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笑了,“這裏有有千言萬語感激不盡的話,但畢竟還是忍住了,留待將來說給你聽。”喬安魅惑的笑著,崔啟良看到那春花一般的笑,也綻了一抹轉瞬即逝的笑弧。


    喬安逐漸發覺了崔啟良的古怪,她很疑惑,和李仲宣並沒有交清的崔啟良為何會忽而幫助李仲宣?後院那籠子裏究竟有什麽古怪,他隱瞞了的秘密太多了。


    喬安卻看到此刻門口的陰影裏,驟然離開的女子。


    是的!那是秦淑倩。


    陳懷逸出現的事情,讓皇上逐漸意識到身旁多了一個得力幹將,他今日甚至於召見了崔啟良。


    “多年來,你父親倒勤勤懇懇,但也不是朕說,他是沒有一點拿得出手的東西,不過因循守舊做了個世襲罔替的侯爺罷了,你倒是厲害的很,三下五除二將他就找出來了,這裏頭有什麽枝枝蔓蔓之前朕也不好問,你說吧,朕聽一聽。”


    皇上愜意飲茶,看向對麵的崔啟良,崔啟良一表人才,卻也眉清目秀,要說口才,那卻也不遑多讓。


    他說的都是正兒八經的話,沒有一點浮誇風,說過了後,皇上一聽,連連點頭。


    “這裏頭遭遇了什麽兇險,朕是知道的,你故意雲淡風輕,這卻是君子之風了,朕欣賞你這個。”皇上一麵說,一麵又道:“現下,朕有事情要勞煩你,你私下裏進行吧。”


    皇上附耳低言,連旁邊的太監都不知究竟聖上給崔啟良說了什麽那崔啟良點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龍庭裏。


    等崔啟良去了,皇上道:“難得他如此少年老成,且連半點兒邀功的意思都沒,你說,朕之前怎麽就沒有注意到他呢?”


    那太監一笑,“皇上豈不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但饒是他一鳴驚人,朕也不會讓他身居高位,他父之官已太高了。”皇上唏噓。


    連日來肖宸宇都愁眉不展,明明有了點兒線索,但很快的,那似是而非的線索說沒有就沒有了,今日他還在書房裏整理東西呢,郭景寧卻來了。


    “仲宣哥哥,您怎麽還在忙啊?”郭景寧瞥一眼李仲宣,不悅道:“我上次給你的東西,你到底看了沒有啊,有沒有什麽線索嘛?”


    “你莫要鬧我,我此刻在忙呢。”李仲宣推開了郭景寧。


    “我知道的,您在頭懸梁錐刺股呢,但不也要有個紅袖添香,難道我就不能在你旁邊為你做點兒事情嗎?”她看到李仲宣轉身要走,急忙握著墨錠研磨起來。


    但郭景寧壓根就不會磨墨,因此,一開始就弄到了自己的身上,一驚訝,卻弄到了李仲宣的身上。


    這也就罷了,再一跌倒,弄的紙張上,地麵上處處都是墨汁,等侍女進來打掃,她又是不小心踩在了侍女的裙幅上,那一來可好的很,侍女踉蹌了一下四腳朝天就倒在了地上,又是一腳踢翻了書櫃。


    千本百本的典籍就那樣劈頭蓋腦的落了下來,幸虧沒有傷害到他們幾個。


    “老天,你莫非對紅袖添香有什麽誤解不成?”李仲宣將郭景寧攙扶起來,郭景寧濃濃的烏七八糟的,但卻還在笑,“那麽寧兒是給您來紅袖添亂來了,不過你放心好了,這些書籍損壞了什麽,我明日就送你一馬車一模一樣的。”


    “我不要看書。”


    “那你弄這麽多書做什麽?”一句話,讓兩人之間產生了不可逾越的鴻溝,他閉口不說話了,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我去整理整理衣裳。”他一麵說一麵朝著屋子去了。


    但剛剛到屋子裏,卻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個女孩,嚇唬到了李仲宣,李仲宣定睛一看,不是別人,且是穆瓊丹。


    “你如何在這裏?”他的意思自然是“你如何到了我的屋子裏”?但穆瓊丹呢,笑嘻嘻的迴身,“我就在您這裏啊,已經在您這裏等了您許久了。”


    “等我做什麽?”


    “莫要說話,此刻讓我們閉上眼睛聽對方的心跳聲。”要說調情,她可比郭景寧厲害多了,一麵說,一麵輕輕的笑著。


    那清澈的眸子盯著他看,李仲宣歎口氣,準備推開穆瓊丹,但就在此刻門扉吱呀一聲就給人從外麵推開了,一方端硯嘩啦一聲就丟了過去,要不是就穆瓊丹躲避的快,此刻天靈蓋都給掀開了。


    “好你個壞女人,你居然在這裏等著呢,出去,你給我出去。”


    “喲,”那穆瓊丹也完全不懼怕郭景寧,笑嘻嘻的看向郭景寧,“你這麽大的火氣做什麽呢,難不成我就不能追求仲宣哥哥了不成,你獨守空閨卻變了形態不成,且看看你你成了怎麽模樣?”


