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李仲宣走了進來,喬安盯著李仲宣看了看,“仲宣哥哥,你怎麽看?”他們兩人之間雖然有掰扯不盡的矛盾,但當危險降臨後兩人都會將各自之間的“矛盾”放一放過,暫且去應對其餘的事。


    “天君就在附近,我們的一切他也了如指掌。”這是李仲宣的推理。


    “說了等於沒說,”喬安擺擺手,已經不想聽李仲宣這無聊的話了,又道:“明日裏交給你一任務,你送祁希到許淵那邊去,然後我們讓人埋伏在許淵的莊園附近,一有什麽情況就下手!”


    “正有此意。”李仲宣點頭。


    第二日,喬安看了孫昭茗的傷口後和李仲宣送祁希到許淵的藥莊去了,許淵本是徐妙春的在傳弟子,他醫術高明不在喬安之下,他這懸壺濟世又是免費的,因此這邊的人多了去了,等喬安到來,卻看到一群正在排隊的人。


    許淵示意眾人略等等,走向了喬安,喬安道:“最近祁希就在這裏養傷了,我們會差遣衛兵保護他,他是見過天君麵目的唯一一個人,天君日日準備算計,你也多留個心。”


    “讓他來吧,我這裏也準備了不少的陷阱。”許淵冷笑。


    “那就好,去給人看病吧。”今日的病人很多,多到超過了喬安的想象。喬安看許淵人手不夠,立即調兵遣將,最後不得已,她自己也赤膊上陣。


    人流很快就一分為二,一半依舊還在許淵這邊,一半已經到了喬安這邊,兩人料理停當此事,李仲宣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許淵已累壞了,一邊擦拭汗水一邊苦笑,小童關門閉戶。喬安和許淵對視了片刻,“看起來人還是不夠,我明日寫信到師父那邊,讓師父安排人過來,怎麽樣?”


    “求之不得!”許淵抱著拳頭。


    天晚了,喬安也懶得走動,在許淵這裏借宿。這宅院本身很大,但許淵卻告訴喬安最近正在翻新某些屋子,因此隻有幾間屋子可以睡覺。


    其實這也是許淵想要給他們創造獨處的機會罷了,沈喬安和李仲宣都明白許淵的意思,兩人隻能麵和心不合的到了一個小屋子裏。


    還是夏天,屋子又不怎麽大,最關鍵的這屋子裏頭隻有一張床,可真是簡陋極了。喬安進入屋子,掃視了一下內室,道:“你隨便湊合一下就好,這張床是我的,怎麽樣?”


    “好!”李仲宣點頭。


    “那你出去。”喬安指了指門口,李仲宣忙道:“不要讓許淵的努力付諸東流了,你沒看出他想讓我們在一起嗎?我們雖不怎麽情投意合,但也不要讓人家為我們瞎操心了,就在一起湊合湊合有何不可?”


    李仲宣道。


    喬安一想,也的確是這麽個道理,所以好心好意建議李仲宣睡在地上,李仲宣也不介意,但睡到後半夜沈喬安卻感覺身旁有人,用力一推,發覺李仲宣竟一把抱住了自己。


    “安兒,我們不要鬧了好不好?”


    “誰和你鬧?下去!快下去!”但李仲宣用力抱著喬安,很快兩人都跌在了地上,喬安在下,李仲宣在上,地上有地毯,疼是不疼,但這動作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李仲宣,你做什麽?”喬安皺眉看向李仲宣,李仲宣笑了笑,“還能做什麽,我們!”


    “不!”沈喬安反客為主,已換了位置,李仲宣看著喬安,“原來你最近學主動了不少,怎麽都好,嗬嗬嗬。”喬安盯著李仲宣看,月光水銀一般落在李仲宣的身上,能看到李仲宣那精致的下巴和精致的鎖骨。


    喬安已許久和李仲宣沒有肌膚相親了,此刻盯著李仲宣這麽一看,竟不由自主有點心猿意馬。


    “我出去吧,你不要這樣盯著我,床給你了。”喬安起身朝著外麵去了,她這一走,李仲宣也跟在了背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半夜三更的越走越清醒,前麵有個木亭子,沈喬安步履匆匆進入,結果木板上落滿了水汽,喬安哪裏知道這個?冷不丁腳下一打滑,哎呦一聲跌落在了池塘裏。


    李仲宣看喬安遇險,撲通一聲也跳入了池塘,喬安的水性還算可以,但夜深人靜,湖水冷颼颼的,她這一掉小腿就開始抽筋兒,頓時身體好像捆綁了鉛塊一般的下墜。


    “哎呦!”


    喬安急忙撲騰,李仲宣抱著喬安的腰肢將喬安推了出來,兩人弄得好生狼狽,隻能迴去。那小屋子裏連一件衣裳都沒,李仲宣怕喬安受涼,忙道:“你去換衣服,完了後用床單包起來自己,我為你漿洗一下,早上就幹了。”


    喬安看李仲宣眼神認真,懇摯,選擇相信。李仲宣也的確為喬安漿洗衣裳去了,但一會兒後就進入了屋子,喬安聽到李仲宣的腳步聲急忙跳窗。


    她包了床單往前跑,這藥莊背後有個秘密花園,喬安躲避在了遠處的大樹背後,李仲宣已急三火四的追了過去,他很快就發現了喬安。


    “你做什麽?”李仲宣追在了喬安背後,一把將沈喬安“裙擺”拉住了,喬安一反抗,床單已下滑,露出了凝脂一般的肌膚,月光裏看來竟格外晶瑩誘人。


    “沈喬安,你完蛋了。”


