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仲宣哥哥,你如何解釋?”小皇子失落的歎口氣,指了指李仲宣,解釋?物證已經到了,還能怎麽解釋呢?


    在李仲宣沒能開口的瞬間,旁邊一太監跪在了眾人麵前,丟出來最後的一招殺手鐧,“殿下,老奴經常看到他在藥碗旁邊徘徊,人卻從來不到乾坤殿裏頭來,之前老奴就感覺奇怪了。”


    “哦?”小皇子揚起一邊的劍眉,稚嫩的嗓音威嚴道:“說下去,接著呢,究竟怎麽一迴事呢?”


    “要說李大爺是來看皇上的,他為何不進來呢?要說不是來看皇上的,他為何要去看藥呢,凡此種種看起來都很可疑啊,此刻,那藥包也出來了,還請殿下明察……明察啊。”


    旁邊的沈喬安已後退,驚恐如同白日見鬼,嘴唇顫抖,兩眼放光,“仲宣哥哥,我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是百口莫辯了?”李仲宣氣昂昂的看向那太監,那指證了李仲宣的太監自是胡亂說的,他做賊心虛,看到李仲宣這模樣,沒有不恐懼的。


    “還是,”李仲宣失落的歎口氣,“你們已經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了呢?”


    “仲宣哥哥,知人知麵不知心,我想不到居然是你……這一切的事情居然是你做出來的,你……你讓我如此心寒啊。”沈喬安捂著心口,雙眼中有汩汩的淚水好像流泉一般的洶湧了下來。


    “居然是你。”雲榻上的皇上有氣無力的揮揮手,旁邊的侍衛靠近了李仲宣,有人準備了繩索,此刻,李仲宣卻發覺了沈喬安嘴角那一抹轉瞬即逝的詭笑。


    她笑的那樣誌得意滿,是的,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皇上,殿下,你們聽我解釋啊。”李仲宣焦急的想要辯解,但一群人已靠近了李仲宣。


    卻在下一刻,那一群人似乎逐漸的迫近了沈喬安。


    “怎麽一迴事,你們?”沈喬安看向麵前那幾個人,那幾人卻在笑。


    “李大人怎麽可能是嫌疑犯呢,那下毒的可另有其人了。”


    “哦,原來另有其人嗎?”沈喬安氣定神閑的笑著,“隻怕是我們剛剛誤會了仲宣哥哥也說不定,既然另有其人,何不將那人給抓出來呢?”


    “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仲宣欠身,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沈喬安,喬安一怔,指了指自己,“仲宣哥哥,難不成你們以為那下毒之人居然是我嗎?”


    “舍你其誰呢?”李仲宣冷笑,“你有證據,難不成我就沒有證據了嗎?伺候在你旁邊的一行人都按兵不動,觀察你許久了,這一段時間我也在明察暗訪,你可不是我的沈喬安,快說!你將沈喬安弄到哪裏去了?”


    他甕聲甕氣的吼叫。


    “喬安?”沈喬安楚楚可憐的哭了,“仲宣哥哥,你……你莫要欺負喬安,你現如今看到喬安毀容了,你是再也不喜歡喬安的了,對嗎?但仲宣哥哥,你即便是不喜歡喬安,你也不能這樣傷害喬安汙蔑喬安啊。”


    “喬安?”李仲宣不為所動,眼眸裏有了哀傷的光芒,“最近我一直都在監視你,我很奇怪,你將我的沈喬安弄到哪裏去了?但我完全沒有得到證據。”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皇上朗聲問。


    李仲宣迴身看向皇上,半跪在皇上麵前——“吾皇稍安勿躁,微臣證明眼前的沈喬安是個冒牌貨,這是一場騙局,但究竟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微臣……微臣並沒有能真正調查出來。”


    其實,李仲宣早已發覺這個沈喬安不對勁了,也早已知這沈喬安在給帝王下毒,但知道是知道,他卻不能輕舉妄動。


    自然,大刀闊斧將這個沈喬安拿下,強迫這沈喬安認識錯誤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後麵的鏈條就徹底的斷裂了。


    這個沈喬安一定是個聰明的女子,她很會利用皇上的同情心,並且在按兵不動的進行很多事情,李仲宣告訴了皇上自己的懷疑。


    從那天開始,隱隱約約換了藥,皇上得以保全性命,那沈喬安卻不知道自己的藥已給人動了手腳。


    “你自然是不會承認你是何人的,但現如今我有證據,總會要你想心服口服。”李仲宣鼓掌,旁邊的老太監提著一個籠子過來了,這籠子裏是一隻乳白色的信鴿。


    看到這裏,那沈喬安神情一怔,如給人在心口重重一拳頭似的,她垂下了頭顱,閉上了眼睛,“吾皇且過目。”李仲宣從那太監手中將書信送到了皇上手中,皇上看了後,沉吟不語,啪的一聲,將一封信重重的丟在了地上。


    “現下,你還有什麽要說的?”一切的證據已經在了,“此乃你和陳東野書信往來的證據,你還要說什麽呢?”皇上大動肝火,咆哮著靠近了沈喬安。


    “皇上!”女子格格格的笑了,盯著李仲宣看了許久,麵上蕩漾了一抹美麗的笑,“和果真以為,事情是這樣的嗎?皇上…普天下人人對您的位置都存在饕餮之心的,那有的人,直白了點兒,還沒有作為呢,您可就看到了,如陳東野。”


    “那有的人……”她笑的比剛剛還猖獗了,“有的人可就不同了,他是變色龍一般,會埋伏在您的身邊,取得了您的信任,然後……”沈喬安攥著拳頭,嚇絲絲道:“然後呢,一點一點的將您的一切都蠶食鯨吞了,等您明白過來,自己卻哪裏還有位置呢?”


