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百漁民很快就開始勞作,他們開始做熏魚、魚幹等等副產品,做好了後,按照規格和大小送到朝廷來,有專門的人員檢查,分“天地人和”幾個級別,甄別三六九等後,全部都送到中京去。


    喬安早先一步到中京了,商會的頭目也到了,紅姐也到了,大家看了看馬車,沈喬安將天字號的魚幹拿出來,眾人眼前一亮。


    喬安撕開一塊,“這和我們的牛肉幹一樣,大家不要客氣,都嚐一嚐。”既然是要慫恿他們銷售,那自然是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天地人和”,味道都怎麽樣。


    中京人特別喜歡吃魚,就好像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大海的人對大海心向往之,吃了小魚幹後,一個部下已搖頭晃腦。


    “這一馬車我要了,我這邊有七個客店,先試一試。”一人領了一馬車,喬安已算好了賬目,那人簽字後,帶走了貨品。


    至於紅姐,她的客店和茶樓可多了去了,簡直是滿地開花不計其數,紅姐有點擔心不好賣,弄走了一馬車,結果還沒到鶴樓呢,已被紅娘子們一掃而空。


    至於其餘人,他們也都領用了部分,下午,沈喬安就迴到葉欽國去。


    今年前半年,李仲宣修了馳道,這馳道筆挺寬廣,打通了了一條中京和葉欽國之間最近距離的路,馬車風馳電掣,不過一天就可往來與兩個國家。


    喬安晚上迴來,將銀票給了孫昭茗,孫昭茗立即斟茶給喬安,“我的乖乖,這天方夜譚一般的事,你做成了?”


    “還要供不應求呢,你快讓漁民都行動起來,造船隻一事莫要停下!前麵一千的船隻是白送,後麵就要購買了。”喬安這麽說。


    孫昭茗當即下令讓工部緊鑼密鼓的造船隻。


    第二日,雪片一般的信已被綠衣使者送了過來,喬安一看,裏頭都是訂單,丟給孫昭茗看,孫昭茗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們這些小魚幹之前都是用來喂貓的,如今竟然這麽值錢嗎?”


    “還是平價收購,至於督查那邊,還是要把控好,就這樣。”沈喬安沒一點意外。


    第二次,馬車已不計其數,貨物送到中京和薑國去,中京有九千萬人口,器重富戶就有多一半,這群人向來揮金如土。


    喬安知他們喜歡吃地地道道的東西,因此算是抓住了他們的心也抓住了他們的胃,其餘的五百船隻還是免費發放給了百姓,至於後麵想要加入商會的,那可要等價來購買了。


    但很顯然,有了朝廷來收購他們的魚,漁民開心極了。大家熱火朝天,忙的不亦樂乎。


    喬安也喜上眉梢,再一次從中京迴來,喬安帶了不少精美的陶瓷,在南國,陶瓷是奢侈品,這麽一來,陶瓷立即成了炙手可熱之物。


    沈喬安每一次到來都可帶迴不少的東西,這些東西在本國都俯拾即是,但換一個國土後,卻成了昂貴的東西,大家都信仰朝廷,很是喜歡購買朝廷的東西。


    至於李仲宣,她也聽說了商會一事,此刻倒是準備加入喬安,他去見孫昭茗,將事說給了孫昭茗。


    那孫昭茗雖然也是天子,但和李仲宣比較起來就次一等了,因此還需有求必應。


    喬安一聽孫昭茗竟在自己不知情的條件下答應了讓李仲宣加入商會,一時之間真是不知說什麽好,這麽一來,他們兩人怎麽可能不會麵?


    李仲宣化名“李客”,開始做生意,他之前和喬安等經常經商,當知道喬安的招數和套路後,很快就明白自己要做什麽,要怎麽做了。


    有孫昭茗在背後推波助瀾,不過一小段時間,李仲宣已出名了,倒是沈喬安,她這無冕之王逐漸被人們給遺忘了。


    她也不想和李仲宣接觸,退下來依舊準備去救成將軍和慶公子,當李仲宣出名後,那管丘山就聯係到了李仲宣。


    按照管丘山的話,他的主人要見一見李仲宣。李仲宣也知道他的主人是誰,但卻道:“我如今生意已做得很大了,走出門去唯恐被人暗害,因此不以真麵目示人,你們要是沒異議,我們就繼續往下談。”


    那管丘山不過是過來辦事情的,並不敢把說死了,至於穆宸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造反不但需要一群梟雄來助力,更需錢財!


    這也是他喜歡生意人的主要緣故。


    因此,對李仲宣看似無理取鬧的要求,在穆宸軒,他是完全寬容的。這麽一來,穆宸軒就和李仲宣見麵了,李仲宣故意變了變嗓音,那穆宸軒哪裏不能看穿麵具背後的那張臉?


    兩人頓時合作起來,這生意鏈一形成,大家互惠互利,從朝廷到坊間,從集體到個體,誰不好?


    李仲宣還以為成將軍和慶公子是被穆宸軒扣留了呢,這一晚談過了生意後,借故在莊園內內走走,各處都查勘,但不見風吹草動。


    沈喬安卻明白究竟他們在哪裏,而此刻她已準備行動了。


    但到監牢後,卻不見了慶公子。


    “人呢?”沈喬安駭異,他們最後一次見麵的時間是前天下午,那會吃會麵後中間隔了兩天,怎麽慶公子就不翼而飛了呢?


