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呢?”


    “不著急,嶽父,我已通知了洛懷逸和季淮舟,他們很快就過來,他們手頭上人比較多,讓他們好好查一查這個女孩。”李仲宣早就感覺這魏羽有問題了。


    說曹操曹操到,門口洛懷逸和季淮舟到了。


    “洛兄,你來的正好!”李仲宣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但洛懷逸卻不讚同。


    “不成,遠水難解近渴,那女孩不是我漢族人,她是鄂倫春族人,我們要到哪裏去找她的訊息,不可,不可啊。”洛懷逸大搖其頭。


    “不如讓我今晚和成將軍去劫牢,這倒是個好辦法。”洛懷逸從來都是膽大包天。


    李仲宣倒是覺得可以,但豫王這邊立即反對。


    “你們年紀小不懂事,刑部大牢和一般的牢可完全不同,刑部大牢裏頭關押的都是朝廷命犯,看管他們的都是大內高手,那刑部大牢外有銅牆鐵壁,連我想要到裏頭去都很困難呢,更不要說劫牢了。”


    豫王連連擺手。


    “再說了,即便是我們成功了,小妹的事情依舊不能平反昭雪啊。”


    “諸位!”李仲宣歸納了一下眾人的意思,拍板道:“大家要相信喬安,一定要相信她,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僅僅是為了證明喬安的清白,目的不是為了鬧事情!”


    “罷了,我聽李大人的安排。”洛懷逸安定了下來。


    “還是之前的計劃,洛兄,你和季淮舟一組,你去查找這個女孩的底細,我和豫王和季大人還日日過去叨擾皇上,這是權宜之計,貝子爺,你和成將軍協助他們!事不宜遲從速行動。”


    李仲宣安排完畢,眾人揚長而去。


    他帶著豫王繼續到乾坤殿外去求肯。


    “季大人還在呢?”豫王被李仲宣攙扶來,顫顫巍巍並排跪在季桓麵前。


    季桓歎口氣。


    “大人竟對喬安那樣上心,真是讓本王汗顏。”豫王感激不盡。


    季桓道:“臣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們去想你們的辦法,老臣在這這裏幹耗著。老天開眼,我女兒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啊。”


    季桓老淚縱橫。


    “老大人還請迴去休息休息,這裏有我們。”季桓不為所動。


    李仲宣和豫王季桓三個人在乾坤殿外麵跪著,其實李仲宣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注意皇上的一舉一動罷了。


    那殿宇裏,魏羽麵如金紙,氣息孱弱,冷冷的笑著,“臣妾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證據確鑿,卻怎麽搞的,弄來弄去竟成了臣妾暗害了她?皇上,但願您不要給他們蒙蔽。”


    “朕知道怎麽做。”


    其實,喬安打入天牢後,魏羽已暗暗找人去算計了,但想不到她用什麽辦法都不能打通那監牢裏的關節。


    此刻,他的心情煩躁極了。


    她急切的希望皇帝能做個決斷,將喬安早早的弄死,但小皇帝看起來也猶豫不決。


    現在,外麵跪著的三個人可都是朝廷裏相當了不起的,豫王南征北戰,要是沒有豫王為朝廷攻城略地,哪裏有他的江山可以穩坐?


    李仲宣和喬安先後滅了陳東野一脈,絞殺了淩源閣,誅戮了貪官汙吏等,帝京才能長治久安。


    至於季桓,季桓雖然沒有什麽豐功偉業,但這多年來,作為內史大人的他,兢兢業業,幾十年如一日為朝廷做事,舉薦人才,協理政務,的確也是個可圈可點的能人。


    這三個人隻要稍微有異動,隻怕就能顛覆朝廷,但他們並沒有那樣做,而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要是沒有人給臣妾的孩子討迴公道,臣妾也就……也就不活了。”魏羽不斷的碎碎念,給小皇帝施加壓力,小皇帝皺眉,有點不耐煩。


    “你不要出去直麵他們,朕出去走走。”小皇帝道。


    “皇上!”魏羽撲通一聲跪在了皇上麵前,“妖女謀我龍裔,害皇帝斷子絕孫,此乃十惡不赦之罪過,還請皇上不要姑息養奸啊。”


    說完後,淚落如雨。


    “朕知道!”小皇帝語聲威嚴,“自然是會給你一個交代,好了,到此為止吧,起來。”攙扶了魏羽起來。


    從乾坤殿出來,李仲宣當先靠近了他。


    “威脅朕?”小皇帝蹙眉,看向李仲宣。


    李仲宣一句話都不說,季桓膝行在小皇帝背後,也是一個字都不說,膝行一步,就叩一個頭。


    小皇帝看到這裏,急忙去攙扶季桓。


    “老大人這是做什麽,非要折煞朕嗎?”但季桓堅決不起來,至於豫王,豫王看起來氣色一點都不好,小皇帝找醫官過來給豫王看病,但豫王卻拒絕了。


    “李仲宣,朕勒令你不要跟著朕了!”小皇帝氣惱,跺跺腳冷冷的看向李仲宣,李仲宣站在原地不動,但隻要皇帝一移動,李仲宣立馬追隨。


    “羽林郎呢?”小皇帝惱羞成怒,瞪視一下李仲宣,但李仲宣卻不以為然,至於那些羽林郎,十有八九還是李仲宣從兵部給調遣過來的呢,他們自然是支持李仲宣的。


    “罷了,罷了。”小皇帝氣急敗壞,迴到了乾坤殿。


    下午,成將軍那邊的侍衛衝進來,拉著李仲宣到僻靜的角落去聊。


    “怎麽,已經有線索了?”


