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經常有人來瞻仰,紅姐他們到這住宅內,竟看到門口還有人燒的香,人們堅信沈家會帶給他們重生的希望和一輩子用之不竭的好運氣。


    紅姐和成將軍到慶公子的宅院,映入眼簾的就是這一幕。


    “這是個兇宅,不鬧鬼,怎麽可能有人在這裏燒紙錢呢?”紅姐抱著長劍,站在淒迷的夜色裏。


    此刻已夜深人靜,而慶公子家的老宅並不在繁華的地方。原來慶公子的娘親和爹爹都是很喜鬧中取靜之人,因此卜居的地方看上去多少有點冷寂。


    “到裏頭去看看。”成將軍一麵說,一麵已飛到了宅院內,院落裏花木開的很好,倒是有一種格格不入的熱鬧。


    兩人在庭院內外走了走,裏頭沒有陷阱,沒有埋伏,屋子裏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就好像他們到來之前還有人在裏頭生活似的,但伸手一撫摸桌麵,會發現上麵堆積了一層沉甸甸的灰。


    這至少說明,已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去年七月多,慶公子最後一次迴來,找人接了老夫人到葉欽國去,從此後,這裏就關門閉戶了。”成將軍道。


    “後來國破家亡,老夫人呢?”紅姐揚起來眉,看向成將軍。


    其實成將軍也在調查老夫人的線索,但奇怪的是老夫人是怎麽忽然消失在了後宮的,至今為止還是一個迷。


    “不知道。”


    兩人在屋子裏尋找了會兒,竟一點線索都沒有,隻能關閉了屋子準備離開,兩人才剛剛從院落裏出去,就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那是女子痛苦的鳴叫,很顯然,那女子遭遇了什麽危險。紅姐和成將軍很快就循聲找到了事發地點,地上有屠刀,一女子死在了胡同內。


    女子的咽喉被斬斷了,看起來死的很慘。


    “迴家!”紅姐盡管已靠近了那女子,但就在成將軍以為紅姐會多看一眼的時候,紅姐竟準備撤離。


    “喂,你、你在怎麽說走就走啊?不去看看嗎?”成將軍知紅姐向來是古道熱腸之人,但此刻卻奇了怪了,竟對這些事視而不見。


    “天黑了,迴家睡覺,人都死了,我管她做什麽?自己的事情還一籮筐呢。”紅姐打嗬欠離開了。


    成將軍湊近了那女子,扳正女孩的麵孔一看,頓時嚇得一個踉蹌,聽到成將軍跌倒的聲音,紅姐還以為刺客沒有遠離,成將軍遭遇了暗算。


    “老成,你沒事兒吧?”紅姐急忙握著兵器靠近,成將軍自然沒事,他剛剛僅僅是被嚇到了。


    紅姐看成將軍無礙,轉眸,目光落在了屍體身上,這一看也禁不住尖叫了一聲。


    “喬安,喬安嗎?”那女子赫然被人毀容了,但刀鋒也不能臠割掉女孩與生俱來的美豔絕倫,她的眼睛瞪圓了,瞪圓的眼睛宣泄著最後的怨氣和恐懼。


    那張臉太像喬安了,以至於讓成將軍大驚失色,讓紅姐六神無主。


    “不是,不是安兒。”紅姐檢查了一下屍體,不從五官判斷,就單純看手掌和身體,喬安是習武之人,手掌內有厚重的繭子,但這女孩顯然是養尊處優的一雙手。


    喬安後背之下,有一點猩紅色的痣,但這女孩也沒有。排除了可能性後,紅姐看向成將軍,“不是。”


    “得虧不是!”成將軍一骨碌起身:“要是有人這麽殘忍的殺害了喬安,我定讓此人死無葬身之地。”


    兩人還在憤憤的低咒呢,已看到牆角有個黑影在發抖,紅姐飄然降落在了黑影背後,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喂,你老兄看熱鬧要記得買戲票啊。”紅姐拍一拍那男人的肩膀,那男人恐懼的尖叫了一聲,轉身就走。


    同時那男人手中一把黑鐵的刀子滾落在了月色裏,紅姐看到那黑鐵菜刀上的血痕,頓時明白了什麽。


    那大唿小叫的男人怎麽可能逃走,殺了人就想走嗎?他已被成將軍抓住了,先還在掙紮,但不知成將軍點了一下他哪裏,那男人頓時一動不動,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陌生人。


    “老成,我倒是有個主意,這個屍體似乎我們可以用一用。”


    “來來來,你老兄和我聊聊。”紅姐一把拉了那男人過來,勾肩搭背到遠處去了,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頃刻之間那男人就離開了,紅姐看那男人離開,自己迴到了屍體旁邊,將屍體抱了起來。


    兩人一具屍體消失在了夜幕裏。


    天寒地凍,十一月了,慶公子為沈喬安準備了棉衣,冬衣的裁剪和模樣兒都很好看,真正匠心獨運。


    沈喬安還是比較喜歡的,丫頭琉璃將托盤放在喬安麵前,“這都是公子爺最近給您買的呢,夫人看看怎麽樣?”


    她隨便抓起來看了看,笑著讚美了兩句,但卻不著急穿衣,下午,慶公子忙碌完畢迴來,嚷嚷著要看看喬安穿衣後的模樣兒。


    沈喬安知慶公子的意思,也明白他要得寸進尺,“我還不冷。”她不鹹不淡的來了這麽一句。


    “安兒,我們已很久都、”慶公子想要說“都沒有親熱過了,”但沈喬安卻皺了皺眉:“我最近身上不好,你讓我好生休息休息。”


    慶公子自詡為君子,自然不能強求,隻能聽之任之。


    好不容易打發慶公子離開,喬安卻陷入了一種困擾之內,她迷糊極了,她和慶公子果真是情人關係嗎?為什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為什麽當他提出來肌膚相親的時候,她會本能的排斥呢?


