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女孩的眼睛有點兒小,其餘的地方都和喬安一模一樣,然而這也是李仲宣之前的安排,畢竟他們抓住了一個易容師啊,從那日開始李仲宣就讓易容師硬生生“做”了一個沈喬安。


    並且讓伺候喬安的王嬤嬤等教了這女孩舉手投足,這女孩的確像極了喬安。


    看這女孩卸下了麵紗,這一刻慶公子有點失神,他已懷疑沈喬安許久了,哪裏知道竟會有兩個大同小異之人?


    “想不到當今的皇後娘娘竟和我青衣樓的花魁忘年有點相似。”經過比對,慶公子冒出來一句。


    這麽一來,李仲宣“似乎”也發現了兩人的共同點,他對旁邊那雍容華貴的女子一笑,“皇後,要不然你就坐過去和忘年在一起吧,朕也看看你們。”


    “是!”


    “皇後娘娘”施施然起身,坐在了沈喬安旁邊,“娘娘,這是梅子酒,您嚐一嚐。”


    那丫頭斟酒一杯送到了喬安手邊,喬安立即表現出一種受寵若驚的態度,立即握著酒杯喝了。


    “你別說,還果真像極了呢。”李仲宣含笑,指了指麵前人。


    沈喬安嬌怯的起身,對李仲宣和“皇後娘娘”行禮,“賤妾乃蒲柳之姿,怎麽能和娘娘比較,娘娘是天香國色,生就的美貌絕倫,有那麽一點相似,是賤妾之福了。”


    喬安從善如登,這麽說,李仲宣聽到這裏,道:“想不到煙花之地的女子竟也這麽有趣兒,好,好!”


    “何止是有趣兒啊?”慶公子看向李仲宣,神秘的一笑:“我這女孩經過各種訓練,吹來彈唱都會,這也就罷了,她還千杯不醉呢。”


    “哦?有意思!”聽到這裏,李仲宣已知這慶公子有壞點子了,在思考怎麽樣去化解。


    那慶公子斟酒一杯送到了喬安麵前,那可是結結實實的一大杯呢,沈喬安要不喝,那算是駁了慶公子的麵子,這要喝下去,自然會醉死,一想到這裏,喬安的眼裏閃爍過一抹恐懼。


    “我勸你還是莫要唐突佳人,玩玩鬧鬧就好,不需要了吧。”李仲宣心疼極了,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沈喬安喝酒呢?還是這麽一大杯啊!


    “既有吾皇之命,也罷了,但她還會在火焰上跳舞,那舞蹈精妙絕倫,舞蹈也有名,叫鳳凰涅槃,皇上想要看看嗎?”


    “妾身倒是想要大開眼界!”這一次,話頭讓“皇後娘娘”給攬過去了,“但妾身想,也還是罷了吧,今日你們二位能來,且在這裏自自在在說會兒話,這才是好的,也不失風雅。”


    原來這蕙質蘭心的女孩兒是準備為喬安解圍,李仲宣連忙點頭,這女孩又道:“前日禦花園內開了一朵花,叫抓破美人臉,隻怕忘年姑娘見所未見呢,不要說你了,連本宮也生平僅見,不如邀請姑娘過去看看?”


    喬安等這邀請已許久了,聽到這裏,立即點頭。


    眼看著兩人去了,李仲宣道:“聽說慶公子你在中京做了不少的生意,年紀輕輕就富甲一方了?上一次也是朕糊塗,竟以為你的錢都來路不明,還找了人查你,也算是不打不成相識了。”


    “皇上,草民不過是喜歡買進賣出罷了,譬如草民那砂糖,從雲南販賣過來一斤是九文,到了我中京一斤就九個二厘了,別看是蠅頭小利,但以量取勝呢,遠不如我帝京之皇商,他們倒賣起來,無論價錢高低,人們是不敢說二話的。”


    “朕也是一言堂啊。”李仲宣打哈哈。


    另一邊,沈喬安和那皇後已到了禦花園,喬安看看周邊已沒有了秦公子的人,還沒有說完呢,那皇後娘娘急匆匆給喬安行了個禮。


    “妹妹少禮,快起來,剛剛真是謝謝你了。”沈喬安攥著那女孩手,那女孩笑道:“您是皇後娘娘,奴婢是個贗品,今日能幫一幫您,是奴婢的造化。”


    “皇上什麽時候知道的秘密?”喬安問。倒是想不到今日李仲宣會有這等安排,慶公子也是想證明忘年是個假冒偽劣,李仲宣就偏偏和慶公子對著幹。


    “娘娘,其實從那一次您突兀的失蹤後,皇上就留意了,為您的事情還差點兒處決了李將軍和成將軍,後來大家都知道您在做什麽,皇上就讓奴婢扮了您,讓大家偽裝的天衣無縫,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喬安終於明白了,她感動極了,拉著那姑娘的手,“替我給皇上道謝,一定!”


