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喬安道:“現在倒是要想辦法讓莊主和蘇婉安家落戶了,究竟在哪裏卜居,你也參謀參謀。”沈喬安古道熱腸,已準備為他們綢繆這一切。


    “這個好說,無論在哪裏,我還是希望他們能隱姓埋名。”這個建議,沈喬安也覺得不錯。


    翌日,喬安到蘇婉屋子去,和蘇婉聊了聊,蘇婉對他們感激不盡。喬安一笑,爽朗道:“這有什麽好感謝的啊,之前你們幫助我們這麽多次現如今不是到了我們知恩圖報的時候了,但你還要休息休息,你這個身體不好長途跋涉的。”


    “我知道。”蘇婉嬌怯的一笑,卻淚光閃閃。


    沈喬安從屋子出來,紅姐抱著一把劍站在她的旁邊,“你沒什麽時候也生一個小孩呢?讓我玩一玩嘛。”


    “孩子是用來玩兒的?”喬安嫣然一笑,一邊和紅姐打嘴仗,一邊朝著老莊主的屋子而去。


    到門口後,沈喬安禮貌的叩門,但許久還不見裏頭有人應答,喬安感覺奇怪。


    “死在裏麵啦?”紅姐用手肘撞了一下門扉,“這就是老夫少妻的好處,這麽一高興,人指不定就完蛋了。”幫喬安撞開門扉後,沈喬安看到桌上放著一封信。


    紅姐是急性子,她三下五除二將那封信撕開,抖出裏頭的信箋看了看,一目十行的瀏覽完畢,將那封信交給了喬安。


    沈喬安朗誦了一遍,發覺這封信是昨後半夜丟在屋子裏的,至於老莊主,已被送信人給挾持了!


    “你看看背麵。”紅姐指了指信紙的另一邊,喬安翻轉過來,那另一麵寫了幾個血淋淋的字兒。


    “血債血償!”


    沈喬安看到這裏,歎口氣:“果真讓仲宣哥哥給說中了,這陳小少爺並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可比我們的手段狠毒惡劣的多了!”紅姐宣誓一般道:“這次,我幫你料理料理。”


    一刻鍾後,沈喬安將那封信拿出來給了李仲宣,李仲宣和成將軍都看了,他們才知道危險與他們擦肩而過,成將軍氣惱極了,眼看著就要責備杜邊奉遇等辦事不利。


    “可得了吧!”喬安為他們脫罪,“要不是他們在,整個客棧隻怕都完蛋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依照我看,不要讓蘇婉知道這個秘密了,接下來誰和我去救老莊主呢?”


    “喬安,你先去看看蘇婉。”李仲宣指了指蘇婉的屋子,喬安點點頭,“是該先去看看她。”


    “其餘人跟我來。”李仲宣起身振臂一唿,眾人慢吞吞跟在李仲宣的背後。


    喬安在蘇婉的門口猶豫了一下,調整了個看似歡喜的表情,這才推開了門。


    蘇婉側臥,幸福的笑著,時不時的伸手輕輕撫摸自己的孩子,喬安笑著關上了門,“老爺找卜居的地方去了,一大清早就出門了,讓我告訴你。”


    “他對我總是這麽好。”蘇婉擦拭了一下眼角。


    “又哭什麽?男人對女人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李仲宣對我也很好呢。”喬安笑。


    “對了,我等會兒也要出門去,我找幾個丫頭伺候你,你想要吃什麽用什麽和她們說就好,見到她們和見我一樣。”


    “喬安,你讓我賓至如歸。”蘇婉笑著起身就要行禮。


    沈喬安道:“少來!身體第一!之前要不是老莊主救命,哪裏有我和李仲宣,哪裏有成將軍呢?我們做這一切不過是在報恩罷了,您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就好。”


    倆人聊過後,喬安急忙從蘇婉屋子出來,她才一出門,神情就變得凝重了起來。剛剛那些話自然是欺騙蘇婉的,此刻李仲宣站在外麵,他一把拉住了喬安,兩人到一個雅間內。


    “我跟你去救莊主老人家。”李仲宣振振有詞。


    “我何嚐不希望你和我去?”沈喬安遺憾道:“但這裏呢?這裏怎麽辦呢?蘇婉和客棧裏的人都需要照顧,依照我說你就留下來吧,仔細他們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李仲宣想要互換一下責任,讓喬安留在這裏,自己到活死人墓去。


    但路徑不熟悉,唯恐顧此失彼,談話的結果還是維持之前的議論。喬安臨走前,叮嚀采薇和其餘幾個紅娘子。


    “我走了後,你們定要照顧好她,最主要一點,不要讓她知道老莊主被人給挾持了。”


    眾女孩點頭,喬安這才放心離開。


    紅姐一路吱吱喳喳,“說起來,我還是很佩服這個陳述的,你想一想啊,要在敵人麵前潛伏那麽多年,需要的不僅僅是膽識與謀略,更需要毅力和耐力,稍有不慎,可就滿盤皆輸了。”


