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方瑟握著喬安的手,“要你擔心了。”一麵說,一麵抱住了喬安的腰肢,看到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沈喬安心一痛。


    這一晚吃過了東西後,喬安早早從成將軍屋子退下,出來後順手將門給鎖住了,方瑟在裏頭用力拉門,發覺外麵落了鎖扣,嚇的麵色蒼白。


    “喬安,你快開開門,快開門啊!”沈喬安在外麵看著晃動的門鎖,沉吟不語,嘴角卻有了神秘兮兮的笑。


    “你過來,我有話說。”喬安的手腕被人拉住了,喬安一看是杜若,急忙跟著杜若到她的屋子。


    但杜若似乎有什麽秘密要說,唯恐這屋子不安全似的,又是帶著喬安到了後院,喬安沉住氣跟著她。


    外麵的風輕輕的吹拂著,將杜若額前的劉海吹的淩亂,杜若道:“那香灰裏麵的毒和李仲宣杯子裏的毒藥一模一樣。”


    “你檢查了?”


    “我不但檢查了,我連下毒的人都查到了,我這一門生意做起來困難重重,自然不能毀在這事情上。”她可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湊近喬安的耳朵,將那個名字說了出來。


    沈喬安一怔,“這不可能吧?”


    “證據!我有證據!”跟著杜若找了那天晚上值夜的啊丫頭過來,那丫頭之前就想要找喬安聊聊著事了,自那事發生後,這丫頭和杜若日日丟在都在盯方瑟。


    放發覺方瑟並沒有什麽更進一步的打算和計劃了,這才算是丟開。


    今日,她實在是憋不住了,將這秘密說了出來,喬安聽了後,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杜若安撫道:“人是你的人,事情發生在了這裏,我將全權交給你,你要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放過她,我想她不是有意的。”沈喬安這樣說,但別過了杜若後,到自己的屋子去,喬安就神思恍惚了。


    她想不到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兒,竟會做那樣齷齪的事情,但杜若畢竟是去取峰山上來的,對喬安道:“那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毒藥,吃了後至多不過上吐下瀉罷了。”


    喬安是想要原諒她,但她也知道,有什麽東西一點一點的在心頭碎裂了,她幾乎要落淚了。


    第二日,喬安開了鎖扣,方瑟在桌上坐著,神情抑鬱極了。成將軍翻了個身,看到喬安進來,嗔怪道:“你做什麽呢?”


    “什麽做什麽啊?”喬安諧謔的一笑,指了指這倆人,“我做這個穿針引線的紅娘,讓你這張君瑞和崔鶯鶯花前月下呢,不好嗎?”


    “喬安。”方瑟皺眉,難為情道:“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我心頭有喜歡的人,但卻不是成將軍。”


    “誰昨天說成將軍偉岸、高尚來著?”喬安既然決定原諒方瑟,自然還是笑著麵對她。


    方瑟捂住了嘴巴,恍然大悟道:“你就因為我那個評價竟錯誤的以為我對他有心呢?真正是冤枉死我了,我!”方瑟麵紅耳赤,咕噥道:“我有喜歡的人呢,雖然那個人未必知道我喜歡他,但、但我這一生是不會愛上第三個人了。”


    “喬安!你怎麽能這樣呢,我也不喜歡他啊。”成將軍喜歡誰?自然是紅姐了。


    喬安搞出來這麽一個大烏龍,兩人都覺得很沒有麵子,倒是沈喬安自己,她淡淡的笑了。


    三五天後,身強體壯的成將軍身體徹底的好了,喬安幫助成將軍拆開了紗布,吹了吹疤痕。


    “抱歉的很,又是給你留下這個一個難看的傷。”喬安找杜若要修複疤痕的藥膏,但成將軍卻不以為然,揮揮手。


    “現在你也好了,我看也到了我們說再見的時候了。”喬安遺憾的歎口氣。


    “再見?”成將軍喃喃,“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到薑國去嗎?我不將你送到紅姐旁邊去,我如何放心的下?”成將軍執拗的看向喬安,喬安從他那堅定的眼神裏自然是能讀懂他的心。


    “老成,我不能傷害你了,他總是在誤會你,誤會我們有什麽,以至於無數次的傷害你,所謂千裏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先迴去吧。我過段時間到中京去看你。”


    這是沈喬安的安排,他跟著喬安的時間久了,早已知道這小丫頭很有主見,一旦想好了的決定,斷不會改變。


    “也好,打包那我有個要求,護送你到薑國境內,到時候你愛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就不管了。”


    “也好。”喬安也知道老成是什麽人。


    但這一次沈喬安上當了,成將軍的意思是先用這緩兵之計跟著喬安,等到了邊境後,再找其餘的理由來跟著她。


    其實不是他變聰明了,而是這乃是李仲宣的意思,李仲宣昨夜過來和他見麵了,兩人縱談了許久,成將軍這算是臨危受命。


    今日,喬安準備離開,因此到外麵雇馬車去了。


    喬安剛剛找到一輛馬車,靠近那馭手聊了聊,還沒將價錢談攏呢,旁邊一人就對那馭手擺了擺手。


    “喂,你這人不尊重我啊,我還在和你談生意呢。”喬安看到那人撇開自己,竟到遠處和同伴聊天去了,心情特別複雜。


    等那人迴來後,麵色頓時變了,一邊打躬作揖一邊大驚失色道:“女王乃萬金之軀,我等賤民可不敢兜攬您這一門生意,保命要緊!保命要緊啊!”