    “不僅僅是線索,大人不要在這裏幹耗著了,洛懷逸大人在外頭等著您呢。”那小兵一麵說,一麵帶領李仲宣離開。


    “你自去你的,有我這一把老骨頭在這裏,你放心吧。”豫王看到李仲宣要走,給李仲宣揮了揮手。


    到外麵去,成將軍和洛懷逸已經在等李仲宣了,洛懷逸旁邊站著一個頭頂蒙著麻袋的女子,旁邊跟著一個白麵書生。


    “什麽還抓人了啊?”李仲宣擰著眉毛,成將軍將那麻袋拿下來,“你老實交代啊,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成將軍攥著醋缽兒大小的拳頭,耀武揚威的晃動了一下。


    “老身情願老實交代,將軍不要動粗,不要動粗啊。”那女子連連點頭。


    那女子原來是麗春院的老鴇,而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魏羽之前竟是麗春院裏的頭牌花魁,而在麗春院裏,魏羽不叫“魏羽”,而叫做“玉姑娘”。


    “玉姑娘和老身商量過,隻要有人為她贖身,她就和那人離開,並當著老身的麵將那賣身契給燒了,但隔日她就迴到麗春院,然而反咬一口,我們就這樣訛錢。”


    “那些人都不告狀的嗎?這樣荒唐的騙局,竟然還能持續下去?”李仲宣皺眉。


    此刻,那白狐兒臉的書生冷笑道:“眾人都怕丟人,誰會將這些事鬧出來,但我卻不怕,這媽媽和那玉姑娘坑了我五百兩銀子,這可是我全部的家底呢,我情願為李大人作證。”


    “快說,你們究竟用這樣的方式訛了多少人的銀子?”成將軍不耐煩的湊近老鴇,吼叫了一聲。


    那老鴇嚇得三魂七魄都飛走了,許久後微弱的伸手,將山根手指頭給了成將軍看。


    “三次?”李仲宣問。


    “三——三十次。”那老鴇顯然也嚇壞了,聽到這裏,成將軍冷笑,“真好,真好啊,真有你們的。”


    成將軍將眼眸望向李仲宣,“現在呢,李大人說怎麽做?”


    “帶這老鴇用最快的速度將苦主找過來,一個都不遺漏了。”成將軍推推搡搡和那老鴇去了。


    大概下午申時前後,那一群苦主都到了,其實,這樣丟人的事情誰情願過來?但一來他們想要幫一幫李仲宣,這二來,成將軍一派打家劫舍的嘴臉,誰不來就教訓誰,哪裏有人敢不來的?


    此刻,李仲宣交代了兩句,率領了那一群人到朝廷去,看到李仲宣帶了證人過來,魏羽慌了,拉著春蘭道:“這個怎麽辦呢?你快出去看看,他們要做什麽?麗春院的老鴇怎麽可來了?”


    很快,這事情就驚動了小皇帝,李仲宣讓眾人證明,眾人證明了她的斑斑劣跡,小皇帝聽了後,龍顏震怒,“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她是鄂倫春人,怎麽可能在帝京做花魁呢?”


    “我的好皇帝啊,老身可不敢亂說,她在老身那裏四年呢,要不是老身調教,她最跳那樣多的舞,皇上,讓老身給您跳舞看,您看看套路就知道老身有沒有騙人了。”


    “那也不必!”一道清亮的語聲劃破了喧嚷,跟著,眾人迴頭,就看到被侍女攙扶出來的魏羽,魏羽的眼神好像刀劍一般。


    那老鴇看到這樣銳利的眼神,嚇得好半天不敢開口。


    “臣妾想不到,堂堂的一品的大員竟然能找這麽一群人來汙蔑臣妾,臣妾死不足惜,但皇上,臣妾是幹幹淨淨的,臣妾怎麽可能做那樣的女人?臣妾是鄂倫春族人啊。”魏羽的啼哭聲很響亮。


    小皇帝原本就心疼魏羽,此刻看到魏羽那梨花帶雨哭泣的模樣,一種傷感侵襲到了心頭。


    “李仲宣,你究竟是什麽意思?竟然找這麽一群人來汙蔑朕的妃嬪,羽林郎,從速將他們給朕抓起來,都關押了!”小皇帝氣憤填膺的說完,進入了乾坤殿。


    魏羽卻笑睨了一下李仲宣,“李大人想不到吧,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將本宮怎麽樣呢。”魏羽笑嘻嘻。


    一群羽林郎押解走了那一群人,老鴇失聲尖叫。


    “玉姑娘,玉姑娘,苟富貴勿相忘啊,你能有今日,還要多謝謝老身呢,你們……哎呦,怎麽給老身塞臭狗屎啊。”


    “李大人,李大人!我等都是給您作證的,您不要無動於衷啊,快救命啊。”


    一片鬼哭狼嚎聲裏,李仲宣歎了口氣,他已對小皇帝徹底的失望了。


    李仲宣進入了乾坤殿,侍衛們麵麵相覷,因看李仲宣麵色不善,並沒有一人敢阻撓。


    李仲宣進入乾坤殿後,將自己的烏紗帽拿下,極愛給你自己的白鶴補服脫掉,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皇帝麵前的桌上,就在準備脫皂靴的時候,小換地勃然大怒。


    小皇帝用力推掉了李仲宣的衣裳。


    “李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微臣辭官,這樣的朝廷,這樣的國家,微臣恨不能插翅離開,到那十萬八千裏外的無何有之鄉去,微臣去了!吾皇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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