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然素不相識,那麽就好好的認識一下嘛。”那醜八怪一般的男子上前手就招唿到喬安的胸口,沈喬安是練家子自然是不怕他們,但這幾個人也不是好惹的,嘻嘻哈哈的笑著將一根絆馬索丟了過來。


    那絆馬索是草原上人專門用來馴服劣馬的,絆馬索的原理很簡單,繩索兩邊是兩個大石頭,隻需要丟出去必將物體纏繞,兩塊石頭一左一右桴鼓相應,物體想要移動一點可能都沒有。


    “小丫頭,這裏人跡罕至,大爺就在這裏!”那人色眯眯的靠近喬安,旁邊兩人幫忙摁住了喬安的手腕,沈喬安在地上擺開了一個“大”字兒,她自然是心慌意亂,要叫,但那人一把毛巾就壓在了她的鼻孔上。


    一股醚味兒,喬安頓時昏厥了過去。


    等沈喬安再一次睜開眼睛,發覺李仲宣靠近了自己,李仲宣手中也握著一個毛巾,一股子刺鼻的嗅鹽氣味衝入了喬安的鼻孔起啊啊on頓時蘇醒了過來。


    “那些登徒子我已打跑了,我送你迴去吧。”


    “什麽登徒子不登徒子!?”喬安怒極,“我看那是你有心的安排,你這人狠毒極了,玩兒一把英雄救美我就能原諒你啊?我看你是想多了。”


    李仲宣攤開手,“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兩人吵架的麵紅脖子粗迴到了客棧。


    眾人看到他們迴來,方瑟對喬安行了個禮,喬安友善的點點頭,進入了屋子。


    杜若從外麵進來,“我正要提醒你不要出門去,你就走了,怎麽樣?沒有雇到馬車吧?”杜若看向喬安。


    “喂,你們是一夥的吧?怎麽我做什麽你都知道啊?”沈喬安看向杜若。


    杜若倒一杯熱茶給喬安,“我賭咒發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並非我們是一夥兒的,我是看他提前出門去了,有點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有的事情上他要阻撓你。”


    “那怎麽辦啊?”喬安無計可施。


    “有的是辦法,你今晚到後院,馬車我已準備好了,裏頭有幹糧、錢、換洗衣服,你和成將軍去吧。我趕明兒有時間來薑國看你,給女王殿下也帶個好兒,怎麽樣?”


    喬安開心極了,跳起來親了一下杜若。


    “快被得意忘形了,仔細隔牆有耳。”杜若指了指牆壁,喬安點點頭,離開了。


    半夜三更,杜若借口過來送吃的,打開了後門,讓他們兩人上了馬車,成將軍倒是有點戀戀不舍,不是他喜歡這客棧,而是覺得這樣一走了之似乎有點不人道。


    “不成,我還是給皇上打個招唿去。”


    “老成,你不走就算了,我可走了!這時候了,你怎麽還節外生枝呢?”喬安摁著成將軍那碩大的腦袋將之塞在了馬車裏,成將軍無奈。


    這馬兒是快馬,馬車也全新,自然是跑的快。此間是邊陲小鎮,不存在範夜之嫌,兩人很快就上了一條筆挺的大馬路。


    沈喬安額手稱慶,“真是太好了,終於擺脫了那家夥。”


    “喬安。”成將軍摸一摸頭上的虛汗,“說句你不喜歡聽的,其實未必那些事情和他有直接聯係,尤其是你哥哥的事情,那日我壓根就沒有見到你哥哥,你哥哥是被人暗算的,和朝廷沒有什麽關係。”


    “朝廷不為難我哥哥,我哥早進城了,進城後會有危險嗎?”喬安有點強詞奪理,其實有的事情仔細的思考思考,仿佛的推敲推敲的確和李仲宣的關係不怎麽大。


    “危險無處不在,喬安。”成將軍舒口氣,沈喬安不想聊這話題了。


    “你這個叛軍,你再說他的一句好話,我就!我就!”喬安不知道說什麽好,語塞。


    “怎麽樣?”


    “我就在紅姐麵前說你一百句壞話。”成將軍聽到這裏急忙閉口。


    兩人剛剛上路,李仲宣也行動了,等方瑟看到門縫裏塞進來的那封信時,李仲宣已經出了小鎮,他今日在外麵閑逛,買了一匹馬,這一匹馬是汗血寶馬,跑起來風馳電掣。


    但他即便是很快,出門後還是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喬安去了哪裏,隻知道沈喬安的目的地。


    但從這裏到薑國去,東西南北路迢迢,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究竟如何走,她就那樣愕然的看著前麵月光裏那白花花的道路。


    “哥哥!”背後傳來了一陣陣焦急的馬蹄聲,李仲宣迴頭一看,發覺追趕自己的是方瑟。


    “你怎麽來了?”李仲宣決定往前走,一麵質問,一麵催馬,馬兒已離弦之箭一般的衝了過去。


    “哥哥,你等等我。”


    “不是要你留在客棧,有人會接你到中京去,為何跟著我?”李仲宣氣惱的盯著她,這一路一定會吃苦頭,他不帶她,是怕她為難。


    “我看了那封信,正因為看了那封信才來的啊,哥哥,你醒一醒吧!沈喬安心裏壓根就沒有你!”這句話好像悶雷一般,沉甸甸的炸裂在了他的頭頂,他聽到這裏,目光一凜。


    責備的看向她。


    “你說什麽呢?怎麽可能她心裏沒有我?”李仲宣盯著眼前人,方瑟一把將李仲宣的馬韁繩握住了。


    她氣餒道:“這麽長時間了,您還沒有看出來嗎?您越發靠近她就越發遠離,國恨家仇也就罷了,您還殺了人家的爹爹和兄長,這像什麽話?”


