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安和孫昭茗進入,祁希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似乎看到了毒蟲猛獸一般。


    “祁少爺,我是孫昭茗我們又見麵了呢。”孫昭茗笑了笑,“你身體感覺怎麽樣了?真是海水不可鬥量真人不露相,想不到你和那慶公子是兩個極端,他是害人的人,你是救人的人,這大雜院裏竟有七八十人呢,之前也不見你提醒提醒朕,朕足不出戶竟還錯誤的以為朕的治下已人人都吃飽穿暖了呢。”


    “祁希,是孫天子到了,你不要怕。”喬安知祁希和孫昭茗之間有過節,這兩人的關係也不怎麽和睦。


    但喬安也看得出來,孫昭茗已在竭盡全力的討好祁希了,甚至於他情願和祁希一起來照顧這大雜院內的每個人。


    “祁希,你怕什麽呢?昭茗太子也是好人。”喬安認識孫昭茗的時候,孫昭茗是太子,如今的孫昭茗早水漲船高做了帝王,但喬安還是不能忘卻他的曾經。


    “算了,我斟茶去,你們聊。”喬安和七猴兒去準備茶水和點心了。


    兩人才一離開,孫昭茗就靠近了祁希,“祁少爺可真是神出鬼沒啊,竟已看到了天君的本來麵目,那天君究竟是誰呢?”孫昭茗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祁希,祁希好像見鬼了一般,他的麵頰比剛剛給還蒼白了,體若篩糠一般。


    “要是你果真看清楚了還請你告訴我呢。”孫昭茗湊近了祁希。


    祁希恐懼的蜷縮在被窩裏,頓時瘋魔了一般,語無倫次道:“求求你別問了,我怎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你別問了,別問了啊。”


    看祁希這模樣,孫昭茗卻遺憾極了,“等會兒李仲宣和沈喬安到了,你也這樣迴答他們嗎?”


    “求求你們不要問了,不要問了啊。”祁希抱住了頭,表情相當痛苦。


    此刻喬安和七猴兒已從外麵進來了,喬安將茶水放在兩人麵前的桌上,“今天隻有碧螺春,但湊合著嘴邊喝一口吧,我有嘉賓鼓瑟吹笙,你能找到這裏來我們都很開心。”


    “對啊!吃什麽喝什麽是次要的,主要是和什麽人在一起吃什麽喝什麽。”孫昭茗爽朗一笑,握著一杯茶遞給了祁希。


    “祁少爺,用一杯?”祁希顯然還很恐慌,握著茶水喝過後將茶杯放在了原來的位置,“喬安,我今日不舒服,我就不和你們聊了,我要休息了。”


    “哪裏不舒服?”喬安聽祁希這麽說,急忙湊近他伸手握住了祁希的手腕,喬安發覺祁希脈絡紊亂,顯然是受驚過度了。


    但喬安卻不明白孫昭茗和七猴兒有什麽好怕的?


    看祁希這明顯是要將他們驅逐出境了,喬安急忙示意孫昭茗和七猴兒後退,“算了,他剛剛好起來,狀態還沒調整過來呢,我們到外麵去聊。”幾個人剛剛給迴身就看到了李仲宣。


    李仲宣也是過來探望祁希的,他已沐浴更衣過了,整個人玉樹臨風,讓人看一看就過目不忘。


    孫昭茗看李仲宣到了,立即行三叩九拜的禮節,李仲宣也知道孫昭茗懼怕自己,然而孫昭茗雖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政績,但葉欽國和中京卻做了敦親睦鄰,而葉欽國境內這兩年的確沒有兵燹,因此李仲宣也沒有責備孫昭茗的意思。


    “起來吧,這是做什麽?”李仲宣伸手將孫昭茗拉了起來,再次詢問了孫昭茗之前為什麽忽然失聯等等,孫昭茗將剛剛對喬安說過的話說了,李仲宣不過一笑了之。


    “李仲宣,你不要過來搗亂,他的情況本就不好。”喬安擋在了祁希和李仲宣之間,李仲宣氣鼓鼓的,“你別無理取鬧,朕是那種隨便搗亂的人嗎?”


    “你是!”


    喬安一錘定音,李仲宣真是有苦說不出,他不能靠近祁希,但卻看了看祁希的手掌頓時臉色就變了。


    “走吧!我們走。”喬安催促了一句。


    “這是誰的茶啊?”李仲宣分明瞅準了那個位置的茶水是喬安剛剛給喝過的,他一麵說一麵伸手將喬安的茶杯拿了過來,茶盞邊沿上似乎還有沈喬安的唇印,李仲宣就著那位置喝了起來。


    喬安自然知道李仲宣的意思,罵一句“你真無聊”,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幾個人寒暄完畢,小廚房那邊送了吃的過來,母雞湯是喬安精心為祁希做的,火候很不錯,雞湯色香味俱全。


    喬安來不及吃東西,將母雞湯裝好去伺候祁希了,祁希的狀態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喬安再問關乎於天君的秘密,祁希就搖搖頭不說話了。


    下午飯也吃的很好,但喬安為其看了看,發覺並沒有任何不舒服,她也感覺奇怪,可太撲朔迷離了。


    到夜幕降臨,孫昭茗已經去休息了,喬安在一次為祁希檢查了身體,發覺並沒有什麽異常,這才準備離開。


    “你從明天開始就不要過來看我了,喬安,我希望你將全部的精力都集中起來,然後幫助我照應一下他們,怎麽樣?”祁希似乎在懇求。


    “他們本就是我分內需要照顧的人,你看看你客氣了不是?”很明顯,祁希不對勁,但喬安卻也不知究竟怎麽去探究。


    收攏了碗筷後,喬安感覺困倦,休息去了。


    而等沈喬安離開,黑暗的庭院中卻多了一條鬼魅一般的黑影,那人已用最快的速度進入了祁希的屋子,祁希看那人到了,頓時抖擻精神。


    “皇上,您可來了。”


