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郭景寧老神在在的指了指旁邊的李仲宣,“你和李仲宣又是好朋友,將來,你見到我也莫要有那樣多的繁文縟節了,但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呢?我好奇怪啊。”


    “小郡主,我們出去說。”


    帶著小郡主從後麵的小巷子出來,其實穆宸軒也沒有“說”什麽,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非常之不好,他早早的離開了。


    李仲宣看向小郡主,“你最近莫要在我家了。”


    “第三天才迴娘家呢,你莫要忘記了,你家也是我家,我不在自己家裏卻到哪裏去呢?”小郡主反問。


    “你壞了我的大事情,郭景寧!”李仲宣氣壞了。


    “好了,好了,什麽壞了你的大事情你的小事情,我道歉。”她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你要是果真有什麽大事情,你說出來沒準我們還能幫幫你呢,你可莫要忘記了,我娘親是長公主呢,我爹爹卻是兵部尚書。”


    “你迴去吧,莫要來煩我了。”李仲宣一麵說,一麵推開了郭景寧,郭景寧看李仲宣神色不很好,指了指自己,自責道:“仲宣哥哥,我不會果真壞了你的什麽大事情吧?”


    “自然是!”李仲宣口氣很不好。


    “那……抱歉了,我……”她氣惱的咬著下唇,盯著自己的鞋子,看了會兒後,默默無聞的去了。


    穆宸軒因為知道了那線索,急忙也跟在了那人後背,俺那鬼鬼祟祟的人走了一段路後,朝著郊外去了,進入一客棧。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人喝了一口酒後,要第二杯酒吃,小二哥出來送酒的時候一到將此人給殺了,旋即小二哥用匕首刺在了自己的心窩裏。


    一切看到這裏,眾人都驚悚,那倆人上前去在他們的身上找了許久,但什麽東西都沒有找到,兩人退了下來。


    門口,那貨郎和算卦先生進入了客棧,雖然這裏已經是命案現場了,但這兩人並沒有什麽可恐懼的。


    二人上前去,也檢查了那人的身體,甚至於臉小二哥的衣裳都檢查了,拳頭掰開,裏頭空空如也,嘴巴也掰開,裏頭什麽都沒有。


    這事情可就奇了怪了。


    穆宸軒後一步到這裏,他來了後,連客棧的掌櫃都審問了,但什麽消息都沒有得到,掌櫃的說,那小二哥是新來的,對於這個客人,他是完全不認識。


    線索就這樣斷了。


    “少將軍……”那算命瞎子,剛剛還在翻白眼,此刻眼睛卻變得好像閃電一般的犀利,“少將軍看,還需要跟蹤他們兩個嗎?這兩個人也應該跟著看看。”


    “我們已經暴露了,真遺憾,現如今即便是跟過去也沒有什麽線索可查,先退下吧。”他歎口氣。


    事情發展到這裏,穆宸軒也感覺奇怪極了,究竟是何人?


    那另外兩人從客棧裏歇腳,沒能從屍體身上找倒是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兩人立即離開客棧,他們去了一個地方,這是護城河旁邊一個觀景台,一男子在垂釣,他不過和這城中任何一個富家子弟看起來沒有什麽區別。


    坐在樹蔭之下,他看起來很具有耐心。


    “君……君上……”那倆人之一跪在了釣魚人的背後,聲音在顫抖,好像在壓抑海潮一般浮泛上來的恐懼,“點子……我們跟蹤點子到郊外一家客棧,那點子給人殺了,抹脖子,他身上沒有帶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那男子沒有理睬,旁邊盯梢的另一個噗通一聲也跪在離開他的背後,這人和之前那人一般,也是同樣的恐懼。


    “君上……我們……我們已經……”


    “孤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他緩慢的迴頭,看了一眼兩人,這兩人低垂腦袋,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複又看向池塘裏的魚漂,“那也沒有什麽,釣魚本身就是比較挑戰人的耐性,隻怕你們兩人的相貌他們已經記住了,最近,就莫要出去了,究竟怎麽說,你們心頭自己知道,就不需要顧說了吧?”


    那神秘男子笑著,他的笑容在日光裏,顯得那樣美好。


    跪在地上的男子咬咬牙,上前去從旁邊的笆簍裏拿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嘩啦一聲斬斷了自己的腳趾頭,然後站起身來。


    另一個男子握著那匕首,刺在了自己的左眼睛裏,兩人因為痛苦,汗水齊刷刷的流淌了下裏,那男子卻擔心的迴頭,將錦帕分開,給他們兩人一人一麵。


    “快擦擦汗,天氣很熱嗎?”他一麵說,一麵將魚鉤拿迴來,輕輕的串上那人的腳趾頭,而後丟在了池塘裏。


    “做事情總是毛手毛腳的,你說,孤要你們有什麽用呢?”他笑著將一張紙拿了出來,“且看看這是什麽?”那是一張皺巴巴的紙張,但上麵的文字卻依稀仿佛能看到。


    二人看到這裏,都震驚不已。


    “我在酒壺裏找到的,那真是一壺好酒啊,哈哈哈,哈哈哈。”原來,那點子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也知道自己決計是不能幸免於難了,因此,喝了兩杯酒後,將自己的秘密丟在了酒壺裏。


