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發動最後的進擊,眼看著衝到了喬安的麵前。


    成將軍丟開拐杖赤手空拳保護在了沈喬安的麵前,“喬安,注意安全!”


    成將軍此刻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就在野豬即將靠近成將軍的刹那,李仲宣手中的藤蘿一左一右纏繞在了野豬的獠牙上,他用力一拉扯,野豬嘶鳴一聲,騰空飛起。


    喬安握著匕首刺中了野豬的胸口,那野豬咆哮了許久,抽搐著倒在了地上,眾人看到他們這倆人默契的配合,都開始鼓掌。


    好在眾人沒有被野豬傷到,但皆六神無主,夫人蘇婉也被驚動了,從後院出來觀戰,看野豬已死在了庭院內,這才在侍女的攙扶下靠近了野豬的屍體。


    “這是什麽人放進來的?”蘇婉沉聲道。


    取峰山四周都是茂盛的森林,那森林裏多得是龐然大物,但一般情況這些動物都是晝伏夜出,更不會主動傷人,今日就奇怪了。


    舒塵請罪,“夫人,前日屬下巡山不小心殺了兩隻小野豬,這大概是它們的媽媽了,都是屬下疏於防備,這才野豬闖入了前院,屬下罪該萬死。”


    要是平日裏,蘇婉倒也不會著惱,但最近她快臨盆了脾氣頓時變了,斥責道:“舒塵,你怎麽搞的?今日野豬來了,明日雲豹來了可怎麽辦呢?還不快去善後?”


    “是,是。”舒塵誠惶誠恐點頭,急忙離開。


    此刻,莊主也到了,他冷冷的盯著地上的野豬屍體,最終將梭巡的眼睛落在了蘇婉的肚子上,蘇婉柔柔的一笑,側身靠近了老莊主,微微福一福,溫婉道:“老爺來了?”


    “這怎麽一迴事?”老莊主雷霆震怒。


    “哎,是下人們無心之失,我已訓誡過他們了,您息怒吧。”夫人的情緒往往牽動老爺的情緒,萬馬齊喑,等待風暴來臨。


    喬安驀地想到了女孩們臉上的傷痕,她不寒而栗。這老莊主亦正亦邪,雖然經常幫助他們,但說起來這也大抵不過是蘇婉的功勞,喬安唯恐老莊主遷怒下人責罰他們,急忙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嘛。”


    “反正我們也降服了野豬,說起來這還是個好兆頭呢,您就不要生氣了。”喬安自然隻能花言巧語,說那野豬如何如何能給人帶來好運氣等等。


    李仲宣聽到這裏,忍俊不禁,迴歸到了現實層麵,“喬安說了這一車子話,倒也並非言之無物,此乃塞翁失馬之事,得虧野豬是今日闖過來的,要是在夫人臨盆時候再來,豈非糟糕透去還是巡山之兵不夠仔細老沉!”


    “非也!”李仲宣一笑,“這是邊防上的疏漏,倒不如好生設定一下關卡,也好杜絕危險到來。”


    李仲宣這麽一說,蘇婉急忙勸誘,“依照妾身看,這也是邊防上的疏漏,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不如老爺再去檢查檢查。”


    老爺聽到這裏,雖然不肯承認問題出在邊防上,但卻也不好太堅持,唯恐別人笑他冥頑不靈,當下從善如流道:“倒是你一語點醒夢中人了說起來,關卡也五年沒有動過了,此刻就檢查檢查,也算一勞永逸。”


    危機化解了,沈喬安毛遂自薦,“我當年倒是和洛兄學過奇門遁甲,要是老爺放心,願效犬馬。”


    “洛兄?”顯然,這是一個陌生的稱謂了,沈喬安將洛懷逸的名頭說了出來,老爺一聽,眼神頓時變得明亮,“他竟是你朋友?”


    從老爺那崇拜的眼神可以看出,洛懷逸不是他人生閱曆中陌生的名字。


    喬安當即道:“洛兄是我結義哥哥呢,他當年手把手教授了我不少奇門遁甲呢。”


    “哈哈哈!”莊主大笑,“說起來,我這莊子裏之前做邊防的人也還是洛兄同僚呢,有你幫忙,那真是一蹴而就了。”


    老莊主帶著喬安他們到了機關房,他拿出一張堪輿圖,“喬安,你看看這個。一切機關都在上麵,可一覽無遺。”


    沈喬安接過那張堪輿圖看了看,交給了李仲宣,“仲宣哥哥,你看看哪裏還需要改良?”


    李仲宣並沒有立即迴答,畢竟老莊主對奇門遁甲也了解的很多,他唯恐自己一句話說不好,會有班門弄斧之嫌。


    盯著機關圖看了許久後,李仲宣才點了點後山,“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老爺請看,這些都需進一步鞏固鞏固。”老神仙聽了後,眉飛色舞。


    “那就多謝二位高義了。”


    接下來,沈喬安和李仲宣、成將軍等為藥莊重新設置了一些機關埋伏,眼看著一切都弄好了,喬安將一張全新的機關圖給了老莊主。


    “您看看這個,還有哪裏欠妥,我們再改良改良。”老莊主是精細人,甚至於還去實地考察了一下,迴來後幾個人有商有量,經過第三次的檢修與設置,機關埋伏等已盡善盡美。


    老莊主歡喜極了,烹羊宰牛且為樂。


    吃了這一頓後,三個人迴客寓去休息,路上喬安道:“想不到老成你在奇門遁甲之上竟有如許之能,讓人刮目相看。”