    “我打暈了一個小卒子,讓他更換了衣裳,逃之夭夭了,哈哈哈。”成將軍道:“其實那沈慶年也不是皇上想象的那樣壞,我情願幫他。”


    “他是不壞,但此刻你可危險了。”


    “不怕!”成將軍並不怕被關押,也不怕被毒打,沈喬安決定救成將軍出來,但自慶公子逃離後,這裏的守備比之前要多了。


    這一晚,喬安從地牢出來後,閑庭信步到後.庭去了,才走了一小段路,樹上飛下一人,那人握著長劍,此刻冰冷的劍鋒已抵在了沈喬安的咽喉上。


    “落日?”喬安看了看對麵的女子,黑色的鬥篷,白色的長劍,這不是落日是誰。


    “沈喬安,是我!”聲音的主人一把將都鬥笠拿走,丟在了喬安麵前,沈喬安一看竟是梁紅玉,喜歡道:“你來了啊,你……”


    喬安還要說什麽,梁紅玉已了冷道:“你不要嬉皮笑臉的,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你怎麽能和孫昭茗聯合起來將成將軍給關押?”


    “我百口莫辯,但也希望你給我個機會,讓我為自己說一句話!他是我的朋友,我也準備搭救。”喬安道。


    “嗬嗬嗬。”有一聲古怪尖銳的笑聲,那笑聲好像從地獄黃泉裏飄出來似的,聽起來在左邊,但再一聽好像又到了右邊,接著,紅玉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梁紅玉一迴頭,看到了一個握著長劍的女子。


    “沈喬安是我的獵物,什麽時候輪到你在我口中搶吃的了?”落日這麽一說,喬安立即指了指梁紅玉的長劍。


    “落日姐姐,有人欺負我。”喬安心頭在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很糾結,很痛苦。


    “乖,我們不怕!”落日笑。


    “放了沈喬安!快!”落日討厭喬安,時常想將喬安置於死地,但卻不能假手於人!如果喬安死在了別人劍下,這將是她殺手生涯最大的敗筆。


    “放了沈喬安,快!”落日抖了一下長劍,那長劍鏘然一聲發出龍吟虎嘯之聲,梁紅玉更不能放喬安了,委屈道:“她抓了我夫君,我找她討迴公道,你算是哪根蔥啊?”


    “沈喬安,你抓他夫君做什麽?”落日意態悠閑,“你總是很缺乏男人。”


    “落日,你糟糕了,你看看你後麵!”喬安笑嘻嘻,落日一迴頭,發覺一群羽林衛已逐漸靠近,落日也不為難梁紅玉了,身體瞬移到了喬安身旁,一把抓住了喬安的衣領。


    “王牌還在我手中呢。”落日笑,喬安也笑,一邊笑一邊將一瓶癢癢粉灑在了落日的衣袖中。那落日雖是殺手,但行為卻光明磊落,不然這兩年之內,早將喬安給暗害了。


    沈喬安雖看起來落落大方,是個正人君子一般的女流,但關鍵時刻什麽下三濫的招數都會用。


    這也受益於洛懷逸和紅姐的傳授,紅姐總罵她不學無術,喬安後來好生學了一些折騰人的鬼把戲。


    那落日飛身上了喬木,冷笑一聲抓了喬安就走,兩人才剛剛起身,一群羽林衛就到了。


    “呀!”喬安故意大叫一聲,顯得很窘迫很惶恐。


    “呀!”一旦落日移動,喬安就“呀”一聲。


    目的不外乎為了吸引羽林衛罷了,此刻黑燈瞎火的,她這是給他們暴露方位,落日也明白喬安的意思,怒道:“你不要玩兒了,我找你有事呢,李仲宣現如今在和穆宸軒做生意,你幫我看顧看顧他。”


    “為什麽要看顧他?”喬安駭異。


    “我喜歡他,但我又不能靠近他,隻能找你了。”落日說這樣難為情的話,竟好像一點都不難為情,聲音平靜極了。


    “你以後別喜歡他了,他一點都不好。”喬安皺眉,落日一言不發,差不多準備極愛給你沈喬安從這裏丟下去。


    喬安卻抱著手臂,好像一點不怕。


    遠處的羽林衛已逐漸靠近,“喂,那個惡霸!你已被包圍了,將沈姑娘好好兒的放下來,負責我們禁衛軍將你碎屍萬段。”


    一個高門大嗓之人一麵說,一麵握著火把指了指樹冠上的兩人,落日皺眉,“那是什麽東西,竟這麽和我說話,真是沒禮貌!”


    話間,落日已摘落一片樹葉,丟了過去,那樹葉看起來平平無奇,但震在那長劍上,那長劍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怕極了,恐懼的後退。


    “落日,你快下來,快!”不遠處,孫昭茗到了,他本不會什麽武功,此刻這麽快趕過來,早跑的氣喘籲籲。


    “喲,孫天子您老人家來了啊?”落日古怪的笑著,“你跪下吧,你下跪我就放了喬安。”


    “好說,好說啊!”孫昭茗弓腰,示意背後的衛兵都下跪,眾人目瞪口呆,沈喬安瞠目結舌。


    “孫昭茗,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是做什麽啊?”喬安惶悚的大叫了一聲,她可不想欠孫昭茗太多。


    但孫昭茗已跪下了,後麵那一群人烏泱泱的也都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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