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塵,我願意用我皓首窮經的編纂的幾本書和你交換,你有了這些醫書後,將會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神醫。”沈喬安之前在取峰山生活過,他知道這醫書意味著什麽。


    一般說來,他是不會將醫書拿出來,這些東西是他的不傳之秘。


    “抱歉!”陳述冷冷的鎖眉,直截了當的拒絕。


    沈喬安心裏很不是滋味兒,要是可以,此刻她恨不得衝出去給陳述一耳光,將這冥頑不靈的魔鬼給打醒,但她並不能。


    “我、我給你下跪了。”老莊主無計可施,隻能低下高傲的頭顱,她就那樣跪在了他的麵前。


    看到他下跪,他猖獗的笑了,那桀驁不馴的笑聲,讓人後背發毛。


    “晚了!莊主,一切都晚了,殺了他!”他迴頭,冷酷的吩咐,有幾個侍衛跪在了他的麵前。


    那侍衛首領道:“小少爺,老爺年輕時最是一等一的好人,一輩子都在積德行善,這您、您讓小人等如何下手呢?”


    “快殺了他!這是我的命令!”他怒吼了一聲。


    “喂!”喬安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紅姐已閃電一般的飛躍了過去和這幾個人打鬥了起來。


    喬安藏不住了,隻能也跟著現身,她和陳述決鬥。


    那陳述之前很是厲害,喬安唯恐有失,退避的時候多,進攻的時候少。


    但喬安卻驚訝的發覺,自己剛剛高估了他,他完全沒有自己預料的厲害。


    很快,喬安占了上風。


    沈喬安一腳踢在了陳述的胸口上,那陳述飛了出去,紅姐也已鬥敗了其餘幾人,風卷殘雲一般靠近了陳述。


    喬安撿起地上侍衛的刀,劈開了老莊主的枷鎖。


    紅姐提著奄奄一息的陳述,用力將陳述丟在他們二人麵前。


    她將手中的魚腸劍給了老莊主,命令道:“快殺了這個魔鬼,為取峰山上的男女老幼報仇!”老莊主握著魚腸劍,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陳述。


    伴隨著他逐漸迫近的腳步聲,沈喬安的心跳也淩亂了,不知道是出於一種同情還是別的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竟有點惋惜。


    “不!”老莊主將魚腸劍重新交給了紅姐,“我不能這樣做。”


    紅姐驚悚,憂懼道:“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還要殺了你夫人和你兒子,你有幾條命啊!現在是你心慈手軟的時候?”紅姐好為人師,鼓勵的再一次將魚腸劍給了老莊主。


    “不!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怎麽能殺了他呢!”


    “慫包!”紅姐咒罵了一聲,半蹲在陳述麵前,一把提起了陳述的發髻。


    “紅姐,不要節外生枝,走吧!”喬安咬著牙齒,對紅姐微微搖了搖頭。


    倆人救了老莊主出來,老莊主對他們感激不盡。


    車輪滾滾,很快他們就脫離了危險,紅姐餓壞了,饑腸轆轆道:“到前麵的客棧去吃點兒東西。”三個人進入客棧,吃了東西後,喬安睨視了一下老莊主。


    “您怎麽還憂心忡忡的啊,現如今我們已脫險了,一切絕對安全。”沈喬安看向老莊主。


    “你不殺陳述,陳述就要殺你,你們這恩怨永生永世都不能完。”紅姐一麵說,一麵握著一張錦帕擦拭長劍,那長劍冷颼颼明晃晃,好像秋水一般。


    她擦拭長劍的動作婀娜的很。


    “喬安!請你幫幫我。”老莊主皺眉,看向沈喬安。


    “說吧,隻要是我能幫忙的都會答應你。”喬安看向老莊主,老莊主道:“送我迴去。”


    “不要著急嘛,我們就算是飛禽,不也要一翅膀一翅膀的飛迴去?”喬安拍一拍老莊主的肩膀,此時此刻老莊主苦笑一聲,呷了一口酒水,他先是對喬安搖了搖頭,接著慢條斯理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香囊打開。


    老莊主從這香囊裏掏出來一個小盒子,將那小盒子裏的一張羊皮卷拿出來。


    “這個給你,喬安,這是我畢生所學都在上麵了。”


    “這個我、”喬安無言以對,不知道究竟老莊主是什麽意思。


    “你早已拜我為師了,這是我師門的不傳之秘,今日就給你了!我之前自私自利,總舍不得將這一門發揚光大,但現在我囑托你,將這個整理出來,刊印成書卷,送給有需要的人。”


    “好,我知道了。”喬安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子,喬安,我取峰山紫微宮之下埋了不少金銀珠寶,你拿出來,可保我兒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沈喬安聽到這裏,。知老莊主在交代後事,急忙將羊皮卷還給了他。


    “這些事,你還是自己去做,我可不能代勞。”不是沈喬安不稀罕他的羊皮卷,不是沈喬安不能幫他愛挖掘黃金,而是喬安希望大家有個功德圓滿的結局。


    “喬安,你確定不要?你不要的話給我好了,我可有大用處呢。”紅姐一麵說,一麵盯著長劍看了看,喬安一想到紅姐要用師門的秘笈來擦拭長劍,一把推開了紅姐。


    “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沒有個正形啊?”紅姐格格格的笑。


    最終,老莊主還是說服了沈喬安,他依舊還是讓沈喬安送了自己迴到活死人墓。


    “我們怎麽辦,等?”紅姐看向黑漆漆的甬道。


    “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等,這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你我還是不要趟渾水了。”喬安看向紅姐。