    “他是個惡魔,聽你這意思,你倒是崇拜的很。”喬安歎口氣。


    “我是降魔者啊,我怕什麽我?”紅姐笑。


    “等會兒有你怕的,相信我吧。”喬安詭譎一笑,紅姐不以為然,這麽多年了,能讓她怕的東西還沒有出現呢。


    天空的星子逐漸的閃爍起來,沈喬安帶著紅姐進入活死人墓,這是一個規模宏大的墓園,第一次沈喬安來這裏也感覺不寒而栗,但當喬安知道這些墓碑和墳塋僅僅是用來恐嚇人的道具後,她就一點恐怖的感覺都沒有了。


    “深更半夜的,我們到這裏來做什麽?”紅姐的唿吸一窒,盯著這一片長林豐草。


    紅姐也是無神論,但畢竟半夜三更的,到這荒郊野嶺來,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要不,明天再來。”紅姐膽怯的後退。


    “紅姐,不要吵,不要打退堂鼓!”喬安鼓勵道:“我們必須到裏頭去,老莊主還在他們手中呢。”


    紅姐和喬安一般,也是義薄雲天之人,聽到這裏勉強打起來精氣神,跟在了喬安背後,沈喬安在墳墓中往來穿梭,連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她找了許久,旋轉了一下一個墓碑,那墓碑移開,喬安為紅姐指了指墓道。


    “進去?”紅姐後退了兩步,那墓道裏還有迴音,“進去、進去、去、去、去。”


    “我打頭陣,你殿後,注意安全。”轉身進入墓穴,紅姐唯恐喬安笑話自己,也跟在了喬安背後。


    兩人往前走,沿途都是晶石,墓道裏沒有一點師父腐敗的氣味,地上清理的很幹淨,沈喬安穿過一條條甬道後,靠近了一個大廳。


    兩人在黑暗中看向遠處,這是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在她們目力可及的範圍內,能看到各種鮮豔美麗的植被,那些植被裝點的眼前美不勝收。


    有幾個女孩兒在汲水,幾個孩童追趕著女孩在笑鬧,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眼前這一幕讓沈喬安想到藥莊裏的地下城。


    此刻,有幾個人從他們旁邊路過,他們押解著一個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快走!老實點兒!有什麽好看的,不要東張西望!”喬安看的真切,發覺他們挾持的男子正是老莊主,老莊主披枷帶鎖,力不從心的跟在這一群人背後。


    這一群人在一個侍衛的帶領之下進入了另外一個通道,沈喬安和紅姐一看,這才知道此間地道無數。


    好在沈喬安學過奇門遁甲,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該怎麽走了,拉著紅姐穿行過一條條黑咕隆咚的隧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進入一個光明如晝的屋子。


    紅姐還要繼續前行,被喬安一把拉扯了迴來,“仔細點兒,要泄漏了。”


    “我們不是來救人的?現在老莊主就在前麵呢,何不立即動手打敗這幾個小嘍囉,然後帶走他?”紅姐急功近利,指了指遠處。


    “這地道中有斷龍石,一旦放下,想要打開就不容易了,怎麽?你要試一試?”紅姐一聽地道裏有機關,急忙退到喬安身旁。


    沈喬安看向遠處,有侍衛一腳踢在了老莊主的後背上,老人踉蹌了一下倒在了地上,他艱難的爬了起來,依舊盛氣淩人的盯著對麵。


    對麵,陳述咳嗽了一聲,“諸葛流雲,當年的一筆舊賬,今日你我終於要算一算了。”老莊主沉默,低著頭。


    “我自知愧對於你,但那是父輩之間的事,我已迴天乏術!舒塵,你在取峰山這十一年,你、你捫心自問,我對你怎麽樣?我幾乎差點人認你做了我的幹兒子,我將山莊裏裏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你去做。”


    “我、我好生糊塗啊!”


    “住口!”陳述起身,墳墓的推開了麵前的桌子,這洞裏本身就有迴音,他這麽一連串的動作,鬧出來特大的連鎖反應。


    從沈喬安的位置看過去,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肩膀在顫抖,“不要給我說什麽父輩的事情,我隻知道血債血償!”


    “好!舒塵,我敬重你是條漢子,今日,我這條命就交給你!”老莊主昂首闊步,朝著陳述而去。


    他盯著他那張風幹如橘子皮的臉龐,許久沒有說一個字。老莊主前進一步,他就後退一小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此事和李仲宣喬安等沒有一點兒關係,你不可遷怒他們更不可濫殺無辜。”


    “我答應你!”陳述輕咳一聲。


    老莊主盯著他看,聲音竟變得很低柔,似乎在詢問自己的兒子一般,“怎麽,你、你病了?”


    “少廢話!還有呢?”陳述坐在了木凳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老莊主。


    喬安看到陳述的眼睛竟在變幻光澤了,一開始是絕對的黑色,接著變成了鴿灰色,最後變成了火紅。


    喬安想到了洛懷逸之前說的話,一個急功近利之人,如果練內功美哦有計劃,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而眼前男子的模樣與神態,分明就是走火入魔了。


    “舒塵,你病了!不如你放開老夫,讓老夫為你看看!”他看向陳述。


    陳述冷笑,氣喘籲籲道:“我隻要放了你,你勢必會殺了我,我難道就不知道嗎?”


    “好吧!”老莊主歎口氣,“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麽我也隻能見死不救了,你剛剛問我還有什麽要說的,我現在就告訴你!舒塵,我懇求你不要傷害我氣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陳述握著拳頭,“無辜?這世界上有什麽無辜不無辜?你這個要求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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