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正也不是為賺錢而來,他們愛怎麽就怎麽著吧。


    有人一看喬安竟連五千兩都不放在眼裏,立即道:“黃金萬兩,今晚就跟我走吧。”


    一麵說,一麵就要找老鴇翠仙去商量,那老鴇立即去找喬安。


    “姑娘,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您可仔細點兒。”那嬤嬤自然希望沈喬安早早的被人梳攏了,黃金萬兩,她也可以得到不少的好處呢,但沈喬安卻道:“別吵我,明日他們還會來的,你隻需要抬高我的價錢,這才是一本萬利。”


    這的確是生意經,老鴇很快就明白了。


    第二日下午,昨天那劉大爺到了,還帶了一個張大爺,兩人要聽喬安唱歌,結果翠仙道:“一個時辰一百兩銀子呢,二位可想清楚了。”


    兩人果真想的很清楚,花了二百兩請喬安唱了一個時辰,他們還樂此不疲的來,從那天開始,來的男人就更多了,喬安的價錢也水漲船高,這麽鬧騰了不到三天,喬安就遠近馳名了。


    而李仲宣呢,還蒙在鼓中。


    這日,李仲宣心血來潮非要去看看沈喬安,成將軍等隻能硬著頭皮撒謊,“娘娘和您賭氣呢,已經三天了,也不好好吃東西,對末將說不讓您過去。”


    “朕就過去看一眼。”李仲宣勢必要去。


    狼王和莫少嚴聽到這裏,頻頻給成將軍使眼色,那成將軍急忙找借口,偏自己不會扯謊,嘴巴一張就結巴,李仲宣頓時看出問題,“莫不是喬安已出宮了,你們在欺瞞朕?”


    這可是欺君之罪啊,是要禍移九族的!一聽到這裏,成將軍有點撐不下去了,但莫少嚴卻心思活絡,急忙湊近李仲宣,“皇上,娘娘的確在宮裏,您可以去看看,但這一旦娘娘生氣怪責下來,隻怕我們要坐蠟。”


    “無妨,朕會給她解釋。”


    無奈之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鳳儀宮,喬安的確不在,但有個冒名頂替的小丫頭卻在,這小丫頭最近扮演喬安也是得心應手,她起初也提心吊膽,但很快發現扮演皇後可以吃好睡好,還可以作難平日裏那些高高在上的太監嬤嬤。


    因此,她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但她想不到皇上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皇上,皇上來了啊,我要完蛋!我要完蛋!”


    這丫頭嚇到了,麵色蒼白如鐵,一邊嘟囔一邊鑽到了床底下,旁邊的丫頭急忙道:“我的好姐姐,這不娘娘生病了,在發燒呢,快去吧。”


    為今之計還能怎麽樣呢?


    那丫頭急忙鑽入了鋪蓋卷內,喬安這邊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雖然膽怯,但卻不怎麽流露出來,且她們在喬安臨走之前已得到了訓誡,譬如皇上怎麽問,她們該怎麽迴答等等,都是背台詞一般背下來了的。


    李仲宣已進入了屋子,無奈那被窩裏的女子渾身都在瑟瑟發抖,畢竟她本身就膽小如鼠,此刻一聽到肖宸宇的嗎腳步聲,幾乎嚇死。


    “皇上來了?”侍女立即奉茶,肖宸宇點了點頭,瞥目看了看雲榻,發現喬安在發抖,在抽搐,立即靠近。


    “怎麽?安兒你生病了?”李仲宣一把拉住了被子,後麵的成將軍、狼王、莫少嚴一齊變了表情。


    偏那女孩不爭氣,表演的很浮誇,身體抽搐的過分厲害,李仲宣怒了,“都病成什麽模樣了,怎麽還不找醫官?”


    旋即召了醫官進來,那些醫官湊近被子,床頭伺候的丫頭立即道:“皇上,稍微等等,讓醫官給娘娘看看。”


    李仲宣隻能退後。


    醫官看病,一般情況也就請個脈,那丫頭用手帕蓋住了那宮女的手,任憑醫官聽脈,診斷後,這醫官立即到李仲宣身旁。


    “迴皇上,娘娘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但根據脈息看,最近這幾天娘娘飲食上卻有點過了,需要調整調整!”李仲宣可不相信。


    “朕看她在發抖,可不是發燒了吧?”李仲宣靠近了被子,那被子裏的女孩滿頭大汗,顫抖的更厲害了。


    李仲宣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安兒,你到底怎麽一迴事啊?”他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但這女孩的手和喬安的手完全不同。


    沈喬安雖然是嬌生慣養的女子在,但手掌心裏也有不少的繭子,那些繭子是練武出來的,分布在手指指根之下,還有虎口附近,但這女孩的繭子卻是在手掌心,可見是贗品。


    李仲宣一怒,一把掀開了被子,那女孩急忙從雲榻上跳下,對著李仲宣就叩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屋子裏眾人噤若寒蟬,都跪在了地上,萬馬齊喑,李仲宣迴目,銳利的眼神好像刀鋒一般釘在身後幾個人身上。


    “解釋!”他隻說了兩個字,成將軍半晌不能開腔,莫少嚴想要說話,但卻被狼王拉住了,此刻還解釋什麽?事實不是明擺著嗎?


    就在這沉肅的環境裏,門口卻傳來了一聲嘲諷的笑,“好玩兒嗎?”


