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請皇上更進一步說明,究竟臣下組喲了什麽讓您如此灰心喪氣的事情?”李仲宣抬眸,看向皇上。


    皇上危險的起身,厲聲道:“事已至此,你不思悔改也就罷了,怎麽還能繼續瞞天過海呢,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果真就不知道嗎?”


    “臣下……知……知道了。”攝於皇上的淫威,李仲宣完全“不知道”,但被迫知道了。


    “仲宣哥哥,你酒後亂性,我……我不怪怨你!”李仲宣忽而聽到後麵那出穀黃鶯一般的聲音,他側眸,看到右手邊小郡主跪下,麵朝著自己,“但仲宣哥哥,我原本不想要將這事情告訴皇叔的,但……但今日我……我發覺自己不對勁,於是我去看了醫官。”


    “小郡主究竟怎麽一迴事?”李仲宣看向郭景寧,“臣下做了什麽酒後亂性的事情嗎?”


    “好你個李仲宣,你……”長公主起身,深深的吸一口氣,“你們已經有兩夫妻之實,今日,連本公主都聽到那太醫說了,朕的寧兒已經懷孕了,那卻不是你卻又是何人的孩子呢?現如今東窗事發了,你居然概不承認。”


    李仲宣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他不自禁的盯著小郡主那平坦的小腹掃視了一下,“臣下並沒有和小郡主有任逾越了規矩的事情,臣下這裏……”


    “仲宣哥哥,你……你說我很好很好的,為何你……你穿上了衣裳後就……就……就一切都不承認了呢?”小郡主最喜歡越描越黑,這原本就是長公主出的鬼點子。


    想要得到李仲宣的人,就要得到李仲宣的心,然而李仲宣的心呢?是徹底給了沈喬安的,遺憾的很,他們隻能用這奇謀巧計了,小郡主哭了起來,指責道:“我總以為你是個偉丈夫,我也沒有想過要嫁給你,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你怎麽能說不是你做的呢?”


    “我日日都和你在一起,那是三個月之前的一天,現如今,我肚子裏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卻告訴我孩子不是你的,現如今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他一麵說,一麵迴頭,做出來一個要尋死覓活的動作。


    一切看到這裏,李仲宣急忙伸手,將郭景寧拉了迴來。


    “小郡主莫要開這樣的玩笑了,皇上今年九月多已經指婚了,臣下乃是有婦之夫,臣下有喬安已經很足夠了,從來也沒有別的意思,至於小郡主說的這些話,臣下是沒有想過的,小郡主莫要栽贓陷害人了。”


    “娘親,他……”小郡主指了指旁邊的長公主,嗚嗚咽咽“這采花賊果真就不承認,不承認啊。”


    長公主卻不著急,她氣定神閑,靠近了李仲宣。


    “你這三個月來,什麽事情都不做,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你喝的昏昏沉沉的做了那等事情,現下卻一切都忘記了一個一幹二淨,那麽計入安本公主來幫助你迴憶。”


    “九月二十三那一天,你在做什麽?”其實,對一切長公主都高下在心了,她為了幫助小郡主,將李仲宣的一切行動都了如指掌,她調查了一切,這一切的調查,現如今都成了攻擊李仲宣強有力的矛頭。


    “臣下吃酒,在……在家裏。”


    “好得很,和誰呢?”長公主這麽一說,李仲宣心頭一凜,看了看旁邊的小郡主,郭景寧哭了,“皇叔,就是那個晚上,就是那個晚上,他弄疼我了。我就是陪著他吃酒呢,忽而就……”


    聽小郡主還要瞎編亂造呢,長公主厲聲道:“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你消停點兒,聽就好。”


    “哦。”小郡主氣餒的閉上了眼睛。


    長公主又道:“這天家之顏麵是不能丟在地上的,你一個男子漢自然是敢作敢當,對嗎?”長公主的聲音很不好,李仲宣聽到這裏,目視長公主。


    “那是自然。”李仲宣覷了一下長公主,“隻要是臣下做的事情,臣下承認了就是,臣下向來是敢作敢當。”


    “好一個敢作敢當,那麽皇兄……”長公主完全不給李仲宣考慮的機會,“這事情板上釘釘,就請皇兄您指婚吧,還能怎麽樣呢?故而,本公主是看不上李公子的,但現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長公主看向了皇上。


    皇上似乎也很為難,旁邊的兵部尚書嗟歎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他原是個妻管嚴,更兼長公主是個獨斷專行之人,比他在嬌生慣養女兒這方麵還要身上一層樓呢,因此他又能說什麽呢?


