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和李仲宣還去城隍廟許願,李仲宣抱著沈喬安給那許願池裏丟出來糖果,他們兩人脫略行跡,摟摟抱抱,看的眾人羨慕極了。


    兩人從城隍廟出來,沈喬安看到外麵有扳手腕比賽的,邀李仲宣去參加,李仲宣力大無窮,一口氣打敗了很多的大力士,獲勝後,得到了一個禮物,眾人起哄非要李仲宣當街親吻一下喬安。


    喬安甜蜜的閉上了眼睛,李仲宣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她的臉蛋,眾人跟鼓噪的厲害了。鬧騰了一程子,喬安帶著李仲宣捏泥人去,沈喬安的模仿能力很好,很快就做出來幾個栩栩如生的泥人。


    “捏一個泥人做我,捏一個泥人做你,砸碎了我們,再將它們捏起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喬安笑嘻嘻的看向李仲宣。


    這一晚,他們玩兒到月上柳梢頭,也完結迴去,也忘記了疲倦,兩人找了客棧休息。


    第二天,李仲宣到卯時以後才起來,沈喬安笑嘻嘻的看向他,李仲宣抱著喬安,沈喬安躺在他旁邊,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主要的事情就是怎麽玩兒,廟會他們去,民俗的一些活動他們去,陌生人結婚生子的宴會,他們也去。


    這一個月沈喬安基本上每天都有全新的安排,倒過的頗不寂寞,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李仲宣迴歸到班部,趙後看到李仲宣迴來,卻絕口不提之前答應過的事情,朝廷裏,她依舊如日中天。


    現在的小皇帝,做任何事情都看趙後的臉色,情況不見絲毫的好轉,還比之前更惡化了,李仲宣暗暗著急。


    朝堂之上,成將軍索性做了啞巴。


    經曆過之前那些事情後,他對太後娘娘已經很失望了,忽而有一天,成將軍奏報請願要去巡城。


    這正中太後娘娘下懷,太後娘娘含笑道:“外麵最近這兩年來暴亂也的確比較多,所謂大風起於青萍之末,有成將軍巡城,不要說帝京的老百姓了,連哀家晚上睡覺也格外香甜。”


    “那就好,末將就去了。”成將軍早已經討厭極了趙後的嘴臉,他離開了朝堂。


    之前,朝堂上還有人幫助李仲宣。


    但隨著成將軍的離去,他的處境比之前還要尷尬了。


    那工部尚書和太後娘娘秘密的商量,準備給李仲宣使絆子,兩人聊裏大半夜,終於想出來一個鬼點子。


    太後娘娘讓嬤嬤送了工部尚書出來,那工部尚書在懿壽宮的門口卻看到了皇帝,他蝦著腰給皇帝行了個禮,然後離開了。


    “皇上,他怎麽能如此目中無人呢?”旁邊的太監福生皺了皺眉,指了指那離開的背影。


    小皇帝咬著後槽牙,麵色緊繃,指了指懿壽宮,“走,去看看母後。”他最近也發覺了趙後的動向,趙後在不停的拍擊李仲宣,傾軋李仲宣。


    他要再不遏製,隻怕朝局真的要顛覆在趙後手中了,在李仲宣當權的時候,這一群人並不敢將自己怎麽樣,甚至於對他畢恭畢敬,但現在,朝臣的眼睛裏除了趙後沒有第二個人。


    看到小皇帝夤夜到來,太後娘娘一笑,摸一摸小皇帝的麵頰,“半夜三更到哀家這裏做什麽?”


    太後娘娘一麵說,一麵讓人準備燕窩,話間將一個撥浪鼓拿起來給了小皇帝,“這個小玩意,是你三歲時候睡覺前總要玩兒的,母後摸一摸它,就想到了當年。”


    她意興闌珊的說著,想到傷心的地方,竟有淚水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母後知道你要說什麽,但將來會明白母後這是為你好,所謂大恩就是大仇,母後不能繼續讓他們做大了,凡此種種都是為你好。”


    太後娘娘倒是將了他一軍,小皇帝一想到當年那陰冷潮濕的冷宮,不免也動了惻隱之心,醞釀了許久的話,竟全部都咽迴去了。


    “摸一摸這撥浪鼓吧,皇兒。”這一晚,趙後留小皇帝在她的宮裏休息,一晚上又是說了不少諸如此類的話。


    小皇帝暗暗吃驚,到第二天,早朝之間將這話說給了福生,福生聽了後,巧妙的建議了兩句。


    早朝,緊鑼密鼓的拉開了幕布,今日朝堂之上,那工部尚書竟準備大興土木給先帝好好修築亦喜愛皇陵。


    趙後聽了後,眉花眼笑,當即道:“難道你有這樣的孝心,不過黃金一萬兩罷了。”


    太後娘娘說到這裏,輕輕拉扯了一下手中的紅繩,那紅繩的另一邊綁在小皇帝的小拇指上,小皇帝心神一凜,急忙看向工部尚書。


    “你說動一萬兩黃金修築先帝的皇陵?這皇陵先帝落葬之前不是還修築了三個月嗎?怎麽又要修築這些了?”


