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刀就砍了過去,李仲宣躲避了一下,旁邊一人將那人拉住了——“時間緊,任務重,我們做我們的事情莫要在這裏糾纏。”


    那人給拉走了,有人將李仲宣給掉在了樹上。


    “你自求多福吧,我們去了。”那五個人笑嘻嘻的去了,他們還帶走了李仲宣在觀音橋購買的燕翎刀,這幾個人是家丁安排的,李仲宣不疑有他。


    連同自己的銀兩飛魚袋弓箭等等都交給了這幾個人,但想不到這時如此包藏禍心的幾個異類。


    那幾人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有什麽目的。


    李仲宣在樹上吊了許久,今日也是倒黴透頂,一路上連個鬼影子都不見,大概到了下午才過來一個放牛郎,那放牛郎將李仲宣給放了,李仲宣急忙迴到府上,卻去打探穆宸軒的消息。


    並沒任何消息。


    第二日李仲宣去了將軍府,他剛剛進入會客廳,幾個參將就將他給包圍了起來,跟著不分皂白就打鬥,李仲宣想不到他們會對自己動手,不禁奇怪。


    “你們為何會這樣?”


    “好你個李仲宣,你府上五個人說時候去迎接我們少將軍,帶著我們少將軍在酒樓裏吃了酒,卻挑斷了我們少將軍的手筋腳筋,現下,我們少將軍還沒有醒過來呢,你這該死的你拿命來。”


    李仲宣聽到這裏焦急壞了,急忙要到屋子去看。


    但此刻,外麵也來了一群探望的人,首當其衝是成將軍。成將軍是驃騎將軍,這多年來主要負責的是皇城的安全,此刻聽人說穆宸軒迴來了,他急忙過來,卻便看到屋子裏在打鬥。


    一句“成何體統”吼叫的眾人都退避三舍。


    “李仲宣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算計了我們少將軍。”


    “李仲宣怎麽可能是偽君子呢,這事情裏頭一定有什麽誤會。”成將軍企圖遊說,但那參將卻將一把刀拿了過來,“昨日,李仲宣府上的人在路上誘騙我少將軍去吃酒,卻不知究竟在酒水裏下了什麽東西,少將軍醒過來,人就……就……”


    那參將淚水滂沱,還將一般燕翎刀舉了起來,“將軍,你為我們少將軍主持大局啊。”


    那成將軍聽了,將燕翎刀握著,發覺上鐫刻的“觀音橋”幾個字兒,頓時神情也委頓了下去。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那陷害朋友的事情我才不會去做呢,你們要殺要剮為都悉聽尊便,但此刻想要汙蔑我,卻是不能。”李仲宣盯著眼前幾個人看,那幾個人冷冷的笑著,始終不說一句話。


    成將軍將那燕翎刀讓侍衛收了起來,還要說什麽呢,卻聽到內室有了虛弱的咳嗽聲,一行人急忙進入了屋子,少將軍穆宸軒逐漸的蘇醒了過來。


    “成將軍,請借一步說話。”屋子裏,是少將軍的聲音,成將軍急忙進入屋子,兩人不知究竟嘀嘀咕咕了什麽話,出來後,成將軍卻笑了,“卻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們誤會了你。”


    成將軍拍一拍李仲宣的肩膀,笑道:“不過長途跋涉風寒罷了,下午我們一起吃酒。”李仲宣放心了不少,顧盼了一下屋子,但卻疑竇叢生。


    也就在此刻,成將軍一腳用力的踢在了李仲宣的大腿上,李仲宣頓時跌倒。


    “給本將軍綁了!真是豈有此理,作為朋友連朋友都陷害,真是喪盡天良,此刻我也要你嚐一嚐給朋友陷害是什麽滋味兒。”成將軍一聲令下,幾人七手八腳將李仲宣給捆綁了起來。


    李仲宣欲辨已忘言。


    他也知道,完蛋了,穆宸軒果真是誤會了自己,且傷得不輕。此刻可怎麽辦呢,看到成將軍帶了人就要走,參將一哄而上。


    “不可,將軍不可將人帶走了啊,將軍帶走了他,我們如何反給少將軍交代呢,我們還要殺了他給少將軍報仇呢。”參將齊心協力,圍攏在了成將軍的麵前。


    “我故而知道你們嫉惡如仇,但李仲宣可是朝廷的人,是聖上跟前的大紅人,他此刻還需到大理寺去,等一切都定奪了下來,本將軍登門謝罪,且將李仲宣給送了來,至於這燕翎刀,此刻本將軍就要去求證。”


    “這……”諸位也都知道不好違拗,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了,從少將軍這邊出來,成將軍將燕翎刀給了一妥當人,那人點點頭去了。


    他們進入一個巷子,成將軍坐在一個石鼓上,受哦輕輕的叩擊鼓麵。


    “你沒有什麽要坦白嗎?你這連朋友都算計的偽君子。”


    “我認罪了,一個字都不辯白,是的,少將軍是我毒害的,你此刻就殺了我吧。”成將軍豁然起身,靠近了李仲宣。


    “就連握著大老粗都感覺事情疑點重重,你卻不給自己辯解一句嗎?你怎麽可能毒害少將軍,你的目的是什麽呢?我剛剛帶你出來,不過感覺他們去群情激奮,要還是留你在裏頭,你給他們挫骨揚灰了也不一定呢,你現下為何還不明白我是在幫你。”


    “果真?”李仲宣蠕動了一下身體,“將我這樣捆綁起來,幫我?”