    “這……”皇上厲眸閃電一般的看向了李仲宣,就因為剛剛那挑撥離間的幾句話,讓皇上的神情變了,變得好生古怪。


    “現如今,您即便是將我們都斬殺了,能怎麽樣呢,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她在信口雌黃,您莫要相信她的話啊。”李仲宣焦急了,靠近了皇上,皇上點點頭,有點本能的氣餒。


    “侍衛,給朕拿下。”那女子已手無縛雞之力,想要拿下卻也不難。


    侍衛們靠近了沈喬安,就在眾人都十拿九穩的時候,危險發生了,那沈喬安忽而伸手,手臂就好像變長了不少,一下子卡住了小皇子的咽喉。


    “喂,你…你放開我啊啊。”三皇子當即拳打腳踢,但那女子卻不為所動。


    “想要將我怎麽樣?那可能嗎?現如今我說什麽,你們就做什麽,快!”她的聲音很不好,看到被挾持了三皇子,李仲宣立即讓人退下,警惕的握著武器,“放下三皇子,我們放你離開。”


    “哈哈。”女子困獸猶鬥,完全沒有放下三皇子的打算,而是盯著皇上看,“皇上聽到了,是我們,皇上也看到了,他是一切都能決斷的。”


    言下之意是,李仲宣在越俎代庖,並且目中無人。


    “此刻,還不快給我準備馬車嗎?非要讓我將這小白臉給捏死嗎?”她的手暗暗用力,小皇子畢竟是個小孩兒,哪裏能承受這個啊,很快就翻白眼了,看到情況比剛剛還看危險了,李仲宣急忙迴身。


    “皇上,先放了她,畢竟小皇子的安全是第一。”


    “朕知道!”皇上起身,“來啊,預備馬車。”


    “大家都到永巷口去,到後,我自會安。”她依舊清淩淩的笑著,眾人並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朝著永巷口去了,過了不過半個時辰,連皇上本人都到了。


    “放了朕的皇子,你去吧,朕一言九鼎,說了今晚不傷害你就灳傷害你。”皇上頹靡的歎口氣,今日發生的一切其實都還在李仲宣的安排中,但她狗急跳牆之下,挾持了三皇子,這卻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他皺眉,盯著沈喬安的一舉一動。


    “莫要靠近,否則我果真會殺了小皇子,一了百當。”那女子靠近馬車,檢查了一下馬車,發覺後麵並沒有什麽危險,此刻,這女子從衣袖中拿出來一根白色的繩索,將小皇子給五花大綁。”


    “李仲宣,我就先去了,你也莫要演戲了,我們很快就見麵了。”她笑著,看向了皇上,“皇上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嗎?您最相信的人,未必就是好人呢,他才是我們的頭兒。”那女孩說完後,上了馬車。


    皇上示意侍衛急忙包抄過去,但那女孩顯然不怕他們,她格格格的笑著,“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麽,但還請你們莫輕舉妄動,我已將轟天雷捆綁在了三皇子的身上,此刻我隻要……”


    女孩一麵說,一麵將火折子用力一吹,點燃了那白色的線,那白色線劈裏啪啦就燃燒了起來,眾人看到這裏,退避三舍。


    “你莫要輕舉妄動,三皇子也是你能傷害的嗎?”皇上怒氣衝天,瞪圓了龍目。“你走就是了,但我也要告訴你,你挾持了三皇子,未必就能離開這裏。”


    “皇上放心,隻要到前麵安全的地方,我放了三皇子就是,我和三皇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再說了,三皇子是這樣一個冰肌玉骨可愛的小孩兒,我並不會傷害他的。”


    “皇上,不可放走她,此刻我們需要的是耐性。”他的意思是幹耗著,隻要不放走這女子,這女子定然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來什麽同歸於盡的事情。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吐露一個字,究竟何人在安排她。


    目前,唯一強有力的證據不過僅僅能證明這女子是陳東野的人,其餘的一切,他一概都不知。


    “對了,你們隻怕還以為我在開玩笑呢。”女子格格格的笑著,竟然將火折子湊近了火線,這麽一觸碰,天雷地火頓時燃燒起來,但這女子的指甲卻掐在了旁邊,那繩索燃燒到指甲的位置自動熄滅了。


    而人們魂不附體。


    “此刻,還不放我離開嗎?”


    “皇上!”李仲宣始終不相信,這女子會真正與小皇子同歸於盡,他的意思很直白,幹耗著,她總會落下風的。


    “仲宣,此刻小皇子是她唯一的籌碼,朕還能怎麽樣呢?她就是開條件要朕的半壁江山,朕也隻能給了她啊。”皇上氣急敗壞的看向李仲宣,要是沒有李仲宣的餿主意,大概小皇子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皇上……”李仲宣還要說什麽,皇上已武斷道:“你無需多言,你是沒有做過父親的人,有的話說來你也未必懂。”


    皇上說完,微微的鬆開了虛握著的拳頭,側眸看向了旁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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