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威武不威武?”喬安笑著指了指李仲宣給梁超雄和張徹看。


    “那也要得勝歸來才好誇海口,自古來可都是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喲。”梁超雄冷笑。


    張徹譏諷道:“反正我也不嫌棄你,等他死於非命,我立即迎你過門。”


    喬安也不慍怒,李仲宣怎麽可能會失敗?他們早已經安排好了,兩軍短兵相接,才打鬥了一刻鍾不到,對方的主將屜弓長就慘叫了一聲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


    “哎呦!哎呀!”那主帥技不如人,連連翻滾,好不容易才在參將的攙扶下起身,目光炯亮盯著李仲宣。


    俄頃,屜弓長將自己的帽子拿了下來,“末將願意率領本部士兵歸降,還請將軍手下留情莫要塗炭生靈了。”這轉變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李仲宣背後的一群人幾乎都石化了。


    “罷了,既是有心投降,我們怎麽會為難你們?起來吧。”李仲宣對眾人揮揮手,那一群人逐漸起身。


    “繳械不殺!”李仲宣拔劍,對身後士兵道:“下了他們的武器,帶走俘虜。”俘虜的數量也很多,好幾千人就這麽浩浩蕩蕩的繳械投降了,將一座城留給了他們。


    當然了,這城內,能走的人都走了,但凡走不動的都是老弱婦孺。當天下午,李仲宣的獲勝的捷報就傳到了鳳州,蘇爾丹一聽,快慰莫名,擊節讚賞道:“本可汗就知道他一定會大獲全勝,來啊!擺慶功宴。”


    慶功宴上,李仲宣喝了不少,得意洋洋。


    但梁超雄和張徹卻如坐針氈,他們兩人愁眉苦臉,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喝過了酒水後,梁超雄咳嗽了一聲。舉杯對李仲宣道:“將軍神武,我是望塵莫及瞠乎其後了。”


    “哪裏,哪裏。”李仲宣謙讓了一下,喝了一杯酒。


    “可汗,”但梁超雄卻沒有喝酒,“難道您不感覺事情奇怪嗎?”梁超雄的確是老謀深算之人,之前他就有一點懷疑李仲宣和喬安,但那懷疑僅僅是片麵的,是發在內心的猜測。


    而現在不同了,事實證明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是李仲宣別有用心的安排,“可汗,這事情有問題啊,我和中原人作戰多年,最知道他們的厲害,他們是不打到一兵一卒都不罷休的!今日,他們才一開戰就歸降了,不對勁啊。”


    其實,蘇爾丹一開始也想過這個,但很快就釋疑了,不是對方太懦弱,而是他們太強大,僅此而已。


    “那是主帥無能!”蘇爾丹傲然一笑,目光幽幽,“現如今我們已得了四座都城,其餘的三座一旦到手,帝京唾手可得!”蘇爾丹已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看到蘇爾丹這模樣,張徹急忙道:“可汗,您不要得意忘形啊,行百裏者半九十!”平日裏,蘇爾丹最看不慣張徹了,今日獲勝後張徹非但沒有表示出一點普天同慶的意思,反而是很有挑撥離間的意思。


    蘇爾丹在心頭罵一句“小人”,怒道:“木子和你不同,你有什麽本領說他?有說風涼話的時間,不如早早的屯兵!”被搶白了一句,張徹不敢說了。


    梁超雄越看越感覺有問題,索性岔開了話題,“可汗!事已至此,那些俘虜呢?據說有一千多人呢,不如就地正法,以壯我軍威!可汗看如何呢?”梁超雄陰測測的一笑,目光饒有興味的看向李仲宣。


    李仲宣早已經有了對策,但卻笑而不語。


    “可汗,是啊,俘虜是一人都不能留的!”張徹的喉嚨終於解凍了,膽戰心驚的提醒。


    蘇爾丹睨視了一下李仲宣,“木子,你來說說。”李仲宣起身,“我支持梁大人的說法,的確該殺光他們。”李仲宣這麽一說,梁超雄愣住了,張徹一怔。


    兩人都愕然盯著李仲宣。


    “殺這麽多人?”一次性殺上千人,這也未免天怒人怨,他有點惶悚,蹙眉盯著李仲宣。


    李仲宣沉吟道:“但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可汗!我們不可鼠目寸光,您仔細想一想,殺了他們對什麽有什麽好處?非但沒有任何好處,還會讓那些準備歸降的人退避三舍,一旦我們的惡名昭彰,將來總有一天會自取滅亡。”


    李仲宣這句話說的厲害了點兒,他當即就變了臉色,伸手指了指李仲宣,厲聲道:“木子!你竟敢詛咒我滅亡?”


    “可汗!”李仲宣娓娓道來,不慍不火:“怎麽是我詛咒您呢,您是君,我為臣,我是處處都在為您著想!怎麽可能詛咒您?我是實話實說罷了,您仔細想一想吧。”


    “罷了,你就說該將他們怎麽辦呢?”