    “實不相瞞,我剛剛進入部隊後做的是偵察兵,後來做了探子,對機關等自然是學習過,之前就經高人指點過,後來遇到了洛兄,我們二人一拍即合截長補短,倒是教學相長了。”


    “也得虧是我們三人,要是其餘人為他們設置關隘,老神仙未必會放心呢。”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嘛。”喬安爽朗一笑,又道:“明日我們告辭吧,也叨擾了他們許久了,總是感覺過意不去。”


    第二日,喬安等道別,她將自己做的一雙虎頭鞋送給了蘇婉,蘇婉開心極了,握著喬安的手千恩萬謝,“等你下次來,孩子就呱呱墜地了。”


    “啊!”喬安浮誇的一歎,“我倒是希望我以後再也不要到這裏了,指不定下一次又是求您辦什麽事情呢。”


    “這也沒有什麽,隻要是我分內的事情,總會為你料理。”蘇婉可人兒的一笑,“今日我就不送你了,老爺說最近我隨時可能會生孩子。”


    “知道了。”喬安點點頭。


    下山後,李仲宣命令奉遇和杜邊先離開,奉遇知成將軍好了,急忙傳消息給紅姐。杜邊收殘餘的部隊,依舊隱藏在崇山峻嶺之中,按兵不動。


    至於喬安和李仲宣,他們打算到中京附近去,以便複辟。


    這一晚他們依舊來杜若的客棧,眾人聊起來,杜若這才知方瑟已死於非命,不免嗟歎了一迴。


    “好了,暫時就在這裏休息休息,明日再趕路吧。”今晚,杜若是的確想要安排他們每人一間房的,但最近生意好起來了,今晚隻有兩間房,且還是小屋子。


    喬安知足常樂,隻能一笑,“沒事,反正也是夏天,怎麽都好湊合!我一人一間,仲宣哥哥和成將軍一間就好。”喬安這樣安排。


    杜若掩唇一笑。


    李仲宣卻道:“不可!我才不要和老成睡在一起呢,他打唿嚕,那驚天動地的唿嚕聲讓人怎麽睡覺嘛?”聽到李仲宣抱怨,老成一笑。


    “罷了罷了,我一人睡一間,喬安你和李仲宣對付一晚上。”


    大家都樂見其成,因此經過分配後,李仲宣和喬安睡在了一個屋子裏。喬安感覺尷尬極了,但李仲宣卻很開心。


    “不要和我擠在一起,熱乎乎的。”喬安推開了李仲宣。


    “隻有一張床,不在一起你要我哪裏去?”


    李仲宣擰著眉毛。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喬安踢開了李仲宣,“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可不要逼我啊。”李仲宣無奈,隻能躺在桌子上。


    但即便是躺在桌子上李仲宣也不安分,將故事給喬安聽,喬安哪裏知道是葷段子啊,李仲宣講的津津有味,還不住的去問:“後來呢,那和尚和老尼姑怎麽樣了?”


    李仲宣埋伏筆,“你要我和你睡一起我就給你講完。”


    “那算了,我不聽了。”喬安捂住了耳朵,但李仲宣又特別想要撩撥喬安,將那故事說完了,沈喬安一開始沒聽出來是什麽味兒,等鬧明白後,頓時哈哈大笑。


    但笑過後,卻麵紅過耳。


    後半夜,李仲宣出去了,泡澡去了,冷水澡!等李仲宣迴來後,發覺喬安已睡熟了,但卻在不停的拍打蚊子,杜若這客棧是依山憑水的建築,所謂水中生蚊,此刻客棧外早已聚蚊成雷了。


    嗡嗡嗡的叫聲,吵的李仲宣難以入睡,看喬安在拍蚊蟲,李仲宣心疼極了。


    他想到客棧下麵有驅蚊草,立即去拔。


    李仲宣到了庭院外,看到月光之下有人在聊天。


    那兩人站在一棵柳樹下,李仲宣躡足潛蹤靠近,這一看竟發覺聊天者是莊主和杜若。


    夜風裏,依稀仿佛能聽到女孩兒啜泣之聲,“怎麽會這樣呢?他們竟是這等狼心狗肺之人。”


    “杜若,師父也想不到會被他們暗算啊,師父現如今毀於一旦!”


    “師父放心好了,徒兒一定會為師父報仇雪恨,但究竟真兇是不是他們,還請師父調查清楚,以免鑄成大錯!”杜若依舊在哭,李仲宣來晚了,沒有聽到讓杜若淚水漣漣的故事究竟是什麽。


    “若兒,你在山上這多年!為師待你不薄!為師至多不過在你臉上劃了一個刀口,但為師也為你們除掉了疤痕,現如今你竟連一點知恩圖報之心都沒有嘛?”


    杜若聽到這裏,頓時跪在了地上,“師父!徒兒圓效犬馬之勞!”


    李仲宣歎口氣,他其實想要現身,想要幫他們處理處理此事,但又唯恐這是師門內的恩恩怨怨,這大半晚上的自己貿然出現,有悖於常理,不如索性明日再具體問一問。


    他想到這裏,也就迴去睡覺了。


    剛剛路過成將軍的屋子,聽到成將軍在拍打蚊子,李仲宣推窗,將驅蚊草丟了進去。


    “別吵,四麵八方的屋子裏都有人,讓人家也好生休息休息。”李仲宣這麽一說,成將軍急忙點點頭。


    李仲宣給每個人窗口上都插了一根驅蚊草,李仲宣握著一大把的驅蚊草進入他們的屋子,他將驅蚊草放好後,唿唿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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