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次出來除了感謝紅姐,還有第二個念頭。


    喬安以最快的時間製定了一個計劃,那計劃很快就付諸行動了。


    第二日,喬安讓老娘在清風樓散布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消息,當日神秘殺手“阿修羅”刺殺的最後一個朝廷命官並非是本人,而是劉夫人的一個情夫。


    事情發生了這許久,紙包不住火終於還是暴露了。


    眾人對這奸情都津津樂道,唯劉夫人扼腕歎息,但紅姐已找劉夫人商量過了,這是朝廷的計劃,等案件偵查完畢,會給劉夫人一個公道,劉夫人一聽有“貞節牌坊”可以拿,當下也緘默了。


    “那事情怎麽就能暴露呢?此刻,岸真正的劉大人隻怕更危險了,這個連環兇殺案的元兇阿修羅可是個不擇手段之人呢。”有個女孩嚇絲絲道。


    另一個女孩冷笑。


    “一樁案件竟將這醃臢事給抖露出來的,想不到這些朝廷命官竟果真如此齷齪,哈哈哈!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快哉快哉了!”那女孩分明在說風涼話。


    謠言散播出來後,李仲宣就在嚴密的注意著眾人的一舉一動,表麵上他在掃地,但實際上他沒有遺漏任何一個人的任何一句話。


    李仲宣發現,薑雅身旁的侍女,那個叫秋燕的,時常躲避在暗中偷聽。


    “秋燕,迴來。”薑雅嫵媚的唿聲從二樓飄下,秋燕迴身,騰騰騰上了樓梯,而後薑雅那邊屋門緊閉,誰也不知道這主仆二人聊了一些什麽。


    當天,是喬安“爹爹”的頭七,喬安得空離開了清風樓,那馮媽媽雖然尖酸刻薄,但實際上是個古道熱腸的女人,知喬安有事,一告假,這邊就批了下來。


    沈喬安進入屋子,和紅姐聊了聊,那劉夫人膽戰心驚的過來,跪在了喬安和紅姐麵前。


    “拜托了,一定要幫我將元兇找出來,否則非但夫君死不瞑目,連我都背上了家族罵名啊。”那劉夫人哭哭啼啼你,顫顫巍巍。


    “起來吧,即便是案件不會有什麽進展,也不會讓夫人蒙羞的,夫人放心好了。”喬安一麵說,一麵看向夫人。


    夫人點了點頭。


    “撤掉院子裏的侍衛和守備,快!”喬安看向紅姐。


    “不成,那樣太危險了,你我都要完蛋。”


    “不!”喬安歎口氣,“成敗利鈍在此一舉,我們不會有第二次鋌而走險的機會了。”紅姐聽到這裏,隻能下令讓院子裏早就埋伏好的紅娘子撤到了院落外。


    “紅姐,庭院外也不能有侍衛,阿修羅那樣一個作惡多端的老手,一眼就看出來問題了,你我豈非竹籃子打水白忙活了一場?”紅姐聽到這裏,不同意了。


    “難道說一個侍衛都不要?”


    “非也!”喬安瞟了一下劉夫人,“你府上的侍衛之前是怎麽分布的現在還怎麽分布,但不同的是卻要找幾個侍衛在外麵挑起來紅燈籠巡邏了,但切切告訴他們,不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大驚小怪。”


    “殺手的目的不是他們,他們負責演戲就好,即便是被阿修羅抓住了,也要告訴阿修羅,真正的劉大人的確活得好好的。”喬安緊鑼密鼓的安排。


    那劉夫人膽戰心驚的點頭,“你們要保護我,保護我啊。”隨著計劃層層遞進,這劉夫人有點惶恐。


    甚至於有點後悔,但喬安卻不允許她打退堂鼓,就在劉夫人楚門的一刹那之間,喬安大叫了一聲“劉夫人”,那劉夫人悚然而驚,喬安麵色和緩道:“配合我們,捉拿真兇!”


    “好,好。”劉夫人被這一嚇,靈台逐漸空明。


    如常,她在臨睡前到院子裏檢查了一句,和丫頭婢子聊了一些家長裏短,而後叮嚀上夜的侍衛注意動靜兒,一切的一切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樣。


    劉夫人的內心無比的煎熬,她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動都暴露在了阿修羅的眼皮之下。


    今夜,月明星稀,微風徐來。徐徐的微風將清風樓的笑聲吹到了遠處,清風樓內,人們追歡買笑,歡飲達旦。


    “張兄,你真是大手筆啊,今日竟為這一笑,豪擲千金,真個是壯誌淩雲啊。”兩人在一樓喝酒,這是一個絕妙的位置,從這裏看上去,能清楚的看到美人兒。


    薑雅此刻含笑在彈琴,古琴放在桌上,她優雅的撥動琴弦,一連串美妙的音符就好像蝴蝶一般的從指間飄了出來。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哈哈哈。”幾個人調侃起來。


    “張兄畢竟豔福不淺。”


    但不過一刻鍾前後,那三百兩銀子買來的“一笑”已經結束,薑雅悠悠然起身,朝著眾人福一福,禮貌的離開。


    此時此刻,李仲宣看了看庭院裏的日晷,亥時三刻,還有多半個時辰就要子時了,李仲宣不知道喬安那邊究竟怎麽樣了,倒是後怕起來。


    那薑雅迴去後,屋子裏紅燭高燒,透過紗窗可以看到薑雅在抄寫什麽東西,李仲宣湊近後,聽到薑雅和秋燕在聊天。


    秋燕道:“那張大爺真是無聊,庸俗極了。”


    “有什麽辦法,我是馮媽媽的搖錢樹,難不成還能選擇伺候誰,不伺候誰嗎?”


