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但歸根結底一句話,你要傷害了他,我們會將你碎屍萬段,去吧。”


    “那卻好了。”女子策馬,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兩人離開了,馬車軲轆飛快的轉動,片刻後就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李仲宣提口氣,追趕了過去。


    過一轉角,女子將小皇子推了下來,眾人急忙迫近,但一看,岸也不是什麽小皇子,不過是小皇子的衣裳給包裹在了什物裏,給這女子丟下來罷了。


    眾人盯著那衣裳看,忽而那衣裳裏頭冒出來一股青煙。


    “趴下,就地臥倒啊。”身後的李仲宣提醒了一聲,他照舊還是追趕馬車去了,但馬車是如此之快,他思考了許久計算了一下馬車可能經過的地方,他上了屋頂,上了高牆,始終追趕著馬車。


    但就在下一刻,那馬車卻忽而不走了,那女子一臉的笑容可掬。


    “李仲宣,你為何要為難我,你總會明白,你會倒黴的,皇上疑心病很重,現如今你迴去,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你倒是跟我們幹,保證你將來可以位極人臣,做一個真正的白衣卿相,你意下如何呢?”


    “少廢話。”李仲宣飛落了下去,然而就在半空中,那女孩一笑,拉斷了一根引線。


    “永別了,李仲宣。”引線拉斷後,一個什麽東西丟在了他的麵前,頓時麵前一片濃煙滾滾,這裏還是長街上呢,一片黑煙迷漫在了人們麵前,人們劇烈的咳嗽起來紛紛中招。


    沒有爆炸,但李仲宣卻昏厥了過去,那煙霧有毒。


    而馬車呢,早已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李仲宣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議論什麽。


    是皇上的聲音,但此刻的他渾渾噩噩,哪裏能分辨出究竟皇上在聊什麽呢?皇上麵前是兵部尚書,他心事重重的模樣,“真是讓朕始料未及,此事,你怎麽看呢?”他一麵說,一麵看向兵部尚書。


    “此事,隻怕也還有很多關竅,這女孩想要渾水摸魚,那也的確是心懷鬼胎了,但畢竟運氣也還好,此刻,臣下就去找三皇子,您稍安勿躁。”


    “慢著。”皇上揮揮手,兵部尚書一怔,頓住了腳步,皇上歎息,“你知朕為何要將臣妹嫁給你?”


    “這……”多年了,他故而知道。這多年來,為了不讓皇帝誤會自己,他逐漸開始過上了名存實亡的生活,沒有人剝奪他的權利,但他自己將自己的責任大都丟給了旁邊人。


    “朕不過是相信你罷了,現如今,朕要你調查一個人…”皇上銳利的眼眸看向躺在旁邊人事不省的李仲宣。


    “這……”兵部尚書聽到這裏,冷汗冒了出來,“皇上是……是認真的嗎?”


    “昨天之前,不!”皇上沉痛的歎息,“今日之前,朕也是相信他的,但今日之後,朕不決定相信他了,你調查吧。”


    “微臣遵命。”兵部尚書退下了。


    李仲宣逐漸的蘇醒過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他有點記憶斷層,似乎不能很敏銳的將事情連綴起來,他睜開眼睛,卻便看到頭頂富麗堂皇的藻井,他明白了,這裏是皇宮。


    更明白了,自己……躺在了皇上的寢殿裏。


    他還感覺頭暈目眩,他起身就看到了旁邊的皇上,皇上側麵的鬢角上,有淡淡的霜花,是的,他已不是不覺滑入了中老年的行列。


    失去了小皇子後,瞬間,他似乎蒼老了不少。


    “吾皇萬歲。”李仲宣跪在了他的麵前,幾乎沒有昏厥過去,皇上點點頭,許久後,目光才看向李仲宣。


    “殿下……沒能找迴來嗎?”李仲宣環顧了一下周邊,遲疑的問。


    “這不應該是朕問你的問題嗎?李仲宣?”皇上一句話問到了他的麵上,李仲宣沒有說一個字,氣氛在這一刻變得詭譎了不少,森嚴了不少。


    “微臣感覺好多了。”


    “查案!”皇上拍案,“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授命後,從皇上寢殿出來,說查案,但哪裏就那樣簡單了?案件調查起來很快就陷入了僵局裏,事情原本就難以解決。


    仲宣一籌莫展。


    另一邊,馬車兜兜轉轉,朝著城門外去了。情急之下,這女子點燃了一枚濃煙滾滾的小道具,將他們給欺騙了。


    那東西並不會爆炸,不過是前幾日中元節他從不法商販手中購買過來的一種炮仗罷了,但普通的炮仗自然沒有那樣厲害,這炮仗還經過他的研究與製造,裏頭加入了一些罌粟花的粉末,一旦綻放後,高熱會分解出一種致幻的東西。


    他們因此紛紛中招。


    此刻,馬車出城去,她一刀將那車轅給斬斷了,而後,將麵具用力一拉扯丟在了地上。


    這是一個美人兒,甚至於讓小皇子看的有點呆,畢竟難以想象,一個如此美觀的女孩兒會心存歹念,會那樣蛇蠍心。


    啪的一耳光丟在了小皇子的麵上。


    “讓你看我。”


    小皇子笑了,卻有血液從嘴角流淌了出來,她不滿了,“你怎麽還看,我……”分明她是個嬌羞的女孩,一麵說,一麵又要打小皇子了。


    “我要將你眼睛挖出來。”