    “究竟你要說什麽?”今日,李仲宣靠近祁希的時候,看到祁希手掌寫了一行字,“三更天來見我”,因此李仲宣到了,祁希今日一天都吞吞吐吐,事情勢必和天君有關係。


    “皇上,天君到了,天君到了啊!”祁希話剛剛給說到這裏,忽然聽到隔壁庭院一個老大娘慘叫了一聲,就如被斬斷了尾巴的狼狗一般,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很短促,很快就消失了。


    “糟糕,天君到了,他要殺人滅口,皇上!他來了,您不要管我了,您快去看看隔壁!我現如今關於他的一個字都不敢說了,他將用這大雜院內每個人的性命來威脅我,抱歉了皇上,線索還隻能你們自己去找!我!我!”


    祁希的表情很為難,“我要保護好我那需要保護的人,抱歉了皇上。”


    李仲宣一溜煙就到了隔壁,那老大娘已被人殺了,屍體懸掛在了一棵柳樹上,屍體在風中搖搖擺擺,李仲宣急忙將屍體從樹上解下。


    另一邊喬安也到了,她僅僅比李仲宣來晚了一點點,“不是我!沈喬安,這不是我做的!”李仲宣唯恐引起誤會,立即解釋。


    “這自然不是你,但天君卻來了。”喬安悲憫的眼神落在那老大娘身上,“真是個無惡不作的敗類,連一個無辜的老人丟不會放過。”


    “喬安,你相信我就好。”李仲宣向來和喬安之間有不少的誤解和矛盾,但卻想不到此刻已和喬安和好如初了,更想不到喬安一點都沒有誤會自己。


    “哎。”兩人心情都不好。


    過片刻,喬安陡的想到了什麽,“糟糕,快去看祁希。”


    此刻兩人急忙到對麵去。


    而在李仲宣剛剛給到老大娘屋子後,就有人到了祁希的院子,那人從天而降,動作輕盈,他手中銀白色的鞭梢好像一條毒龍一般,那鞭梢已經席卷在了祁希的咽喉上,他的動作很快,用力一拉,祁希已倒在了地上。


    “救、救命啊!”祁希的唿救聲很低,簡直連他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救命!”


    “誰會救你,你這烏鴉嘴,你既然很喜歡說話,我就殺了你,要你到閻羅王麵前去告狀。”鞭梢逐漸用力,用力……就在祁希感覺意識逐漸消散的時候,兩條黑影一前一後降落在了庭院。


    “哎呦,天君老人家到了呢,這周邊我們可都做好了邊防,此刻正準備守株待兔呢,您老人家就自投羅網了,嘖嘖嘖。”喬安冷笑。


    “你究竟是誰?”李仲宣一把拉住了鞭梢,他用力抖了抖,鞭梢應聲而落,成將軍急忙過去救助祁希。


    至於握著鞭的男子身體巋然不動,他是個少見的武學高手,喬安迴頭看了看背後的祁希,發覺祁希氣喘籲籲,狀況還好。


    “仲宣哥哥,拿下天君我就和你和好如初,不然我就和你永遠決裂了,快!”喬安低吼了一聲,李仲宣急忙起身握著武器攻殺了過去,那天君武功不錯,丟起來一張瓦片用力一打,那瓦片已四分五裂,劈裏啪啦的碎片飛濺的到處都是。


    “再會了!”


    天君偷襲完畢,絲毫不戀戰,轉身就走。沈喬安看天君要走,冷笑道:“你果真以為我們沒有準備嗎?莫少穹,放狼。”


    喬安聲音剛落,五六頭兇狠的狼已跳上了屋頂,接著白狼踩在了群狼後背上跳躍了起來,再接著,那白狼已跳上了天君的後背,用力一壓,一人一狼滾倒在了對麵的庭院。


    狼淒慘的鳴叫了一聲,顯然是被偷襲了,等喬安他們到對麵的時候,白狼已在流血,身體上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那白狼還要追,喬安立即讓莫少穹去給狼做包紮。


    接下來喬安和李仲宣拔足狂奔追在了天君背後,天君縱身一躍跳到了孫昭茗的客寓中,安靜了下來。


    一刻鍾後,孫昭茗的客寓內有了打鬥聲,等喬安和李仲宣到,孫昭茗已倒在了地上,他指了指頭頂的香樟樹,那香樟樹的樹杈還在晃動,“走了,到外麵去了,快去追啊。”


    “別!不用了!”喬安看了看孫昭茗,“你受傷了,先為你療傷。”


    其餘的侍衛已經追了出去,到外麵黑燈瞎火的,他們連一點兒線索都沒能找到,無可奈何之下隻能折返。迴來後,喬安和他們到了祁希這邊,祁希的狀況更糟糕,已有點要死不活。


    “沈喬安,求求你保護他們,保護他們啊。”祁希用力抓著喬安的手腕,用力的搖晃。


    “是,是!”喬安急忙點頭,“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


    “我明日要到許淵那邊去,喬安,不然我會死的,你幫幫我吧,救救我!我還不想死。”祁希楚楚可憐的懇求,喬安看祁希這模樣,急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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