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她日日都可以和李仲宣在一起出雙入對,一開始還感覺很好玩很新鮮,但很快的,那新鮮感就過去了。


    “現在,我們得想辦法瓦解掉他們,讓他們這鐵三角倒塌。”李仲宣準備和喬安想一想辦法,破壞他們的關係。


    但這談何容易呢?


    這日,李仲宣到了蘇爾丹的屋子,蘇爾丹愁眉苦臉,“木先生,有件事想要和你聊一聊。”


    “可汗但說無妨。”李仲宣拱拳。


    “坐吧,坐下聊。”可汗對李仲宣揮揮手,李仲宣點點頭,看向對麵人,蘇爾丹的神情很凝重,表情有點嚴肅。


    “那梁超雄,我從來都不放心他,你知道的?”這還用說?不但他不放心梁超雄,連梁超雄也不放心他呢。


    李仲宣點點頭,不著急表態,蘇爾丹又道:“現在,你給我安插點兒探子過去!給我不動聲色的監視他,以免明年他會有什麽異動,說起來,我是無論怎麽都不放心中原人的。”


    但蘇爾丹似乎忘記了,自己眼前的這一位才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呢。


    安插探子的事情對李仲宣來說很簡單,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幾個人已經安插好了,他們發覺梁超雄和張徹過從甚密,兩人依舊在招兵買馬。


    “可汗,很有可能他們的人馬已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了,您不肯相信中原人,但他們卻打量的招中原人,您可要小心點兒。”


    “真是豈有此理!”蘇爾丹怒發衝冠,“得彈壓彈壓他,否則他真是無法無天了。”蘇爾丹恨不得殺了梁超雄,但現在他們還需要相互利用,哪裏能動手呢?


    “他們兩人之前從帝京盜走了不少的金銀珠寶,此刻用來招兵買馬,拔九牛一毛就好,倒是可汗岌岌可危。”其實,實際情況並沒有這麽厲害,但李仲宣善於危言聳聽。


    有的話,一開始聽的時候並不會感覺到怎麽樣,但迴過頭來一想,就會後怕,夜半三更,蘇爾丹難以成眠。他翻來覆去的想,總感覺情況不對勁,焦慮是非常損傷身體的,他一晚上翻來覆去沒有休息好,到第二天當即反映了出來。


    身體吃不消了,口中有了潰瘍,蘇爾丹急忙召喬安過來,沈喬安開了藥,“這是金竹,荊芥和薄荷做的湯,吃之前調蜂王漿,逐漸就好了!”


    “我知道了。”蘇爾丹一把將一碗藥拿走,咕嚕咕嚕吃了,隻感覺甜絲絲的沁人心脾,吃了東西後,喬安準備離開,驀地迴頭,“可汗,您恕我多嘴了,還是為梁超雄的事情嗎?”


    “你這小丫頭倒也見微知著,說說看,有沒有什麽辦法彈壓一下他們?”


    “哎呦!”沈喬安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原來就這事啊?您聽我說!”沈喬安當下給出了幾個建議,蘇爾丹一聽,茅塞頓開。


    “聽君一席話,真可謂醍醐灌頂,我知道了。”蘇爾丹被喬安吹了耳邊風後,立即找了李仲宣過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吩咐了一下。


    蘇爾丹讓李仲宣的探子去探明究竟他們的錢財都藏匿在哪裏,而後差人冒充朝廷兵丁去打劫,然後送贓物到這裏來。


    這是李仲宣和蘇爾丹商量的“妙計”,蘇爾丹哪裏知道自己已一步一步的踏入了李仲宣編造的陷阱內?此妙計的受益之人依舊還是李仲宣。


    李仲宣當即吩咐成將軍去截黃金,當天,張徹開啟了一處地窨子,剛剛讓士兵將“黃貨”和“白貨”分揀出來,斜刺裏就殺出了一群人。


    “殺啊!”打頭的人是成將軍,他握著狼牙棒就打人,眾人被打了個七零八落,不出一時半會,已搶奪了全部的金銀珠寶。但這僅僅是一處的贓物罷了,成將軍得手後,拿走了多一半兒。


    將剩餘的送給了李仲宣,讓李仲宣迴去交差。


    李仲宣將繳獲的東西給了可汗蘇爾丹,蘇爾丹當即命令李仲宣嚴加防範,他也知道梁超雄當年和張徹空手套白狼弄走了不少國庫裏的銀子。


    此刻對他們更是防備。


    有了蘇爾丹的命令後,李仲宣要求團練親兵和家將,為便宜行事,“木家軍”應運而生。


    蘇爾丹哪裏知道知道李仲宣有自己的目的?他讓成將軍三不五時就去偷襲一把梁超雄,梁超雄有苦說不出!這也就罷了,蘇爾丹呢,也讓李仲宣時常去偷襲梁超雄。


    梁超雄早已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據說連睡覺都要死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看效果已如此立竿見影,李仲宣見好就收。


    偏作惡多端的蘇爾丹還讓喬安過去給梁超雄看病,梁超雄是敢怒不敢言。


    “可汗讓我來的,讓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說真的,你最好不要死,可汗留著你還有用呢。”沈喬安笑了。


