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冥頑不靈了,郭景寧!”李仲宣是真的氣惱,但小郡主郭景寧呢,一口一個“仲宣哥哥”卻便跟在了李仲宣的背後。


    李仲宣討厭極了!


    但一來她是小郡主,自己並不能將她怎麽樣。二來,她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他非但不能傷害她,還需要竭盡全力的保護她,那等感覺可真是讓李仲宣難受極了。


    半夜三更,李仲宣從才迴來呢,李曉玥看到李仲宣迴來,不禁幽幽歎息。哥哥這三個月來,形銷骨立,簡直是要毀滅了自己。他不肯好好的吃飯了,時常坐在那裏一個人發呆。


    經常看到李仲宣這樣,李曉玥耿耿於懷,但想要讓哥哥重新振作讓哥哥發揚蹈厲,她說什麽卻都無濟於事。


    今晚,李仲宣迴來了,卻還帶迴來小郡主。那嘰嘰喳喳的小郡主明知道李曉玥不喜歡自己,但卻偏偏是個自來熟,拉著李曉玥的手就高談闊論,李仲宣哪裏知道那一些事情,隨便敷衍了事了兩句,就找馬車過來送郭景寧離開。


    但郭景寧卻四仰八叉坐在了他們的庭院裏。“李曉玥,你可莫要這樣啊,你是沒有權利給我下逐客令的,我明日開始就是你這裏的女主人了,你還要管我叫嫂子呢。”郭景寧是等這一聲“嫂子”已經等了多年了。


    此刻,聽到這裏李曉玥卻一笑,“你莫要鬧騰了,哥哥明日還有公差呢,我身體向來是不好的,大白天府上的事情都是我的,爹爹在朝廷也忙碌的很,再說了長公主和夫君一定此刻都急壞了,還是讓我總你迴去。”


    “迴去?”郭景寧格格格的笑著起身,“你送我迴去?迴哪裏去?這裏就是我的家啊,將來,我就一輩子都在這裏了,永遠莫要和我談這迴去兩個字兒。”


    “這究竟怎麽一迴事嘛。”李曉玥氣惱的很,想要驅趕郭景寧離開,但人郭景寧畢竟是小郡主,她一個弄不好得罪了小郡主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倆人大眼瞪小眼了會兒,李曉玥去求證哥哥,從李仲宣口中得知,這刁蠻任性的小郡主將來果真就是做定了她的嫂子,她簡直要崩潰了。


    李仲宣今日從外麵迴來,逐漸的肯定了沈喬安還活著,他決定從第二天開始就差遣人盯郡王等。


    但是,天剛剛亮,皇城裏的車隊就過來將小郡主給接走了,婚禮說進行就進行,他哪裏能拒絕呢?對他們來說,甚至於這還是一場高攀了的婚姻呢。


    老爺和夫人知道朝廷指婚來小郡主後,連連嗟歎,認為此乃“家門不幸”。但又能怎麽樣呢,今日過了後,那小郡主就是李仲宣的下堂妻了,就是他們那名副其實的兒媳婦了。


    事情進行的不如何完滿。


    二人叩拜了公婆後,郭景寧自己將紅蓋頭就掀開了,跟著李仲宣準備到屋子去。


    李仲宣急忙指了指旁邊另一個屋子,郭景寧一怔,“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從今天開始就要分開睡了?我才到你們這裏,我比較怕。”郭景寧賴著李仲宣不走。


    開玩笑!


    這才是新婚的第一天呢,他就要將自己驅逐出境了嗎?她郭景寧會這樣好說話嗎?


    “這屋子,你有也莫要進來,這是我和我妻子的婚房。”李仲宣說完後,自顧自進入了自己的屋子,並且上了門門閂,郭景寧氣急敗壞,看到李仲宣後背靠在門扉上,她吵鬧起來——“什麽妻子不妻子,你的妻子不就是我,那沈喬安已經死了,你怎麽還不明白?”


    “睡吧。”李仲宣熄燈了。


    他的屋子一片黑暗,老爺和夫人聽後院鬧起來,急忙過來,夫人攙扶小郡主到了對過的屋子,小郡主也不哭也不鬧,夫人連忙道:“聽皇上說,小郡主您已經是有孕之身了,那懷孕了的女孩兒是最不能和男子在一起睡覺的,你年紀輕輕你不懂,這事情卻也需要我說給你聽……”


    作為他的婆婆,她開始給她灌輸除了三從四德外各種東西,小郡主聽了個七葷八素,不需要催眠,這新婚的頭一天就過去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開始,就不見了李仲宣,究竟李仲宣去了哪裏,她不知道,她在府上各處都找,基本將每一個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但還是不見李仲宣。


    看到小郡主明顯氣惱了,李曉玥連忙去找她。


    “嫂子,你莫要鬧騰了,實話告訴你,哥哥自從失去喬安後,整個人都變了,他鮮少迴來!他寧肯皇上安排更多的事情給他,讓他更忙碌一些也都不會迴來的。”聽李曉玥這樣說,小郡主又不生氣。


    “算了,算了。”小郡主起身,“我迴去一趟,一來迴去拿點兒東西,二來,也順便在路上找一找他。”


