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涵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尚珂蘭居然還能保持鎮定,甚至還能將話題往她身上引!


    隻詫異了一瞬間,趙可涵便迴過神來,難過的看向尚珂蘭道:“宸妃,證據確鑿,你又何必狡辯?陛下對你那麽好,你卻陷陛下於不義,宸妃,你真的太過分了!”


    麵對嘉妃的指責,尚珂蘭卻忽然勾唇一笑,直直的看向她道:“嘉妃娘娘,那你與本宮打個賭如何?”


    嘉妃緊張的拉著靳言堂的手,不敢接茬,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就好像下一秒,尚珂蘭就要害死她似的。


    靳言堂微微挪了挪腳步,將嘉妃護在身後。


    尚珂蘭卻神色不變,聲音平靜的道:“這樣吧,既然嘉妃出於心虛,不敢和本宮賭,那本宮便在這裏發個誓,寫這封信的人不得好死,死後還要在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永世不得投胎!”


    “你!”


    尚珂蘭話音剛落,嘉妃便眼神陰鬱的看向她,剛指著她吐出一個“你”字,卻發現靳言堂和福慶喜都將目光轉到了她身上。


    頓時,嘉妃瞬間換了副表情,苦笑著對尚珂蘭道:“宸妃娘娘又何必對自己這麽絕情呢?”


    尚珂蘭冷笑一聲,從她臉上移開視線,看向小葉道:“嘉妃娘娘這麽激動做什麽?本宮隻是說,寫這封信的人不得好死而已,可沒有說這封信是本宮寫的……咳咳!”


    終究,她故作平靜的壓抑著體內的不適,卻還是忍不住胃裏一陣翻騰,猛的咳了一聲後,她如同被摧殘的花朵一樣,彎著身子嘔吐起來。


    梔子臉色一變,顧不得陛下和嘉妃在場,忙拿了痰盂過來,一邊匆匆叫人道:“來人,快去請太醫!”


    她快速吩咐著,緊張的給尚珂蘭順著氣。


    尚珂蘭彎著腰抽搐,無力的靠在梔子懷裏。


    將痰盂拿走,蓋上,梔子紅著眼眶給她擦了擦嘴,忍著眼淚哽咽道:“娘娘……”


    都怪她沒用,娘娘之前便懷疑宮裏有內奸,是她沒有放在心上,及時盤查,這才叫小葉鑽了空子!


    梔子心中悔恨不已,尚珂蘭卻搖了搖頭。


    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她抬眸看向靳言堂,勾唇一笑,臉色蒼白的道:“陛下,臣妾發誓,這封信不是臣妾寫的,臣妾寧負天下人,也不會負你一個。”


    咚!


    靳言堂心裏猛的一沉,他手指微動,眉宇之間的怒火微微消散。


    見狀,嘉妃忙上前阻擋在兩人之間,隔絕了靳言堂的視線,楚楚可憐的道:“陛下,到現在這個地步,宸妃還不忘了用如此露骨之語來蠱惑您,可見她心機非同尋常,隻是此刻宸妃確實身體不好,需要太醫診治,有什麽事,還是等她情況穩定了再說吧!”


    反正,陛下看了這封信,心中已經暴怒,任她宸妃有天大的本事,她也翻不了身了!


    嘉妃麵上為宸妃求情,言語之間卻處處挑撥,心裏更是得意。


    卻不料,她話音剛落,尚珂蘭便緩緩說道:“陛下,臣妾早已經找到了證明大哥清白的證據,何必多此一舉,寫這封信給父親呢?況且,臣妾父親身體不好,我便是再混賬,也斷然不會用這種事情去讓他老人家煩心的。”


    一番話說的有氣無力,她卻強忍著沒有說的斷斷續續。


    隻是說完這番話,尚珂蘭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了。


    靳言堂眸光微動,緊皺著的劍眉微微鬆開,他繞開嘉妃,垂眸直視著尚珂蘭道:“既然你已經找到了證據,為什麽不早些呈上來?”


    麵對他銳利威嚴的目光,她絲毫不懼,勾唇一笑,道:“臣妾隻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會先沉不住氣,對臣妾大哥出手後,又對臣妾出手……”我愛搜讀網


    輕飄飄的一句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在場中,不僅福慶喜緊握拂塵,麵色晦暗不明,就連地上跪著的小葉也不禁大睜雙眸,眼裏的恐慌之色更甚!


    可是,這兩人再震驚、再惶恐,也沒有趙可涵心中情緒強烈。


    她暗中緊握了雙手,眸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該死,沒想到這宸妃居然如此能隱忍!


    明明她都已經病成了這個樣子,卻還能夠冷靜鎮定的進行思考,將棋子下到最有利於她行進的那一步!


    看來,這宸妃根本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愚鈍好對付,她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


    趙可涵按捺住心裏的情緒,盡力維持著神色不變。


    此時,靳言堂沒有再將目光落在趙可涵身上,而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看到信時的暴怒過去後,他也冷靜下來,思考著尚珂蘭話裏的可信度。


    隨後,他對尚珂蘭點了點頭,道:“好,你便將證據呈上來。”


    尚珂蘭抬眸,直視著他道:“陛下,還請容臣妾歇息片刻,亥時,臣妾自會將證據呈上。”


    事已至此,再耍什麽花招都是多餘的。


    靳言堂想著,便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


    隨後,靳言堂去了偏殿等候,元歌上前侍奉。


    眼下局勢有變,嘉妃不敢冒然離開,縱然心中隱隱有一把火在燒,她也隻得忍耐著煎熬,在偏殿中坐下。


    寢宮裏,尚珂蘭安靜的躺在床榻上,梔子擔憂的看著她道:“娘娘,你還好嗎?”


    尚珂蘭捧著熱茶喝了一口,勉強笑道:“放心,死不了,本宮隻是太累了,想歇歇。”


    梔子心中焦急,不禁歎了口氣,抱怨道:“這個聞春,讓她去請李太醫來,怎麽還沒看見人呢?”


    下午的時候,外麵下了場雨,此刻,路麵是有些濕滑的。


    尚珂蘭道:“小心一點也沒什麽不好,免得摔了,你把那李太醫留下的藥丸再給我吃兩粒吧。”


    “好。”


    梔子聞言,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從裏麵倒了一顆藍色的藥丸放在尚珂蘭麵前。


    尚珂蘭吃下去後,便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而嫻雅宮的動靜也早已經傳到了各大宮中。


    此時,慈寧宮內。


    太後剛用了晚膳,她宮裏的一等宮女就匆匆忙忙走進來道:“娘娘,不好了,剛剛得到消息,陛下勃然大怒,正在嫻雅宮裏質問宸妃娘娘,而且宸妃娘娘宮裏的人匆忙派了太醫出去,恐怕宸妃娘娘病情又加重了!”


    若是一般矛盾,覺絕不可能傳到太後耳朵裏,可是眼下,聽得宮女這樣稟報,便是太後也不禁微微皺眉,道:“陳嬤嬤,陪哀家去嫻雅宮一趟,看看那宸妃又在作什麽妖!”


    陛下不會是輕易動怒的人,除非有人觸犯了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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