    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麽狀況?


    喬安想不明白,找了琉璃和硨磲問,這倆丫頭最近被喬安馴化了,知無不言,隻可惜這些事情她們也完全不知道。


    進入十一月後,村落裏開始冷起來,竟有了雪花,這倒是比中京的雪來的早了不少。


    這日,慶公子邀請喬安去踏雪尋梅,沈喬安也是閑著無聊,答應了請求,兩人策馬一路飛馳,到了荒郊野嶺,梅是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一個庭院。


    這庭院處在一片婆娑的綠色裏,竟與周邊的窮山惡水有點格格不入,顯然,這宅院是有錢人修築出來避暑遊玩的,慶公子叫了門,一會兒有人露出來半張臉。


    那人顯然認識慶公子,“是爺您來了,快裏頭請。”


    慶公子究竟是個神秘人物,喬安也沒有感覺詫異,他的生意、田產和地產、家產究竟有多少,此刻還是個迷。


    喬安對生意經和這些都不感興趣,今日奔波了許久,是有點困乏了。


    “爺,夫人困了,要去睡覺呢。”琉璃代替喬安傳達了意思,慶公子道:“安排你家夫人在吹花小築休息。”


    那吹花小築是個花木扶疏的園林內,同一個別具匠心設計的吊腳樓,下麵可看書,上麵可坐臥。


    因周邊咋紫雲英生長的非常茂盛,常年一推開窗戶都可看到,大概隨便吹口氣就能吹到花兒,因此被命名為“吹花小築。”


    喬安進入這小樓內,燃起來蠟燭,她盯著遠處看,發覺這宅院裏的人都休息的很早很早,庭院內有一群家丁在巡邏,倒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這不像是個隨隨便便居住的地方,好像是個軍事重地,喬安吹滅了蠟燭,以便於更好的觀察遠處,月出來了,地麵上一片晶瑩。


    喬安撿起來一塊石頭打在不遠處的楊樹上,那楊樹一反彈,石頭迴旋到旁邊的柳樹上,幾個警覺的家丁已衝了過來,他們什麽都沒有看到,但卻緊張的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方陣。


    沈喬安看到這裏,不覺得有了玩兒的心,握著石頭七零八碎都丟了出去,那一群人一會兒聚攏一會兒散開,好玩極了,她笑鬧了會兒,因看到遠處慶公子到了,急忙迴到床上睡覺去。


    慶公子靠近了那群人。


    “鬧什麽呢?”


    “主上,似乎庭院裏有什麽人。”那家丁的首領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一行說,一行描述剛剛的聲音給慶公子聽。


    這裏是慶公子當初修築的行宮,也就是慶公子在起事之前送雲太後來的地方,修築完畢這個宅院後,工匠全部都埋葬在了一個地洞裏,奴仆是新買的,至於這些家丁,那都是之前就忠心耿耿之人。


    此刻,慶公子指了指地上的石頭,“隻怕有人和你們玩兒呢,散了吧。”


    眾人納罕道:“原來如此。”


    散到了他們各自該去的地方,都消失在了夜色裏,淒迷的冷露涓滴落下,的確有點冷。慶公子已靠近了小樓,喬安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糟糕!她有點震驚,有點惶恐。


    為什麽自己會很懼怕他呢,她一點都感覺不到安全,反而是和慶公子在一起有無窮盡的恐懼。


    喬安用力裹著被子,片刻,慶公子到了,他靠近了喬安,伸手拉扯了一下被卷,果然發現一點兒都拉不動。


    “我知你還沒有休息呢,起來和我聊聊?”聽到這裏,沈喬安尷尬的起身,露出一個奇怪的笑。


    尷尬極了。


    喬安始終感覺奇怪,為什麽自己和慶公子沒有感覺呢?一點兒親切的想要做那件事的衝動都沒有,他們之間的陌生感該怎麽解釋呢?


    喬安隻能拚了命的保護自己,保全自己。


    “做什麽?”她一骨碌起身,盤膝坐下。


    “你在疏遠我。”慶公子受傷的嗟歎了一聲,雙手苦惱的抱住了頭,看到慶公子這模樣兒,沈喬安梁莽搖頭。


    “那為什麽不和我親密?”慶公子一針見血。


    接著就靠近了喬安,沈喬安將計就計,暗忖,非要給慶公子個厲害,否則早晚,自己會在這事情上吃虧,一切考慮到這裏,沈喬安也抱住了慶公子。


    他準備吻她,修長的手指沒入了她的雲鬢,手掌已落在了喬安的領口上,他的動作很小心,但卻讓沈喬安反感極了,下一刻,庭院外的眾人都聽到了慶公子的叫聲。


    那絕對是痛苦的叫聲。


    接著,屋子裏亮起了燈燭,再接著,慶公子踉蹌了一下從小樓裏抄家走了出來,說真的,並沒有人知道究竟慶公子遭遇了什麽迫害。


    “主上沒事兒吧?”那頭兒一開始還以為兩人在玩把戲,等慶公子麵色鐵青下樓來,那頭兒才知事情不對勁。


    “沒事!”慶公子反感的揮揮手,屏退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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