    “也好。”李曉玥隻感覺自己要吃藥了,那腦袋疼的不可思議。


    兩人分道揚鑣,一想到將來小郡主會永遠都不離開這裏,成為這裏永久性的客人,李曉玥簡直要崩潰了。


    他自然是沒有放棄對沈喬安的尋找,今日已經和穆宸軒約定過了,要過來好好的研究研究,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貓兒膩。


    最近中京太平,沒有什麽戰爭,因此,穆宸軒的閑時間也比較多。他主動地承擔起來尋找沈喬安的事情,那實在是個未解之謎。


    此刻,他們兩人埋伏在君王府邸對麵,而在那長街上,穆宸軒至少放了二百人做眼線。


    他做這一切都是得到了今上的大力支持,畢竟,皇上也想要早早的將郡王造反的事情弄清楚。


    兩人準備在這裏犧牲一天的時間,這一天裏,他們希望能有什麽收獲。


    對麵是一座茶樓,從這個茶樓裏,可以看到郡王的後門,前麵進高官顯貴,後門進一些尋常人,郡王的確交遊廣闊,因此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兩人沒有遺漏掉任何一個人,但他們沒能看到陳東野。


    甚至於,連陳東野的舊部都沒有看到一個。


    “我已經在這裏盯梢了三天,這老狐狸連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露出來。”他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的後門,後門上有幾個人再說說笑笑,完全看不出哪裏有什麽問題。


    “那果真是奇怪了。”李仲宣握著酒杯,卻喝不下去一杯酒。他驚悚的將酒杯放在桌上,“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沒通過那地道逃生呢,喬安那樣聰明一個女孩兒,她一定會沿途給我們留下線索的。”


    “你說的不錯。”穆宸軒握著酒杯,吃了一口後,目光變得格外的複雜,“沈喬安是的確聰明,但那陳東野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兩人盯著一群人看呢,忽而發覺到了不對勁,有個人急匆匆從後門出來,那人低著頭,行色匆匆的模樣,李仲宣起身急忙要跟蹤去。


    “仲宣,等等。”他一下子按住了李仲宣的手。


    而就在此刻,遠處的巷口裏出來了兩個人,那兩個人急匆匆跟在了那人的背後,那人警覺的朝著後麵看了看,但並沒有發現跟蹤的人。


    不一會兒,那二人背後也跟蹤了一個算卦先生以及一個貨郎,看到這裏,李仲宣也奇怪極了。


    大概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從外麵急匆匆上來了一人,那人報說:“少將軍,真是奇怪了,原來除了我們在盯梢,在暗中還有一群人,那人盯著一個可疑人去了,我們的人跟在了他們的背後。”


    “我知道了。”他連絲毫的驚訝都沒有,“讓探子跟緊點,跟遠點兒。”


    “是。”


    那人退下後,李仲宣躍躍欲試,“難道你除了我們,居然還有人在懷疑陳東野?那鬼鬼祟祟的人究竟是做什麽的呢?”


    “李仲宣,你不是心浮氣躁的人,剛剛不應該要你吃酒,應該要你吃茶的,你這樣著急,很有可能會壞了我們的大事情,那個人在這三天裏已經出現了很多次,他看起來的確是一切人裏頭最為可疑的。”


    穆宸軒一麵說,一麵將酒杯遞過去,“吃了這杯酒,一起下樓。”李仲宣握著酒杯暗罵一句自己,為何這事情一牽涉到沈喬安,自己就方寸大亂了呢?自己完全不應該啊。


    他鎮定了會激動的心情,和穆宸軒一起上樓,兩人下樓去,剛剛到儀門旁邊,準備一探究竟呢,背後卻衝出來一個女孩兒,那卻不郭景寧是何人呢?


    她找李仲宣已經找了一早上了,此刻在這小巷子裏居然看到了李仲宣和穆宸軒,她才不要管你究竟在做什麽呢,上前去一把將李仲宣給抱住了。


    “喂,仲宣哥哥,真的是你啊。”這一聲驚喜的叫,叫的儀門旁邊的幾個人都警覺了,他們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李仲宣和穆宸軒看了許久。


    李仲宣還來不及捂住小郡主的嘴巴呢,那小郡主大叫一聲——“少將軍也在這裏呢,哈哈哈,哈哈哈,這的好巧啊,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呢?你們呢做賊了不成?”小郡主這麽一吼叫,一切徹底完蛋。


    那門口幾個侍衛雖然沒有見過穆宸軒,但這中京畢竟隻有一個“少將軍”,那一定是穆宸軒無疑了,因此,其中一人閃電一般的迴身到內庭去了。


    片刻後那人神色如常的出來,人嗨哦是哦平八穩的站著,但情況卻徹徹底底的變了味道。


    “你怎麽在這裏啊,快和我離開這裏。”李仲宣迴身,一把拉住了郭景寧的手,旁邊的穆宸軒倒抽一口涼氣,他可已經在這裏盯梢了卻鬧出來這麽一件事情。


    郡王是警覺的人,敏感多疑,因此,今天他們的爛攤子算是徹底的做了賠本買賣。


    “我準備迴家去呢,路過這裏就看到了你,還有他,”小郡主笑著指了指穆宸軒,“你今日見到本郡主也不用拜會了嗎?也對,也對啊,你現如今已經不是之前的你了,我呢也不是之前的我了,我是李仲宣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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