    “可汗,我是中原人,我保證經過錘煉他們一定會為什麽賣命的,等他們徹底的歸順了我們,其餘的州縣看到我們竟如此海納百川,算是為將來開了一條好路,可汗以為呢?”他這麽一說,蘇爾丹頓時明白了。


    “好,本可汗就將這千餘人給了你,一個月後,將他們都操練出來給我看。”蘇爾丹說完後,冷目掃視了一下旁邊的兩個人,梁超雄嘴唇一張一翕,顯然要說什麽,但蘇爾丹已起身。


    “本可汗今日乏了,一切就到此為止吧,散!”蘇爾丹說完後離開了,李仲宣迴身,慢吞吞的靠近梁超雄。


    “可怕嗎?”他笑:“我吸納了千餘人,這千餘人就放在鳳州。”李仲宣說完後,哈哈大笑離開。


    “大哥,這可怎麽辦啊?”張徹摸一摸鼻頭,發覺鼻頭上濕漉漉的。


    “還能怎麽辦,靜觀其變了!這木子有陰謀,有陰謀啊!”梁超雄氣壞了。


    當晚,李仲宣將俘虜都放了,那叫屜弓長的人跟著李仲宣進入了一個小屋,這屋子安安靜靜的。


    “皇上,張擅報到!”


    “這一次辛苦了你,要你含垢忍辱了,抱歉的很。”李仲宣斟酒一杯,“你我喝一杯。”兩人推杯換盞喝了五六杯酒後,李仲宣道:“接下來不要有任何動作,你和我練兵就好,他對你還沒有放鬆警惕呢。”


    “微臣知道了,”張擅道:“皇後呢?現如今還好嗎?”因上一次喬安失蹤是為了尋找他,他含愧在心。


    “明日你就可以見到她了,放心好了,她很好很好。”李仲宣點了點頭。


    很快的一個月又過去了,這一個月裏,梁超雄時常過來觀察李仲宣和俘虜,但沒看出來什麽破綻。張徹也經常過來,他原本就人微言輕,慢說什麽都沒有看出來了,即便是他感覺哪裏有不妥也並不敢說出來。


    就這麽烏飛兔走,一個月過去了,月底,蘇爾丹過來閱兵。


    “可汗,那屜弓長已為我所用了,他也是有用之人,你等會兒看看就知道了。”蘇爾丹此刻站在點將台上,李仲宣湊近他,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兩句。


    蘇爾丹認真的點點頭,他行軍作戰多年,隻需要居高臨下這麽一看軍容,就能斷定這軍隊究竟是什麽模樣的素質,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盯著。


    有士兵由遠及近而來,這一群士兵原本就相當厲害,是李仲宣挑選的佼佼者,而此刻這士兵們前前後後而來,更是英姿颯爽雄赳赳氣昂昂,看的蘇爾丹連連讚歎。


    “木子,你然本可汗刮目相看,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哪裏,哪裏!”李仲宣謙遜聽一句,“他們現在不過形式上已完備,但實戰上還需要提升一下,也不可操之過急,還希望可汗能再給我點兒時間。”


    “好!”兩人一拍即合。


    過了一段時間,蘇爾丹找李仲宣商量,貯備一舉攻下其餘的三座城,李仲宣一聽,急忙分析。


    “你的意思,竟是要望而卻步了?這可是到嘴巴的一口肥肉,果真就視而不見?你不吃,早晚會有人吃,等人捷足先登可就不好了。”蘇爾丹雖然不算是急性子人,但一件事情拖得太久對誰來說都上火。


    李仲宣這段時間故意對打仗的事隻字不提,這麽一來,蘇爾丹更想要主動找李仲宣了,然而李仲宣卻建議蘇爾丹暫時按兵不動。


    此事傳到了梁超雄和張徹耳朵裏,這兩人也極力的奉勸,對他這草率的行動都不讚同,但蘇爾丹卻不管這些,依然故我。


    “可汗,還是大局為重吧,雲州的事情暫且等一等!”李仲宣建議道。


    “等?”蘇爾丹慍怒,“等到什麽時候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道理你不明白了?”蘇爾丹這一仗是勢在必行了。


    “可汗,您別看那雲州小,但卻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果真要再等等啊,他們越是失去的多,後頭就越會安排。”李仲宣目光朗朗。


    蘇爾丹不置可否,“連你都怵頭了,哎!算了,本可汗還是將雲州那下再說吧,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蘇爾丹說完後,飄然離開。


    閱兵活動不了了之,結束了閱兵後,蘇爾丹就開始綢繆究竟如何攻打雲州了,需要什麽裝甲?需要多少軍隊?他思前想後,又是要地形圖來看,發覺雲州的確是個易守難攻的關隘。


    到第三天,蘇爾丹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李仲宣,他的意思是,多帶一些士兵去,這一場戰鬥,以量取勝就好。


    李仲宣還是勸他稍安勿躁,蘇爾丹卻投袂而起,氣咻咻的去了。


    在上戰場之前,李仲宣又道:“可汗,不管怎麽說,您一旦路上遇到了危險請火速通知我,我這邊立即去馳援。”


    蘇爾丹點點頭,“這鳳州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依本可汗看,這一次本可汗去了,也需要有個得力人手來看著,你局的梁超雄和張徹哪一個更適合幫本可汗看這裏?”


    蘇爾丹睨視了一下李仲宣,李仲宣淡淡一笑,“此事也簡單,要說好,自還是找了梁超雄來方可萬無一失。”


    “就聽你的。”


    蘇爾丹離開了,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李仲宣和喬安的掌握之中,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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