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也這樣,每天都這樣,你不要怕我,朕對你這麽好,朕可不是什麽壞人。”張擅依舊笑吟吟。


    說著話,竟抓起來玉璽給了喬安,“玩這個!”他自己呢,則是翹起來二郎腿,輕輕的丟起來一粒瓜子仁用嘴巴接著吃,沈喬安靈機一動,握著玉璽就丟。


    “丟吧,那是和田玉,可硬的很,想要摔壞都不可能!”


    沈喬安的目的不是測驗玉石有多麽堅硬,而是想要試一試這乾坤殿下麵是不是中空的,果真迴應確定了她的猜想。


    喬安起身撿起來玉璽,“無聊死了,我到太和殿保和殿去玩一玩。”


    “何苦去那勞什子的地方,朕現下就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他一邊說一邊拉著喬安的手走到了珠簾翠幕後,也不知道摁了一下什麽機簧,嘭的一聲地麵打開一條縫隙。


    喬安走在後,張擅走在前,地穴裏一股子冷風,沈喬安心頭一震,暗忖:“莫非,張擅就關押在這?”


    “朕最近發現那李仲宣也是工於心計,原來乾坤殿果真大有乾坤,這下麵有一個很大的地下室,最難能可貴的是,遇到危險後,眾人就能逃離,後麵的路讓朕前幾天封閉了。”


    喬安雖然在聽張擅的話,但卻心不在焉,其實她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問題,究竟張擅關押在哪裏?


    “上去吧。”張擅笑道:“最近我看你哪裏都想去,既想去就各處都看看,朕日理萬機總抽不出時間來陪陪你,到底也委屈了你,有什麽需要找羽林衛千總,找他啊和找朕是一樣的。”


    “臣妾知道了。”喬安巧笑倩兮,既然是表演,自然是要到位,那張擅還以為喬安的態度果真發生了大逆轉,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懷疑。


    從這一日開始,喬安和崔韶嵐二人瘋狂的搜尋地道,她們兩人找到了先帝藏起來的珍珠,找到了貴妃偷情的岩洞,甚至在一個地道裏還找到了一件和尚的衣裳,在另一個地道裏還找到了一口棺材。


    但眼看著半個月就這麽過去了,兩人壓根沒有找到和皇帝有關係的一點線索,這讓喬安坐困愁城。


    “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崔韶嵐用力的歎口氣,“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除了朗潤頤和園其餘的地方都找了,還去嗎?”


    “走,一鼓作氣,各處都不要遺漏。”兩人在頤和園和朗潤園地下也找到了地洞,但那不是天牢,而是帝京排汙管道。


    這日,兩人從後園出來,忽看到一個太監鬼鬼祟祟的握著一個托盤,那太監進入了一座假山石,而後消失在了裏頭。


    “英蘭!”沈喬安搖撼了一下英蘭的肩膀,“你看到了嗎?那裏剛剛進去了個人,瞬間就消失了,那人還握著托盤,依我說定是給什麽囚徒送什麽吃的去了。”喬安眼前已勾勒出了一幅場景。


    “娘娘,我們過去看看。”倆女小心翼翼靠近那裏,少停,那太監出來了,手中的碗盞已空空如也,沈喬安在蜂腰橋上不小心被這個太監“撞”到了。


    “哎呦,娘娘,老奴該死!老奴一不留神怎麽就衝撞了娘娘的鳳駕?還請娘娘恕罪。”


    “怎麽毛手毛腳的!”喬安怒氣衝衝,“做什麽去啊?給皇上送參湯嗎?”沈喬安是何等樣人?她洛懷逸身旁可學習了不少本領,妙手空空順手牽羊就是一種。


    喬安剛剛和這太監一接觸,太監腰上懸掛的鑰匙就到了她的手中,此刻喬安假意為難那太監,人早已湊近了崔韶嵐,崔韶嵐打開一錦盒,這裏頭是膠泥,壓下鑰匙當即能做個模板。


    打了模後,崔韶嵐旋即將鑰匙給了喬安,喬安迅速行動,鑰匙已歸位,此刻,那公公才愁眉苦臉道:“娘娘有所不知了,奴婢這是給朝廷命犯送吃的去了。”


    “哦?”喬安不能繼續問了,釋然道:“以後走路小心點兒,今日你衝撞了本宮也就罷了,趕明兒你衝撞了羽林衛千總,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喬安和崔韶嵐都笑了,那小太監也陪著笑去了。沈喬安等那太監離開,當即變了臉,“走,到尚宮局去。”


    倒模是有了,但藥品做個鑰匙出來,非去尚宮局不可,喬安借口要融銅手鐲,趁人不注意,做了一把鑰匙,經過粗細打磨後,兩人在當天晚上換了夜行衣進入了那假山石後。


    喬安打開了鎖扣,發覺眼前黑洞洞的,寒氣撲麵而來,喬安瑟縮了一下,握著匕首的手顫栗了一下。


    “怎麽這麽冷?”身後的崔韶嵐打了一個寒噤,喬安示意崔韶嵐噤聲,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地牢,那地牢裏的確有一個囚徒。


    “張擅!喂!張擅!”那人囚首垢麵,捆綁在一個輪盤上,呈“大”字兒打開,喬安準備過去近距離看看,但此刻她發覺地上壓根就沒有腳印,短時感覺奇怪。


    “過去看看。”然而就在喬安考慮的時候,崔韶嵐已迫不及待了,孰料她的腳剛剛踩上金剛石,頓時警鈴的作,並且兩邊亂箭齊發。


    “快走!”