    沈喬安雖然沒有明說是誰偷襲了他,但卻巧妙的暗示了梁超雄,讓梁超雄明白,偷襲自己的可不是什麽朝廷兵,而是道貌岸然的蘇爾丹。


    有了這消息後,梁超雄也安排人去偷襲蘇爾丹,兩人白日裏一見麵就稱兄道弟,但隻要有機會就插對方兩刀,兩人都是睚眥必報之人,沈喬安和李仲宣終於可以坐山觀虎鬥。


    但旁觀者張徹很快就發覺事情不對頭了,立即去找梁超雄聊。


    梁超雄還沒有拿定主意呢,張徹卻不來了,為什麽?倒不是因為同穀距離故道有點遠,而是因為某人分身乏術。


    他太忙了,忙到不可思議,尤其是今天,外麵采買的女孩兒都到了,其中一個女孩叫“脫脫”,這女孩美麗極了,吹拉彈唱無所不精,張徹原本就是登徒子,一看到漂亮女子如蒼蠅見到了鮮血一般,圍繞著她哪裏都不想去。


    這脫脫,是喬安從附近的青樓裏買來的女子,她開高價聘請脫脫去勾引張徹,張徹一旦分身乏術,梁超雄就少了幫手,一切就更有利於他們了。


    “脫脫?好!好呀!”張徹快樂極了,抱著脫脫就要香一下,脫脫羞人答答的推開了張徹,“別亂來,這裏一群人看著呢?”


    “人?那裏有人啊?”在張徹的眼睛裏,奴才和侍女不被納入人類的範疇,他放倒了脫脫,兩人肆無忌憚的淫浪。


    脫脫也探聽到了張徹不少的秘密,而另一邊,梁超雄三不五時就派遣人過來偷襲一次蘇爾丹,蘇爾丹也沒有閑著,同樣也去偷襲梁超雄,兩人打的熱火朝天。


    就這樣,一年耗了過去,到年底的時候,梁超雄士兵的數量不見增加,還比之前銳減了不少!至於蘇爾丹,他的精兵強將多,少那麽一群人,等閑是不會看出來什麽問題的。


    至於張徹,他恨不得老死在溫柔鄉裏,商人各行其是。在這一段時間裏,李仲宣早已經開始暗暗的屯兵了,帝京有成將軍和奉遇等操持,倒也沒有什麽大的動亂。


    這日,成將軍團練完畢迴到後院,發覺張擅也在練武。


    “這不成啊,你這個隻能強身健體,你這練武不得要領,他日你上了戰場後會吃虧的,我來教你。”成將軍好為人師,尤其是在武功當麵,很喜歡點撥人。


    教授的動作,張擅很快就學會了,三個月後,一般的武功張擅已全部都會了,成將軍將這喜訊告訴了李仲宣,李仲宣立即會見了一次張擅,兩人聊的很投機。


    張擅因之前死裏逃生的事,對李仲宣很是感激不盡,情願為李仲宣效勞,再講那張徹和梁超雄又是他的敵人,他自然準備全心全意輔佐李仲宣。


    “到時候不要慌張,聽我安排就好。”這日,李仲宣和張擅聊了不少,等李仲宣離開後,張擅並不敢怠忽,循例還是練了一套拳。


    眼看著臘盡春迴,一年之期已到。


    年底開始,蘇爾丹就在屯兵操練,現如今他的士兵錘煉的可比之前還要悍勇了。


    這日,蘇爾丹找了沈喬安,“喬安,我之前答應過你,和睦相處一年,今一年已至,我要下手攻打中原了,不算違約!但也提前告訴你!”


    “是,可汗真是尊重喬安,小女子愧不敢當,既是攻打中原,還請可汗殫精竭慮,多思考思考對策,中原人也不簡單呢。”沈喬安看向可汗,蘇爾丹連連頷首。


    “此事我會找你夫君好生商量,你放心就好。”


    喬安襝衽,不發一言。


    這不是正中下懷?


    當日,蘇爾丹召見李仲宣,“你那親兵練的怎麽樣了?”李仲宣聞言,急忙道:“大概當得起所向披靡幾個字兒。”


    “本可汗要你小試牛刀,打一打雲州,你看怎麽樣?”李仲宣聽到這裏,當即知道他胃口不小,那雲州在哪裏?雲州就在帝京旁邊,帝京如紫微星,周邊有七曜在圍繞。


    七曜之一就是雲州,七曜之首就是鳳州,蘇爾丹的功攻略,李仲宣基本已全盤都明白,他是要先拿下這幾個郡縣,而後直透中宮!


    “此事乃小事一樁,您放心好了。”看李仲宣這麽誇海口,蘇爾丹道:“你雖然是軍師,但紙上談兵的時候多,實際臨敵經驗少,你還需立下軍令狀,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


    “是,我明白!”李仲宣立了軍令狀,違令者斬!


    而梁超雄和張徹聽說木子要去打雲州了,兩人都感覺不可思議,“可汗!您怎麽能找一個從來沒有打仗過的人去統攝三軍呢?這不是在鋌而走險嗎?”


    “不!本可汗以為他有這個能力!”她蘇爾丹皺眉,用力的擺擺手。


    “可汗,您三思而後行啊!”張徹看向蘇爾丹。


    “說起來,”蘇爾丹冷笑,指了指張徹,“那木子可比你要強多了,怎麽?日日醉生夢死,現如今知道從中作梗了?”


    這兩人無論說什麽,都不能阻撓蘇爾丹的決定,兩人無計可施,隻能聽之任之。


    李仲宣掛帥,倒也器宇軒昂,就這陣仗看,說他沒有上過戰場,似乎沒有人會相信!梁超雄和張徹看向李仲宣,驀地他們腦海中都浮現出了某人的剪影,兩人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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