    “朕!”李仲宣語塞,看向方瑟,方瑟的手用力的攥著馬韁繩,剛剛那馬兒雖然是被拉迴來了,但她的手卻受傷不小。


    “那事情是個誤會,朕可沒有殺害他們,正因為這樣,朕才更要過去解釋清楚說個明白!”李仲宣還要往前走,兩匹馬進入了一條小溪,溪水澄澈,晶瑩極了。


    月光落在水麵上,能看到兩人的倒影,方瑟冷靜道:“我雖未撒謊伯仁,但伯仁卻因我而死啊,哥哥!仇人就是仇人,永遠都是仇人!不可能發展成愛人的,這一段時間您也鬧得身心俱疲,放手吧。”


    這些話一句比一句說的嚴重,李仲宣聽到這裏,又是看了看水麵的月光,心也跟著悸動了。


    “你說什麽?”


    “放手吧,哥哥,你們沒有可能!你不要繼續下去了!”她提醒他不要執迷不悟了,李仲宣歎口氣,似乎被說服了。


    “嘭”的一聲,李仲宣跌在了小溪裏,方瑟嚇壞了。


    攙扶起來李仲宣後,方瑟的淚水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大概是這冷水的刺激,讓李仲宣頓時清醒了過來,“走吧,我們迴去?”


    兩人迴到客棧,杜若看到他們迴來了,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要說啥嗎,但卻沒有。


    發覺李仲宣渾身濕漉漉的,她及茫然丫頭準備暖爐去了,片刻後,李仲宣更衣,對著牆壁發呆。


    第二日一大清早眾人都起來了唯獨不見李仲宣起來,杜若和方瑟還以為李仲宣又是背著他們尋喬安去了,兩人進入屋子,卻看到李仲宣人還在。


    “皇上,日上三竿了,起床了。”杜若一邊搖李仲宣,一邊問旁邊的方瑟,“你們皇上不是以“宵衣旰食、勤政愛民”著稱的,就這麽個“勤政愛民”法?”


    方瑟刀了杜若一眼,“哥哥平日裏不這樣的。”方瑟伸手一摸,發覺李仲宣額頭有點發燒,急忙變色。


    “我就說他平日裏不這樣,你看看,他在發燒呢,杜若!快幫我找個醫官來給哥哥瞧病。”方瑟著急壞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挽救彌留之際的人。


    杜若不緊不慢起身,讓人安排去了,少頃,外麵走進來一個醫官,那醫官看了脈象後,笑道:“什麽大驚小怪,我要再來遲一點兒,病得自己好了。”


    “此話怎講?”方瑟皺眉。


    “多喝水,多休息,出一身臭汗就好了,藥嘛就一碗薑湯。”說完後,杜若送那醫官去了,方瑟當即行動,心急火燎的去燒薑湯。


    等再一次到李仲宣的屋子,發覺床邊有血跡,她嚇到了,手中的藥碗幾乎沒有摔在地上。


    方瑟一看,李仲宣嘴角有血痕,麵色比剛剛還難看,立即大唿小叫,她對李仲宣本身就很擔心,二來,她沒有經曆過這麽詭異的事情,自然是六神無主。


    這一叫,嚇得賬房先生手中的毛筆都落在了桌上,“老大,上去看看,這女孩又怎麽了?”


    “能怎麽樣呢,不過受風寒罷了,什麽大驚小怪。”杜若慢吞吞的搖晃團扇,驅趕夏天最後的一縷暑氣。


    “杜若姐姐,你快來啊。”


    看到方瑟神情不對,杜若急忙上樓去。


    一刻鍾後,杜若找了一大群人進來,這些人陸陸續續進入了李仲宣的屋子,剛剛冷笑著咯血了,這才引起了杜若的重視,一般情況,好端端的,人怎麽會咯血呢?


    醫官到了來了不少,每個醫官看了後,看法都不盡相同,最後一個年高德劭的,力壓群雄,“姑娘,這是中毒了,中毒啊!”


    “快!快解毒啊!”方瑟著急道。


    那醫官調製了一種藥出來,喂食李仲宣吃了後,這才又道:“我這個微末計量,頂多能克製一下,要治病,這、需要找高手去呢。”


    方瑟著急的要哭了,那醫官留下點兒藥丸子,還狠狠的宰了一下杜若才去了,杜若一聽天子被人毒害了,唯恐李仲宣嗝屁,嚇得六神無主。


    “要不然,送他迴宮去吧,這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們豈非禍移九族了?”她怕極了,唯恐拖累到自己這客棧裏的女孩兒。


    “都什麽時候了,還送迴去,我的好姐姐,你倒是想一想辦法啊,中京距離這裏那麽遠,路上有好歹了可怎麽樣呢?”方瑟哭喪著臉。


    杜若想要說,“沒事的,不會那麽倒黴。”但眼看著方瑟神情不對,她也不敢說風涼話了。


    “方瑟!”杜若忽而語聲變得威嚴了不少,目光灼灼,盯著方瑟,“你前幾天給他下毒了,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莫不是毒還沒有清幹淨?”


    “不是,我下的那不過是曼陀羅粉末罷了,且隻有一點點,吃了頂多會上吐下瀉罷了,我、我怎麽可能謀害他呢?他是天子,是帝王啊!”方瑟氣壞了。


    “你不要著急嘛,我也就隨口一說。”接下來杜若幫忙找醫官,三天裏找了很多醫官進來,病沒有看明白,倒是騙了杜若不少的銀子,杜若一看再不趕走他們,非要出事,今日準備好好的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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