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敢叫囂,隻能朝著放箭的位置匍匐前進。


    夜色籠罩之下,士兵的鎧甲熠熠生輝,倒成了梁超雄的目標,梁超雄胡亂的咒罵,引逗的他們一步一步進入了陷阱。


    但朝廷的兵數量畢竟很多,梁超雄又是被突襲,並沒有調遣到很多士兵,一來二去,已節節敗退。


    “怎麽辦,木先生!你的可埋伏在哪裏呢?”


    “不著急,放長線釣大魚,所謂驕兵必敗,他們越是看到我們落敗,越是想要乘勝追擊,我們何不讓他們得償所願?”李仲宣笑。


    “然後呢?”梁超雄瞪圓了眼睛,看向李仲宣。


    “然後?”李仲宣又笑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現在你後退就好。”梁超雄不知道李仲宣安的什麽心,但見李仲宣好整以暇的模樣,似乎從李仲宣的神態裏能看出什麽,他隻能硬著頭皮按照李仲宣的安排去做。


    “梁超雄,你這奸賊,今日朕就替天行道了,哈哈哈!”假皇帝自以為梁超雄果真已落敗,雙手叉腰哈哈大笑,他在戰車上指點了許久。


    連超雄退到半山腰,道:“現在呢,木先生!現在渴慕怎麽辦呢?”李仲宣聞聲,淡淡的笑了,他朝著長林豐草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接著一大群人蜂擁而至,從裏頭閃電一般的疾射而出。


    假皇帝的侍衛看到這裏,各個目瞪口呆。對一個能征善戰之人來說,這裏是非常具有勝算的地方,他們埋伏的士兵很多,一哄而上,打的朝廷兵人仰馬翻。


    直到他們統統都落敗了,還不知究竟是誰偷襲了他們。


    成將軍打贏了戰鬥後,興衝衝的靠近了李仲宣,笑道:“還打嗎?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了,這一次他們來人很多,繼續糾纏下去對我們未必是好事,持盈保泰,見好就收吧。”李仲宣拍一拍成將軍的肩膀。


    梁超雄盯著李仲宣看了看,又是盯著成將軍看了看,這兩人他都看過了,他恐懼的發現,那個戰無不勝的大塊頭似乎很聽“木先生”的話。


    “木。木先生!”梁超雄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水,他簡直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惶惑不寧道:“接、接下來呢?怎麽辦呢?我們可做什麽?到哪裏去呢?”


    向來,他都是契丹人的表率,幾曾這麽六神無主過?契丹人同時看向木先生,李仲宣邪魅一笑,桃花眼裏有了讓人膽怯之光,梁超雄發覺,麵前的“木先生”可比皇宮裏的假皇帝更讓人膽寒了。


    “木、木先生?”梁超雄駭異的後退,好像眼前有懸崖。


    “實不相瞞,我是李仲宣。”


    “李、李仲宣?”梁超雄膽怯的撥轉馬頭,就要離開,他女兒梁紅玉一怔,目瞪口呆。


    “木先生,你、你怎麽能是李仲宣呢?”


    “都什麽時候了,跑?能跑的了?”成將軍冷笑一聲,拈弓搭箭就要偷襲梁超雄,那梁超雄恐懼極了。


    “聽我安排,朕並不會傷害你,你深受假皇帝之害朕和你一般,要不是朕靠近了你,朕怎麽會知道這皇帝是假的呢?”李仲宣冷冷的盯著梁超雄。


    “皇上深謀遠慮,接、接下來該怎麽辦呢?”梁超雄知道,自己此刻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和李仲宣的軍隊合二為一,山下是個叵測的世界,假皇帝一定還有伏兵。


    一想到這裏,他就恐懼。


    而眼前的李仲宣也不好惹的,“我等願意聽木、不!我等願意聽皇上的差遣!”梁超雄恐懼的撥轉馬頭,迴到了李仲宣麵前李仲宣對他態度的轉變很滿意,恬靜的點點頭。


    “聽我的,自不會有禍。”


    梁紅玉做夢都想不到,和自己朝夕相伴了快三個月的“木先生”,這個年紀輕輕的飽學之士竟是叱吒風雲的帝王李仲宣扮演的,這也就罷了,更讓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山寨裏潛伏了這麽久都沒有露餡。


    “木哥哥,木哥哥。”女孩淚水漣漣,模糊的叫著李仲宣的名字,李仲宣含愧,“抱歉紅玉,朕隱瞞身份也是為了安全,朕並沒有傷害你和你爹爹的意思。”


    “木哥哥!木哥哥啊!”梁紅雲忽而崩潰的吼叫了一聲。


    李仲宣帶著這一行人到了客棧,這客棧是喬安的一家分店,知有客人要來,今日他們壓根就沒有開門做生意。客棧之大,房間之多,將他們這一行人全部都容納了。


    第二日,假皇帝通知羽林衛巡城,且一把火燒了山寨,但搜刮的財物卻不多,一切所剩無幾,他收拾了散兵遊勇繼續盤查,帝京處處都是朝廷人。


    連那向來不出皇宮的羽林衛千總也在各處巡查了起來,此刻,李仲宣和梁超雄在二樓吃酒,李仲宣指了指樓下那一群來來往往的官兵,笑了。


    “真是、好、好危險啊!得虧有木先生你幫忙,不然昨夜我們就、就全軍覆沒了。”看得出來,這一群官兵給梁超雄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壓力。


    “怕什麽?”李仲宣笑了,“朕是他們的頭號目標人物,成將軍是他們第二個要抓的,你看看我們不也很風輕雲淡?”李仲宣斟酒一杯,“讓他們鬧吧,鬧一鬧才有意思。”


    “是,是。”梁超雄現在無家可歸,仰人鼻息的生活可的確不好過。


    “那些黃貨白貨我並不敢用,都埋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等災厄過去了,我帶、不!不!”梁超雄立即改口,“小人帶著皇上去挖掘,楚弓楚得,畢竟這些都還是您的,臣下分文不取,不敢用!”