    “那還請你快動手,否則下一次就是我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了,此刻,你不如告訴我,究竟你的幕後是誰呢?誰在操控這一切?”小皇子分外冷靜,這一份獨到的冷靜與淡然,是蘇菱悅教授了自己的。


    “你總會看到的。”女子丟下馬車,策馬抱著小皇子到他們的據點去了。


    最近,沈喬安在這裏生活的倒也還愜意,她的身體已逐漸的好了,但麵上的傷疤卻還是不能消弭,盡管,他已在找這方麵來說比較權威,經驗比較豐富的人來了,但修複一個人的麵頰上傷口,那的確是比較困難的事情。


    喬安對崔啟良已感激不盡,今日,崔啟良在外麵做事去了,沈喬安一人在庭院裏無聊,各處走動。


    她對這裏也存在一定的好奇。


    “咳咳咳,咳咳。”喬安劇烈的咳嗽了一下,麵色頓時變的慘白,她忍著洶湧上來的咳嗽,對旁邊女子道:“你莫要跟著我了,去給我弄點兒蜂蜜水過來,我現下難受極了。”


    “姑娘少待,奴婢去去就來。”


    原來,崔啟良為了沈喬安方便,也還差遣過來一個小丫頭伺候。這小丫頭自然是不可和玉鶯玉燕比,但做事情卻也不拖泥帶水,但沈喬安是聰明女孩,她卻隱隱約約感覺這女孩的目的不單純。


    好像,她在監視自己。


    此刻,喬安咳嗽了起來,引那女孩離開了,喬安往前走,推開了後院之門,他剛剛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


    喬安看到了地上的車轍痕跡,似乎還聽到有人在唿救,聲音低低的,但很快就消失了,就沈喬安目前對崔啟良的理解,發覺崔啟良是個君子之風的大好人。


    但好人家裏,怎麽可能會有人求救呢?喬安感覺崔啟良日日都忙忙碌碌的,在做一些事情,但卻好像和朝廷的事情沒有很大的關係。


    為了穩固朝局,不不至於太阿倒持,皇上明智的選擇不給王爺的兒子官職,再不然就有官無祿,再不然就有官職沒有權利。


    因此,幾個世子爺,包裹顧琮生與季淮舟等在內,都是正兒八經的紈絝子弟,至於崔啟良,他比較特殊,他的情況和家庭成分比較相近似於陳懷逸和陳東野,因此,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職務。


    那麽,他為何每天都忙忙碌碌的?


    不應該和顧琮生一般日日花前常病酒嗎?或者,他是暗中在為皇上效力的,和李仲宣一樣了?


    喬安想到折柳,隱隱不安,推開門到後院去了,沈喬安分明感覺那馬車裏有什麽東西,最主要的是,她的預感很不好。


    她斷定,這馬車裏是人。喬安往前走,逐漸的靠近了馬車,那馬車上罩著一張紅布,馬車裏有人在扭動。


    喬安並不敢立即上前去,撿起來地上一塊小石頭丟出去敲打了一下馬車,“嗚嗚嗚”那馬車裏頭有了積極的迴應,喬安頓時靠近了馬車,一把將那紅布給握住了。


    此刻,她心跳的速度更快。


    然而,半空裏一馬鞭啪啦就落在了沈喬安的手背上,沈喬安一怔,急忙迴頭,卻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手中握著馬鞭,氣鼓鼓的,好像沈喬安做了什麽大不敬的事情。


    “沈喬安。對嗎?”那女子靠近了沈喬安,眼神就好像餓狼一般。


    “你是……”喬安鬆開手,盯著那女子看,那女子一言不發,“我是何人,你也沒有必要了解,但此刻你卻需要到前院去了,立刻!馬上!”


    喬安一怔,迴頭看了看馬車,“我……我想要看看這裏頭是什麽。”


    “你不想要看!立刻滾迴到前院去。”那女孩是個火爆脾氣,沈喬安遺憾的盯著那紅布看,隻能退迴去。


    但就在此刻,後院的門開了,崔啟良迴來了。


    “小倩,你又為難人了。”崔啟良看向那怒氣衝衝的女子,輕輕的靠近了沈喬安,語聲婉轉動聽的很,“你好好的不在前院卻到這裏來做什麽?她是我們府上的侍衛首領,是個脾氣不很好的女孩。”


    “我就是想要看看這馬車裏是什麽,我剛剛……”喬安盯著崔啟良看,不確定道:“剛剛似乎聽到了這馬車裏有什麽聲音,分明是有人在唿救了。”


    “馬車裏怎麽可能有人呢?”


    “阿良,不能讓她看,真的不能。”女孩緊緊的咬著下唇,緩慢的搖頭,但目光卻很堅定。


    “我們必須要看看。”崔啟良靠近了馬車,用力掀開了車簾給沈喬安看,喬安一看,馬車裏有個鐵籠子,那鐵籠子內,是一隻雲豹,看那雲豹的模樣,是餓壞了,給人捆綁了起來。


    沈喬安奇怪,但卻畢竟也偽裝出來一種釋然的表情。


    其實喬安知道,在剛剛他們的爭論裏,在崔啟良忽而到來的時間裏,有人可以動手腳偷梁換柱。


    沈喬安剛剛分明聽到了有人在求救。


    他的眸子裏蕩漾過一抹漣漪,“這是從草原來的雲豹,朝廷要,送到萬歲爺的萬牲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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