    再次看向李仲宣,皇上道:“仲宣起來說話。”李仲宣怨恨的目光籠罩在了小郡主身上,小郡主卻笑了,李仲宣啊李仲宣,果然還是娘親的妙招好,要是不這樣你可不會順順利利就做我郭景寧的丈夫。


    她一想到這裏,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就笑了。


    李仲宣沒有起身,“皇上,這事情莫不是有什麽誤會,仲宣從來不會在喝酒的時候非禮任何一個人,這一點在府上人人都能為臣下佐證,小郡主是何等樣金枝玉葉之人,臣下並不敢將她怎麽樣的,還請皇上明鑒啊。”


    李仲宣說到這裏,目光瞥向了皇上,小郡主郭景寧立即跪在皇上麵前哭了起來,“皇叔,我失身在前,想不到受辱在後,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誰能受得了呢?你也米哦要攔著我,就讓我一屍兩命算了。”


    兵部尚書聽到這裏,一下子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那郭景寧挑釁的看看李仲宣。


    現下,可看你怎麽樣呢。她用性命做賭注,才這麽一下子,皇上就懼怕了,也用這完美的演技征服了自己的爹爹,這事情隻有長公主和她自己是知情人。


    “朕就問你一句話,朕的小郡主,你李仲宣是要是不要?”皇上也怕小郡主會果真做出來那等事情,急忙靠近了李仲宣。


    “仲宣已經有妻子了,仲宣的妻子是個大美人兒,仲宣的心頭隻有一個沈喬安,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小郡主果真想要和李仲宣生活在一起就要接受這個。”其實,李仲宣是想要告訴郭景寧,你沒有希望了。


    你即便是靠近了我,你即便是用皇上彈壓了我和我有了夫妻之名但又能怎麽樣呢?我心頭除了她不存在第二個人,但小郡主聽李仲宣這話,還以為李仲宣在示弱呢,歎口氣。


    “罷了,罷了。”小郡主表示自己寧願來委曲求全,“事情就這樣吧,隻要能和仲宣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李仲宣,你聽到了?”皇上側眸看向李仲宣,李仲宣連連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說定了。”


    此刻,那陰謀的主事人出現了,輕咳一聲,“皇上,小兒女家家的,難免會出爾反爾,”長公主站起身來,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張契約拿了出來,“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既然李公子你已經答應了,就在這上麵簽個字兒吧。”


    李仲宣實在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契約,此刻的他,怒極攻心,因為氣惱,也沒有多看究竟那契約上強調了什麽,簽署了自己的名字,這麽一來事情就算定了,長公主將那契約的一份給了皇上。


    “還請皇兄做主,將這事情早早的辦了,畢竟寧兒的肚子一天大過了一天,將來隻怕要丟醜了。”經長公主這麽一提醒,皇上連連點頭。


    “這……”他準備找親天降看日子,但長公主顯然已明了,笑道:“皇上,擇日不如撞日,一切不如百無禁忌的好,讓他們挑選日子,這個月隻怕連一個黃道吉日都沒有呢,就不需要了吧您說呢?”


    “也好。”雖然皇上不知道究竟李仲宣和郭景寧的感情已經怎麽樣了,但也明白,孩子孕育在肚子裏,很快就會露餡的。


    讓外界人知道李仲宣和小郡主郭景寧竟然是奉子成婚,他的老臉可往哪裏擱呢?一切想到這裏,他立即讓人去安排。


    “仲宣哥哥,明日我就是你的妻子了。”事情交割完畢,李仲宣退下,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


    他往前走,好像蠻牛一般,完全不理睬身後的女子說了什麽,但郭景寧呢,她難道遲鈍到連察言觀色都不會了嗎?他追趕在了李仲宣的背後,一把將李仲宣的手拉住了。


    “仲宣哥哥,仲宣哥哥,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我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呢。”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扮演的是一個孕婦,此刻非但在進步如飛,還身輕如燕的厲害呢。


    她就那樣清清靜靜的握著李仲宣的手,李仲宣迴頭,狐疑不定的盯著小郡主的肚子,“放開我!這可是你自己要跳到火坑裏來的,我已經說過了,我的心裏隻有一個人!也隻能有一個人。”


    “仲宣哥哥……”小郡主含羞帶臊,“人家要和你文火煮紅豆。”一麵說,一麵吃吃的笑了。


    “郭景寧,現在你反悔到底還來得及。”李仲宣朝著前麵去了,郭景寧繼續在長街上追,一邊還出穀黃鶯一般格格格的笑著,“仲宣哥哥你以為我會反悔呢?你錯了,你錯了啊,我才不會反悔呢。”


    “郭景寧!那事情沒有發生過,你為何要汙蔑我,你讓我聲名狼藉了。”李仲宣迴頭,惡狠狠的瞪視郭景寧。


    “那事情有沒有,不是仲宣哥哥你說了算,換言之,你即便是能證明那事情沒有發生又能怎麽樣呢?你說,皇上相信你多一點還是相信多一點呢?明日後,我就是你的妻了,事情也就不好說了呢。”


    “你真是無理取鬧!”李仲宣氣壞了,惡狠狠的推開了郭景寧,孰料郭景寧也沒有生氣也沒有避讓,任憑李仲宣推的她坐在了髒兮兮的地上。


    “反正我也知道打是情罵是愛的道理,仲宣哥哥今日受了委屈,你想要將寧兒怎麽樣寧兒都不會有二話的。”郭景寧嬉皮笑臉的起身,跟在了李仲宣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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