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昭茗這才看向落日,“好姑娘,放了喬安吧,你要什麽你就開口,我都給了你,隻求你不要傷害喬安。”


    “叫姑奶奶!快!”落日變本加厲。


    “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啊!”落日看到這裏,卻不得不放下喬安,就在此刻,喬安已目瞪口呆。


    她其實早就知道孫昭茗喜歡自己,但卻不知道他竟這麽喜歡她,她難過極了。


    “還不夠,你不要做這皇帝了,將你皇帝老兒的位置讓給我玩一玩。”落日的要求比剛剛還過分了。


    “快,快呢!傳國玉璽啊,快拿過來!”孫昭茗伸手,招唿旁邊的太監立即行動。


    那太監呆愣住了,“皇上,傳國玉璽不能給這惡女啊。”


    “朕要你快,快!”那太監一溜風去了,大概過了一刻鍾,傳國玉璽到了,孫昭茗捧著,高高的舉過了頭頂,“落日,拿走吧,葉欽國從此更名改姓。”


    落日一呆,忽然丟開了喬安,倒不是她同意了,而是此刻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癢,一抓撓,喬安就安全著陸了。


    “孫昭茗,你快起來啊。”沈喬安立即靠近。


    那落日在樹冠上胡亂抓撓,將後背搭在樹木上用力的摩擦,看到這裏,眾人都詫異,喬安指了指落日:“你今日太過分了!不瞞你說,我剛剛給你下了蠱,未來的一個月,你七竅流血而死,結局慘不忍睹。”


    喬安恫嚇。


    “蠱!”落日發狂道:“沈喬安,你卑鄙。”


    “是啊,”喬安抱著手臂,嘿嘿嘿的笑,“我是卑鄙啊,我還下流呢,怎麽樣呢?羽林郎,給我拿下。”眾人早要一雪前恥揚眉吐氣了,拈弓搭箭就射。


    那落日急忙閃避,險象環生,喬安看向孫昭茗,為孫昭茗拍一拍膝蓋上的塵埃。


    “你這是做什麽啊?怎麽能給她下跪?”


    “權宜之計罷了,不然我會受這胯下之辱嗎?”他歎息,沈喬安聽到這裏,感動極了。


    兩人準備到前殿去,喬安卻道:“慶公子呢,你抓住他了?”


    “什麽慶公子?”孫昭茗囁嚅,腳步也不靠近了,膽怯的疏遠了喬安,沈喬安道:“我早知道你抓住了慶公子和成將軍,你沒有立即殺他們,說明你還有一點良知,如今慶公子呢?”


    “放了他吧,他已是廢人了,你何苦來哉?”


    “他殺了我爹爹,此仇不報非君子。”孫昭茗狂怒,胸口在起伏。


    喬安也想要解釋那是誤會,但卻知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而至於孫昭茗,他對慶公子的仇恨已深入骨髓根深蒂固,改變?怎麽可能改變?


    “他逃走了,算是運氣好,但假以時日我還要抓住他。”慶公子咬著牙齒。


    “成將軍呢,你扣了他做什麽?放了他吧。”喬安索性直來直去。


    孫昭茗猶豫了片刻,“他總是調查我,我怕他將秘密泄漏了,索性就、就一不做二不休了。”沈喬安聽到這裏,懊惱極了。


    “別亂來,他可是我中京的一品護國將軍,其實私下裏還是李仲宣的拜把子兄弟,這些事你哪裏知道?他一旦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就真正自取滅亡了。”


    “我這就放了他,但他揚言要將我挫骨揚灰。”


    “不怕,有我在呢。”


    喬安和孫昭茗到地牢去了,兩人才剛到地牢口,就嗅到了一股煙熏火燎的臭味,“糟糕,縱火!”


    沈喬安武功好,早拔足狂奔到裏頭去了,迎麵看到一人,那人穿著黑衣,戴著麵具。


    喬安現在關心的是成將軍的死活,且不和此人衝突,等她到監牢內,那監牢裏的火已蔓延的不可收拾,雖然是地牢,但也有通風管道,那男風一吹,裏頭的烈焰唿嚕嚕的燃燒起來,張牙舞爪耀武揚威。


    喬安隻感覺麵頰滾燙,“老成,成將軍啊!”


    其實,成將軍和喬安也是好朋友,也是超越了生生死死的友情啊,喬安捂著鼻孔,一麵劇烈的咳嗽,一麵靠近關押成將軍的監牢。


    那地牢內的木頭不是很多,但稻草卻隨時可見,那些稻草潮熱,燃燒的不完全,揮發出一種臭味,整個地牢內濃煙滾滾。


    “成將軍?”喬安靠近監牢,但就在此刻,她都都不能看到了,眼前愛你的煙霧裹挾在了一起,又是在暗夜裏。


    不見成將軍迴應,後麵,有人一把拉住了喬安的足踝,“走,咳咳咳,快走啊!”