    這兩人今晚似乎話很多,聊了許久,月亮上了中天,即便是青樓,也到了休歇的時候,外麵那一群酒客離開了。


    薑雅困倦了,在秋燕的伺候下睡覺了,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李仲宣歎口氣,準備去看看喬安,但此刻到底不甘心,隻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另一邊,沉睡的劉夫人被一聲輕微的其敲門聲驚醒了,劉夫人伸手拉過被子,蓋在了胸口,“誰、誰在外麵?”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門扉上的時候,房梁上的沈喬安看到一個黑衣人已進入了屋子,從那利落的動作與體形來看,當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


    該男子靠近了跋步床,伸手點了劉夫人的穴道。


    那男子啞聲道:“夫人莫慌,莫怕!我就是你們找的阿修羅,我今日到你這裏,無非是想要殺了你家老爺!但此事卻和夫人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後,一肘打在了劉夫人的麵頰上,劉夫人微弱的呻吟了一聲昏厥了過去。


    來了!


    喬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果然來了,此人不是阿修羅是誰呢?作案手法和行動和他們推理的簡直分毫不差,連時間都被他們卡的死死的。


    尤其是那人手中握著的一把冰刀,和喬安推理的一模一樣,喬安打算動手,將那人拿下。


    但那人似乎很警覺,盯著跋步床內的劉大人看了片刻,她竟躲避一般的到了窗口,似乎在思考什麽,而後好像貓兒一般,舉步靠近了跋步床。


    他手起刀落,第一刀就刺向了劉大人的胸口。


    但那冰刀卻“哢吧”一聲折斷了,他的眼睛瞪大了,本能察覺到了危險,一個鷂子翻身,人已到了窗口。


    喬安從天而降,冷笑一聲,“到哪裏去!我在這裏等你許久了!”那男子靠近了跋步床,手虛虛的放在了劉大人的咽喉上。


    “小丫頭,你是鶴樓來的人吧?你們真是機關算盡,我今日用劉大人之命來換自己的命,可使得?你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我呢,就離開這裏,大家相安無事,秋毫無犯。”


    “放你的屁!”大概阿修羅想不到,那劉大人會醒過來,並且一把卡住了他的手,他大驚失色,和那劉大人已打鬥起來。


    喬安看這兇手儼然已經中招了,朝著窗外叫了一聲,一群女子已進入。


    但此刻,那兇手卻一把提起來昏厥過去的劉夫人。


    “我從來沒有濫殺無辜的意思,你們不逼我開先河,這一切事情都和劉夫人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要逼我!”那男子提著劉夫人,用力的打了一下。


    劉夫人嬌弱的睜開眼睛,眼看著情況不妙,劉夫人又是自自在在的昏厥了過去。


    “放下人質,我們讓你走,快!”那人權衡了片刻,提著劉夫人衝了出去,將劉夫人丟在了院落裏,那人衝天而起,竟上了屋頂。


    “好賊寇,看招!”屋頂采薇暴喝一聲,一鋼叉就刺了過來,那人眼看危險,急忙飛躍。


    這片刻之間,喬安和紅姐等已經全部都到了,現在她們想要殺了這個惡賊,已易如反掌。


    “喬安,殺了她吧。”


    但沈喬安總感覺在謎團沒有解開之前,不能殺人,“他身上有秘密,殺了他,一切的秘密就都斷了。”


    紅姐歎口氣,“那隻能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煮熟的鴨子是飛走了,但沈喬安也沒有讓她輕易飛走,喬安丟出去一把金錢鏢,那金錢鏢硬生生射中了歹徒的大腿。


    眾人都埋怨喬安不該放走此人,劉夫人醒來後,虛弱道:“這個男子很厲害,好有點香馥馥的呢。”劉夫人似乎有點陶醉,嗅了嗅自己的手。


    喬安看到劉夫人這模樣,也笑了。


    “明日就為你澄清,我們先走了。”喬安差遣了一群紅娘子保衛在劉夫人的院落外以備不時之需,帶走了另外一群紅娘子。


    從院落裏出來,紅姐還在絮聒。


    “要是殺了她,我們就算破案了,阿修羅啊!喬安!你非要放走她。”


    “不要著急,你難道就不好奇嗎?他為何要殺這些朝廷命官,殺就殺吧,為何分文不取?為何不傷害其餘人呢?”


    “這、”紅姐結結巴巴道:“我、我怎麽知道啊?我隻知道此人是個惡魔,盡快的處理了最好。”


    “我的好姐姐,不要著急!”


    沈喬安以最快的速度迴到了清風樓,清風樓裏早已燈火闌珊了,此刻,清風樓內,有幾個人在吵嘴。


    幾個女孩都起來了,事情的爭端還要從打掃衛生的婆子說起,這老婆兒強行要到薑雅的屋子去,被秋燕給擋了迴來,兩人就不幹不淨的罵了起來。


    也不知道鬧了多久,馮媽媽來了,“你們不要吵了,我還要做生意呢,怎麽又是你啊?”馮媽媽盯著老婆兒。


    李仲宣歎口氣,“我是好心好意到裏頭打掃衛生呢,這秋燕小丫頭堅決不允許,真是豈有此理!”


    “多大點兒事情,你明日一早去打掃就好了,睡覺去吧。”眾人看到馮媽媽穩定了局麵,打個嗬欠都迴去睡迴籠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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