    沒有人知道這一晚沈喬安和李仲宣發生了什麽,但第二日後喬安就再也不理會李仲宣了。


    起來換了衣裳,那邊莊園裏過來了人,喬安讓人送了換洗的衣裳過來,“我最近就不到那邊去了,我要和許淵給人看病。”喬安感覺那邊莊園已沒意思了,看許淵忙前忙後,喬安想要去幫忙。


    李仲宣可不希望喬安拋頭露麵,但又不能說服喬安,他也隻能在這莊園內徘徊,隻可惜他對醫學一竅不通,因此喪失掉了不少的話題。


    喬安和許淵聊,一開始是一本正經,後來許淵道:“昨晚你們究竟做什麽了啊?衣裳都弄濕了,天亮了人還在外麵,我很好奇。”


    “許淵,我要打掉你的頭!”看喬安和許淵調侃說笑,李仲宣總以為他們在打情罵俏,立即去偷聽,一聽喬安又和許淵聊起來中藥材,李仲宣不得其門而出。


    他無聊透頂,隻能去找祁希,他想要從祁希口中探聽到線索,但祁希對天君一事閉口不談,無論李仲宣怎麽旁敲側擊,祁希都免開尊口。


    到下午,喬安準備了藥膳過去伺候祁希吃東西,吃了東西後,祁希早早的休息了。他受驚過度,以至於一晚上噩夢連連,喬安也知祁希有難言之隱,並不敢繼續追問。


    傍晚之前,因孫昭茗有事找李仲宣,李仲宣離開了藥莊。而老莊主那邊早推薦了幾個女孩過來,喬安一看安琪也在裏頭,兩人久別重逢都開心的了不得。


    這麽一鬧就鬧到了後半夜,結果是喬安第二天昏昏沉沉,不敢去接診,繼續睡覺。這一天過得兵荒馬亂,老莊主那邊來的女孩兒很快就做的順風順水了,喬安也可將不少的事情丟給她們。


    下午下了雨,眾人早早的收拾了迴去吃東西,山裏麵和外界不同,山裏頭一下雨氣溫驟降,大家很快添了鬥篷和披風,就在眾人準備休息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誰啊,這半夜三更過來看病?明天一早過來不好嗎?”看門的管家叫張富,他老年人本就睡眠淺,這麽一驚擾後半夜的夢算是無疾而終了。


    那敲門聲依舊在響,張富隻能去開門,門口站著個落湯雞一般的人,那人穿著一件黑衣裳,乍一看就如從墳墓裏爬出來的鬼魅似的,張富打量了一下腦明了那人來意。


    原來那人生了重病,心口痛楚,張富去找了喬安和許淵,兩人發覺此人的病好生稀奇古怪,斟酌了許久才商量出一個對策。


    “你要開刀,我們斷定有個蟲子在你的心頭,拿出來就好了,不然那蟲子會蠶食鯨吞你的五髒六腑,屆時大羅金仙也不能救你的命!”那人聽到這裏悚然而驚,“蟲子,這怎麽可能?”


    “你可以選擇信不信,做不做,這裏是醫館,不是四方館,沒人和你辯論。”有很多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明白說清楚的,因此沈喬安不準備解釋。


    “那就做!做!”


    一刻鍾後,喬安喂那老人吃了麻沸散,那人麻醉過去後,喬安為其開膛破肚,兩人忙了會兒果真將一隻頭發絲一般細弱的黑色的蟲子給弄了出來,那蟲子還在活蹦亂跳。


    後半夜,那老人醒過來了,誇許淵和喬安醫術高明,第二日竟送了不少金銀珠寶過來,沈喬安和許淵也是來者不拒,雖然他們號稱是分文不取,但醫館的開銷也很大,所以但凡是有人送銀子過來他們都不會拒絕。


    那人送的禮物很新奇,喬安握著一個銅鼎看了看,“許淵,你看這銅鼎上的圖騰,好生奇異。”許淵一心一意都在研究醫學,對於銘文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此刻還是湊近了銅鼎看了看。


    喬安從許淵手中將毛筆拿過來,在銅鼎上稍微一塗抹,將許淵的手壓在銘文上,據誒這拿起來看,發覺那銘文是個很奇怪的動物,說是飛馬,但卻少腳,說是飛雁,但怎麽看都感覺奇怪。


    “你還喜歡研究這個?”許淵倒是對這圖騰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等會兒李仲宣到了,你問問他,他對這些東西深有研究,自然能答疑解惑。”


    沈喬安倒不是莫名其妙就想要研究這個圖騰,她感覺有點奇怪,這圖騰似乎在哪裏見過,但具體什麽場合見到過,她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我和他最近鬧矛盾呢,我問他他才不會告訴我,你去問,我不管!等會兒你告訴我們答案。”喬安也有弄性尚氣的時候,那許淵聽到這裏嘎聲一笑,無奈道:“好好好,我問給你就是。”


    從前麵退下,喬安靜下心來仔仔細細的想了一輪,終於觸類旁通,“對!對!”她站起身來,有黝黑的眼瞳似乎比剛剛給還深邃明亮了,“是了!國宴,國宴啊!”


    喬安追想到,自己和李仲宣在中京某異常國宴中看到過類似的圖騰,但方國數量之多,喬安一時半會也不能將一個簡單的銘文和一個國家來正確的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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