    紅姐和喬安離開古墓。


    兩人找了附近一家客棧休息,夜半三更,但紅姐卻睡意全無,“那個羊皮卷呢,你拿出來吧,我看看。”


    “歸還了。”喬安起身,“那是師父老人家皓首窮經一輩子的果實,我怎麽能隨便接過?再說了,師父眼中的得意門生是他不是我。”


    “我看那家夥走火入魔了命不久矣喲!”紅姐嗟歎一聲。


    洞裏沒有天黑和天亮,永遠都是灰色的調子,老莊主再一次趕到,發覺眾人焦急的圍在了陳述的身旁。


    “小少爺!小少爺啊。”


    “少爺!少爺您醒一醒啊!”眾人痛哭流涕。


    在一片哀鴻遍野的哭聲裏,老莊主去而複返,有人仗劍靠近了老莊主,“都是你這糟老頭,要不是將喪門星帶了來,我們的小少爺會成現在這模樣兒嗎?”


    “你拿命來吧。”有人要殺了老莊主。


    侍衛首領推開了那人,他對著老莊主畢恭畢敬行了個禮,關於陳小少爺複仇的事,他從頭到尾都參與了,他比其餘人更了解老莊主。


    “莊主您迴來了?您定是來治病救人的對嗎?老人家您宅心仁厚,快給我們少爺看看吧。”


    “剛剛我就感覺不對勁了,”老莊主對眾人道:“今日個人的雞蟲得失還請放在一邊,我們大事為重!”老莊主一麵說,一麵讓人抬起來陳述,將之放在雲榻上。


    陳述奄奄一息,他伸手為其診脈,聽了陳述的脈息後,他麵如死灰。


    “讓我看看舌苔。”老莊主掰開了陳述的嘴巴,看了脈息和舌苔後,老莊主又看了瞳孔等。


    一切都看過了,老莊主凝神不語。


    “這?您老人家見多識廣,可知道是什麽病?”那侍衛首領送國旗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問。


    “最近小少爺經常性會一蹶不振,尤其是他一發怒!真是奇哉怪也,還請您就斟酌斟酌給開個藥。”


    那侍衛首領一麵說一麵打躬作揖。


    莊主點了點頭,神態依舊凝重,“所謂五勞七傷,傷肝傷脾,你們小少爺雖武功高強,但卻因練武而消耗了自己的心脈,哎。”


    那侍衛首領聽老莊主歎息,知小少爺十有八九患了不治之症,他示意下人們退下,等眾人陸陸續續魚貫離開,此人才問道:“老神仙,究竟怎麽說?”


    “先治一治,且等將來再看。”


    “那就拜托您了。”侍衛首領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您盡管開口就是。”


    老莊主留這個侍衛首領為自己打下手,開始為其治療。


    第一個療程很快就結束了,陳述逐漸醒過來,他瞪圓了陰鷙的眼睛,一把奪過老神仙手中的銀針,怒道:“你這妖言惑眾之人,你和我的屬下說了什麽?你竟暗算我,你!”


    他握著銀針一下刺在了老莊主的手腕上,那老莊主忍著劇痛,歎息道:“你快讓我治療治療,否則命不久矣啊。”


    “就算是我、我,我要死了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用力的推開了老莊主。


    “舒塵!”老莊主溫和道:“我不管你是他們的小少爺還是陳述,在我眼中你依舊是舒塵,你依舊是我取峰山的侍衛首領!你說我要殺你,我妖言惑眾,你仔細想一想!我要是果真殺你,在你昏厥過去後早已下手了!”


    “那麽我也不要你救!”但他畢竟病的太厲害了,以至於盡管用力的推了一把老莊主,那老莊主依舊巋然不動。


    “魏鐐!”老莊主歎息,“還不快摁著你家小少爺嗎?”那侍衛首領道一聲“得罪”,摁住了陳述。


    治療的過程很艱辛,但第二個療程後,很明顯陳述的病況得到了控製,這一晚,陳述醒了過來。


    他的身旁坐著幾個元老,那侍衛首領魏鐐道:“小少爺,最近這一段時間老神仙為了治您這病,時常累的昏厥過去,她需要十二時辰不停的觀察您的脈搏和心跳,一旦有問題,立即更換治療方案。”


    “是啊,這都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呢。”一個老年人認真道:“之前我也覺得這老狐狸別有居心,但現在看來,是老朽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咯。”


    “少爺,該放下了。”人群中,一個女子膽怯的看了看陳述。


    這麽一說,眾人都七嘴八舌聊了起來,“這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了,小少爺,我們已殺歐陽家還有一口人了,至於那元兇,也都死於非命,再繼續下去,隻怕有損陰鷙啊。”


    魏鐐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了片刻,忽而打了一個寒噤,“我日日都在做惡夢,少爺!我一閉上眼睛,那些刀下亡魂就來找我!”


    “我也經常夢到孤魂野鬼,少爺,算了吧,”還是那女子在說,她的聲音溫柔極了,春風風人,“事情已過去了幾十年了,什麽國恨家仇,依照我看都一筆勾銷了,你放過了他,他治療了你,此乃天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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