    沈喬安和那人好不容易才出去,一看,灰頭土臉者,果真是孫昭茗。早有太監和侍衛過來撲火了,滅火的過程也很短暫,大概一頓飯的時間,裏頭的煙霧已被風吹散了。


    沈喬安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靠近,但那監牢裏空空如也,火焰燒灼的木頭開了花,地上有幾具屍體。


    侍衛們前赴後繼,將屍體搬了出來,每個人都麵目全非。


    這些男人都身材長大,又都成了焦炭一般的模樣兒,沈喬安哪裏能分辨誰是誰,她翻看了每一具屍體,感覺每一具屍體都好像是成將軍,而每一具屍體又都好像不是。


    “哎,這如何是好?”喬安歎口氣,頹敗的坐在屍體旁,這些年她經曆的慘案多了去了,接觸過成百上千的屍體,早麻木不仁。


    其餘人還感覺懼怕,“先埋了他們,讓他們入土為安吧。”喬安準備找信物,以便於證明成將軍的死活,但什麽都沒能找到。


    “喬安,”此刻,孫昭茗知道害怕了,“這火不是我讓人放的啊,你看我雖然囚了成將軍,但一日三餐並沒有委屈過他,我也從來沒有陷害忠良的意思啊,你要為我證明。”


    “證明?”喬安冷笑:“你要我怎麽去證明,成將軍是我中京棟梁之才,平日裏李仲宣還給他三五分麵子呢,如今稀裏糊塗莫名其妙就死在了你這裏,你要我怎麽去證明?”


    “喬安,你幫幫我吧,我不想就這麽年紀輕輕死了啊。”孫昭茗握著拳頭,“我還要做更多的事,我要讓葉欽國繁榮昌盛和中京並駕齊驅啊。”


    喬安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孫昭茗。


    “晚了。”


    沈喬安迴到自己的客店裏,早筋疲力盡,奉遇看喬安迴來,還以為是最近生意場上的事鬧的,找人送了果品和點心進去,喬安也沒有吃,早早睡了。


    偏是禍不單行,第二日,孫昭茗登門拜訪,喬安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放心好了,他那邊我要徹底調查清楚才會報給李仲宣,一旦成將軍有什麽三長兩短,你需不好說。”


    後續的事情,喬安不敢去想,但又不得不去想。


    那屍體裏麵究竟有沒有一具屍是成將軍的?在火災到來之前,成將軍是逃離了,還是任憑火焰吞噬呢?


    “我找你,不是這事。”孫昭茗道。


    “如何?”喬安眨巴了一下眼,“你的事情可真多,麻煩精嗎?”


    “最近我們的商會遇到困難了,那些和我們合作的民眾忽然之間要求抬高收購價,不然就不和我們合作了,我雖貴為天子,但也不能鎮壓他們,所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嘛。”孫昭茗深吸一口氣,攤開了手。


    “這點兒小事情非要我興師動眾不成,大家都耗著不就成了,難不成還有其餘人會收購他們的東西,批量這麽大,除了朝廷誰還要?”喬安倒是處之泰然。


    “有個叫海和尚的,如今已在和我們搶生意了。”孫昭茗握著拳頭,看孫昭茗這焦慮的模樣,喬安嘖嘖,“不要怕。”


    當天,喬安心煩意亂,一人到漁民家去走訪,閑庭信步到了一家,那家人正在垂淚呢看起來很辛酸。


    喬安問了才知,這海和尚哪裏是收購啊,分明是巧取豪奪,而漁民也並非不想和朝廷合作,而是迫於無奈。


    那海和尚警告眾人,誰還和朝廷合作,就殺他全家,愚民都怕,料孫昭茗不會為他們仗義執言當家作主,隻能委曲求全。


    “姑娘,我們這還有一大家口需要養活呢,日後我該怎麽辦啊?”那女子倒苦水,發牢騷。


    “海和尚呢,在哪裏呢,我去會會他。”喬安問。


    “那人其實也不是和尚,海和尚不過是他的諢名罷了,行走江湖之人,誰沒有個綽號呢,姑娘!他就在不遠處的海神廟內。”


    喬安朝著那女子手指的方向走去,老遠就看到了一座廟,那廟宇金碧輝煌,少見的光彩奪目,喬安知海神廟裏頭供奉的不過是媽祖或者龍王爺之類,在外麵溜達了一圈,發覺這廟宇很大,圍牆高峻而堅固,裏頭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誦經聲。


    喬安感覺奇怪,莫不成這個點兒和尚出門化齋去了嗎?就在此刻,喬安聽到了一個告誡的聲音。


    “我們海神廟是有求必應的,你丈夫是無能之輩,你們生不出孩子才來找的我們,如今你迴去自然要夢熊有兆生一個大胖小子了!這些秘密,你我心知肚明,不要說起大家都不好,迴去吧。”


    “師父,師父,你們不能如此欺侮小女子啊,小女子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呢。”接著是一聲哭啼。


    喬安感覺詫異,躲在門口聽,過了會兒,一個女子被推推搡搡了出來,那女子哭哭啼啼,喬安靠近。


    “姐姐,你求什麽呢,怎麽哭著進去哭著出來啊,嚇得我都不敢進去了。”


    “你要是求姻緣就罷了,你要是求孩子,我奉勸你還是到此為止,那裏頭,”這女子眼神很惶遽:“真是人間煉獄。”


    喬安也不知道這女子遭遇了什麽,但總感覺奇怪。


    從海神廟出來,喬安沿途去打聽,聽人說這海神廟內的媽祖最靈驗,任何一不孕不育女子在此間一燒香,投宿在寺廟上天,迴家後自然會有個大胖小子,已是屢試不爽的了。


    喬安迴去,孫昭茗又到了。


    “他們還是不肯和我們做生意啊,如何是好?”


    “找李仲宣,李仲宣有辦法。”喬安已不想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了,孫昭茗去找李仲宣,李仲宣聽了來龍去脈後,也不知用了什麽辦法,民眾逐漸恢複了生意。


    這日,李仲宣聽說了點兒消息,慶公子露麵了,最近慶公子找人去某個藥店抓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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