    穆瓊丹格格格的笑著。


    倆女很快就打鬥在了一起,風卷殘雲,屋子裏一片淩亂,看到這裏,李仲宣一個頭兩個大,關閉了屋門。


    給外麵上了鎖扣。


    “你們在裏頭鬧,我先去了。”看李仲宣去了,兩女子去拉門卻發現門從外麵給鎖住了,郭景寧氣急敗壞的大叫:“李仲宣,你給我迴來,你不迴來仔細我放火將你這裏燒成灰燼。”


    “我要將你這裏夷為平地,你這負心漢,采花蜂!”穆瓊丹罵的比郭景寧還要猛。


    李仲宣跌跌撞撞從屋子出來,門口侍衛急忙靠近了他,“少爺,書信,前線來的。”李仲宣聽“前線”兩個字兒,心情也好了不少,“我等他許久了,他迴來後我們雙劍合璧,事情也好處理。”


    最近棘手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渴盼一個如同穆宸軒一般的隊友,將書信展開,穆宸軒已經在剿匪凱旋的途中了,這封信是從前線來的,他看了看卻笑了。


    “真好,我去迎接一下,少將軍就是厲害,總能旗開得勝。”


    “少爺準備什麽時候去迎接人呢,老奴給少爺預備預備。”


    “不需要準備很多,五六個家丁就好,此刻我算算。”李仲宣推算過後,將時間定在了明日,那老奴急忙去準備了。


    李仲宣不敢在家裏,從府上出來後,各處走,打聽這種消息。穆宸軒是比較低調的人,因此雖然已凱旋了,在得勝歸來的路上,但這消息民眾卻是不知道的,知情人寥寥無幾。


    李仲宣剛剛出門,卻似乎感覺又是美人跟蹤自己,他詫異迴頭,挑選了一麵具,購買後,站在拐角等。


    不片刻,一男子鬼鬼祟祟的過來了,李仲宣伸腳,那男子哎呦一聲跌在了地上。


    老瞎子先發製人,一下子卡住了那男子的咽喉,“誰要你跟蹤我的,快說。”


    “大爺,大爺。”那人哭喪臉,“好大爺,我沒事兒怎麽會跟著您啊,我走我的路,您走您的路……哎呦……”那人疼的慘叫,李仲宣手腕暗暗用力,“給你一個機會,你還不說實話,我今日就在這裏捏死你。”


    其實,李仲宣並不敢那樣做,畢竟這裏是人來人往的長街之上。


    “我的大爺,有人讓小人跟蹤您的,那人給了小人二兩銀子……”


    “好一個二兩銀子。”李仲宣知那人如此見錢眼開,將五兩銀子拿出來丟在那人麵前,“我給你五兩銀子,快告訴我究竟何人要你跟蹤我。”


    “大爺這五兩銀子雖然多,但……”那人忽而出手,一把匕首刺了過來,李仲宣想要拿住那人的手,但那人的動作居然很快,手中的匕首害死一把蝴蝶。刀,飛旋起來,幾乎沒有刺在李仲宣的咽喉上。


    原來這是個練家子。


    兩人打鬥了會兒,成將軍恰巧路過這裏,飛奔過來馳援,那人並不戀戰,拿走了五兩銀子後,噗通一聲跳入了護城河裏。


    “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你幫倒忙了你。”李仲宣指了指成將軍,成將軍尷尬的搔搔頭皮,“看你與人搏鬥,唯恐你會有問題,就來了。”


    “算了,你在這裏多看看,他可不是自尋短見去了,他這是逃走了。”說完後,抱拳:“請教,這中京哪裏賣的燕翎刀好,我要一口送人。”


    成將軍指了指觀音橋那邊,讓李仲宣去了。


    “我知那人沒有自殺,是逃遁了。”成將軍留了下來,但等了許久,那湖麵依舊平平靜靜,大概酉時先後,一男子給人屠戮了,屍體擱淺在護城河旁邊,有人報案成將軍去看,卻發覺昂仁手中緊緊的攥著一枚五兩銀子。


    人已氣絕身亡,身上有無數的刀,成將軍對此人展開了調查,但沒有什麽結果,中京這種潑皮原本就比較多,誰也不知究竟他們姓甚名誰,晚上在哪裏落腳。


    事情不了了之。


    到了第二日,李仲宣上路,去迎接穆宸軒。那家丁送馬隊過了芙蓉關,“少爺,前麵那一段路,您們自己個兒去,老奴就先迴去了。”


    過芙蓉關後,幾人策馬往前走,忽而一匹馬跑的快了一些,另外一匹馬失驚了一般,斜刺裏也到前麵去了,李仲宣的馬匹給夾在了中間,李仲宣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一左一右兩邊的騎士手中丟出一張漁網。


    這麽用力一兜撘,當即將李仲宣給捆綁了起來,李仲宣一怔,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想要掙紮卻已不能。


    “少爺,對不住了,我們並非是你的家丁,而是給人安排過來的做事情的。”


    “你們想要怎麽樣?”李仲宣發覺,那漁網柔韌性非常好,且他越是掙紮,那漁網就會收攏,他簡直有點扛不住了。


    “也不怎麽樣,你將來就知道了,我們是宅心仁厚之人,不過拿走您的耳朵或者眼睛做個紀念罷了,也好迴去交差。”那人一麵說,一麵握著鋼刀靠近了李仲宣。


    李仲宣今日想要幸免於難可不能了,他後退,“你們究竟是給什麽人做事情的?”


    “不過各為其主罷了,何苦搞明白呢?反正不可能是給皇上做事情的。”那人邪佞的笑著,聽到這裏,李仲宣一怔,“陳東野?對嗎?你們是給陳東野做事情的?”其實,這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他知陳東野沒有這樣厲害。


    “少爺莫要問了,且吃我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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