


    “你是積勞成疾了,一定是晚睡早起了,我說!你也要休息好才是,不然可怎麽懸壺濟世呢?”沈喬安急忙為許淵開藥。


    許淵也想持盈保泰,且他逐漸發現了弊端,一旦不要錢的義診開始後,人群就非常多,一開始是十裏八鄉的人趕過來,逐漸的連東瀛人都漂洋過海到來了,一時之間真是無言以對。


    喬安叮囑許淵去吃藥,許淵也不違拗,“最近這幾天我準備閉館休息休息,有點累了。”連許淵自己都感覺累得慌,一麵說一麵輕拍了一下腦門。


    喬安自然理解許淵,如今看病的人可多了去了,昨日還有一個婦女是過來專門看許淵的,“許公子果真一表人才衣冠濟楚,是個百裏挑一的妙人兒,不知公子爺您婚配了嗎?”


    氣的許淵翻白眼。


    除了過來看許淵的,還有不遠千裏過來看喬安的。


    許淵休息去了,喬安接了許淵的事來做,此刻喬安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當初在取峰山上師父的義診放在每個月的前三天了,要不如此,真是一言難盡。


    喬安也有了規定,義診每個月進行三次,三次加起來為期十天,不多不少。但饒是如此,這十天之內也人山人海。


    這麽過了三五天,祁希帶著祁不丟和幾個小孩兒來了,說是過來玩兒,其實也是變著法過來給喬安幫忙的,祁希雖然不會看病,但卻會管理,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來處理複雜而淩亂的事,約束人人必須預約排隊等等。


    這麽一來,病情的輕重緩急也界定出來了,有那必須早早治療的,放在了最前麵,有那出疹子或者風寒感冒雜七雜八的小病,已放在最後麵。


    祁希到來後,李仲宣就不安了,他總將祁希看作假想敵。盡管,李仲宣自己也知道祁希和慶公子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喬安因李仲宣不告訴自己那個答案,還無數次的吃自己的飯菜和自己的“豆腐”,此刻等祁希到來,喬安立即刺激李仲宣。


    “祁哥哥,你吃了中午飯嗎?我給你做點兒好吃的。”


    祁希早吃過了,且已吃撐了,但喬安不管這個,她的眼神讓祁希不寒而栗,仿佛在說:“你老人家還沒有吃呢,讓安兒給你做點兒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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