    李仲宣今天心情一點都不好,迴來後,卻看到了季淮舟,季淮舟和他關係還不錯,雖然季淮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李仲宣還是比較欣賞季淮舟,他是個樂觀的人,是個堅毅而有擔當的人。


    他知道,將李曉玥嫁給季淮舟是最好也沒有的事情。


    “哥哥,”看到李仲宣迴來,李曉玥湊近了李仲宣,“您可算是迴來了,我好擔心你,淮舟哥哥也來了,等你很久了,有事情和你聊。”


    兩人到他的屋子,季淮舟原是想要開解開解李仲宣,但看向李仲宣發覺李仲宣完全沒有買醉之人應該有的“萎靡不振”“雙目無神”等等症候,他都是感覺奇怪了,而李仲宣呢,和之前一般的健談。


    “現下,有一件事情還需要大哥你幫忙呢。”


    “仲宣,你有什麽事情不需要客套,說來就好。”李仲宣安排了一件事情給季淮舟,季淮舟點點頭去。


    他剛剛離開,小郡主就到了,李仲宣自然不知道究竟小郡主是什麽時候來的,他氣鼓鼓的起身,“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要你不要來了,你偏偏來這裏?”


    “我看你鬱鬱寡歡的模樣,我作為你的賢內助,我自然是要來了。”郭景寧歎口氣,幽幽的道:“我都已經賠禮道歉過了,你為白天那事情還氣惱我呢,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對她,實在是疲於應付。


    “既來之,此刻你迴去我還要送你,是比較麻煩的,就不必了,在對過那屋子休息去吧。”聽到這裏,小郡主嘟唇,就是不情願去。


    “我可是你父君?”他看到她完全將自己的話當做了耳邊風,完全就無動於衷的模樣,這不禁讓他氣惱,盯著他看。


    “你自然是我的如意郎君了。”郭景寧格格格的笑著,拉住了李仲宣的手,李仲宣指了指門口,郭景寧點點頭,笑容緊繃在了麵上,不情不願的去了。


    進入對麵的屋子,他還在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的詛咒眼前人。


    但剛剛坐下,對麵屋子裏就爆發出一聲咆哮,那聲音之大,好像從天而降的雷霆一般,幾乎將庭院裏的樹木都拔地而起了。


    “郭景寧,你給我過來。”他渾身都在顫抖,郭景寧知道壞了事,並不敢過去,但李仲宣呢,人已經出現在了郭景寧的門口,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仲宣道:“我妻子的衣裳呢?”郭景寧指了指自己的衣裳,翻白眼不說話,且白擺出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我妻子的衣裳!”李仲宣咄咄逼人,一步一步靠近郭景寧,郭景寧深吸一口氣,沒有說一個字。


    “你從來沒對我好的一丁點兒意思嗎?”這一句話已經憋了很久了,郭景寧上前,眼風好像利刃一般,“我今日在你沒迴來之前,我到了你屋子,將他的一切東西都丟了,丟在外麵去了,連同她那一見你愛不釋手的衣裳。”


    “好,很好,還有呢?”李仲宣怒發衝冠,氣血從腳掌心直接衝到了天靈蓋,那可是喬安的遺物啊,那是沈喬安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了,要知道平日裏李曉玥想要打掃一下他的屋子都需要經特別的批準呢。


    李曉玥知那衣裳也算是哥哥的半條命了,完全不敢造次,但想不到,他剛剛入睡前在黑暗中撫摸了一下衣架就發現那衣裳不翼而飛了,他同時發現,沈喬安之前用的各種首飾也都不在了。


    “仲宣哥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說了,我……我完全能代替沈喬安的。”


    “你連喬安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你如何代替?”李仲宣氣壞了,一把蠻橫的拉住了她的手,“隨我來。”到了那屋子裏,郭景寧卻開心極了,“我終於可以住在你的屋子裏了,你的竹夫人上都是你的氣息,真好聞。”


    她開心的抱住了他的竹夫人,他卻坐在了書桌旁邊,開始磨墨,片刻後振筆疾書也不知究竟寫了什麽。


    看到這裏,郭景寧一笑,“夫君,明日您還要公差呢今晚不要太勞碌了,且過來休息嘛,半夜三更的,您還寫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他終於寫好了,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她,用力的將那張紙丟在了她的麵前,“休書!看到了?我李仲宣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郭景寧,從前沒有,以後也堅決不會!”


    李仲宣的口吻實在是太惡劣了,這一刻,她徹底的呆愣住了。


    “現如今,我寫了這個給你,你去吧,求求你放了我!你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李仲宣說完後,朝著門口去了。


    “李仲宣你給我迴來,你把話說清楚,什麽一別兩寬,什麽歡喜不歡喜,我要是沒有你,我才歡喜不起來呢!這可是天子賜婚,你現如今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找皇叔論理去。”


    “去吧,現在就去!”李仲宣氣壞了,甚至於有點兒語無倫次,“你直接告訴皇上讓皇上將我殺了就好,我等著!我坐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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