    “是!”那丫頭連忙點頭。


    “那麽說來念兒呢,也是皇上安排在我是身邊的了?”沈喬安聰明絕頂,見微知著。


    “念兒是皇上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開始想要撒謊說念兒是薑國人,唯恐您識破了,就推到了洛懷逸大哥頭上,此刻一切您都知道了,更應該小心謹慎。”那女孩握著喬安的手。


    倆人在外麵溜達了許久才迴,至於鹿鳴苑這邊,宴席已接近了尾聲,眾人陸陸續續散了,李仲宣送慶公子出來,兩人看起來難兄難弟。


    “朕今日開心,不免喝多了兩杯,有點踉蹌,就恕不遠送了。”李仲宣走起路來已搖搖擺擺,皇後急忙過去攙扶。


    “皇上,您沒事兒吧?含著醒酒石,等會兒就好了。”那女孩兒的確對李仲宣很溫柔,將醒酒石送到了李仲宣口中,慶公子看到這裏,倒是有點羨慕嫉妒。


    “都說帝後情深幾許,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呢。”那慶公子寒暄了兩三句就去了。


    沈喬安對“帝後”行禮,帶著慶公子翩然離開,上馬車後,喬安道:“我可不會什麽鳳凰涅槃,公子今日喝多了嗎?非要小女子拋頭露麵獻醜,一旦表演的不好,可不是丟了我們青衣樓的份兒?”


    “你不覺得你、”其實真正喝多了的是慶公子,他眼神已撲朔迷離,“你不覺得你和那沈喬安很相似嗎?說真的,我沒有來之前我幾乎要以為你就是那沈喬安,就是皇後了,此刻一看,爾等是兩人,兩人啊!”


    慶公子半文半白,語無倫次,沈喬安也不知道究竟慶公子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在假裝,不敢露出半點嫌疑,依舊還是攙扶了慶公子去了。


    另一邊,等這兩人離開後,李仲宣將醒酒石吐了出來,那石頭砸在水麵上,將相依為命似的兩個儷影頓時打開了,而等慶公子去了後,那女孩兒也很知道分寸,急忙退開了點兒距離。


    “剛剛多謝你了,你表現的可圈可點,朕心甚慰。”


    “不值什麽,奴婢不過做了本分罷了。”那女子不敢抬頭。


    等沈喬安迴去後,已下午了,安排慶公子休息後,沈喬安看了看念兒,“你究竟是誰派過來的?”


    “實不相瞞,是吾皇差了屬下過來。”


    “以後注意點兒安全。”喬安握了一下念兒的手。


    晚上,慶公子醒來了,讓人找喬安過去梳頭,沈喬安不情願去,但此刻她可不能耍性子,畢竟青衣樓內,不存在沈喬安,隻有忘年。


    進入屋子後,發覺慶公子在照鏡子,他照的很專注,那眼神就好像完全不認識鏡子裏的人一般,喬安看清公主穿著一件月白的羽裳,目光膠著在鏡麵上,微微的笑了笑。


    “你笑什麽?”慶公子迴頭看了看喬安。


    “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喬安從小丫頭手中將梳子接過,輕輕坐在慶公子身後,慶公子將銅鏡拉開一點兒距離,“阿櫻,我是唇紅齒白了點兒,當年你爹爹還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麽出息呢。”


    “爹爹?”喬安頓時明白了過來,“公子,我是忘年,可不是阿櫻啊!”


    他忽然就沉默了,那種複雜的感情讓他的心沉痛,他也不知說什麽好,喬安又道:“公子就不要胡思亂想了,總會過去的。”


    慶公子沉痛的點了點頭,“我要讓阿櫻在九泉之下也為我驕傲,我要讓阿櫻知道,我是個獨一無二之人。”


    原來,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證明給自己那已死去了的青梅看,沈喬安一麵束發一麵漫不經心問:“阿櫻在的話,也希望你這麽有錢嗎?公子?”


    “錢?”他幫珠花遞給喬安,任憑沈喬安將珠花插在發髻裏,“銀子總是不會咬手的,你是個女孩兒,你不懂。”


    他有自己的雄心壯誌,認定了將來勢必有所作為,銀子自然是越多越好了,沈喬安聽到這裏,反駁了一句,“但阿櫻也是女子,或者女子和女子的想法是類同的呢?”


    “不!阿櫻他支持我,就如沈喬安支持李仲宣一樣!”他也不知道要給誰證明,聲音很雄辯,很高亢。


    “是一樣的!和沈喬安對李仲宣是一樣的啊!”喬安啞口無言,倒是感覺眼前人好像雲豹一樣危險了。


    他說完後,喝了一杯茶,等情緒平複了下來,清眸落在了喬安的麵上,“去了這一趟皇宮,可感覺怎麽樣呢?”


    “金碧輝煌,美不勝收,美輪美奐。”喬安笑,聽到這裏,慶公子點了點頭。


    “那是建築,其實也算不得什麽,我問你!”慶公子好整以暇的看向喬安,“今上呢,你感覺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沈喬安的心突突跳,他怎麽會問這麽莫名的問題呢?但沈喬安還是選擇迴答,“今上是個很厲害的英雄,這多年來都執牛耳,海內賓服,算是獨一無二了。”


    沈喬安的迴答很客觀,這倒是讓慶公子有點意外,他爽朗的一笑,對喬安點了點頭。


    一開始,慶公子的確懷疑忘年和沈喬安是同一人,但經證明發覺並非如此,雖疑慮沒有完全解除,但心情卻比進宮之前好了不少。


    此刻,聽喬安評價的很客觀,倒是佩服這女孩兒見識在一般女子之上,倒是卓爾不凡。兩人聊了會兒,慶公子起身道:“今日也忙碌了一天,就早點兒迴去休息吧。”


    喬安福一福,離開了。


    但沈喬安剛從慶公子這邊出來就感覺自己被跟蹤了,她並沒有在意,等進入屋子後,發覺那人也跟了進來,沈喬安丟出一枚銅錢打滅了燈燭。


    “誰?”


    樂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