    小皇帝轉眸看向李仲宣,征詢道:“王爺呢,怎麽看?”他現在不敢違背母後的意思,但他料定有敢,於是將這燙手山芋交給了李仲宣。


    李仲宣向來是反對鋪張浪費的,之前皇陵修築已經花費了十來萬靚黃金,此刻竟然又要修築皇陵,他就想不明白了,為何太後娘娘眼睛裏看到的總是這些縹緲的東西。


    “臣下以為,禮與其奢不如儉。要是先帝泉下有知,隻怕也不同意趙後您如此鋪張浪費,一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李仲宣的態度很分明。


    “昨夜,先帝入我夢,邀哀家到處遊玩,忽而哀家聽到先帝牙齒在打哆嗦,哀家問:吾皇何故如此?先帝告訴哀家,皇陵進水了,而今日工部尚書主張修築皇陵,這不是和哀家的夢境一模一樣嗎?王爺為何非要阻撓他盡孝呢?”


    太後娘娘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工部尚書。


    那工部尚書連連點頭。


    “太後,臣聽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夢境一說,不過牽強附會罷了,豈能說風就是雨,我朝從來沒有這樣在死去的人身上浪費銀子的。”李仲宣這句話說的有點過了,太後娘娘冷笑一聲,不再爭持。


    但到了第二天,趙後就不垂簾了,據說病倒了,人人都去看趙後,唯獨李仲宣無動於衷,喬安無可奈何,隻能也準備了點兒東西去看。


    那趙後對喬安態度冷冰冰的,好不容易挨到出來,喬安也終於明白成將軍為什麽會對朝廷心灰意冷了。


    這邊,李仲宣極力的勸說皇上要好生處理朝政上的事情,但小皇帝並不敢在大事情上拿主意。


    一連一個禮拜,趙後都沒有出現,但李仲宣卻逐漸給大家疏遠了,好像靠近李仲宣就靠近了黴運。


    李仲宣彷徨無計,再這樣下去還會有各種無窮盡的災禍,因此連李仲宣也決定辭官了。


    李仲宣將這事情告訴了喬安,喬安道:“我今日也去看了趙後,趙後對我愛搭不理,這樣下去也的確不成。”


    其實,她完全明白李仲宣的心,更明白李仲宣所以要離開,僅僅是出於大家的整體安全來考慮。


    但李仲宣是一個有雄心壯誌的人啊,焉能這樣說走就走呢?一想到這裏,喬安開始動腦筋。


    “你要是果真辭官了,不過一年半載,我朝就要更名改姓了。”喬安歎口氣。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李仲宣歎息。


    “你這是在慪氣,我倒是覺得不要和一個女人太過不去,我這裏有個建議夫君大人權且聽一聽,要是覺得是個好主意,我們就這樣來!要是覺得是個餿主意,那就權當我什麽都沒說。”


    喬安將自己的看法和想法說了出來,李仲宣聽了後,輕輕抱住了喬安,用下巴摩挲了一下喬安的腦袋。


    “喬安,你嫁給我後,竟過的如此荒唐,現如今又是遭逢了這等事情我問心有愧。”李仲宣握著喬安的手,倒是沈喬安,她輕輕的笑了。


    “隻要和你在一起,無論在哪裏,無論做什麽,妾身都是開心的,你今晚好好休息休息,這事情明日你就去找趙後說一說,她隻怕開心的明天連覺都睡不好呢。”


    “眼不見心不亂,罷了,罷了。”李仲宣歎口氣。


    當晚,喬安就開始整頓換洗衣物。


    第二日,早朝上依舊不見趙後,廷議的不過是一些小事情,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李仲宣不發一言,之前他也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些事。


    到午後,李仲宣到懿壽宮去“遞如意”,趙後看到李仲宣送過來的玉如意,不覺冷笑。


    “娘娘見嗎?”旁邊的嬤嬤也笑了,好像她們已經將李仲宣給鉗製的死死的了。


    “自然是要見,讓攝政王立即進來。”趙後眼神一凜,盯著門口,片刻後,李仲宣從外麵進來了,行禮後,李仲宣表示了恰當的慰問。


    “其實,哀家也想過了,王爺所言極是,為一個死去了的人這樣大興土木的確不是個事兒,但此事要是不了了之,天下人隻怕會笑哀家和工部尚書了,哀家問問王爺,王爺怎麽看呢?”


    “依照臣下看,既然先帝泉下有知給娘娘您托夢了,不如就尊崇了先帝的意思吧。”


    太後娘娘巧妙的表示自己對李仲宣是讚同的,但行為卻分明在叫板,你李仲宣早晚要同意這事情,早晚要到我懿壽宮來賠禮道歉,否則我們就永遠的僵持下去。


    李仲宣看了看書桌,桌上有奏疏,原來趙後已經披紅了。


    看到這裏,李仲宣的心在滴血。


    “臣下最近體力不支,自從滅了那賊後,腦袋時常隱隱作痛。”聽到這話,趙後嘴角的笑容凝固了,李仲宣終於要知難而退了。


    畢竟朝廷還是她的啊。


    “大人這是什麽意思?”趙後起身,親手送一杯茶到李仲宣手中,“你與哀家雖然有矛盾,但這些都是因了朝廷的事,哀家與你本身是從來沒有齟齬的,對嗎?”


    “臣下最近老是哮喘,聽說鳳州山明水秀,又是終南山之餘脈,臣下想要到鳳州去休養生息,不如讓臣下做了這鳳州的太守吧。”


    “這怎麽可以?”太後娘娘明顯受驚過度,眉毛浮誇的高挑起來,看起來非常不理解李仲宣。


    “娘娘,臣下是笑真心實意。”


    李仲宣說完,將那一杯茶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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