    與此同時,沈喬安看到那人虛弱的抬起了頭,那是一張陌生的麵孔,或者是前朝的什麽人,那人麵容清臒,顴骨高聳,怎麽看都不是張擅。


    倆女急忙找路離開,此刻,那處處和喬安為難的羽林衛千總已率領了一群人到了,沈喬安握著連弩疾射,洞口眾人閃避,那羽林衛千總被射中了,竟紋絲不動。


    “金絲甲!”羽林衛千總冷笑,“聽說過嗎?惡賊?”


    沈喬安和崔韶嵐背靠背,喬安壓低了聲音,“衝左翼!”那羽林衛千總耳聰目明,當即示意眾人轉移到左翼,眼看著一字長蛇陣就排列好了。


    但喬安的行動卻讓他們大跌眼鏡,沈喬安壓根就沒有衝左翼,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攻到了右翼,這麽一來,眾人立即變幻隊形。


    眼看著外麵人數眾多,沈喬安見人就攻上盤,什麽五官咽喉之類,崔韶嵐主攻下盤,兩人打的眾人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才衝了出去。


    但兩人都掛彩了,“他給我來一字長蛇陣,我們就來二龍出水陣!”喬安氣喘籲籲,指了指眼前的圍牆,“快迴去。”


    兩人進入屋子,大概過了一刻鍾,張擅到了,張擅因擔心喬安,步履淩亂、沉重。


    人非草木,畢竟朝夕相伴,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沈喬安剛剛迴來,剛剛脫掉了夜行衣,她壓根就來不及換穿其餘的衣裳,他穿著褻衣在調香,香丸子都點燃了,屋子裏一片氤氳。


    英蘭伺候在喬安身旁,站在一片縹緲的煙水裏。


    張擅進來後,立即捂住了鼻孔,“你在做什麽呢?”做什麽?剛剛從地道中出來,全身都是地道裏的臭氣,要是不找東西遮一遮,隻怕當即就會露餡。


    “陛下,臣妾在調香呢,您說沉水好呢,還是龍涎好?再不然就是逍遙香了,臣妾已調了不少香了,究竟哪一個才好嗎?”濃鬱的各種芳香,早已經遮蔽了能嗅到的一切氣息。


    張擅輕咳了一聲,似笑非笑,“朕看你還是不要胡亂調製了,你喜歡什麽香,你找尚宮局的韓休怡娘娘,讓她給你做就是,朕還以為你這裏起火了呢。”


    “哎呦,皇上真是會打趣臣妾,”喬安笑著對英蘭揮揮手,“你們都退下吧,本宮和皇上說兩句體己話。”接下來,沈喬安東拉西扯,胡說八道,說了一車子無聊透的話,她總是一字一句都不能漏掉,因此,倒是聽了個十之八九。


    剛剛離開的英蘭早已懷揣了喬安和自己的夜行衣去了,她找個僻靜的地方,將之丟在了枯井裏,迴去休息不提。


    沈喬安還在和張擅聊天呢,忽而那羽林衛千總到了,他用力的拍門,“皇上,皇上,宮裏逃了刺客,讓末將到裏頭去查一查。”


    喬安憤怒,朝著外麵丟了一記眼刀,“此人好不曉事,半夜三更的非要到這裏盤查,難不成是懷疑本宮通敵了嗎?來吧!來吧!”沈喬安皺眉,用力的跺腳。


    看到喬安這模樣,張擅歎口氣,寬慰道:“他是朕最為倚重的人,這宮裏的大事小情朕都可以放心的交給他,他這人就是脾氣不好,其實也沒有什麽壞心眼兒,再說剛的確在鬧刺客,讓他進來查一查,朕也放心。”


    沈喬安沉默如啞,張擅打開了門,那羽林衛千總帶著一行人進入屋子,每一個犄角旮旯都找了,沒有找到線索,沈喬安好整以暇的盯著他們看,時不時的握著和田玉碾子,在後脖頸上滾動。


    “總旗大人好氣派,進本宮的寢殿對你來說就如家常便飯一般。”沈喬安冷笑。


    “抱歉了娘娘,宮裏剛剛走了刺客,末將自然是要到處找一找。”那羽林衛千總說完,急忙訓斥還在翻箱倒櫃的人,“還不快給娘娘弄迴原樣,快!”


    喬安冷笑,“也不需他們弄,本宮閑來無事,索性自己明日慢慢弄。”


    喬安正在說話之間,忽而暴露了手臂上的傷痕,那羽林衛千總何其眼尖,頓時看到了,厲聲道:“娘娘剛剛做什麽去了,這手臂上怎麽會受傷?”


    被羽林衛千總一問,張擅也發現了問題,盯著喬安的手臂看了看,“這怎麽弄的?”


    “還能是怎麽弄的,臣妾做刺客去了,此刻才迴來呢,哈哈哈。”沈喬安欲取姑予,反而是不打自招,她輕輕蹲下,抱起地上的一隻橘貓。


    “都是這小崽子弄的,不過臣妾喜歡這個貓兒,眼看著也沒有什麽大不了,就沒有告訴皇上。”聽到這裏,張擅才放心了。


    倒是那羽林衛千總,狐疑不定。


    但終究還是退下了。


    張擅也沒有留宿,他知道自己一旦提出過夜的要求勢必有一場戰鬥,索性準備文火煮紅豆。喬安看到張擅離開,心情也好了不好,等張擅去了,她立即找藥膏為自己塗抹傷口。


    今晚真是兇險極了,現在迴想一下,喬安依舊感覺恐懼。


    接下來的幾天,沈喬安可安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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