    “不著急!”李仲宣看梁超雄的確是嚇得可憐,“你不要戰戰兢兢的了,朝廷這些事隻要有銀子都很好解決,我保證他們並不會盤查到我們客棧裏來,你隻要不出門總是安全的。”


    “不!不出門!”


    “如今,當務之急是消滅了這個假皇帝,你以為呢?”李仲宣看向梁超雄,有商有量的口氣,梁超雄氣壞了,怒極拍案,“是,是啊!”


    “來,我們商量對策!”李仲宣握著酒壺,“這是中京,這個酒杯是我們此刻所在的客棧。”他開始對局勢進行條分縷析,梁超雄聽的頭頭是道。


    梁超雄這才發覺,李仲宣遠遠比傳聞中的厲害,他總以為那些傳說都是誇大其詞,但此刻接觸了李仲宣後,逐漸明白傳聞的可靠性。


    計劃周密的進行。


    兩天後,有人公然攻打皇城,看那些人的模樣兒,應該是契丹人無疑,這麽一來假皇帝立即命令人阻擊,保衛戰一展開,那契丹人節節敗退,沒有一個時辰,契丹人已被趕走了。


    然而此刻李仲宣已經進入了中京,他一個人潛入了藏寶樓。


    一刻鍾後,藏寶樓起火了,侍衛們大驚失色,“藏寶樓走水了!藏寶樓走水了啊!”眾人求救的聲音此起彼伏,大內侍衛急忙撲火,蘇日安人多勢眾,但木建築見火就燃,不消一時半會,已劇烈的焚燒起來。


    在皇城外有人偷襲的時候,成將軍率領了奉遇和杜邊已上了城頭,他們隱沒在黑夜中許久了,在等機會。


    亂中有亂,他們縱身一躍,借助飛虎爪已攀登到了城頭,幾個起落就進入了皇宮,等藏寶樓起火的時候,成將軍等已到了武英殿。


    李仲宣看到眾人忙前忙後的救火,急忙去找成將軍會和,一來帝京的格局已被假皇帝做了變動,二來李仲宣唯恐自己暴露,所以行動不是很快,等他靠近武英殿。


    那武英殿外,成將軍和一群侍衛已打了起來,杜邊和奉遇進入了地牢,此刻打鬥的聲音已傳遞到了後宮,沈喬安在鳳儀宮中聽到外麵的聲音,惴惴不安。


    她現在怕極了,唯恐李仲宣的營救計劃會夭折,成將軍有萬夫不當之勇,他為杜邊和奉遇爭取到了最寶貴的時間,這二人已進入了監牢,看到了關押在裏頭的張擅。


    “皇上,我們是來救你的,快走!”奉遇一刀砍斷了繩索,拉了張擅就要走,此刻他才發現張擅的手銬和腳鐐牢牢地釘在牆壁上,奉遇用刀去斬,但鎖鏈紋絲不動。


    “你們快走,不要管我,這條鎖鏈、除、除非用鑰匙打開!此外,隻要拔斷鋼索,流沙就會掩埋了這裏,大家就同歸於盡了!你們快走!象其餘的辦法!”張擅推開了奉遇和杜邊。


    他們千算萬算還是失算了,的確想不到事情會如此複雜,當此刻,奉遇和杜邊心照不宣,立即拔步離開。


    “殺啊!”外麵一群侍衛已包抄了過來,成將軍被人團團圍住,吸引了十有八九的兵力,兩人想要救助,但唯恐全軍覆沒,隻能且戰且退,離開。


    等李仲宣到武英殿,現場已一片狼藉,成將軍徹底被包圍,饒是他力大無窮,但畢竟沒有三頭六臂,架不住眾人的車輪戰,他已被拿了下來。


    “你們不要管我!快走啊!”成將軍朝著黑暗怒吼了一聲,眾人緊急撤離。


    成將軍聲嘶力竭的吼叫,暗夜裏聽起來驚心動魄,喬安額頭上沁出了汗水,她咬著牙齒,攥著拳頭。


    “娘娘,娘娘您做什麽去啊?聽說外麵鬧刺客呢,您可不能去啊。”看到喬安起身要到外麵去,旁邊的侍女急忙阻撓。


    “起開!”喬安冷道:“本宮去看看外麵究竟出了什麽事。”等喬安和崔韶嵐到武英殿,風波已徹底過去了,有幾個太監提著木桶在清理地上的血汙,幾個侍衛在清理屍體。


    此刻,張擅已進入了地牢,成將軍被人捆綁了起來,丟在他的麵前。成將軍氣喘籲籲,狼狽不堪。


    “成將軍,別來無恙?”假皇帝上前去,珠履落在了成將軍的手掌上,他漫不經心的移動腳跟,以便於更大力的懲罰失敗者,那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人。


    成將軍輕蔑的冷笑,閉上了眼睛。


    “喲!”假皇帝蹲在成將軍麵前,用手背拍一拍成將軍的麵頰,笑道:“這是做什麽,和朕玩兒視死如歸嗎?”


    “朕?”成將軍憤怒的低吼道:“你是哪門子的朕,哪門子的皇帝?”


    “啪”的一個耳光落在了成將軍的麵頰上,成將軍產生了強烈的耳鳴,他什麽都不能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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