    “現下,等消息,我卻不好放了你,雖然事情很奇怪。”成將軍沒有給說服,卻幽幽道:“要是沈喬安在就好了,喬安要是在,事情必然不會這樣棘手。”


    “你日日在巡城,難道也沒有一點點消息嗎?”李仲宣看向成將軍,成將軍拍案,“李仲宣,你以為我果真就沒有調查沈喬安的蹤影嗎?她連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這說明什麽,隻有兩個結果。”


    “這第一,”成將軍咬著牙齒,“這第一,沈喬安已經死了,因此失去了消息。”又是迴頭看向李仲宣,成將軍嘬牙花子,“這第二,沈喬安人還活得好好的,但卻給人金屋藏嬌了,要是結果是第二,更大的陰謀也就出現了,甚至於連你,連我都是他們陰謀的一部分。”


    “你還算聰明。”李仲宣笑著。


    遠處,那侍衛拉著一老頭來了,那老人光膀子,跑的氣喘籲籲,靠近了他們後,還在問旁邊的侍衛:“這怎麽說,怎麽說?官爺官爺啊,小老兒做的是小本買賣,您要什麽,您也要給小老兒時間不成?”


    “我們要成品,和這個燕翎刀一般的。”成將軍一麵說,一麵將那燕翎刀給了掌櫃,“你自己且看看,這燕翎刀究竟是做什麽用的,對麵那人你認識嗎?”


    孰料那掌櫃的卻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撫摸了起來,撫摸完畢後,鄭重其事的將那燕翎刀舉起來。


    “成將軍,這是我行造的燕翎刀,保真,保真。”


    “聽你這意思,還有假的不成了?”成將軍摸一摸嘴唇,那掌櫃的連連點頭:“將軍之前也在我行購買過東西,您也知道我行的東西削鐵如泥,那是中京最好的,不瞞您說,這多年來冒充我行兵器的大有人在,小老這麽一摸,卻知真的假的。”


    “那人你認識嗎?”成將軍指了指李仲宣。


    那掌櫃的打量了一下李仲宣,道:“這把刀就是此人昨天下午買走的,再不會錯。”


    “好了,這裏沒你事了。”成將軍揮揮手,那掌櫃的去了。


    成將軍靠近李仲宣,“我問你,究竟怎麽一迴事呢?”


    “我百口莫辯,萬死不辭。”李仲宣苦笑,“看起來是證據確鑿的很了,我的確傷了人,但我的確沒有害人。”李仲宣歎口氣。


    他這一輩子遇到大大小小亂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但如今日一般複雜的事情卻還是第一,他想要解釋,但此刻他能說什麽呢?他說什麽誰會相信呢?


    “我暫且放了你,你自己為自己正名吧。”成將軍割斷了他的繩索,了這活動了一下手腕,他當即狂奔迴去。


    “劉貴!劉貴!”他找到後麵的值班房裏,看到劉貴在抄著什麽東西。


    好得很,劉貴人沒有逃離,人也還活著,他急忙奔到了劉貴旁邊,伸手在劉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這大奸大惡之人,你這居心叵測的狂徒,你究竟是……”李仲宣急忙後退,隻因為那劉貴早已死了,他死的很安詳,他的麵貼著一個裝載了老鼠的小籠子,那;籠子在不停的轉動,而劉貴的頭看起來似乎也在微微的晃動。


    然而人卻已死了。


    那劉貴的麵前,攤開了一張紙,顯然,劉貴要給自己留下什麽線索。


    這劉貴原是在他家裏伺候了十來年的老人兒,任何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怎麽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謀算他呢?因此,備辦各種事情隻要是這老人家能做的,他並不會阻撓。


    此刻,劉貴卻死了,他撫摸了一下他的脖頸子,發覺人已死了許久,屍體都是冰涼的。


    他的麵前那張紙上寫了一個“山”字兒。


    隨後,劉貴一家人給人毒害的消息也傳到了府上,他猜測,是那人用劉貴一家人的性命來要挾,因此劉貴是無計可施才謀害了自己,但李仲宣將那張紙拿起來,仔仔細細的看,看過了後,卻還是一籌莫展。


    “少爺,是個山,莫非老劉頭準備告訴我們什麽?”


    “什麽山?莫非,那陳東野在什麽山裏嗎?”事情比之前還要懸疑了。


    而今日,在鹿鳴苑皇上已經布置了宴會,原是為穆宸軒來接風洗塵的,他是特別看重穆宸軒,隻因為早前就將穆宸軒當做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穆宸軒的身份是世子,這秘密他和豫王都知,但卻想不到有那樣的噩耗傳來,以至於皇上都坐不住了,讓人將穆宸軒請到了中京。


    其實,憐憫穆宸軒也還罷了,真正讓他覺得必須要見一見穆宸軒的緣故是,他想要弄明白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元兇又究竟是何人呢?


    “那真是一場噩夢!”穆宸軒畢竟是武將,雖然挑斷了手筋腳筋,但他的身體很好,且服用了相當劑量的特效藥,因了這特效藥的作用,他的身體逐漸好了不少。


    “朕聽說,是李仲宣害了你?”這消息,怎麽可能呢?


    但在聽到那“李仲宣”幾個字後,他卻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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