    這人說到這裏,喬安訝異了,“你是薑國人?你認識我?”


    “非也,非也。”那人擺擺手,不再多言。


    沈喬安鬱悶極了,搞不明白此人究竟幾個意思。


    從這裏離開,喬安到遠處去,遠處有個做運輸的商隊,喬安準備去碰碰運氣,但哪裏知道那商隊獅子大開口,氣的沈喬安跳腳。


    今日真可謂是出師不利,喬安找了許多的人,但他們或者家裏有事不能接單,或者不去太遠的地方,更多人看到她就如老鼠看到了老虎一般。


    等喬安吃午飯的時間上了一家酒樓,一眼看到李仲宣後,一切的迷惑頓時迎刃而解。


    “是你在搗鬼,對嗎?”喬安冷冷的質問,李仲宣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什麽我在搗鬼啊?你什麽意思啊?”


    “你心知肚明!”沈喬安懶得計較,先祭五髒廟要緊,找個位置落座,小二哥過去點餐。


    “水晶玲瓏蒸餃來一份,糟鴨和醬牛肉來一份。”喬安點單完畢,那小二哥為難道:“不好意思啊,姑娘要的東西,今日都、都賣斷貨了呢。”


    “別人為什麽有,到我這裏就斷貨了?”沈喬安跑了一早上,原本就一肚子火,一看別人桌上應有盡有,到自己這裏就“斷貨”了,她能咽下這口氣才怪呢。


    李仲宣施施然坐在沈喬安的對麵,喬安一看他的食物,目瞪口呆。


    “你幾個意思啊?我來吃個飯你也要搗亂,這是王者之風?”喬安皺眉,看向麵前人。


    “你要是吃,就湊過來一桌,要是不吃,你就就是了,誰耐煩伺候你!”李仲宣傲慢的冷笑。


    喬安歎口氣,轉身就走。


    “現在日中了,每一家客棧裏都人滿為患,再折騰會兒,連什錦麵都沒有咯。”李仲宣貌似很遺憾,一麵說,一麵夾起來一塊醬牛肉品嚐。


    喬安看到這裏,暗忖“好漢不吃眼前虧”,有免費的午餐,為什麽不吃呢?大概這李仲宣還不至於在飯菜裏下毒。


    雖然她很討厭李仲宣,但現在也隻能委曲求全。


    小二哥送了玉著過來,喬安吃了東西,拍案就走,李仲宣慷慨的買單,下樓後,追在了沈喬安背後,低喃道:“一共花了二十二兩,一人一半,你欠我一十一兩。”


    “你掉錢眼兒裏了吧?”喬安皺眉,理睬都不理睬。


    但李仲宣卻好像牛皮糖一般的黏在了喬安背後,任憑沈喬安去哪裏李仲宣都跟著,沈喬安專門找熱鬧的地方走,進入一條小巷子後,發覺前麵是城隍廟,喬安踅入了廟子裏。


    今日善男信女很多,喬安看人拈香,自己也過去了,在廟祝手中將焚燒的香接過來,插在了城隍的香爐裏。


    “城隍爺在上,弟子喬安在下,喬安不求大富大貴國泰民安,喬安隻求天下太平,殺了我爹爹和我哥哥的兇手能死於非命,還請神靈庇佑。”


    另一邊,李仲宣的表情頓時變了,手掌揮舞了一下,香爐裏的香頓時折斷了一大半。


    “哎呦,這!”廟祝哪裏知道是李仲宣在搗鬼啊,急忙道:“姑娘不要許這麽血淋淋的願望,神靈都怪怨了。”


    沈喬安哭笑不得,從城隍廟出來,喬安看到門口有一條狗,蹲下來摸了摸狗頭,“哎,你真是可憐。”


    買了麻圓給狗兒吃,狗狗吃了後,就跟著喬安不走了,沈喬安笑道:“真是跟屁蟲,跟著我做什麽呢?”


    喬安自然是說給李仲宣聽的,李仲宣剛剛靠近,就看到沈喬安一臉笑嘻嘻的表情,聽到“跟屁蟲”那幾個字兒,頓時胸口窒悶,但李仲宣畢竟是有急才之人,微微一笑,也蹲在了那狗狗旁邊。


    “哎呦,小不點兒城裏有親戚啊?”沈喬安氣壞了。


    “你這個人討厭極了!”


    “反正朕也討厭極了,朕還就跟定你了。”喬安從城隍廟出來,發覺外麵有變戲法的,過去湊熱鬧呢,結果那人才剛開始表演就被李仲宣踩拆了台。


    那人惱羞成怒,追李仲宣,鬧得一路雞飛狗跳,沈喬安哈哈大笑,過了片刻,李仲宣迴來了。


    喬安靠近了李仲宣。


    “原諒你了,喜歡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李仲宣知道有詐,但又不知道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要別鬧什麽,隻能跟在她的旁邊,往前走,人更稠密了,喬安伸手在旁邊一個肥嘟嘟的女人屁股上摸了一下。


    那女人一迴頭就看到了李仲宣,跟著就破口大罵,李仲宣終於知道沈喬安的意思了。


    喬安轉過彎,等李仲宣再一次追趕過去,就不見人了。


    李仲宣能開心的起來?


    喬安繼續往前走,忽而小巷子裏後麵有了腳步聲,喬安還以為是李仲宣,但迴頭一看,竟是幾個臭流氓。


    “啊!你們做什麽啊?我們素不相識的,你們跟著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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