    李仲宣迴頭一看,發覺喬安從外麵走了進來,她自自在在的笑著,一邊走一邊道:“誰要你欺負我來著,我就讓她假裝我嚇一下你,沒想到沒有嚇到你,卻反而被你嚇到了。”


    “安兒,你鬧什麽呢?害朕如此提心吊膽!”李仲宣咳嗽了一聲,靠近喬安,沈喬安打扮的很端莊,其實她是剛剛從外麵迴來。


    她算準了李仲宣下早朝的時間,但卻沒料到李仲宣果真會來找自己,此刻喬安已進入了屋子,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娘娘,您可終於到了,您這玩笑開的屬下等項上人頭都要不翼而飛了,您給皇上解釋吧。”成將軍急忙起身。


    “你們退下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喬安屏退了所有人,兩人麵麵相覷,李仲宣埋怨道:“你怎麽能和朕開這等玩笑?”


    “你不讓我去外麵!”喬安氣餒的看向李仲宣。


    李仲宣氣結,老生常談:“我這是不要你去外麵嗎?我是不要你去冒險,那外麵是什麽情況,你心裏頭不明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喬安理直氣壯,一麵為自己據理力爭,一麵笑道:“我不扮演女孩兒到青樓去,誰去呢?你去?”


    “你這是無理取鬧。”


    “之前我無理取鬧的時候你都很支持,這一次就不肯了。”沈喬安不理解的看向李仲宣,乞憐的拉扯了一下李仲宣的衣袖,李仲宣無可奈何的一笑。


    “我會買通杜月娥,我已經打聽到了,這是個情深意重的丫頭。”李仲宣最近也在考慮這些事,但聽李仲宣這麽一說,喬安拈酸吃醋了。


    “看不出啊皇上,您和杜姑娘什麽時候兩情相悅了呢?”李仲宣聽到這裏,氣惱極了,跺了跺腳。


    “好了,開玩笑的,最近就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你想想啊,我們追的這麽緊迫,他們一定感覺到了危險,所以從長計議,對了,皇上您吃了沒有?我們一起啊。”


    被喬安這麽一邀請,李仲宣麵上的陰霾終於消失了,浩蕩一笑,“朕讓人準備吃的來,你想吃什麽?”


    沈喬安看危險已解除了,立即說了幾道菜來,李仲宣倒也從善如流,吩咐了禦膳房去做。


    吃的送進來後,帝後吃了,因李仲宣還有事情需要處理,被裴大人叫走了,老裴才一走,門口的成將軍、莫少穹和莫少嚴急急忙忙都衝入了屋子。


    他們七嘴八舌,當仁不讓——“我的姑奶奶,你這一次幾乎葬送了我們,明日可不要玩兒了,嚇死人。”


    “沒事的。”喬安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驚心動魄的,嘴角有一縷淡淡的笑痕。


    也是是她運氣好,今日準備迴宮,才這麽一迴來就看到了李仲宣。


    “別怕。”


    她上前去將那膽戰心驚的女孩兒給攙扶了起來,那女孩麵如土色,說什麽以後都不扮演喬安了,沈喬安又是威逼又是利誘,這女孩無可奈何隻能同意繼續假扮。


    喬安在皇宮裏待到了下午,成將軍那邊差了人過來,那人道:“將軍說今晚戌時之前皇上都會在外麵,他們要到紅顏賭坊去。”就簡簡單單帶過來這麽一句話。


    沈喬安聽了,當即也明白意思。


    傍晚,成將夜巡,和李仲宣路過紅顏賭坊,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按照之前的調查,那莫淮海一定和這紅顏賭坊有關係,但奇怪的是我們已盯梢許久了,並沒有見到莫淮海,難不成他果真死了嗎?”


    “不可能!”李仲宣道:“前日已經在龍虎山看過了,綜合那雷子的話來說,隻怕事情不會這麽簡單,該盯梢還是要盯著,切不可掉以輕心。”


    “屬下明白。”


    兩人繼續往前走,忽而那成將軍看到牆角站著自己的一個小卒子,那小卒子所處的位置未免有點太容易暴露,成將軍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此人直挺挺的倒在了他們麵前。


    “糟糕!”成將軍試了試那人的唿吸,早已涼透了,有鮮血從他的心髒位置流淌出來,兩人就月光一看,發覺那人的胸腔被人開了一個大口,心髒被人拿走了。


    “真是豈有此理!”這分明是有人在警告他們了,成將軍伸手為屍體閉上了眼。


    “先送人迴去安葬,隻怕是他不小心露了馬腳打草驚蛇了,朕一人在這裏走走。”因自己的探子被殺,李仲宣心情低落的很。


    “皇上,那您小心點兒,末將先帶人退下了。”他們並不敢聲張,唯恐打草驚蛇或者驚擾了左鄰右舍,成將軍默然帶走了死者,月光裏,能看到他眼角閃爍過一抹熒光。


    李仲宣也氣憤,但他很快就化悲憤為力量了,此刻月光瑩瑩爍爍美麗極了,而紅顏賭坊也迎來了一天最熱鬧的時刻,來來往往之人絡繹不絕,此刻的李仲宣人在一棵大樹上。


    他那銳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過往的每一個人,但卻沒有一人是莫淮海,就在李仲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富家公子出現了,他手中握著一盞燈籠,送了一個戴鬥篷的男子出來。


    那鬥篷黑漆漆的,長而大,幾乎將那人的身體都遮蔽住了,但李仲宣從那臃腫的體型還是可以判斷,此人十有八九就是莫淮海了!


    樂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